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话筒事件”背后最该警惕的

关于安徽学生抢陈宏友教授话筒这事,前两天我写了一篇快评,现在觉得还有些未尽之言,今天就让我们再聊两句。

在之前那篇文章中,我只引了该教授的只言片语,有人评论说,该教授的演讲是有具体语境的,只引人家一两句话,就拿来批判一番,有点不够客观。

这里说明一下,之所以只引该教授一两句话,绝非为了以偏概全,而是该教授的话,实在是说得太没水平,且让人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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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咱们不妨捏着鼻子,多看几句该教授的高论:

“我们成绩好的人最好要找外国人结婚生子,因为这样可以让我们杂交出更好的精英。你要是没考上大学,那就只能和小学初中的过一辈子,考到合肥那就是全安徽的男人女人供你选择,考到北京上海,那就是全国的男人女人供你选择,考到美国,那就是全世界的男人女人供你选择。”

“比如我儿子就在美国念书,现在就找了个美国女朋友。以后他可以娶到一个白人老婆,改善基因。”

“亲戚不可靠,亲戚帮助我们全都是贪图利益。学生们读书就是为了钱,不要谈什么理想抱负,金钱就是力量,有钱就有一切!”

好了,就引这么多吧,已经够令人作呕了。

按该教授的说法,中国人找一个白人老婆,可以改善基因,这句话潜藏的内涵,其实已经摆明了,就是带有种族歧视色彩、曾被西方殖民者大肆宣扬、换了个说法的“白人种族优越论”。

这种早该被扫进人类历史垃圾堆的恶臭言论,竟然出自一个中国大学教授之嘴,而且该教授已在全国演讲1800多场,念及此,但凡怀有“希望中国越来越好”愿景的人们,怎能不冷汗涔涔?

如果该教授所说的,就是他真正的所思所想,甚至被一些人认为道出“真理”,因此获得“敢言”之名,那么最值得警惕的,就是形成他这种想法背后的思潮所在。

作为历史方面的写作者,我在遇到现实问题时,往往习惯从历史中寻找答案。

前两天,我写《这才是布林肯的真面目》一文时,将布林肯与美国历史上另一个国务卿杜勒斯做了对比分析。今天可以借着“抢话筒”这茬,继续深入一下。

杜勒斯在冷战之初,提出了后来被称作“和平演变”的战略,该战略当时针对的是苏联,所谓“和平演变”,就是“以文化、政治、心理等所谓和平方式逐渐改变苏联政权,直至完全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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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的前因后果》一书中,记录了杜勒斯“和平演变”的具体方法,其资料出自杜勒斯任中情局局长时,在国际关系委员会上发表的一篇演说:

“我们将倾其所有,拿出所有的黄金,全部物质力量,把人们塑造成我们需要的样子,让他们听我们的。人的脑子,人的意识,是会变的。只要把脑子弄乱,我们就能不知不觉改变人们的价值观念,并迫使他们相信一种经过偷换的价值观念。

用什么办法来做?我们一定要在俄罗斯内部找到同意我们思想意识的人,找到我们的同盟军。我们将使用一切办法去支持和抬举一批所谓的艺术家,让他们往人类的意识中灌输性崇拜、物质崇拜、暴力崇拜、背叛行为崇拜,总之是对一切不道德行为的崇拜。

在国家管理中,我们要制造混乱和无所适从……我们将以高超的手法,在不知不觉间把这一切都神圣化,让它绽放出绚丽之花。

只有少数人,极少数人,才能感觉到或者认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会把这些人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把他们变成众人耻笑的对象;我们会找到毁谤他们的办法,宣布他们是社会渣滓。我们要把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根挖出来,把精神道德的基础庸俗化并加以清除。我们一定要做到。”

此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夺话筒事件”,让我联想到的,就是历史上关于杜勒斯“和平演变”的这段公案,觉得非常有必要将它写出来,让更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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