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出淤泥而不染的少主（二）——类ALT模式

上篇文章提到，白上吹雪利用其商务接洽代表能接近无理由报销的便利，立项雇佣水军，给自己买数据的同时，驱使水军打击同社主播，从而维护自己头部主播的地位。那么本文将继续展开，并将脱离原有时间轴，回顾Cover历次大炎上，继续探究水军出动的痕迹。

首先介绍一下Holo Alternative（简称ALT）企划。该企划是以宝钟玛琳为核心的二创同人企划，官方宣传该企划涵盖动画，漫画等方面。甚至该企划的第一本官方漫画由宝钟马琳的粉丝——著名画师水龙敬执笔。

企划本身动员了公司大量资源，如请到多位动画原画师制作了十分精美的PV，并且ALT作为一个公司整体大项目，在Holo 1st idol live的大型live压轴登场，足见其地位之重，投入资源之多。（图一）

图一 ALT企划推特的第一条推文 发布于Holo 1st Idol Live当晚

与往常不一样，ALT企划是倾注了公司大量资源的核心项目，但是ALT的核心不再是白上吹雪这个“少主”，而是三期生宝钟马琳。换而言之，“大家庭之长”有换人的趋势，公司投入资源的核心将不在自己上。此转变，意味着曾经讲述过的以“白上吹雪是少主”为核心的盈利闭环将出现极大的缺口，她将难以再以此为基础继续获利。

众所周知，ALT企划的第一份官方作品是水龙敬执笔的，以宝钟马琳为主角的漫画。当漫画推出后，宝钟马琳将无可置疑的，成为Cover下一阶段计划的绝对核心。当然，这意味着之前所述的闭环盈利模式，受到了最致命的打击。（图二）

图二 《4.0. 出淤泥而不染的少主 （一）——建筑王炎上》提及的白上吹雪行为模式图 此图为初版

然而ALT宣布不到一周，发生了什么？老好人的水龙敬火冒三丈，在日本时间晚上9点，连发推文炮轰Cover，并且直言“与他所推的Holo的虚拟主播无关，从没见过如此不专业的公司”。同时当日的直播，船长也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很混乱。在水龙敬与Cover彻底决裂后，舆论爆炸，随即事件立刻登上推特热搜。（图三和图四）

图三 水龙敬于2月22号发推表示与主播无关 但是与Cover的运营相关

图四 宝钟玛琳在2月22号的直播中表示对于水龙敬与Cover闹翻一事并不知情

对于水龙敬而言，ALT本是一个以二创同人为核心的企划，并且自己参与ALT更多是自费追星。为何参与了半余年的漫画作品突然被Cover单方面叫停并无限期终止？甚至愤怒到删除所有画的Holo相关同人，并且连发推特炮轰Cover？（图五到图七）

图五 水龙敬于2月22号连续发推炮轰Cover

图六 2021年2月22号的推特热搜

图七 水龙敬个人网站于3月30号发表的公告的一部分 Cover突然通知水龙敬作品无限期公开终止

对于宝钟马琳而言，水龙敬并不是Cover请来的人，而更多的是她自己的人脉邀请而来，所做之事对于宝钟马琳的发展也有极大好处，再加上宝钟马琳与水龙敬的话相互印证，就可以排除很多可疑之处。

对于宝钟马琳而言，水龙敬并不是Cover请来的人，而更多的是她自己的人脉邀请而来，所做之事对于宝钟马琳的发展也有极大好处，再加上宝钟马琳与水龙敬的话相互印证，就可以排除很多可疑之处。

对于Cover公司本身而言，在刚公布完ALT的时间点上，突然叫停一个运行了半年之久的核心刊物，并且与圈内顶级画师公然撕破脸，闹到一点面子都不留，没有任何的好处。同时，ALT企划是值得进行一次大型演唱会压轴宣传，并且请到轻易不出手的大批著名动画原画师参与制作PV的重要企划，就Cover企业本身而言，以如此荒诞方式，将企划毫不留情的摧毁，对于公司本身，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举措。

那么谁将能从这次看似三方皆输的事件中获利？

首先我们要先注意一个细节：水龙敬情绪爆发连续发推，是在日本时间晚上9点。日本人哪怕私下里再怎么咒骂，最起码的表面上尊敬还是要做到的，更何况，第二天实际上是日本的法定假日，按说这个时间，Cover那些不干事的运营们，早就下班回家了，根本不可能去突然在这么晚的时间，联系水龙敬并告知一个如此爆炸的消息。

Cover里能够直接联系水龙敬的人物不多。宝钟马琳本人既不知情，水龙敬也表示与她无关，更何况事件爆发受损最大的就是她，那么剩下什么人能够在如此私密的时间进行联络呢？

既然不是宝钟马琳，那能够合理联系到画师，而且还能负责对画师接洽的这类商务合作，只有你了吧，商务接洽代表兼运营，白上吹雪？

站在白上吹雪的角度，以宝钟马琳为主轴的ALT企划，是对于自己地位最为严重的威胁：成为了ALT计划主轴，意味着宝钟马琳将会是Cover下一阶段宣传重点，开始获得更多的宣传资源；宝钟马琳本人曾在2021年4月9号会员限定直播中透露，自己是Holo本部三期大多数活动的策划者和组织者。完美展现出来了作为一名Leader的能力。同时，宝钟马琳在前世的一般社员工作经历与同人画师活动经历，也给她带来了足够的工商会谈能力与人脉。

不管是对外的工商会谈，还是对内的Leader和宣传，宝钟马琳都对白上吹雪形成了全方位的上位替代。实质等同于，在挖掘白上吹雪最大的盈利来源：无需真实记录，即可随时报销的商务招待费用。（图八）

不管是对外的工商会谈，还是对内的Leader和宣传，宝钟马琳都对白上吹雪形成了全方位的上位替代。实质等同于，在挖掘白上吹雪最大的盈利来源：无需真实记录，即可随时报销的商务招待费用。（图八）

图八 白上吹雪行为模式图 此图为初版

因此从动机角度讲，只有白上吹雪，有足够的动机去摧毁以宝钟马琳为主轴的ALT计划。从行动角度讲，只有负责商务接待人情往来的白上吹雪，才有可能在次日放假的晚上9点多，与水龙敬进行联系，从而用过于苛刻的要求逼迫水龙敬离开。只不过，白上吹雪想不到的是，她所提出的条件是如此离谱，以至于就连公认老好人的水龙敬，也在推特上直接开炮，将本来应该消失在水面之下的暗流，变成了激发惊涛骇浪的狂啸。

接下来，事件的发展更加魔幻：大量步伐一致对水龙敬的攻击与谩骂在推特等地出现，控评并贬低水龙敬，称其不值得合作，最终歪曲成Cover与水龙敬脱钩十分合理。（图九）

接下来，事件的发展更加魔幻：大量步伐一致对水龙敬的攻击与谩骂在推特等地出现，控评并贬低水龙敬，称其不值得合作，最终歪曲成Cover与水龙敬脱钩十分合理。（图九）

图九 典型阴阳怪气贬低水龙敬 称水龙敬对Holo了解很深 知道煽动中国方面的力量

正如之前的文章《3.0 5ch言论自由与控评》提及到，日本人更偏向于在5ch倒黑泥。而在推特发言时，日本人有着大量需要遵守的不成文规矩。因此，与5ch的环境相比，日本人在推特的发言相对平和。短时间内在推特出现大量的，针对某个特定人物进行全方面诋毁的情况并不常见。

但是当时推特与note充斥着大量对水龙敬的谩骂，比如把b站代播的字幕组成员当成水龙敬，辱骂其躲b站直播而不是先跟日本方面说明情况，是叛逃中国。又如造谣水龙敬的字幕组在直播里煽动攻击Holo的主播。更经典是扒拉出水龙敬以前在直播间的大额打赏，称其言语性骚扰主播，不值得信赖。从煽动大团体仇恨到个人私德攻击，从模糊歪曲实际情况到挖掘过往“不恰当”行为，行动迅速，手法专业，面面皆到。不难看出，这批人的行动模式与专业水军十分类似。（图十到图十二）

图十 造谣水龙敬事发后在B站直播

图十一 造谣水龙敬煽动中国方面的Holo黑子攻击Cover

图十二 水龙敬“性骚扰主播”的大额打赏

虽然Cover最后得以与水龙敬和解，但是水龙敬在3月16号连续发推表明仍把重点放在对大规模谣言中伤的对策上，并且3月30号再次在个人主页网站上发表公告警告仍存在的大量造谣中伤，可见水军规模之大与攻击之猛烈。迫于压力，当时传播谣言的一部分人只能撤下视频或文章，并发表道歉声明。（图十三到图十五）.

图十三 水龙敬于3月22号在推特发表ALT相关公告 可以看到大量推文与应对造谣相关

图十四 3月30号水龙敬个人主页关于ALT事件的公告 仍可看到重点在对付造谣与攻击上

图十五 造谣的油管视频主下架谣言视频 并公开道歉

受水龙敬一事影响，ALT企划只能反复水当时放出的PV草稿。在水完大量出场主播的动画草稿后，再无存货，不得不在4月26号宣布暂时休止。宝钟玛琳也暂时失去了作为Cover大型企划的核心人员活动的可能性。（图十六和图十七）

图十六 ALT反刍的PV草稿

图十七 ALT官方推特于2021年4月26号表示ALT企划暂停

在同社主播出现即将代替白上吹雪的地位的趋势，同社主播突然遭受损失，以及伴随诡异舆论集火；此类炎上为类ALT模式。类ALT模式可作为典型模板用以分析Cover相关炎上。

注：2020年9月25号桐生可可出事时，正是日本法定节假日的前一天。

引用：

1）https://note.com/jdowua817hdo98/n/n8bbfec2169f8 （图十一出处）

2）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BKDQ7fjVw4&t=52s （图十五出处）

原动态：出淤泥而不染的少主（二）——类ALT模式

https://t.bilibili.com/521188032196306676?tab=2（一）

https://t.bilibili.com/521188049382467419?tab=2（二）

https://t.bilibili.com/521188057970304921?tab=2（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