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波林学派的一些批判者变成了德布林学派的继承者

       近几年来,在苏联哲学界里,出现了一股微曲和修正唯物主义辩证法的核心———对立统一规律的激流,大肆宣扬“矛盾融合论”,说什么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对立统一“规则已经过时了”,“不能把矛盾描述成社会主义的推动力量”,“协调和绝对统一”是社会主义发展的“源泉和动力”,等等。在30年代曾经使得柏林学派的纳什维克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一批批判者,今天去大肆宣扬矛盾融合论,成为了德布林学派的继承者。他们提出了一个所谓“辩证的对立面,矛盾,转变为差别,差别融合为统一”的公式。这个公式集中地表达了矛盾融合论的实质。

       在过去四道林的领导下,曾经参加过反对德波林学派孟什维克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哲学观点的斗争的一些人,在苏共20大之后,逐渐充当了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的辩护士,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投降了德波林。

        过去,这些人在批判得柏林时,曾经说过:“孟什维主义的唯心论者,脱离了列宁,关于对立统一规律的理解,他们描述了一个完全机械的表式,根据这个表式,我们首先通过简单的差异,然后发现对立,这样以后才见到矛盾。他们不了解,在每一差异中已经包藏着矛盾;他们像普列汉诺夫一样地限制矛盾发展规律之普遍的性质。可是李宁却相反,他着重的指出对立的统一,统一和互相贯通之有条件性,暂时性和相对性,而它们的互相否定,互相排斥,他们的斗争———成为发展之动力的斗争,却具有绝对性。”

       现在,,这些人对于对于统一规则的解释,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过去说:“物质......在他生存和发展的一切阶段上,他始终是内部包含着矛盾的。”“差异中已经包藏着矛盾。”

       现在去说:“辩证的对立面,矛盾,转变为差别”。

       过去说:“大地上存在着的一切,都由于诸最里面的斗争而发生变化,不论这些最里面自身的性质如何。”

       现在去说:“从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是通过内部的一致的加强,社会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各方面的互相适应途径来完成的。”

       过去说:“矛盾,决定社会之运动和发展的内在矛盾,即在社会主义时代也还是有的。”

       现在却说:“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新的现象,新的过程在社会生活中发展起来。例如,辩证的对立面,矛盾,转变为差别,差别融合为同一。”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他们在30年代曾经宣传过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关于对立统一规律的学说,到了60年代就忽然失去作用了吗?

       不,事物的矛盾规律,其队里统一规则,是唯物辩证法的根本规律。这个规律不论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们的思想中都是普遍存在的。它们适用于过去,现在和将来。它既适用于资本主义社会,也适用于社会主义社会和将来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社会,只是在不同的社会中,矛盾的性质和情况有所不同。对立统一规律是永远不会失去作用的。问题是,当年的一些德布林学派的批判者,现在成了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的宣传工具,他们背叛了革命的唯物主义辩证法,拾起了曾经被他们批判过的德波林的破烂的哲学衣钵。

        现在这些德波林学派的继承者所提出的“对里面,矛盾,转变为差别,差别融合为统一”的公式,从表面上看来,似乎与德波林学派的所谓“从单纯的等同,经过差异和对立而达到极端的矛盾”的公式相反,但是,只要我们仔细的分析一下,就会明白两者在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否认矛盾的普遍性方面,他们和德布林的说法虽然不同,但其实质是完全一致的。德波林说:“无区别的统一是一种淳朴的状态,一切存在物都应当从“淳朴”状态中,即从无区别的抽象的同一种摆脱出来。红衣转化为差别,差别又转化为对立,然后又转化为矛盾。”德波林认为,矛盾不是过程一开始就产生的,矛盾产生在出现差别之后,差别并不是矛盾。现在这些得布林学派的寄生者则认为,矛盾发展到一定阶段转变为差别,矛盾不存在了。这里,说法不同,只是简单的逻辑换位,并无什么本质的区别,因为他们都认为,事物发展过程中,并不是自始至终存在着矛盾运动,矛盾不是普遍的,绝对的。

       罗伯林认为,矛盾不是一开始就在过程中出现,而是须待过程发展到一定阶段才出现,就是说,矛盾不是贯串于事物发展过程的始终。那末,在那一时间以前,事物的发展不是由于内部的原因,而是由于外部的原因了。这样,德波林回到形而上学的外因论和机械论去了。现在这些都不能学派的寄生者所说的矛盾转变为差别,其实质是说矛盾在过程开始时是有的,但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没有了,只有转变为差别。他们和德波林一样,也不承认矛盾贯串于事物发展过程的始终。这样,就不可避免的得出这样的绪论:事物发展到一定阶段,发展的动力就不再是事物的内部矛盾,事物的发展是由外部因素决定的。可见,现在这些德波林学派的继承者也同德波林一样,完全陷入了形而上学外因论和机械论。

        马克思列宁主义辩证法告诉我们,矛盾是普遍的,绝对的,任何事物内部都包含着矛盾,任何事物的发展过程中都存在着自始至终的矛盾运动。没有矛盾就没有事物的运动和发展。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列宁说:“统一物之分为两个部分以及对于他的矛盾着的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对立面的统一“就是承认(发现)自然界(精神和社会都在内)这一切现象和过程具有矛盾着的,互相排斥的,对立的倾向。”现在这些都不能学派的继承者,过去也承认德波林的哲学观点是同列宁的观点根本对立的。可是,现在却背叛了自己曾经赞成过的真理,走上了得不得否认矛盾,取消矛盾的老路,公然与列宁的观点相对抗。

        在处理矛盾的问题上,现在这些德波林学派的继承者和德波林也是完全一致的,他们都采取了调和矛盾的方法。都不能说,事物的发展是:“当一切必然的发展阶段———从单纯的等同,经过差异和对立而达到极端的矛盾———都过去了的时候,“解决矛盾”这时期就倒过来了。”可是怎样来解决矛盾呢?在德国柏林看来,矛盾的解决,并不是曾经矛盾的斗争,而是经过矛盾的互相调和。他说:“积极的辩证法认为,正题和反题不是互相排斥的对立面,而是互相调和的对立面。”

        现在这些德波林学派的继承者,过去会对德波林的调和矛盾的观点进行正确的批判。他们说:“孟什维主义的唯心论者违背了列宁对这一队里统一规律之典型的解说,......他们不把它解作斗争的规律,不解作发展的规律,而且做“综合”的规律,调和对里面的规律。”“德波林提出了他对这一规律之孟什维克式的解说去对抗列宁关于这个规律之最完满,最周密地表现世界发展之本质,社会斗争之本质的公式。这种唯物辩证法的规律的解说,是一般修正主义者所持有的,实际上他们在工人运动队伍中所进行的叛逆路线只理论的表现。”

       可是,按照现在这些得波林学派的继承者提出的公式,对里面,矛盾要转变为差别,并且互相调和,合二为一。就是说,矛盾的解决不是经过对里面的斗争,而是经过对里面的融合,调和。这不正是从德布林的观点一脉相承吗?他们现在借口说:“在社会主义的条件下,新的现象,新的过程在社会生活中发展起来”了,以此作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矛盾可以融合的理由。但是,他们过去曾经说过,“大地上存在着一切都有诸对里面的斗争而发生变化”。“矛盾,决定社会之运动和发展的内在矛盾,即在社会主义时代也还是有的。”在这里他们正好自相矛盾,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

        列宁曾经明确提出:“对里面的统一(一致,同一,同等作用)是有条件的,暂时的,易逝的,相对的。互相排斥的对立面的斗争是绝对的,正如发展,运动是绝对的一样。”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看来,矛盾着的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由此推动事物的运动和变化。矛盾的斗争是绝对的,而统一是相对的。一切矛盾只有经过斗争才能解决,否认斗争就是从根本上否认了矛盾,否认了事物的发展。矛盾只有都有可能性与非对抗性之分,没有可调和与不可调和之分;矛盾都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能通过斗争来解决。即使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也是如此。现在这些得波林学派的继承者,过去也承认德波林哲学观点与列宁的这一观点是根本对立的。可是,他们现在和德波林一样,公然同列宁相对抗。

        按照他们现在的观点来看,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动力,不论是社会内部矛盾的对立面又统一,又斗,争,而是“内部的一致的加强”。这这岂不同样是“违背了列宁对这个对立统一规律指典型的解说”吗!岂不同样是不把矛盾看成“斗争的规律”,“发展的规律”,而看成是“综合的规律”“调和对立而的规律”吗!这岂不是用主观杜撰的公式去对抗列宁的公式吗!他们过去说德布林的观点“是一般修正主义者所持有的,实际上是他们在工人运动队伍中所进行的叛逆路线之理论的表现”,这些话,今天不是完全适用于现在这些德波林学派的继承者自己吗!

        德波林和现在这些都不能学派的继承者的公式,都不是什么新的“发明”,而是对黑格尔哲学保守方面的拙劣的模仿。

        我们知道,黑格尔的哲学中,包含着“合理的内核”,即辩证发展的思想。但是,这个“合理的内核”是建立在客观唯心主义哲学体系基础上的。因此,决不能把黑格尔的辩证法原封不动地加以利用,而必须对其保守的,反动的方面,给完全彻底的批判;对其辩证发展思想的“合理的内核”,要从他的唯心主义体系中解救出来,并进行彻底的革命改造。这个伟大的任务,早已由马克思和恩格斯是天才的解决了。

         但是,德波林不仅没有按照马克思恩格斯的原则,批判黑格尔的反动的唯心主义哲学,并在批判的基础上吸取其“合理的内核”;相反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抄袭了黑格尔的糟粕。黑格尔认为,“绝对精神”在自我发展的“逻辑阶段”,虽然同一,差别,对立面达到矛盾,最后又回到“绝对精神”的这样的公式进行的。这个公式显然是黑格尔哲学体系中唯心主义的糟粕。而且,是黑格尔,当他谈到同一的时候,也不认为同一是抽象的绝对的同一。在黑格尔看来,同一本身是包含着差异的。他说:“,勿把同一认作抽象的同一,忍住排斥一切“异”的“同”。”也就是说,矛盾并不是一下子就以最终的尖锐形式表现出来,而首先是采取差别,对立的形式。当然,黑格尔式微型辩证论者,这里是说概念的发展,这些说法本身是含糊的,神秘的。而德波林则说:“在绝对统一的环境中,当其中由于这种和那种的条件而这里面没有形成之前,就不可能有发展。”这就是说,德波林把同一看作是不包含任何差异的抽象的同一。

       现在这些得波林学派的继承者在过去曾经尖锐的指出,德布林对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进行了黑格尔式的修正,企图用黑格尔的学说来“补充”马克思主义。可是,他们现在同德柏林一样,吸取了黑格尔哲学的糟粕。黑格尔认为,矛盾只在一定阶段进行,“绝对精神”在自我发展的最高阶段,一切矛盾都要调和起来,运动发展也停止了。现在这些德波林学派的继承者的“辩证的对立面,矛盾,转变为差别,差别融合为统一”的公式,正是抄袭黑格尔调和矛盾,融合矛盾的观点,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法进行了恶毒的修正。

        德波林和现在这些得波林学派的继承者的公式,虽然是在不同的时代条件下提出的,但其目的都是为修正主义的政治路线辩护。

        德波林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辩证法特别是对队里统一规则的修正和歪曲,在政治上是反动的。德波林在想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辩证法进行恶毒歪曲和攻击的时候,正是苏联人民在苏共(布)和斯大林的领导下,为实现列宁关于全国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的总路线而斗争的时期。随着农业集体化和社会主义工业化运动的深入发展,富农阶级和资产阶级势力拼命反抗,阶级斗争十分尖锐复杂。这种斗争在意识形态领域同样是十分尖锐的。社会上这种激烈的阶级斗争不可避免地反映到党内来。这时在联共党内先后出现了以托洛斯基,季诺维也夫为首的反党集团,以布哈林,李可夫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集团。他为了维护资本家,富农阶级的利益,都疯狂地反对党和列宁在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反对无产阶级专政,鼓吹阶级合作,抹杀阶级斗争。布哈林等机会主义分子提出了臭名远扬的“阶级斗争熄灭论”和国民经济发展“平衡轮”,主张社会主义成分应当同资本主义成分和平相处,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不应当处于斗争状态,而应当是平衡状态。主张资本主义,富农经济“和平长入”社会主义。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德波林派公然站出来攻击革命辩证法,提出了他们的孟什维克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观点,为反革命集团提供“理论”武器。

       按照德布林学派的观点,在苏联当时的条件下,富农和劳动农民之间只有差别,并无矛盾,这就完全同意了布哈林关于资本主义,富农经济可以“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否认阶级对立的反动论调。既然在苏联社会里,只有差别,并无矛盾,那么,什么阶级斗争,什么社会主义革命,童童是多余的了。德波林派对于,对立统一规律的歪曲和攻击,正是为了适应布哈林等反党集团的反对革命,反对在苏联实现社,会主义的机会主义路线的需要,帮助他们宣扬阶级调和和阶级合作,宣扬矛盾融合论。

       现在,德布林学派的继承者所杜撰的矛盾的融合论,正是在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与阴谋手段篡夺党和国家的领导权以后,在国内外推行修正主义路线的时期提出的,其目的是为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制造哲学根据。

        德波林的哲学早已彻底破产了。现在这些德波林学派的继承者的哲学,也必然要随着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路线的破产而破产。

                                       *                                      *                                         *

        曾经批判过修正主义的人后来变成了修正主义者,这在国际工人运动史上是有先例的。考茨基曾经对伯恩斯坦的修正主义做过一些批判(虽然这种批判是无力的,敷衍了事的),后来完全背叛了马克思主义,可谓是拿了伯恩斯坦,成为了伯恩斯坦的拥护者。普列汉诺夫也对伯恩斯坦以及孟什维克的某些观点作过斗争,但最后也陷入了修正主义的泥坑,变成了孟什维克。

       30年代德波林学派的一些批判者,现在成为了德波林学派的继承者,成为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的辩护士,这又一次给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工作提供了一个重大的教训。

                                                                                                               李哲

                                                                                                 1965年发表于红旗杂志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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