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为何如此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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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塞上一甲子,恰风华正茂丨
▲ 巍巍贺兰,悠悠驼铃。 摄影/徐胜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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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图上的宁夏回族自治区(下称宁夏),被狭长的甘肃半揽入怀,与“端坐”的陕西击掌相庆,往广袤的内蒙古自治区“伸头探脑”。
▲ 身形小巧,状若顽童。绘/刘昊冰
在这儿,山峦迭起,连绵延伸出与众不同的宏大视角。
▲ 贺兰山雄姿 。摄影/徐胜凯
大河奔走,湖泊环绕簇拥出别样篇章。
▲ 吴忠黄河冲积平原。 图/ 视觉中国
长城绵延,大漠孤烟不过是寻常景致。
▲ 贺兰山磨石沟长城。摄影/李鹏
胡杨伫立,绿草如茵闪烁着动人风光。
▲ 沙湖,沙、水、苇、鸟、山五大景源的有机结合。摄影/吴建新
这块狭小的土地,何以将高山大河,湿地荒漠齐纳怀中?又缘何谱写出“一半江南,一半荒漠”的传奇?成为农牧相争之地?
解释这一切之前,我们需要先弄清楚另一个问题。
宁夏究竟有多袖珍?
不了解“宁夏究竟有多袖珍”,便无法领略到“一半江南,一半荒漠”,囊括“高山、盆地、平原、台地、峡谷、湿地、黄土丘陵、沙漠、高原……”的宁夏有多么不可思议。
▲ 大漠的苍凉与瑰丽,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一探究竟。摄影/刘波
“
如果开车的话,一天的工夫,就可以把宁夏转一圈。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执行总编,单之蔷
”
除了海南和台湾两个海岛,香港、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北京、天津、上海外,中国34个省级行政区里,数宁夏最小。
▲ 贺兰山下沸腾的银川。摄影/徐胜凯
面积约占直辖市重庆四分之三的宁夏回族自治区,从南到北约450公里,从东到西约250公里,东西向不过跨3个经度,南北延伸4个多纬度。无怪于单之蔷用“袖珍”二字来形容它了。
▲ 大漠中的长长驼队,神秘中带着安详的气质。摄影/刘波
虽然袖珍,但首府银川位于宁夏伸往北部的触手,东西北三面被内蒙古自治区包裹其中,对乌海市、阿拉善左旗、鄂托克前旗等地的居民来说,相比远在东北方的内蒙古首府呼和浩特,银川才是他们选择“更高一级工作、就医、求学、消费”距离最近的省会城市。
▲ 在这儿,你能看到顶美的星空。摄影/郭广星
若从飞机往下看,银川附近一簇簇的绿意说是点缀在大片荒漠中的宝石也不为过。对生活在周围昏黄土地上的居民而言,绿洲银川显然意味着更多的可能,也更让他们向往。
▲ 塞上江南银川平原。摄影/徐胜凯
那么以银川为代表的塞北江南又为何能够出现在无垠大漠的包围之中呢?
黄河!黄河!
“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在郑州的黄河博物馆里,除宁夏形成了历史上的水文化区和最早的农业精耕地区外,5400多公里的黄河其余地区所展示的尽是灾害。
▲ 宁夏地形图。绘/刘昊冰
宁夏西南横卧以六盘山为屏障的黄土高原,北倚背靠贺兰山的宁夏平原,汹涌奔腾的母亲河介于二山之间,自黑山峡跳出后,一改往日的湍急,温柔地流淌在中宁平原,再经青铜峡进入银川平原,灌溉着周边麦香四溢的良田,造就了沃野千里的天府之国。
▲ 俯瞰宁夏大地,绿色从不缺席。 摄影/ 张春荣
作为黄河流域主要的农业区,宁夏平原基本由南部黄土高原的黄土被侵蚀后重新沉积而成。季风卷过广阔的平原、攀越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到了宁夏,早已后继无力,所能带来的降水寥寥。
▲ 须弥山石窟,赤色的山体,稀疏的植被,起伏的峰峦,正是人们心目中的宁夏。摄影/王寰
虽气候干旱,但黄河水的灌溉与滋润给宁夏带来了无尽的机遇。秦代开凿的“秦渠”经历代不间断的开凿,造就了宁夏平原的黄河文明,形成并孕育了闻名遐迩的“塞上江南”。
▲ 贺兰山太阳神岩画。摄影/石耀臣
“农耕与游牧的拉锯战是沿着农牧交错带进行的,中国北方沿着大兴安岭——黄土高原的西缘——直至兰州这一带是中国的农牧交错带,宁夏就在这个带上。宁夏不仅仅处于农牧交错带中,宁夏北方的银川平原已经出离这个交错带,冲入了游牧民族生存的沙漠地区。可以想象,在宁夏历史上农耕与游牧的冲突远比其他地区更激烈。”
——单之蔷
▲ 灵武恐龙地址公园。展厅被照亮的一瞬间,玻璃墙内无数巨大的恐龙化石或深或浅地裸露着,在灯光下泛出神秘的色泽,让人感觉仿佛在和远古的侏罗纪时代对视。摄影/袁蓉荪
农牧兼宜的宁夏,引发了各部对肥美水草向往的同时,也带来了战乱和纷扰。
吹角连营、战马嘶鸣、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战争上演的同时,高墙累,长城拔地而起,其数量之多,意义之重大甚至让后世为宁夏冠以“中国长城博物馆”的美称。
▲ 宁夏境内长城分布图。绘/刘昊冰
游牧部落与农耕民族对水土的争夺,使得宁夏的古长城几乎与等降水量线重合。
▲ 青铜峡贺兰山北岔口至银川贺兰山三关口段明代长城。摄影/董宏征
为了维护农耕文明,秦王朝的长城起初建在400毫米等降水量线上,随着国力的强盛,秦在与北方游牧民族的争夺中屡占上风,长城也推移到了几乎与200毫米等降水量线重合之处;大汉天子们与匈奴的历次角逐更使长城越过黄河,一直修到贺兰山下。
▲ 宁夏的长城,和我们印象中“八达岭”并不相同。摄影/杰米·林赛
此后,长城自北向南推进的历史基本告一段落,明长城甚至退回至黄河以东。
▲ 黄河水库。图/视觉中国
长城的进退,非常直观地表现了这片沃土之上的农牧争夺。除此之外,宁夏中心城市自南(固原)向北(银川)的迁移,也为激烈的农牧争夺提供了有力的注解。
▲ 湖光潋滟出油画的质感,没错,这也是宁夏。摄影/徐胜凯
农业文明闪烁出璀璨光辉
为抵御匈奴,汉武帝刘彻六巡安定郡,即今固原。
▲ 宁夏中卫鼓楼。摄影/石耀臣
这里倚山(六盘山)傍水(清水河),山峦郁郁,城以南清水河与泾水相接,城以北清水河与黄河相融,时为“汉代四大边关战略要地——萧关”,作为匈奴南下关中的咽喉要道,是汉都长安西北边防最重要的军事屏障,距长安仅四百里,轻骑一日可达都城。
▲ 黄河的流经给宁夏带来数不尽的富饶。图/视觉中国
坐拥六盘山脉、贺兰山、清水河、黄河的萧关亦是宜农宜牧的最佳地带,有“马千匹,牛倍之,羊万”的畜牧业养殖,也有“以万钟计的粟”。既是天然的粮仓,又为蓄养军马的福地,得之,富国强兵;失之,则肥沃匈奴。
▲ 银川-黄河外滩。摄影/吴建新
萧关虽为秦汉时雄踞北方的要道和屏障,但并非秦以前的绝对边关。固原以北的战国秦长城,也并非是秦国与北方少数民族不相往来的界碑。
▲ 六盘山的森林与公路,蜿蜒出别样的风光。图/图虫·创意
自西安到固原到河西的丝绸之路,巧妙穿行于高山大漠,奔腾于黄河的间隙之间,充分利用各种自然提供的可能性,从都城长安到重镇武威,近乎一条直线,大大缩短了往来商旅的行进时间。
▲ 须弥山石窟第一窟。摄影/王寰
商旅的往来带来了多文化的交汇、融合与传播,佛教也沿着丝绸之路进驻宁南。
始凿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年间(公元477—499年)的须弥山石窟,历经西魏、北周、隋唐各代大规模营造及宋、元、明、清各代修葺重妆,借助神秘的佛教文化色彩,香火盛极1500多年,成为古代固原规模最大的一处佛寺禅院。
▲ 宁夏博物馆。摄影/王寰
“左控五原、右带兰会、黄河绕其北,崆峒阻其南”的固原不仅是北周太祖宇文泰的发迹之地,还是历代王朝十分看重的经济和军事基地。
▲ 青铜峡108塔,塔群坐西面东,依山临水,塔基下曾出土西夏文题记的帛书和佛祯,可能建于西夏时期是喇嘛式实心塔群。摄影/石耀臣
唐王朝国力的强盛和国界的北移,使固原从纷扰频繁的边关变为稳定和平的腹地,有着大唐最大的养马中心,巅峰时刻曾养育着33万匹王朝之马。
“
正当盛唐的霓裳羽衣曲弹奏正酣之时,渔阳鼙鼓也动地而来。
—— 《中国国家地理》作者,杨弦章
”
▲ 无垠大漠,浩瀚星空,拍摄于沙坡头。摄影/李海峰
安史之乱打破了极乐之宴的大唐靡梦,为抵御自东而来的安禄山,西北军防遭紧急调用,吐蕃趁虚而入,攻城略地,占领宁南,摧毁固原后又弃城而去。
▲ 金沙海火车主题酒店。摄影/刘波
郭子仪惮于异族闹事,建议唐代宗将时在庆州的拓跋朝光部迁至银州以北和夏州以东地区(约为今鄂尔多斯东南部),此地即为南北朝时匈奴人赫连勃勃的“大夏”旧地,时称平夏。
▲ 拜寺口双塔,伫立于贺兰山下,双塔均高13层,东塔每层塔檐下都有各种兽头的浮雕,西塔中曾发现梵文、西夏文题记和元代银币等。摄影/徐胜凯
而与吐蕃有“世仇”,其后归顺大唐的党项羌,开始徐徐登上宁夏乃至华夏大地的舞台,农业文明与游牧文明争夺宁夏的高潮,也在暗中酝酿。
游牧民族治下的高光时刻
拓跋氏率领的党项羌蛰居西北,唐末大乱时曾助唐僖宗“收复”长安,获赐皇姓“李”,党项羌的武装也有了“定难军”的美称。也正是从这时起,鄂尔多斯以南地区,尽数落入拓跋氏的手中。
▲ 长河落日与驼队相伴。摄影/单旭红
中原战乱频仍的五代十国,政权快速更迭,拓跋氏审时度势,向每位中原皇帝俯首称臣,换来了稳定的统治和大笔的“赏赐”安抚,如此经营了二百多年后,坐拥天然粮仓和大片牧场。树大招风,农牧皆宜,安稳富裕的平夏很快遭到了大宋王朝的忌惮。
▲ 位于贺兰山上的后山矿,此处出产的贺兰石品质最佳,图片为开采的矿渣顺着山坡滑落了很远。摄影/钟培源
宜农宜牧的宁夏再次成为农业文明与游牧部族“亮剑”的前沿。
▲ 中卫香岩寺。摄影/单旭红
太平兴国七年(982),赵光义原计划把李氏亲族一锅端到京城,准备根除这一盘踞西北的雄大势力。却不料让一个叫李继迁的年轻人成为漏网之鱼。通过联姻借势,李继迁迅速东山再起,占据银州,攻破会州,与宋闹翻,向辽请降,被契丹人封为“夏国王”。
▲ 银川贺兰山苏峪口国家森林公园。摄影/石耀臣
夏国王和他的后人自此与大宋王朝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胜多败少的李氏一族枭雄辈出,1038年,李元昊称帝,国号大夏,建都兴庆府,即今银川。因地处西北,宋人称之为西夏。
▲ 宁夏青铜峡包兰线风光。摄影/石耀臣
党项羌虽为游牧民族,但重视农业发展,善用黄河,兴修灌渠,一时间宁夏“地饶五谷,尤宜稻麦”。
▲ 宝中线风光。摄影/石耀臣
在10位帝王,历时189年的经营之下,西夏先后与北宋、辽成鼎立之势,和南宋、金成对峙之局。而她命运的终结之势,亦如其崛起那般摧枯拉朽。
▲ 贺兰山银川市贺兰口岩画——人面像。摄影/董宏征
蒙兵的铁骑踏破西夏的城墙,依照成吉思汗病死六盘山时的临终遗言,中兴府被“尽屠之”,宫室、陵园付之一炬,“千里几成赤地”,“城遂空”。如今的西夏王陵,只余光秃秃的残骸伫立荒野。
▲ 西夏王陵。摄影/单旭红
频仍的战乱也打破了农牧交错带宁夏的丰饶,但这并不影响她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得到元朝统治者的重视与青睐。
▲ 中卫沙漠光伏产业园观光塔。摄影/刘波
公元1268年,元世祖忽必烈下诏令:西夏时外逃的避难者归还本籍,并设西夏惠民局收容安置,组织屯田。
▲ 中卫腾格里沙漠,沙的质感和纹理,配着白色的小屋,仿佛能把时光拉长,说不出的闲适得宜。摄影/刘波
据《元史》记载,至元八年(1272年)九月,元世祖忽必烈“签西回回军”,两年后,又下令“探马赤军,随地如社,与编民等”。按照规定,他们“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元朝驻宁夏一带的蒙古军队中,相当一部分信奉伊斯兰,成为宁夏回族的族源之一。
▲ 清真寺内的华丽与繁复足以让每个来人惊叹。摄影/王寰
此后几百年间,回族逐渐在全国形成了“大分散,小集中”的分布特点,其中约有1/5聚居宁夏。1958年10月25日,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成为中国五大少数民族自治区之一。
宁夏可容天下人
明朝初年(1372),为避元蒙残军的袭扰,明政府将宁夏境内的全部居民迁往陕西关中,后又迁回原地,并“徙五方之人实之”,其中包括大批江南人。
▲ 羊倌贾明仓,皮肤黝黑,阳光下如同一尊铜雕。摄影/邬志斌
江左之风来到塞上。当然,这并非宁夏第一次对江南人敞开怀抱,早在北周,便有两万江南民户被迁往此处。而在此之前,大规模迁入宁夏的多为北方游牧民族。
▲ 羊倌和成群的羊,在农牧相争的宁夏并不少见。摄影/邬志斌
残元势力的侵扰,让大明王朝修筑了东起辽东海关,西至甘肃嘉峪关的万里长城。自古便为农牧相争之地的宁夏,顺理成章地成为明朝抗击蒙军南下的主战场。驻军官兵中的上级军官多来自安徽、江苏、浙江,下级军士则多操着陕西、山西、甘肃、河南口音。
▲ 与移民一起来的,是建筑与丧葬文化。摄影/邬志斌
直到清王朝与蒙古贵族确立稳定的联盟关系,银川平原的大规模军垦、移民史才告一段落。不过在新中国成立初期,自治区成立之前,为发展宁夏,国家动员解放军就地转业、复员,并有计划、有组织地抽调大批干部、职工来到此处。
▲ 成群的羊,荒凉的牧场,是宁夏的另一幅面孔。摄影/邬志斌
一半江南,一半漠北以另一种形式绽放在宁夏大地之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位于银川老城区西南角的“上海新村”是上海移民的聚居群落。旗袍店、杭帮菜、乡谣酒吧、操着上海话的老人,一个恍然,无不让来人以为自己置身上海闸北的老城区。
▲ 暮年羊倌。摄影/邬志斌
南北共融的特征还体现在对亲属的称呼之上,前不久网络上关于“外婆”和“姥姥”的争论,很难引起宁夏人的共鸣。毕竟在这儿,“奶奶”、 “外奶奶”、“姥姥”、“外婆,指的可能都是“外祖母”。
▲ 树下乘凉,闲适宁夏。摄影/邬志斌
银川的电台广播里,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和银川味儿普通话共聚一堂的情况,当地人早习以为常。
▲ 把头伸进茶缸喝茶的小羊。摄影/邬志斌
烩肉片、炒糊饽、加了枸杞和甘草,涮滩羊肉的四川火锅出现在同一张餐桌上亦不过是寻常情态。
江南荒漠,共塑宁夏
“一半江南,一半荒漠”的宁夏,从来都不是割裂的,往往是绿洲在荒漠中,塞北环江南外的和谐共生。
▲ 银川滾钟口。摄影/石耀臣
这儿,到处是荒与绿的组合。
“人进沙退”的草方格,在沙坡头搭建了令人欣喜的沿路绿洲。
▲ 草方格。图/图虫·创意
大漠中古朴粗犷,荒凉原始的西部影城,铸就了银幕影视的不朽传奇。
▲ 镇北堡古城,《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在这个城头说出“那人好像一条狗哦”的经典台词。摄影/刘波
融江南秀色与塞外雄浑于一体的“塞上明珠”沙湖,谱写了别样传奇。
▲ 沙湖,既有大漠戈壁之雄浑,又有江南水乡之秀美。摄影/刘波
贺兰山黄褐色的岩石下,宽厚雄壮的银川韩美林艺术馆巍峨屹立。
▲ 银川韩美林艺术馆,是除杭州和北京之外,全国第三座韩美林艺术馆。摄影/石耀臣
所有这些,共同谱写着属于宁夏的传奇——虽甲子之年,恰风华正茂。
▲ 银川南门楼(小天安门)。摄影/石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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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章鱼
图编丨袁千禧
设计丨Q年
地图编辑丨刘昊冰
封图摄影丨徐胜凯
本文部分观点参考自
《中国国家地理》2010年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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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文字参考资料:
1.丁克家 《色彩中的回族史》
2.单之蔷 《宁夏,冲出长城天地宽》
3.梅毅 《西夏,没有正史的王朝》
4.刘子超 《银川有天下人》
5.薛正昌 《黄河文化与宁夏农业文明》
6.杨弦章 《宁夏石窟,刻在大山上的“战争与和平”》
宁夏长城分布地图参考资料:
1.宁夏考古研究所等 《宁夏长城考古录》;
2.国家文物局2012年宁夏回族自治区长城认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