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当临时父母3小时收入300元,将育儿“外包”给大学生,这生意你觉得如何?

新京报在10月22日发布了一篇标题为《当大学生成为“临时父母”:一场关于陪伴的“外包”实验》的文章。该文章主要讲了最近逐渐兴起的,提供陪伴式服务的大学生们的经历。

据报道所述,大学生小明刚毕业不久,住在北京市顺义区,暂时没能找到工作。但很快她就发现,住在附近的家长们有不少育儿“外包”的需求:他们时间匮乏,渴望有人进入家庭承担一部分父母的工作,陪伴孩子,“德智体美各方面都要培养一下。”

由于早年间考了教师资格证,也喜欢孩子,小明自认“与孩子在一起的时光是治愈的”,最终决定去北京市顺义区一户高档住宅面试。

按照小明的说法,第一次面试时,对方家长开诚布公,说她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无法花太多时间陪孩子。经过一番交谈后,工作很快确定了下来,具体内容是:每周三上门一次,一次3个小时。

并且,这家的家长还将小明拉进一个工作群中——这个家庭里还有另外两位家庭老师负责更具体的课业辅导。而小明的主要职责是统筹性的工作,她需要根据学校教学内容制定计划,承担起家校沟通的桥梁,并对孩子的性格养成进行一定的引导。

工作开始后,小明和孩子会在周三傍晚一起做学校留下的手工作业,有时看孩子状态不好,她会带着女孩到附近走走。一个月后,孩子开始愿意向小明吐露学校里的事。两个人关系更亲密后,小明主动纠正了称呼:起初孩子叫她“老师”,她让孩子改为姐姐。

在这期间,小明很少再见到孩子的家长。每周上门前,孩子的家长会在群里发送学校当周的学习内容,也会将学校老师的反馈传递给她:“孩子最近可能有自己的想法,要多和她交流一下;孩子最近上课总是开小差,你问问孩子是怎么了。”

而据小明介绍,她会每周撰写工作日志,记录当周内容与孩子情况,但鲜少收到家长有信息量的回复,多半是一句:“辛苦老师,孩子这块需要你费心。”

小明还提到,虽然每次陪伴3小时仅能得到300元,但小明对这份工作十分满意。

第一次面试时,文彦的母亲开诚布公:她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无法花太多时间陪孩子。明薇猜想,或许是自己展现出的语言表达能力、细致耐心的性格打动了对方,当然,还有她的外形——“她说想找个稍微好看一点的,因为谁带孩子,以后孩子就长得像谁。”

工作很快确定了下来,具体内容是:每周三上门一次,一次3个小时。这位年轻的母亲将明薇拉进一个工作群中——这个家庭里还有另外两位家庭老师负责更具体的课业辅导。而明薇的主要职责是统筹性的工作,她需要根据学校教学内容制定计划,承担起家校沟通的桥梁,并对女孩的性格养成进行一定的引导。

第一次和文彦见面,女孩因为害羞而躲在桌子下不肯露面。明薇想起孩子母亲的嘱咐,将孩子培养得开朗一些,“至少见人要打招呼。”

在明薇看来,文彦胆怯,对人慢热,甚至有些孤僻,常常自卑。这是明薇后来在一次次与文彦的相处中得出的结论。

她们会在周三傍晚一起做学校留下的手工作业,有时看女孩状态不好,她会带着女孩到附近走走。一个月后,女孩开始愿意向明薇吐露学校里的事。两个人关系更亲密后,明薇主动纠正了称呼:起初孩子叫她“老师”,她让孩子改为姐姐。

明薇很少再见到她的母亲。每周上门前,孩子的妈妈会在群里发送学校当周的学习内容,也会将学校老师的反馈传递给她:“孩子最近可能有自己的想法,要多和她交流一下;孩子最近上课总是开小差,你问问孩子是怎么了。”

明薇会每周撰写工作日志,记录当周内容与孩子情况,但鲜少收到家长有信息量的回复,多半是一句:“辛苦老师,孩子这块需要你费心。”

一次陪伴三小时收入仅三百元,但明薇不太在乎,“我很喜欢这个孩子,想要多陪陪她。”文彦羞用语言表达爱,但总会将学校里做的手工——黏土蛋糕、扭扭棒、手工本子——珍重地在她到来时展示。时不时地,文彦会轻轻牵住她的手。如果可以,明薇希望能陪伴文彦一辈子。

小明还表示,从去年年底至今,她接触过8个孩子。这些家庭的父母无不以事业为重,孩子们也大多内向。即使她对每个孩子都付出了十足的耐心,内心深处却始终萦绕着一个想法:如果是父母亲自来带,效果或许会更好。

而像小明这类提供陪伴式服务的大学生,如今正成为大城市家庭教育生态中一个悄然兴起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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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文章的说法,家长们对于将育儿“外包”给大学生这件事,一方面是认为大学生比育儿嫂素质高,性价比高。

延影22岁,今年9月来到北京读研后,她试着在社交平台上找一份提供陪伴服务的兼职。她曾做过更注重课业辅导的家教,但她还是更倾向于陪伴服务:跟孩子玩耍更轻松,也有更多情感交流。

此前在东北某省一座边境城市,她带过一个四年级女孩。家长工作太忙,孩子一个人在家。她理解家长找她的原因:“大学生比育儿嫂素质高,性价比高。”

刚接这个单子时,孩子的母亲并没有制定严苛的学习计划,“就是辅导作业,预习复习。” 延影从陪写作业开始,之后两人一起画画、玩耍。后来关系好了,延影发现,孩子会提前完成作业,只为和她多玩些时间。

到后来,母亲已对课业不再多问。延影会主动发送当天作业情况,但不提及陪伴孩子玩耍。不过延影想,家长对这些都是清楚的。

她说东北人“看破不说破”:“她知道你带着孩子玩,但不会明说,还是希望你以辅导为主,但实际上也愿意你陪着孩子玩。”

另一方面,这些家长也有着相同的困境:他们身处一二线城市,工作繁忙,长辈虽然能搭把手,但难以完全承担育儿责任,传统的育儿嫂在文化知识上稍有欠缺,孩子需要启蒙陪伴,衡量利弊之后,​大学生们有文化、有空闲,看起来是最好的选择。

陈砺不到40岁,就职于北京一家互联网公司,孩子即将升入大班。工作日里,她陪伴孩子的时间只有早晨20分钟:每天七点半孩子起床到上学前。她几乎每晚都要在十点半之后才能下班,回到家时,孩子已睡着。

陈砺自称“小镇做题家”,在激烈的学业和工作竞争中胜出,跻身互联网大厂,拿到优越的待遇,在北京安家立足。但压力并未因此而停止,繁忙一直延续到孩子出生之后。

孩子由奶奶带大,现在,不到五周岁的孩子精力旺盛、好奇心蓬勃,奶奶不擅长学业教育。一方面,她希望有人带着孩子打发幼儿园放学后的时间;另一方面,她想请来大学生老师做幼小衔接,也能解答部分科学疑问。

她打听过,真正有多年教学经验的家庭教师费用高,且更倾向于应试辅导。她的需求不在此,大多时候只需要老师来陪玩。

最终,她选择了离家较近的一所重点高校的男生。

陈砺没见过这个男生和孩子在一起的样子。男生来家里时,她还没下班。她准备了学习机,请大学生陪着孩子学习。她还买来英文绘本、俄罗斯方块。一次两小时,一小时知识输入性学习,剩下时间“爱干吗干吗”。

不过,这样的工作所带来的也并非全都是好处,有家长就表示,目前这个行业的市场还是比较混乱的,来的人并非全都是像小明那样对孩子十分上心的,请到“小白兔”和“老油条”也常有的事情。

家长们努力为育儿焦虑寻找出路,但即使做了那么多尝试,似乎又总会出现新问题。作为三个孩子的妈妈,刘铭已经感受过家教陪伴市场的混乱。她发现请来的要么是“小白兔”,要么是“老油条”。她希望有一个准绳来规范这个市场:“这的确是刚需,市场庞大,家长愿意出高价换取高质量的陪伴,但请来的老师,人品、德行、学识、能力都要匹配得上。”

她观察到,很多大学生本身也是孩子心态,不少人直接告诉她,就是为了赚几杯奶茶钱,干点什么总比干待着强,大学生家教陪伴流动性大,也不保证规律性。

即使找到了相对合适的陪伴师,刘铭也不敢提出太多要求,怕对方因约束过多“直接跑了”。她只要求陪读姐姐能告诉她每天的工作安排,孩子有什么变化能够及时沟通。她会提前准备好要读的绘本、玩具,以柔性的方式拿到想要的结果。

现在,她已经努力放平心态:“合则长久,不合就拜拜。对于一下子能干一年,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而这些大学生们,也会因为长时间的陪伴,对自己和孩子之间的界限感到模糊;像上文提到的小明就表示,自己在陪伴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就曾有两次听到孩子直接管自己叫“妈妈”。

​大学生们也有着自己的困惑,长久的陪伴时常模糊了界限。有两次,文彦直接喊明薇“妈妈”,一次是兴奋地邀她去看自己的画作,一次是类似的忘情时刻。

明薇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来再一次听到,她确信耳朵里传来的声音的确是“妈妈”。她感受复杂,伤心、难过,也有一丝对孩子的怜悯。她从孩子口中得知,在所有家庭成员里,文彦最喜欢爷爷,其次是奶奶,“最不喜欢的就是妈妈”,连家里的阿姨都比妈妈更亲近。

延影和女孩之间的相处也并不总是愉快。她在老师、姐姐、朋友和服务者的身份间辗转腾挪,女孩会玩笑似的索要她的手机,但手机常常有去无还。为了将手机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女孩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或钻进床底,不想被捉到。

延影不想太严格:“很严的话她会告状,也会不喜欢你。”延影不愿失去这份工作,到最后,她只好严肃地告诉孩子:“你再不把手机还给我,我会认真和你妈妈反馈,我明天就不会再来给你上课了。”

这里也将文章的原文链接放在这里,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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