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捉鱼摸虾的往事（休闲文）

   （全文2930字，公众号“向问地”首发）

这个年过得不安生，都是“新冠”闹的。今天写点轻松的，换个心情。

卧室门后挂着个沾网，也叫鱼网。去年在淘宝买的，不打算用，算是个装饰吧，就像一串辣椒，或一串玉米。

小时候喜欢捉鱼摸虾，前几年又试了几次。

几年前，我买了个沾网，到长江边去，在一条注入江中的小河里捉鱼。担心有吸血虫，不敢下水。

只好把沾网放到河边的水里，然后用晾衣杆往里推。忙活了个把小时，没捉到，鱼网上还挂了不少草根。

后来去板桥附近的秦淮河又试了一次，只捉了几条很小的鱼。还是有种成就感。舍不得扔，带回家做了个鱼汤。鲜。

我还淘了个虾笼，尼龙绳编的。里面放几块骨头，扔到江水里，过段时间就拖出来。那次捉了几条小虾。

我也玩过路亚。在江里池塘里都钓过，战绩不佳。后来去路亚基地、去江边看别人钓，他们也钓不着。是因为鱼少，不怪技术。

试了几次，不想再玩了。有一次回老家，把这些渔具都带回去了。

我明白了，捉鱼摸虾这些儿时乐事，可以怀旧。要是真地去做，不见得好玩。时过境迁，人变了，不再喜欢捉鱼虾。

在超市，有时我会看看各种各样的鱼虾，尤其喜欢看鱼缸里的活鱼，痴痴地看。很少买鱼吃，从家里带来的鱼，也要放好久才吃。

在南京过了快30年了，变成了“陆生动物”。怕收拾鱼，怕腥，不大愿意吃鱼虾。儿子也不大愿意吃，他是个地道的南京人。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鱼、肉都不大愿意吃。超市多得很，很少去看，眼里尽是蔬菜水果。

七十年代八十年代，那时候喜欢捉鱼摸虾，是因为嘴巴馋吧，那时候鱼、肉都少呀，还因为没啥好玩的吧。

今天写写捉鱼摸虾的往事吧。网上说，“那时候，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我想说，那时候，鱼虾多，下水就会有收获。

先说说河蟹，是真的哈。

水渠退了水以后，有时我就赤着脚在里面走，不停地盯着岸边。草丛下的扁洞就是蟹子的家，圆的洞不能掏，里面是黄鳝。

蟹洞附近还会有另一个洞，要先把它堵上，那是蟹子的逃生出口。一开始，掏了半天，蟹子从出口跑到水里去了。那种深深的遗憾和后悔。

堵好出口后，就把手伸进去抓蟹子，运气好的话就可以抓到。蟹洞比较深，掏完后，大半个胳膊都是黄泥。

有年秋天晚上，父亲带我去河里“照蟹子”。小河向南流去，那里水浅，也比较凉。

父亲提着桶，用手电照着河底，找了一会，有只蟹子在奔走。他抓起来扔到桶底。捉了几只后，他说：“行了。”然后就回家了。

河里几个地方有些大石块，有时我会过去摸虾。石头下面的“洞”里往往会藏着虾子。贴着河底慢慢把手伸进去……

抓到河虾，它们会拼命挣扎。虾子跑得快，很多会跑掉。抓到后，有时候剥了虾壳，就生吃了。有时候带回家烤烤再吃。

竹篮里放上几块骨头，柄上系上绳子，放在水里。过一会，就能钓上虾子。当时，梦想有个尼龙绳编的虾笼子。

我用缝衣的白线做鱼线，找了根竹竿，自己做了个鱼竿。

有一次鱼上钩了，我用力甩竿，结果鱼线挂到树枝上了。技术不行，只好失望地回去。

那时候喜欢看人捉鱼。

本家有个五伯，他有个抛网，有时他在河边撒网，走走停停，小孩们跟着看。

网拖出来后，多数时候里面都是水草、泥沙和螺蛳。有时候，拖出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鲤鱼。我们很激动也很羡慕。

后来上学了，读到课文里的故事：渔夫下海撒网捕鱼，拉上来阿拉丁神灯。那时，我就想起五伯的抛网。

有个三伯在学校教书，他喜欢钓鱼。

我喜欢看，有一次他猛地甩竿，钓上一条小鲶鱼。那时，对他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村北边一公里就是水库，泄洪时，水流很猛，有半米深，沿着泄洪道冲下去。泄洪道是石头铺的，一两百米宽，很平坦。

时不时有大鱼随着水流往下跑，有的还跳跃着。一二十个勇敢无畏的大人，手拿铁叉，每隔几米一个人，站在水流里，等着叉鱼。

有人叉到鱼，就慢慢出来，沿着护坡上来，有的当场卖掉，有的交给家里人，然后再上“战场”。

那时的鱼好像才一块钱一斤。

那时有人用炸药炸鱼，我喜欢跟着看。

有的用打火机点着导火索，扔到水里。现在想想，真危险，万一……

有的用电雷管，“炸弹”上连着电线，扔到水里后，用电池给两根电线通电，就炸了。

爆炸后，水面马上浮起白花花的一片，全是鱼。现在想想，大小通杀，炸鱼是不对的。

小叔做“炸弹”时，有时我会看……。他用的是导火索、雷管、黑色炸药和酒瓶。呵，这种童年经历。

听人讲讲捉鱼也很过瘾。

小叔在渔业队，每天起早贪黑去水库捕鱼。

听他说，大鱼力气大，上网以后，要用木棒把鱼打晕，有时还要用铁钩。（这个“网”是鱼网，不是互联网哈。）

那是我小时候向往的工作：划木船，下沾网，捉大鱼。

小时候，我喜欢用沾网捉鱼。

先是用“半眼”或“一眼”的网，在浅水里捉小鱼。网眼能插进一根手指就是“一眼”的网。

长大一点，就用“二眼”、“三眼”的网。那时水性好了，敢去深水，踩着水把网下到河里。收网简单，在岸边把网拖回来就行了。

傍晚是下网的好时机。把鱼网下到浅水，最好是有流水的地方。在岸边等一会，看到有几处水花，就过去把鱼摘下来，穿到柳树条上。

太阳落山了，就赶紧收网。网上的鱼回家再摘。个把小时一般能捉一长串，大的吃掉，小的喂鸭子。

下“夜网”很有意思。晚上，把二眼或三眼的网下到齐腰深的水里。要是晚上下雨，鱼获会更好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去收网，心情激动。鱼网上有不少灰色的水垢，一动就掉了。水比较清，网上有鱼就能看见。

早上水凉，都是先收网，带回家再把鱼摘下来。

有时候，看到鱼网被拖到水草丛里，就更激动了。应该是捉到了一条比较大的鱼。有时候也会失望：大鱼把网挣破了，逃之夭夭。

有一次下夜网，我捉过鳖，也就是甲鱼。后来，不敢下夜网了，因为有人晚上会出去到河里偷网。

小时候没什么玩的，沿着河两岸走一圈就是件开心的事。运气好的话，也有收获。

一次我在河边捡到一条四五斤的大鱼。可能是有人用炸药炸鱼时，它被震得半死，过了一段时间才浮出水面。

沿着河边走走，有时还能捡到鸭蛋。很多邻居都把鸭子散养在河里，有的鸭妈妈憋不住，就把蛋下到河边的草丛里或浅水里。

有时天黑了，这些鸭子还要贪玩。有一次我到河西岸赶鸭子，等鸭子们都回到东岸各自的家，天已经黑了。

小路上两根水泥管做成了桥，水流很急，从管子里流过。在我过桥前，有条鱼从桥面跳过去，啪的一声，落在另一边的河水里。

宝宝当时吓了一大跳。

河两岸都有芦苇荡，西岸更多。芦苇又高又密，夏天芦苇荡里的水也是凉的。安静，像另一个世界。

有时候钻到芦苇荡掏鸟蛋。有的鸟把窝扎在芦苇半腰，这种蛋像鸽子蛋。有的鸟把窝扎在靠近水面的芦苇上，这种蛋要大一些。

有时候我一个人进去，也不害怕。有时和小伙伴一起进去。

有一次，村里在河中间筑了道河堤，把河分为南北两段。然后用抽水机把北段的水抽干。我在河边玩，希望能抓条鱼。

那是冬天。有一处淤泥在动，我两手猛抓，是条黑鱼，有一斤重吧。那天晚上，外公来了，我杀了鱼，请他吃。

外公尝了一口，对我说：“你吃吧。”

东岸有个连着河的小塘，东边沿着水渠流下来的水，先冲进小塘，再流到河里。

水渠没有水流下来的时候，有人把小塘西边用泥沙拦住，用水盆、水桶把小塘里的水全弄到“堤坝”外面去。剩下的，全是鱼。

我试过一次。累得半死，塘里的水还剩下一小半。

可是水在慢慢增多，原来坡上水渠里还有不少水，沿着石坡里面的缝隙，渠水还是渗到水塘里。只好摸了几条鱼，然后“决堤”。

时间真快。老话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的孩子已经20岁了。每个年龄都有快乐的事呀，不是吗。

嗯，我得上网了。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