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五只眼,封禁华为搞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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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入中美地缘政治斗争暴风眼中的华为,绝非是挑战美国技术垄断这么简单,华为的产业攻坚在颠覆一个“旧秩序”,这把利剑已经戳到“五眼”国家的胸前了。

五眼联盟,是对英文Five Eyes的直接翻译。字面上看,这个词像是描述一种怪物,让密集恐惧症浑身难受的五眼怪。不过这个信息全球化的时代,的确有一只五眼怪隐藏在通信网络的各个角落,实时监控着全世界的信息交流,这只五眼怪的背后,是共同造就这个怪物的五个英语国家:英国、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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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由英语国家构成的情报网络最早可以追溯到二战期间,1941年美国卷入二战前,英美两国于8月份发表了著名的《大西洋宪章》,这份《宪章》囊括了英美两国面临纳粹战争威胁时提出的关于战后国际秩序的若干原则,包括两国不谋求违背人民意愿领土扩张,尊重人民自觉,减少贸易壁垒,加强全球合作和社会福祉,致力于全球自由与海洋自由,解除战争国家武装和裁军等。表面看起来是英美基于相同价值观念而对外宣布的基本政治原则,但其背后是罗斯福与丘吉尔在迫近的战争压力面前加强的合作意愿,而《宪章》背后还有一份英美就情报工作达成的非正式协议,根据这份协议,英美情报机构开始针对战争局势而互通有无。

这个非正式的秘密情报合作协议在1943年得以更新,形成了一份长达十页的合作协议,并冠名为《英美通信情报协议》,简称BRUSA,根据协议,美国战争部与英国情报机构政府密码学校(后来的政府通信总部)搭建其两国情报合作的基础框架和共同规则,并展开人员互换和机密情报共享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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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1946年,在冷战的新形势下,英美两国再次更新情报合作协议,基于BRUSA重新签署《英美协议》,简称UKUSA,除了在原有基础上构建联通英国政府通信总部和美国国家安全局之间的情报网之外,这份协议还扩展为多边协议,将其他英语国家和欧洲盟国囊括进来,形成英美澳加新五国情报联盟,也就是“五眼联盟”。同时挪威、丹麦、德国等盟国也参与其中,但这些非英语国家的情报级别却低于英语国家。虽然这个联盟由来已久,但《英美协议》的全文直到2010年才完整的公之于众。有趣的是,虽然协议原则上规定情报共享不应因国家利益而具有偏见性,但美国经常对英联邦国家封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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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战期间,“五眼联盟”的情报工作主要针对苏联、中国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在几十年情报战中,英美为监控苏联与东欧的军事外交通信建立了一个秘密监控网络,称为“ECHELON”。在地球的另一端,为配合美国打越战,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加入到美国的情报站中,而英国则依托香港展开针对北越的监控行动。

20世纪末,有关ECHELON监控网络的相关信息逐渐被披露出来,据说这是一个覆盖全球的通信监控网络,可以监控所有私人和商业通信,包括电话、传真、电子邮件和其他信息传输渠道。ECHELON通过监听和拦截通信中继渠道中的信息信息来实现无孔不入的信息监控,包括通信卫星和公共通信基站都是ECHELON网络的信息节点。细分起来,“五眼联盟”有两套信息搜集系统,PRISM和Upstream collection,前者是通过谷歌、苹果、微软这些大型科技公司对用户的信息进行采集,而后者正如其名,从通信渠道的上游(Upstream)进行信息采集,比如民用光纤电缆和各种通信基建。也就是说,全球电信通信和互联网信息理论上讲都可以被“五眼联盟”调取和监控,乔治奥威尔那句经典的“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其实早就被拿着这句话批判苏联和中国的英语国家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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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官方表述中,ECHELON是个不存在的东西。这玩意之所以被大众所知晓,是因为一个名为Margaret Newsham的美国国安局前雇员在1988年把这个系统的传闻捅了出去。她说她在1974年到1984年十年间,受雇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为这个系统做软件支持,曾分别驻扎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和英国曼维斯山,ECHELON本身就是个计算机网络监控系统。大致情节与斯诺登爆料美国棱镜计划类似。Newsham不是第一个披露者,也不是最后一个,从1972年开始,陆续有人披露ECHELON的一些信息。对此,英国《卫报》曾总结到:一个全球电子间谍站网络,能窃听电话、传真和电脑。它甚至能追踪银行账户。这些信息存储在ECHELON的电脑中,其可以存储数以万计的个人信息记录。然而在官方表述中,ECHELON不存在。

早在1972年,一个名为Perry Fellwock的美国国安局前分析师首先披露了ECHELON的信息,他说这是一个全球监听网络,而且他在里面工作过。不过Fellwock同时披露了好多其他秘密情报,比如以色列攻击美国海军自由号事件是双方共同谋划的,CIA和NSA大规模卷入毒品交易和人口贩卖,还有CIA特工曾指挥国军突击队潜入大陆攻击村落。

1982年,一个名为James Bamford的调查记者出版了一本名为《迷宫》的纪实报告,深入观察美国国安局的工作,书中提到过一个名为“夏洛克”的情报监听网络,而“夏洛克”其实就是ECHELON在1975年前使用的一个昵称。

1988年,除了Newsham的指证,调查记者Duncan Campbell发表了一篇名为《隔墙有耳》(Somebody’s Listening)的文章,详细描述了ECHELON网络及其对私人通信的信息监控和采集过程。“五眼国家”的全球信息监控系统轮廓初现。

1996年,一个名为Nicky Hager的新西兰调查记者撰写了一本名为《秘密权力:新西兰在国际间谍网络中的角色》的书,再次披露这个全球间谍网络的存在。两年后,Hager的这本书还被欧洲议会应用到报告《科技的政治操控评估》中。

在各路记者和知情人士的以身犯险和轮番曝光之后,终于在1999年,澳大利亚政府承认《英美协议》确有其实。2000年,美国前CIA负责人James Woolsey承认美国情报机构在用窃听系统和关键词搜索监控欧洲商务。这一信息引发了欧洲议会在之后一年中对ECHELON监控网络的调查。

不过,整个ECHELON的坐实,这是在斯诺登爆料之后,而且据其披露,ECHELON还只是系统的一部分,整个伞系统名为FROSTING,ECHELON是子系统之一,另一个子系统叫TRANSIENT,负责监控苏联卫星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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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监控还只是“五眼联盟”搞事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比较“礼貌”的业务,政变、暗杀、绑票、策反等等,在CIA的带领下,“五眼联盟”的情报业务包罗万象。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英美就联手策划了伊朗政变,六十年代,又策划了智利政变。在1989年东方古国春夏之交事件中,还策划了“黄鸟行动”,试图从监狱里劫走被抓的搞事领袖。

在911恐怖袭击之后,借着反恐战争的由头,“五眼联盟”大幅度整备和加强其监控网络。在伊拉克战争期间,“五眼联盟”甚至监听了联合国武器调查员的通信,美国国安局甚至计划通过监听联合国委派的六个调查国以向其施压,逼迫他们投票赞成美国对伊拉克动武。英美还和卡扎菲做过私下里的py交易,以提供利比亚异议人士情报为条件,让利比亚成为一个非常规引渡的基地,所谓非常规引渡,可以简单理解为绑票。

2013年,根据斯诺登的披露,“五眼联盟”至少有五个监控系统:PRISM、XKeyscore、Tempora、MUSCULAR、STATE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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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看中国与华为,作为“五眼联盟”的重点关照对象,中国处于国家安全采取了很多防御性措施,比如网络防火墙。但这些举措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毕竟躲在家里不出来,外面的敌人也不会自己走。要突破“五眼联盟”在互联网和通信上的封锁和堵截,只能自力更生,于是我们看到了中国政府对相关产业的大规模资源投入,然后有了BAT和华为、中兴这样的互联网及通信设备企业。不过BAT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只是表皮,主要来解决个人和商务数据通信的软件工具有无问题。真正能要“五眼联盟”命的则是中国在通信基建上的崛起,尤其是华为在5G领域对欧美通信业的冲击。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问题,一旦未来全球通信网络被中国企业接管,那么对于“五眼联盟”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之前搭建的全球监控系统几乎都要被华为的设备“革命”了,而美国之所以在伊朗问题上如此拼命,也是担心一旦华为通信网络为伊朗带来情报战上的区域拒止能力,“五眼联盟”便很难再将手伸向伊朗国内,对于中国,也是同理。

如今,美国、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轮番跳出来封杀华为,基本属于狗急跳墙,这说明华为的全球产业输出和技术革新确实在威胁着“五眼联盟”的情报监控系统,于是乎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亮了出来。但对于中国而言,无论是产业升级和经济发展的迫切需求,还是国家安全的潜在需要,无论付出多大代价这条路都要继续走下去。而且我们也不必恐惧,“五眼联盟”的种种行为,于其表面上的人权道义自相矛盾,正因为见不得人,才隐藏了这么多年,无论是什么样的阴谋诡计,这种站在人道主义与国际法对立面上的卑劣行径不仅难得人心,也会让这些国家自绝于人类社会。中国为民族利益和国家利益发起的一切反击,都有理有据、合理合法。

毛主席的人民既然站了起来,就绝不可能再对强权低头,毕竟“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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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有一个和“五眼联盟”一起跳出来封杀华为的国家——日本,在对华问题上日本有些自己的考量,但是经常自吹自擂美日同盟的日本和“五眼联盟”有什么关系呢?考证到现在,也只能表示摊手:应该没有什么实质性关系。日本虽然是美国盟友,但大部分时间与中国等国一样都是被监控国家,而且还要给美国打工,帮着美国监控中国,封杀华为与否都涉及不到自身的核心利益,兴许不封还好一点,至少日本人民可以在饱受苹果霸王条款之余多一些选择。然,日本政府不这么想,在愈演愈烈的地缘政治斗争中,日本首先考虑的不是本国人,而是驻日美军的信息安全问题,也可以说,这是一条狗对链子的“工匠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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