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与白痴”的北漂:从五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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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月亮

聊一聊傻子与白痴的新专辑。

蔡维泽拿到《明日之子2》的冠军,傻子与白痴签约哇唧唧哇之后,五个成员搬到了北京五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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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写过自己初到北京的样子:我在刚装修完却供暖失灵的办公室里,冻得直打哆嗦。跟上海一样,这个城市我几乎没朋友。我弄不清楚东南西北,而且北京大得让人心慌。

十五年后,蔡维泽写下《象牙舟》和《夜长梦少》时,也是同样冷得要命的北京,他的身边只有一只猫,他说:“我情感的出口除了一只会叫会饿的软萌生物外,只剩下桌上的纸笔”。

可点开这两首歌,一首温柔,一首热情,要不是歌词保持一贯的冷峻,任谁也想象不出这样的作品诞生的场景。

“仍在乎凯旋与否,却攀不上理想生活”,是蔡维泽成名之后的状态。他在接受街声采访时说,”上节目可能是有一点成功,但效果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好”。

从台北那个全是朋友、演完和听众一起喝酒到天亮的小圈子里,一个人跑到偶像选秀节目,流量轰轰往身上砸,蔡维泽慢慢知道了人设、饭圈是怎么回事,这个1997年出身的年轻人有些挣扎。

遇到四个月没见的老朋友,蔡维泽还没张嘴,大家就说他变了,他写了长长的反思文,发现自己真的有一些变化,”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视甜甜圈如洋葱,视青椒如布朗尼巧克力蛋糕,可能这也并不奇怪了”,末了向粉丝申明这不是广告,他只是想说说话。

从前在社交平台随便发文的他,开始审视自己会不会得罪人,如何写更得体,有没有符合娱乐精神,最后他累了,说,自己正在流失某种野性。

新专辑里的《 Fire Loop 》也是在北京写的,蔡维泽在写出之前并不抱期待,他说这是一首为了演出而作的欢快的歌,所以尝试了新的风格,过程很痛苦,最终磨出来了。也许正是这样的过程,他在歌词中加入更多的反思,“To be an artist,or make some m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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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只有这样一首歌。在陌生、极速变幻的命运中,蔡维泽能够抓住的,就是他最初带来的,音乐。

傻白的新专辑找到了台湾乐团 Hello Nico 的团长李咏恩来制作,人在北京,录制和制作在台湾,这张专辑仿佛有着天然的丰富性。

从台北 HoydeA 酒吧“卷入人生的酒局”,到北京五环“不明所以的卑微”,这张专辑把人拽进了一间屋子,那里有人跳舞,有人沉默,有最世俗的生活,也有最缥渺的失落。

底色还是厌倦的,还是台湾乐团那样无可奈何、见怪不怪的样子,跟带着作品进军大陆的台团们不同的是,《夜长梦少》整张专辑不仅是台湾年轻一代的颓废式的豁达,也是一个年少成名、漂泊异乡的年轻人,实实在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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