牛津词典90周年:1960年代的英文词汇
如果说年轻一代在50年代只是初露锋芒,到了60年代,他们开始稳坐江山。在大街上、俱乐部和校园里,正是年轻一代(the baby-boomers/婴儿潮一代,1963年,由于二战后出生率激增所出生的一代)开始制定议程,他们的词汇在很多方面最能引起这个时代的共鸣,即60s’ vibes(60年代共鸣,1967年)。
这一代年轻人使用的褒奖词有in(流行的、1960)、switched on(时髦的、1964)、 fab(极好的、1961)、knock-out(震耳欲聋的、压倒性的,1966),以及together(沉着的、自信的,1968),还有当时美式词汇grody(恶心的、讨厌的,1969)和naff(没品的、粗鄙的,1966)等在内的评判词汇。
但最为重要的影响还是音乐。在50年代摇滚乐的推动下,流行音乐在60年代爆发,随处可见,其多样性也为语言提供了大量新词汇。每一种新的音乐风格或舞蹈类型都有自己的名字,且一个比一个怪,从the twist(摇摆舞,1961)、bossa nova(巴萨诺瓦,1962)、frug(一种扭摆舞,1964)、hully gully(一种舞步,1964)、watusi(一种独舞,1964)、ska (斯卡乐,1964),到acid rock(迷幻摇滚乐,1966)。在英国,Merseybeat(默西节拍,1963)一举扭转了美国常年来霸占the charts(欧美排行榜,1963)的局面,而Beatlemania(披头士热潮,1963)带来大量popsters(流行乐追星人,1963)、groupies(追星族,1966)和teeny-boppers(新潮少女,1966),令他们头脑狂热,并很快蔓延到美国。对于那些不太能适应这些音乐的人们而言,60年代也产生了easy listening(轻音乐,1965)的概念,成为音乐生活中的一个音符
时尚界在认识到新的商业现实后,将其珠光宝气的目光从高级时装转向了利润丰厚的青年市场。青少年引领了潮流——出现不同的裙摆高度,如miniskirt(迷你裙,1962)、minis(miniskirt的简写形式,1966)、midis(过膝中长裙,1969)和maxi-skirts(长裙,1966);kinky boots(包腿长靴,1964)、Chelsea boots(切尔西短靴,1962)和thongs(夹趾凉鞋,而不是指内衣哦,1967);flares(喇叭裤,1964)、caftans(长袖连衣裙,1965)和granny glasses(金框奶奶眼镜,1965)。这一时期,tights(长筒袜,1965)送别了stockings和suspenders两个词。男性的头发长度增加,the unisex(中性款,1966)造型出现了。
娱乐界的另一部分也有显现,那就是娱乐性药物。回头看看,当时的名字听起来还挺天真的,尽管它们当时触发当局敏感神经,令其震惊:从poppers(1967)、tabs(1961)、speed(1967)、acid(1965)、purple hearts(1961)、到angel dust(1969),更不用说更具张力的skag(即heroin/海洛因,1967)和朴素的glue sniffing(吸胶毒,1967)。这个十年的后半期,一扇通往the alternative(替代性药物,1962)世界的大门开启了,各种形式活动和人群出现,从the flower children(配花嬉皮士,1967)、the alternative society(另类社会,1968)、counter-culture(反传统文化,1970)、psychedelia(迷幻艺术,1967)、be-ins(嬉皮公开聚会,1967)、love-ins(嬉皮友爱大聚会,1967)、Hare Krishna(奎师那教众,1968),以及the Age of Aquarius(水瓶座时代,1967)到来。
在60年代,并非只有嬉皮士磕药。在一个越来越重视个人及其心理的年代,uppers(兴奋剂,1968)和downers(镇定剂,1966),以及tranks(即tranquillizers/镇定剂、安定剂,1967)都找到了广阔的市场,抗焦虑药物,如Librium(1960)、Valium(1961)、Mandrax(1963)和diazepam(1961)等也不乏客户。人们开始关注于健康,并自我沉醉其间,这可以在词汇表达中发现踪迹,例如各种形形色色的cellulite(橘皮组织,1968)、holistic medicine(整体医学、1960)、biorhythms(生物节律,据说能影响人们身体和情感状态的一种周期,1961)和shiatsu(指压术,1967)等等。
从1961年4月尤里·加加林乘坐的火箭发射那一刻起,太空旅行开始从科幻小说的狂野海岸走入了日常现实,在随后的十年里,我们熟悉了诸如launch windows(发射窗口,1965)和splashdowns(太空船在水面上溅落,1961)等概念。我们学会了各种硬件的术语:lander(着陆器,1961)、module(模块,1961)、LEM(lunar excursion module/登月舱,1961),和shuttle(航天飞机,1969)等。当宇航员向任务控制中心确认情况一切正常时用到nominal(等于normal,1961),我们郑重地点点头。
但毫无疑问,在20世纪60年代词汇上取得最大进步的技术领域是计算机科学。尽管在当时还主要局限于专家层面,随着computeracy(计算机知识,1969)的普及,以及在我们生活各个方面逐渐的computerized(计算机化,1960),我们都将了解到各种设备的重要性,从bytes(字节,1964)、chips(芯片,1962)、cursors(光标,1967)、databases(数据库,1962)、mice(鼠标,1965),到peripherals(周边设备,1962)和software(软件,1958)等。我们可以format(格式化,1965)和access(访问,1959)到我们的核心内容,流利地使用ASCII(1963)、BASIC(1964)和COBOL(1960)编程语言。我们掌握了扩展计算机局限的关键——GIGO,即garbage in,garbage out(无用输入,无用输出,1964)。在我们闲暇之余,还有computer games(电脑游戏,1955)和computer dating(电脑择友,1965)以供排遣。
六十年代里,即将到来的迹象还包括:在美国,black power(黑人力量,1965)开始坚定起来,出现民权立法和打破种族隔离的运动;environmentalism(环保主义,1959)兴起,这也是人类从月球上拍摄到地球的照片,使得地球村成为有力的概念。于是,biodegradable(可生物降解的,1959)和unleaded(无铅的,用于指无铅汽油,1958)出现在我们的词汇表中,物种出现endangered(濒危的,1964)或threatened(易危的,1960),而前缀eco-(与生态有关的,1969)成为这十年里最抢眼的前缀之一(但有时也添加在非专有名词中,例如ecofreak,贬义词,指过于关注或沉迷于环境状况的人,即起劲的环境保护主义者)。另外,有关政治正确性上,词汇ageism(年龄歧视,1969)和tokenism(门面主义,1962)创造于六十年代。
当时,世界仍深陷于冷战中,doves(鸽派,主和派,1962)谈到了non-proliferation(不扩散、防扩散,1962)和SALT(Strategic Arms Limitation Talks/战略武器限制谈判,1968),同时the hawks(鹰派,主战派,1962)的思想更倾向于flexible response(灵活应对战略,1963)和surgical strikes(军事上外科手术式打击,精准打击,1965)。鹰派不顾peaceniks(反战运动分子,1962)的意愿,主推了越战——给美国国民心理留下一个长期的伤疤,并使得英语语言中出现一些讨人嫌的、贬义的或不详的词汇,如body count(阵亡人数,1962)、dink(对越南人的贬义或轻蔑的称呼,1969)、frag(以手榴弹致死,1970),以及Agent Orange(橙剂,一种有毒的除草剂,在越战期间由美军喷洒,用于清除丛林地区的树木,以暴露敌军,19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