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重构红色内涵？——在群里关于红色题材作品创作的讨论

       昨天在我的一个各校学生讨论群里，讨论了红色题材作品应该如何创作，特别是如何让当今青年喜闻乐见的问题。

       以下摘录的是其中主要的发言：
 

       我：那个娱乐问题，其实我也不太了解现在的青年普遍喜欢的那些游戏、动漫之类。因为我个人的审美和艺术趣味是偏传统的。另外，我成长的那个年代讨论过艺术的“内容与形式”的问题。一种比较有代表性的论点是：进步的思想内容当然可以有多种形式去表现，但这个“多种形式”总也还是有个界线的，不是什么形式都可以用来表现进步内容的，比如，总不能说脱衣舞能用来表现什么进步的、革命的内容吧？——这些话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

       cyan：我另一个朋友新闻传播系的，他思考的点则在于信息爆炸时代和空虚浮躁的风气下，新型传媒的作用：肤浅狂欢的娱乐只要挤占视听就好了，好的内容却必须精心投入。因为话筒所有的对比，（最开始大家都没话筒，后来中央大话筒，现在谁都有话筒），在主流教育宣传方面，旧的传媒已经不适应现代需求了。所以一些富有参与感、自由度的宣传教育方式也许会被设想和创造。主要是借助短视频平台，比如b站，抖音这些。把好的思想融入短视频内容。另外，up主颜值高有品位也能吸引注意力，比如王骁。既要能准确和深刻地传达思想，又能合理利用娱乐元素，真的太难了。 

       边缘：所以到底看的是什么呢？看脸去的？我是十分反感王冰冰视频里面大片的“老婆”弹幕。
我：你有没有感到现在很多年轻人表达喜爱等等情感的时候，缺少一种“度”的把握，总是直接地就想往两性关系上靠？
边缘：很有爱情被炒作的太严重了。身边很多人恋爱观也不太对。

       cyan：吸引只是契机，把你吸引进去了人家有东西可以讲啊。那么假设一下，假设肖战恶补了一年马哲，然后突然宣布出一期马哲读书分享。你觉得他的粉丝是会认真和他学马哲？ 

      我：其实从我成长的那个年代就已经开始这样了，就是不管什么文学艺术作品，非得写性，写男女之间那些事，才被认为是“真实”、“人性”。我印象里八十年代有这么一部讲地下党斗争的电视剧：其中女地下党员身负重伤，临终前躺在她喜欢的男同志怀里，问：“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男同志答：“你是个好同志。”女孩摇摇头。男同志答：“你是个好党员。”她还是摇摇头。直到那男同志说：“你是个......好姑娘。”她才微笑着闭上双眼。——这个你不能不说拍得还有点感染力，但是似乎已经开始给人一种暗示：“好姑娘”比“好同志”更重要，更让这位女战士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cyan：这段情节也在间接体现编剧或者导演，就是想让电影呈现出这种效果的人，他们自身的想法。 

      我：是啊，可是那个时候，这样的一个情节拍出来，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纯真的，真的不像现在那种红男绿女的谍战剧那样让人恶心。 

     cyan：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我居然没看出来……是我太直了吗？ 

     我：可能那个时候的编剧也只是想用这个情节说明：我们的英雄战士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正常需要，只是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他们克制住了甚至舍弃掉了自己的个人情感，直到最后要离开人世的时候，才有一点点吐露。

      cyan：原来是这样，是我误解了。 

      我：你也没有误解，因为对革命话语的解构和颠覆，也恰恰是从这些大家都觉得“合情合理”，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还为之感动的地方，一步步开始的。你觉得奇怪吗？一点儿也不奇怪，这就是历史，就是历史的逻辑。 

      小卜：觉得爱情一直存在于电视剧里，但表现的方式有所变化。是不是因为随着经济发展等很多原因，我们的主流文化气质已经不是过去那种朴素了呢？（现在朝鲜还能看到我们过去的影子。朴素的年代让人怀念，百花齐放才是未来。这种环境难免会有糟粕的东西，但总的来说，应当是往好里去的吧。

       cyan：我觉得当时应该这样拍：你是个好同志，然后微笑离开… 觉得不该让好姑娘比好同志更重要，不晓得为啥陷入了一种思维困境。 

       星火：共产主义的目的，是让人人成为圣人还是让人人成为过得幸福的平凡人呢？爱情本就是人类最美好的追求之一。革命时代相信也有很多人是因为爱情，或者对某个同志的崇拜，信任才一起投入轰轰烈烈的革命中。经过革命运动的洗礼，升华了感情。这不也很好吗？现在为什么很多剧看起来很假很说教。因为主角革命口号喊的震天响，为了这为了哪，为了人民为了全世界。这话没有铺垫其实谁看了都觉得假。逻辑上就说不通，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圣人，没有那么多道德完人。人可以忍受痛苦一定是有目的，有收获的（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之前有部剧叫《三八线》，里面主角为什么愿意去打仗？因为自己家被炸了，家人死了，去前线能报仇！角色一下就立起来了，后面的行为也合逻辑。

       我：你这话还是显得很片面。其实大部分志愿军战士家里并没有谁被美国人炸死了。他们又是为什么呢？ 

       星火：如果每个人的理由都拍出来了，那估计得拍到下个世纪去。有个典型在，观众就知道是为了大家是为了保家卫国。 

       我：想起文革时的一部影片：一个女担架队员为了救护一个受伤的解放军战士，在敌机轰时趴在他身上。战士说：“老乡，不要为了我.....”而那姑娘笑着说：“为了你？那你又是为了谁呢？”——我觉得这个镜头就非常好。你读一下魏巍的《谁是最可爱的人》，就会明白：我们大部分战士是为什么。为了爱情，为了报自己家里的仇，或者因为“兄弟情义”，所以去战斗，所以去参加革命，所以去异国他乡赴汤蹈火——可能在有些人看来，唯有这样写才能表现战士们“真实”的动机，这固然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根据，甚至如同我刚才讲的，也可以很感人，至少可以很感动某些人。——然而，这真的就那么“真实”吗？ 

       星火：我很尊敬战士们，很感谢他们。但是我强烈反对神化他们，反对用一种道德圣人的标准去对待他们。是，他们愿意为国家倾尽所有，但是不代表我们要用那种对待道德圣人的方式对待他们。现在一些宣传，把战士捧的高高的，一定要无私奉献，一定要做尽好事，一定要吃苦受累。这样真的对吗？

       我：为什么你觉得真实地写出我们的大多数战士其实和美帝国主义没有什么私仇，但是他们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这就一定那么不近人情，就一定是“道德圣人”，这样写就一定是虚假宣传，就一定是把他们“捧得高高”的呢？

       星火：一些老战士，抗日老兵，自己捡破烂过着贫苦的生活，把退休金，抚恤金全部捐出去了。没错，这样的精神很行为大家很感动，但是能不能让他们过得好一点？之前的新闻，袁隆平看了几眼豪车，被网友骂。袁老的儿子靠自己的努力买了名表被人骂。这凭什么？ 

       我：你讲的这些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呢？ 

       星火：我没有觉得他们和美国没有私仇就不真实。我指的是那种把革命党人和战士们塑造成道德完人的方式，非常不妥。 

       我："也许还有人心里隐隐约约地说：你说的就是那些“兵”吗？他们看来是很平凡、很简单的哩。既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高深的知识，又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丰富的感情。可是，我要说，这是由于他跟我们的战士接触太少，还没有了解我们的战士：他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他们的意志是那样的坚韧和刚强，他们的气质是那样的淳朴和谦逊，他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宽广！ ” 、“朋友们，用不着多举例，你们已经可以了解我们的战士是怎样一种人，这种人有一种什么品质，他们的灵魂多么地美丽和宽广。他们是历史上、世界上第一流的战士，第一流的人！他们是世界上一切伟大人民的优秀之花！是我们值得骄傲，我们以我们的祖国有这样的英雄而骄傲，我们以生在这个英雄的国度而自豪！”——那么，你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妥”吗？

       星火：我觉得没有不妥，我可从来没有针对这篇文章说过什么话。事实上这篇文章也写了战士们很真实的情感。比如“我接着问：“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危险，吃了这么多辛苦，你们对祖国，对朝鲜有什么要求吗？”他想了一下，才回答我：“我们什么也不要。可是说心里话，我这话可不定恰当呀。我们是想要这么大的一个东西，”他笑着，用手指比个铜子儿大小，怕我不明白，又说：“一块‘朝鲜解放纪念章’，我们愿意戴在胸脯上，回到咱们的祖国去。”战士们，最后想要一份荣誉，一份表彰，这有不妥吗？ 

        cyan：老师的意思应该是说，奋不顾身不一定只是因为自己亲人受难，还有很多就是单纯出于对祖国和人民的热爱，出于对党的领导的信任和认可，出于对美好未来的强烈期盼。

        星火：就像亮剑这部剧为什么这么火，因为人物有血有肉不是假大空。还有，我没有说《谁是最可爱的人》这文章是虚假宣传，也没有说为了保家为国就是道德圣人。我的观点是，做什么事不要存天理灭人欲，不要理想化，爱国是伟大的情感，爱情，友情都是伟大的情感。 

      我：许多经历过革命战争的人，恰恰认为《亮剑》里的李云龙形象并不真实。《亮剑》里的李云龙形象，其实说穿了，就是要“反着写”：以前写我们的指挥员都是坚决服从命令，服从纪律，注意政治工作，等等。那现在我就要“反着写”。——这其实并不见得就真实，而是一种反过来的概念化和公式化。

       过江：李云龙式的英雄主义与革命精神在本质上是冲突的，我们的英雄不是完备的圣人，他们有血有肉，却不是今天的商业片的有血有肉，这两个不是一个概念。老师区别的是两个“有血有肉”，不是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禁欲主义。什么是假大空？喊口号、搭高楼当然是违背社会主义文艺创作规律的。然而区别两种“有血有肉”，要抓住武侠精神和革命精神的本质区别。《上甘岭》里的英雄们崇高、勇敢、纯洁、怀有高度的理想主义精神，这就是历史的事实，为什么要为了所谓接地气去营造瑕污呢？今天的商业片再也拍不出纯粹而真实的革命精神，也就是坏在市场导向——社会愈是物质主义，市场愈是消费主义，教育愈是个人主义利己主义，年轻人就越看不进真实历史而反倒是把资产阶级污损我们革命英雄和伟大事迹的那一套看成历史的真相。这不能不说是庸俗时代的悲哀。列宁说“资产阶级的尸体不会像真正的尸体一样被扔出去就行了，它会留在人们的脑子里，他在散发着臭气。”今天资本主义思想难对付的一点就是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去解构轰轰烈烈的革命话语和历史真相，并以自己的真相取而代之。而革命者是纯粹而崇高的理想主义者，他们为人类共同福祉而奋斗的基础，就在于他们健全的人格；一个有着健全人格的人，会为了爱国和爱共产主义就不爱家人、不爱朋友了吗？真正不懂得如何爱朋友、爱家人、爱事业的正是那些假装富余道德主义的资本家和精致利己主义者们！ 

        我：说得好。所以后来不就一大堆类似李云龙这样满嘴粗话满身匪气的我军指挥员形象充斥荧屏，连“同志们”都变成“哥们”、“弟兄们”了吗？——这是真实吗？这不是一种“套路”吗？ 

        星火：我反对的是存天理灭人欲的禁欲主义，我认为对祖国的爱是爱，对家庭的爱也是爱，对恋人的爱也是爱。看人做了什么事才应该是标准。大家都是上阵杀敌刺刀见血，为了爱人，为了家庭去革命，就比为了祖国，低人一等吗？ 

       我：这不是低人一等的问题。一个人如果只是为了自己，为了爱人，为了家庭，那敌人如果拿你的爱人、家人威胁你呢？如果敌人答应你封妻荫子荣华富贵呢？ 

       星火：这个如果其实没什么好讨论的，没遇到事情之前，很多人会说愿意死。很多说不愿意死的，最后有可能因为各种原因真的赴死。 

       我：你这么说就很奇怪了。红岩烈士在“狱中八条”里就要组织特别注意那些个人主义思想严重的人，平时就贪图个人享受的人。因为他们的深刻教训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当叛徒。而并不是说这个人平时动机不纯，到时候却会莫名其妙地慷慨赴死。

       过江去：在我们的战士那里，不存在把对家人、恋人和国家的爱对立起来的情况，从来只有家国一体的解放了的人。 

      星火：对！这不应该是对立的。 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我的意思是战士们爱国的爱是真实的，对人对家的爱也是真实的……为什么非要对立，搞得好像对小家爱的更多就不配当一个战士一样。对祖国的大爱是爱，是真实的。为了自己的爱人，家庭，孩子，为自己的后世去干事业，这也是真实的。这不是正面反面的问题。还有，组织上用人干大事当然更需要有私心更少的，更愿意为祖国赴死的人。但是哪些尽忠职守，服从命令的小战士也不是一无是处吧？他们想着身后就是自己的家人，所以至死不退，也没有不妥吧？特别是宣传上，人的感情是多元的，如果只宣传那种为国无私尽忠的大感情，很多人就觉得，“我思想觉悟不够，不配去干大事业”。注意我说的是“只”不是说这个就是不真实的，是说不要那么单一。美国人怎么宣传自己的爱国主义的？飞机大炮坦克美女，一顿boomboomboom，要的就是帅，就是爽。日本人怎么宣传的？二次元萌妹子，可爱！当然我们国家宣传不要照搬硬套，只是说可以活泼一点。军队，基层，乃至为社会主义建设的任何行业都是熔炉，自然能筛选出优秀的人才。但是也别忽略了哪些“炮灰”。就说教师行业，真的就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做园丁，为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艰苦奋斗”嘛？为了离家近真实吗？为了不被社会毒打真实吗？都是真实的。他们爱岗敬业，也在为社会主义教育事业做贡献，这也是真的吧。（那种不好的老师另说）

      我：你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其实和你争论的人，无非是因为发现，现在有些人打着“表现真实”、“还原人性”、“艺术表现多样化”、“让年轻人喜闻乐见”的幌子，让红色主旋律题材的作品庸俗化了，有些作品让人看不出共产党和国民党有什么区别了。一个经历过革命战争的人，也许当年他身边就有李云龙这样的战友，或许还有不如李云龙的人（我们读些革命前辈的回忆录就能发现了），但他可能还是感到李云龙这形象不真实。为什么呢？因为他觉得李云龙也好，“亮剑精神”也好，兄弟义气“男人味儿”也好，都不能解释我们为什么能赢。

     星火：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不能因为有人打着这些名头做了坏事我们就不干了。相反我们在宣传过程中就更应该加强正确引导。亮剑的火，是因为前面一些让人反感的抗日神剧拍的太假了。亮剑虽然有很多私货在，但起码能让很多人对这种抗战题材不抗拒，然后更深入的了解之后，真理才慢慢浮现。其实前面一些同学说流量的问题。确实流量一大会出现过度娱乐化，向资本靠拢的趋势。但是总比谈“马克思列宁主义”就反感，觉得生硬死板说教味太重的好。

    我：之前的《地道战》、《铁道游击队》、《小兵张嘎》、《烈火金刚》、《野火春风斗古城》，都并不假。假的，刚好是香港模式拍的那类。

    星火：他们也不是抗日神剧呀。我说的正确引导正好是你举的这些例子。可是市面上这些更多还是抗日神剧更多呢？《小兵张嘎》我很喜欢。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剧经过挺多艺术处理。当然我很认同这种艺术处理。里面一些人物塑造就是把他们自己家庭的悲惨命运血淋淋的摆在观众面前。这样更容易共情，也更能理解为什么大家会奋力抗日。

   我：抗日神剧，并不是说“生硬死板说教”——你仔细看一下，大陆风格的历史影视剧其实一般都不生硬死板说教，只是比较厚重，要看进去得有些历史背景知识。抗日神剧的产生，其实是引进了香港的一些制作模式，这些人不懂什么是人民战争，就一味去套那种江湖恩怨、黑帮火并、红男绿女、个人逞雄的港剧模式，这些模式用于黑帮片也许还可以，用于革命题材就太荒唐可笑了，所以观众不买账。但这个账并不能算在“马列主义说教”头上。那些神剧里并没有这种“说教”。

   星火：但事实上就是扛着红旗的说教。他们就是因为不懂，但是到内地拍这种题材能赚钱，所以过来瞎拍。没多少人关心是谁拍的，观众就看到一个抗日题材，红色题材的烂剧。账不能算在“马列主义说教上”但是这个锅，是妥妥的背上了……而且，他们不懂，审核的人也不懂么？

  我：审核的人也要考虑多样化啊。历史正剧制作周期长投入大，你就是把唐国强刘劲他们累出心脏病，一年也只能产出几部剧。其它时间怎么办呢？神剧一大特点就是周期短，产出又多又快，一天到晚视觉轰炸，怎么都会有影响力。就像一个人说话又多又快，可以一天到晚霸屏，微博每天更几十次，他可能水平也不高，但就是会有影响力。

  星火：所以这个锅不就背着了么。中国人民很朴素的，只要看到打日本就有观众。不聊了，这个话题结束吧。新时代官方也在探索多种方式的宣传方法。未来可期。

      以上是关于这个主题的发言摘录——当天还谈了别的问题，有空再摘吧。

     我们思政专业的同学，应该与老师、学生、同学甚至其他地方的同龄人多进行比较深入的思想交流，多方面了解大家的真实想法，想一想怎么辨明他们所想所说的是非曲直，并予以正确的引导和评价。  

      比如这个对话中那位星火同学执着与我争论。他的说法应该说很真实，甚至是顶着我和其他人施加的“压力”表达出来的——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不需要勇气的。 

     事实上，他说的东西并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他也赞成不应把爱国和爱亲人爱家庭对立起来。 

     那么他的问题出在哪儿呢？

      出在他对《三八线》和《亮剑》两部作品的评论里。

      换言之，尽管他理论上知道不能割裂这两者，可是到了分析具体作品时，他就总觉得： 

      为了自己，为了爱情，为了给亲人报仇，就是要比为了革命，为了国家，要更“真实”、“可信”。 

      那么，这不还是割裂了吗？ 

      理论上好像知道什么对，但到了实践中，到了具体问题具体事件中，就犯糊涂——这是现在很多人甚至不只是年轻人的通病。
 

      这其实就是我说的几十年来，革命话语被解构甚至颠覆的结果：

      即使思想比较进步的人，理论上很真诚地认同红色，但生活与艺术体验却已悄然被另一套话语（比如“为了自己，才是人性”）改写了。

       这也正是思政专业的同学、同志们要努力的重要方向：

        不但要在理论上，而且要在活生生的体验中，把光明正大而又亲切感人的红色内涵重新构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