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不是用来看不懂的————忍不住说说武汉大学教授对贾浅浅的支持
武汉大学文学院的荣教授在关于大众批评贾浅浅诗歌创作水平一事上,旗帜鲜明的表达了他的观点,概括起来就是一点:你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你们不懂现代诗歌就乱说、瞎说,潜台词就是:你们平头老百姓懂什么,你们闭嘴!
真不知道21世纪都进入二字头了,居然还有人能如此以精英自居,以至于对百姓抱有如此的敌意和鄙视,以至于枉顾了多少的事实,颠倒了中国文学的多少黑白;以至于作为小老百姓中的我,即便是被生活磨得棱角尽失,也忍不住想怼上教授几句:贾浅浅的“诗歌”真担得起中国的诗歌二字吗,中国的文学真的可以不要老百姓读懂吗?当代诗歌的创作真与古代诗歌创作的内在逻辑和文化机理是车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吗?
虽然我不专业,但看着教授这样侮辱精英眼中这些属于“愚民”的我们,这里也不得不说说一二。
一、朔源:诗歌本就是民间的艺术
首先我们还是回到诗歌本身来看诗歌。说到这个问题,我有一种莫名的心碎之感,也有一种对无可奈何的哀叹。毕竟,从校园走出来之后,在没有了考试和某些特殊的发表文章的需要之后,早已对当代中国文坛失去了任何的关注度了——对于诸多意识流的、抽象的、脱俗的诗歌创作,我实在是没有任何美与醍醐灌顶的领悟,更多的是不知所云,还必须觉得其有所云的扭曲与折磨。所以,我痛快的追求着我的升斗之利:看着肥皂剧,喝着小酒,品着大红袍的畅快滋味。可当看到荣教授说普通老百姓看不懂现代的诗歌时,还是忍不住惊诧万分:诗歌与文学作品不是写给老百姓看的,读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诗歌不需要百姓读懂,什么时候老百姓读不懂了才算是诗歌应有的品格了?作为文学院的教授,我想这个道理应当不会不懂得,但当其明目张胆地为之举起呐喊时,不得不说要不就是教授的品格值得怀疑,要么就是整个中国文坛的风气与导向已是不堪入目了。
虽然本百姓不是什么学院里的专职文学人士,更没资格进入某协会,哪怕是去扫地的资格估计也是不够的。但就算是凭着稍稍地常识稍作梳理,也很容易看到一个结论:诗歌的发展从来与百姓都脱不开关系。一方面是题材的来源上,我们可以看到在早期的中国诗歌创作方面,《诗经》中除了《雅》、《颂》外,《风》中所涉及的生活场景,哪些不是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耕地、采莲、恋爱、骂贪官……这些不都是取自真实的百姓生活,并为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吗。之所谓表现为诗,不就是通过艺术的加工实现老百姓的好记忆、好传唱吗。就在我们国家不少少数民族地区,不也依旧有着将古代历史或人物故事编成诗歌题,世代口口相传的事实吗。
而在中国文学的发展进程中,每一个历史时期或者说文学黄金期,百姓的身影何尝又消失过。乐府诗里的题材依旧有着大量的民间痕迹,而文体文艺的表达上也偏向于质朴,易懂。而在唐代的时候白居易的写完一首诗,不总是先问老头老太太们是否听得懂吗。而到了宋代,所谓的宋词不过就是民间巷闾中歌姬传唱的歌词罢了,如果不是那些寂寂无名的普通女子们的教习演绎,如果宋词只是大院深宅里的孤芳自赏,宋代的文化又如何能够演绎得如此精彩纷呈。而明清的文学主要载体——小说,也不过是酒楼里说书人的话本而已,楼下听众是谁,无外乎是四处捧场而来的平头百姓而已。可以非常肯定的说:文学从来需要百姓的滋养,中国的百姓就是中国文学土囊。没有百姓作为供养,文学只能是自说自话、自娱自乐的某种文字游戏罢了。所以当荣教授说百姓不懂当代中国诗歌的时候,我忍不住要问了:教授,你觉得这样的无根之木能长大吗,你没看见中国的文坛萎靡一片吗?
二、诗歌的简约并不等于是粗鄙的简陋
聪明的人最要命的事情往往是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很蠢。作为教授的贾浅浅、荣先生显然是聪明人,但也显然低估了互联网时代吃瓜群众们对于真相的渴望与认知水平。
从荣教授的言语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件事情:就是贾浅浅的这些诗歌文体不好归类,所以硬生生地扯了个“口水话”题的定义。口水话很好理解,就是浅显、易懂的意思。但如果就仅限于此,那么吃瓜群众的批评就得以成立了——显然对于想着帮贾教授洗白的荣教授而言这是不可接受的,所以中国新时代的诗歌玄学就此诞生:口水话的诗歌也是新时代诗歌探索方向,其有些不为百姓所知的深刻道理。而且,这种道理在当代中国的诗坛也较为盛行,为此荣教授做了个补充说明:贾浅浅的口水话诗歌在当代女性诗人的诗歌中还算是不错的。言下之意,这样写的人还不少,贾浅浅已经算是写得不错了。
这样前后逻辑完全漏洞百出的辩解,肯定是荣教授并没有做好相关的准备,或者是完全轻敌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以至于不屑于做任何的准备。但不管真相如何,荣教授的就是这样定义了一个诗歌的新玄学:你以为你看懂了,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懂;你以为写的是东,实际上想讲的却是和东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那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呢?有台下观众小声细问。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反正你怎么都不懂得,你就别乱想了。荣教授如此回答。
那既然是看不懂,为什么要写得如此让人容易看懂呢?又一人相问。
真相就在似懂非懂之间。懂了就是不懂,不懂反而懂了。明白吗?荣教授抚须笑答。
……
这些艰曲晦涩的新时代诗歌的奥义显然我是没有领悟到的。毋庸置疑,我不是“孺子可教”的那一伙了。不过也幸好如此——至少让我得以不去刻意发掘贾浅浅诗歌中那些深藏得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哲思与深虑,至少能够保持几分年少的纯真与勇气去追求人间的真理与诸多事实的真相。
要讨论真相我们就要回到诗歌的本身,所以这里我们先将贾诗中的深意暂且不论。就说诗歌之所以为诗的基本要意吧——无外乎写情、绘景、明理、携韵罢了,而诗歌的好与坏无外乎就是看谁的情显真切,景致动人,道理通达,韵律别致而已。古今中外,能够被广为传唱,奉之珪皋的佳作无外如是。一首诗能够如果要走到人们当中去,首先是要好念,所以要有一定的旋律和音韵,要不然完全成了大白话,也就难有记忆度和辨识度了。在这个基础上,读起来要有内容,就像吃饺子,光有皮是不够的,还得有肉馅才算完整。这就要求在诗歌中要讲情、明理了。如果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情感讲得精准、形象,讲到人的心里去,对于诗歌而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而如果能在其中晓之大义,使得众生为之醍醐顿悟则更是难上加难了。
基于这样的判断,我们可以简单的认为,诗歌即便是再简单,也得讲究下基本的规范。引用某广告语来说,诗歌可以是“简约而不简单”的——可以是直抒胸意;可以是言辞质朴的;但绝对不可以是简陋到粗鄙、庸俗到寒酸,深藏到“除了诗人自己,其他人都只能猜懂”的。品一品《诗经》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及“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乐府流派的风韵,无一不是描绘普通人的生活场景及体会,直描胸襟,言语拙朴之际诵之即明,但至情之处谁不为之动容,所以流传千年而不朽。相行之下,贾浅浅的“黄瓜,不仅仅是吃的,寂寞的时候,黄瓜,无疑是全天下最好的。”;“我们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条线。我,尿了一个坑。”……直接是够直接的了,就是有些不知所云,更不用说让我等众生有所共感,为之动容了。
所以,诗歌从来不是无谓的简单,作为人类语言文学艺术的明珠,脱离审美的情趣,脱离了人们的欣赏范畴而一味追求不知所以的枯训或奥义(甚至这一点也做不到,只是自我认定罢了),那不如去做哲学、玄学好了,何必挂个诗歌的名义——在这一点上,贾浅浅的诗愧对诗歌二字;而我们的荣教授为之伪辩的“民众不懂现代诗歌”,又怎对得起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之职?
三、古今诗歌优势的本质依旧相同
荣教授在其发言中对其所认定的民众不懂现代诗歌,从而造成对贾浅浅的误解还有着一个更学术范的解释:现代汉语与古代汉语之间有着很大的区别,大家批评是基于古代诗歌审美标准来对贾浅浅的诗歌进行评定的,所以……所以你们是乱品一气,言下之意就是不懂瞎说。
是不是瞎说,其实也不是多高深的学问。现代文学中的广为流传的诗歌精品,从来也没有脱离情、景、理、韵的道理。比如大家耳熟能详的徐志摩的,“最是那⼀低头的温柔,像⼀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声珍重,道⼀声珍重,那⼀声珍重⾥有蜜甜的忧愁”。情景交融之际,旋律悠扬,让人大有呼之欲出的珍惜与珍重之感;又比如,戴望舒在雨巷中这样写道:“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以景写情,韵味如同雨巷般悠长,不也写出了中国古代诗歌中的情景交融特征吗,难道这个就不是现代诗歌了吗?
而即便是现代的一些歌曲的歌词,也有着诸多让人咀嚼多时的佳句,比如十一郎的《当时》中所写的:“后来我一直寻找 哪个女子 能有你的容貌或者像你有着甜甜的笑 哪怕只有一半都好”,这里面情字表出别离后的不舍与相思,旋律上也韵脚同样分明。而像周杰伦的《青花瓷》里的“天青色在等雨,而我在等你”等类似歌词,中国古代诗歌意境之痕跃然而出——在现代汉语的文学语境中,显然我们的审美并没有与古代文化割裂而开。可能像荣教授与贾教授之流看到我这样的举例,肯定是抱以不屑与鄙视了:将近100年前的语境和现代能一样吗,不可类比;而流行歌曲的词算什么文学作品,怎么可拿出来比较。
这里不想做了辩解,举这些例子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现代汉语所能呈现的,广为流传和接受的诗歌体裁形式与古代的表达方式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写出来的东西大家能懂、念起来也得方便念,情理总得讲出个真情实意。而这些与古诗并没有本质区别,而现代汉语也有这样的能力去承载、表现。
而至于当代盛行过的抽象诗、意识流诗,朦胧诗什么的,涌现了一大堆,但不知道几人还记得他们写过什么,甚至我可以肯定一点:写完之后没出几个月,诗人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写的是什么。这里面我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懂过:现代诗歌的意义是什么,是为了显示她是诗歌而诗歌,还是为了要显示她的高高在上,所以要卓尔不同。还是那些所谓的诗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出类拔萃,所以将好好的诗歌弄得彻底与百姓脱钩,彻底脱离了应有的能够成为“歌”的功能。而脱离了“歌”的功能,也就脱离了群众基础,除了高高在上,诗也就离“死”不远了。
不知道当代的诗人有没有想明白这个简单的逻辑。如果再不明白,可以做个通俗的描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中国古代的诗人们放到现在来说,绝对都是超级大网红的角色,即便是有些人政治地位不高,但妇孺皆知的高认知,也让他们享有着超越常人的经济条件。且不说李白让贵妃伺候的狂傲,无所事事,说走就走的旅行;就说说柳永之流,虽然一生混迹于柳巷中,却也是吃穿用度尽皆不愁的——就是说他天天混夜总会,居然承受得起。所以,现代的诗人们,你们既然大多是想着靠什么文学、诗歌来混个出人头地,为什么不想着写出吸引人的作品来,从而给自己制造更多粉丝,带来更为丰厚的名利和地位,难道不香吗?
这是现代诗歌发展的一个谜团:明知道这样要去死,偏偏就是要去找死。写小说的都知道回头,去搞些玄幻网文之类的。写诗歌的就没招了吗?
当然,现代诗人以为抱着诗歌一起死了,也算是绝唱。但实际上这也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毕竟作为群众中来的艺术,只要人民不灭,诗歌就不会死。正如现代诗歌走入了死路,但流行歌曲里的歌词却茁壮成长着,它会伴随着我们的时代成长到什么地步,我们也可以拭目以待。
四、本应的瑰丽壮阔当代文坛,为什么不受待见
中国文坛的出现如此怪力乱神现象,中国文学作品近几十年的困顿,显然不是一个荣教授和一个贾浅浅的问题。放眼而望,忍不住停顿下来想对着中国当代文坛的大佬、精英们,尤其是那些自诩为诗人的作家们说一句:拜托了各位,多下到老百姓中来,多体味下人间烟火,多看看山河万里。或许你们就不用在房间里把自己憋出病,然后涂写些自诩创新、具有什么先锋、探索意味的诗歌了。想想你写的东西一万个人里面,有一个人看过吗,看看《诗刊》、《收获》之类的典范文学期刊,如果不是国家和某些特殊的订购,估计卖的钱连办公室的水电费都交不起了。
不得不说出一个残忍的真相:中国文学尤其是诗歌在上个世纪80年代以后便死了。近数十年来,中国的文坛或诗坛更像是沽名钓誉的高台、树德立名的牌坊罢了。这里面虽然有着深层的生产力发展变迁对人文、政治、生活习惯的深刻影响的因素存在,但身居其位者不谋其职,文化精英们不肯低头体察人间,理论学家又只是为了虚名和职称穷经耗首也是中国当代文学自甘堕落的原因所在。
本来,在巨大的时代转变之际,从来都是诞生璀璨文化的温床,正如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时,虽然春秋动荡,战国纷争,但那个时代的文化、思想文化巨匠却灿若群星;正如中华文明真正意义上与北方游牧民族的大融合,其不仅仅造就了隋唐辽阔疆域,也使得南北朝的文脉一路瑰丽而行,直至形成蔚为壮观的唐代诗歌……而近的则是在封建社会向着现代社会的转型过程中,中国虽然经历了百年的屈辱与血泪,但中国文学也在这样的困难里孕育出近中国文学、哲学史上最为壮丽的一幕:白话文一经面世,便涌现出鲁迅、胡适、钱钟书、季羡林、老舍、巴金等等一大批巨学伟匠。而即便是在80年代,在整个社会向着工业社会、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也得以出现了顾城、海子、北岛等诗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传唱天下,为众人据为心声。
而整整80年代后的几近30年,中国社会的变革愈显辽阔——生产力的急剧提升,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信息化社会双重转型,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变化,从封闭式发展到全球化融合……中国在这短短的30年里,正经历着自古以来最为波澜壮阔的一次社会变革。按照之前我们的对比,按理说这30年应当是继承上世纪30年代的光芒、延接80年代的文化脉络,构筑起中国文学史上又一座丰碑的年代。可现实是残酷的,结果更是让人瞠目:中国文学这30年居然连流星都不是,在我们的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屏的综艺、遍地的爱豆在戏弄你我的风月。
随着文学消失的显然还有着中国的作家、诗人们(严肃问题,这里请不要将也在作协里的唐家三少举例——无任何歧视之心,只是他是另外的代表罢了),他们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筑就高墙深院,独自把玩着春秋,或者是“往来无白丁”的互相弹冠相庆着,实实在在的做到了“眼不见心不烦”的至高境界。本来这样也就罢了,中国的文坛与我们百姓就不要互相侵扰就好,谁知道就有人因为被戳破了中国文坛的“皇帝新衣”而眼睛里冒出了火光,不依不饶的倒打一耙说“你们都是老百姓,都闭嘴”类的话。而80年代取得过成就的那几位,除了搞搞书法、搞搞电影、电视外,对于时代的洪流与变迁倒是融入得彻底,投身其中把自己也干脆地撒开花的“到江中击流”去了,不肯上岸,听凭着岁月呼啸而过,听凭着魑魅魍魉任意游优。
或许大家都忘记了我们的先贤们是如何在时代洪流之下傲然屹立的姿态了,更是用洪流洗出一身雪白,衬映出时代最为闪亮的光彩——最为激荡人心的中华文明复兴之路,最为瑰丽的社会结构变迁时代,最为波澜壮阔的互联网文明……这一切的一切,本应预示着今日的中国文坛应当又是“各领风骚数百年”的伟大时代——而这也本应当是中国当代哲学家、史学家、文学家、诗人们构筑新时代中华文明的共同责任,只不过可能因为时代的变迁太过巨大,以至于大家都无法承受其重,纷纷地把头一缩,躲进了一个个小圈子,闭上了眼睛做起了梦。
梦是易碎的,但如果做梦的人是装睡的,那任凭谁,任凭世界是如何的变迁都没法打破这个梦了。所以,荣教授才能说想出“现代诗与古代诗的审美不一样”的荒唐逻辑,而作为功成名就一身的贾平凹居然也纵容着女儿用如此诗句去侮辱国人的智商和时代的壮丽;至于贾浅浅本身,顶着大学副教授的头衔,又是世家传承,本应学贯东西,本应饱有着作为学者应有的自知之明,不想因为什么缘故,有些恬不知耻地将自己也没有搞明白的东西装裱一番,喜滋滋的看赏不已。当然,这里面最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中国作协——在这场本应合迎时代变迁的中国文学发展历程中,本应责无旁贷肩负历史使命前行的作协,是以怎样的视而不见去包容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是以怎样的自我麻醉,以至于在似睡非睡的梦里沉溺,任由着文坛的无底限下行,任由文学与百姓脱钩,思想与文化脱钩;艺术与生活脱钩……
所以,既然做梦的人不愿意醒,也就无需一边刻意睡着,一边又假装梦呓为之辩解。在这里引用吴克群的《将军令》一句话告诉荣教授之流:“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请你安静点 /请你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