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我们中国人觉得这是很正常的道理,但希腊人、俄罗斯人就不能够轻易理解

【本文由“西方朔”推荐,来自《谢茂松:为何社会主义在欧洲式微,却在中国发扬光大?》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 千江映月
  • 本来,社会主义就是人本文明的范畴,是东方人本文明抵达西方,使得西方得以暂时挣脱神本文明的桎枯,开始文艺复兴,科学得以挣脱神教的掌控得以向着人本文明方向大发展,从牛顿的自然科学革命直到马克思的社会科学革命,科学与人文的相互成就达到一个人类社会前所未有的高度。

    没有人本文明的基因,科学的发展是无法想象的,社会科学就更无从产生了。因此,当科学人文一旦回归到东方,东方的接受速度,是世界上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快和彻底,自然科学如日本,但社会科学只有回到中国才能找到她最自然融洽的实践者与提炼者:中国共产党最伟大的领袖毛泽东主席。

    想想吧,为什么毛泽东不会出现在日本,不会出现在印度、东南亚、非洲、中东?因为毛泽东的背后,站立着一个长长的人文精神顶天立地的人的队列:周恩来、朱德、邓小平、左宗棠、林则徐、梁启超、蔡锷、谭嗣同、杨昌济、徐特立、袁吉六、蔡和森。。。他们的身后,是无以数计的浸染孔孟诸子百家的人,历史无言,就再那里,告诉了我们所有关于人文的真理,熠熠生辉,光亮着我们每一个人。

    所以,社会主义在欧洲式微,太正常了,那里是神本世界,在被迫接受人文主义实现历史突破后,又回到神本主义的传统上,人本的社会主义无法大范围生存就是必然,而东方,这个人本文明几千年的故乡,将社会主义发扬光大就再自然不过了。

从我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和原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接触来看,社会主义和民族文化传统有一定关系,在世界上曾经建立过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中,数量细分包括东方文化圈,佛教文化圈,东正教文化圈,天主教文化圈,伊斯兰文化圈和新教文化圈。东方圈包括中国,朝鲜,佛教圈包括老挝,民柬,蒙古,儒佛混合的是越南,东正教圈包括苏联,南斯拉夫,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天主教包括捷克,波兰,匈牙利,古巴。伊斯兰教包括阿尔巴尼亚,南也门。伊斯兰教和东正教混合的有埃塞,新教有东德。的确各文化圈比较先进的人都能意识到社会主义的进步性,说明社会主义的确是先进人类共同的真理。

多数国家没有坚持下去,的确是物质的问题,没有挺过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经济困难。但是,也不是困难就一定会失败,古巴不是东方文化圈的国家,但是因为他内部领导人以身作则,比较注意平等,具体到物质上就是比较注意合理分配,所以也扛过去了,显示了比较强大的韧劲和对理想的执着。比如我采访援非医疗队的同志,他们说古巴医疗队内部的平等令人十分震惊,送个礼品他们都要按人头平分,在古巴同志看来,道德很要紧,而平等是社会主义道德重要的组成部分。

神本主义思想浓厚的文化圈,容易滋生等级意识和自我优越感,与社会主义的平等观和奋斗观格格不入,需要时刻与这样的思想作斗争。而中国文明中的大同观念和选贤任能的用人观念,修齐治平的自我要求,能够形成对等级意识的一定克制,但是,翘尾巴仍然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所以自我革命也是任重道远的。

意识的作用确实不可忽视,东正教文化圈的人,对社会主义也比较有感情,我读研的时候写论文写的是希腊现代史方面,希腊共产党史料接触过不少,有些相关的人也拜访过,这个文化圈的人普遍比较热衷于自我批评,希腊人觉得国破家亡了,就要到阿索斯圣山上清修,实际上就是一群教士和知识分子天天开会,研究东罗马为什么亡了。和希腊人聊天,也要适应对方的各种自嘲自黑。因为对社会弊病感触比较明显,有强烈的改善社会的欲望,所以他比较容易接受社会主义思想。但是,自我批评一旦过度,就容易形成自我否定,失去信心,乃至内部失去了主心骨和向心力,希腊共产党的党史几乎看不到人名,只有事件,因为很多领导人都被各种批评然后开除出党了,打一次败仗或者受一次挫折就要处理一大批人。俄罗斯也有这个问题,一旦遇到困难,他比较容易从自我批评走向自我否定,只有毛主席看出了这个弊病,提出自我批评的同时,还要注意以批评促进步,促团结,根本目的是集体的成长。很简单一个过犹不及,我们中国人觉得这是很正常的道理,但是希腊人或者俄罗斯人就不能够轻易理解,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共产主义运动在他们的国家出现了一些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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