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 1：美国的民主之路

H.R. 1：美国的民主之路

本周，众议院正在通过一项民主改革方案，该方案攻击了最高法院在“联合公民”中的裁决。

玛西娅 布朗

2021年3月3日

《美国前景》

H.R. 1《为人民法案》及其姊妹法案《约翰·刘易斯投票权法案》标志着民主党对投票权和民主改革的承诺。

2008年，巴拉克•奥巴马成为第一个选择退出为总统竞选提供资金的公共融资体系的主要候选人，他赌一下自己是否能从公共融资体系之外筹到更多的资金。他的对手约翰·麦凯恩是竞选资金改革的大力支持者，曾起草了“麦凯恩-法因戈尔德”法案，禁止全国性政党向候选人提供软钱捐赠。麦凯恩保持了对公共资金的限制，只花了8,400万美元，而奥巴马受到的限制只是他能筹到多少钱。麦凯恩的预算和支出大大超过奥巴马，帮助奥巴马取得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胜利。

奥巴马的支持者说，这一选择有助于“民主化”支出，使更多小额捐助者支持他的候选人资格。与此同时，麦凯恩的这一决定面临着来自党内的反弹。卡尔·罗夫为《华尔街日报》的社论版撰写了一篇竞选事后分析文章。奥巴马的胜利标志着竞选财务体系的死亡……没有任何一位总统候选人将在大选中再次接受公共资金，并冒着像麦凯恩今年那样被超过的风险。”

1976年水门事件之后，民主党人创建了这个公共融资体系，目的是恢复公众对联邦竞选活动的信任，并限制尼克松执政期间的不正当交易。奥巴马的选择标志着远离公共资金的重大转变，两年后，最高法院推翻了一切。

联合公民诉联邦选举委员会一案(2010)认为，第一修正案禁止限制公司、非营利组织和工会在政治竞选上的支出。这一裁决极大地改变了政治开支的格局，在佐治亚州今年举行的两次参议院特别选举中达到高潮，那次选举共耗资近10亿美元。

但关键的是，联合公民不会禁止要求更多透明度的新法律，将独立支出要求正式化的法律，也不会禁止可能支持小额捐款的法律。简而言之，它不会禁止通过为小额资金捐助者设立公共融资系统等条款来建立缓解努力以对抗“公民联合”效应的法律。民主改革的倡导者和他们在国会的盟友在上一届国会和本届国会提出的第一项立法就是关于这一点的。

《为人民法案》及其姊妹法案《约翰·刘易斯投票权法案》，标志着民主党对投票权和民主改革的承诺。(最高法院周二听取了另一项挑战的辩论，如果国会不采取行动，这项挑战可能会进一步削弱《投票权法》。)众议院在周二的辩论中引入了第一号决议，其中包括自动选民登记的条款，并通过公共融资系统授权小额捐赠者。它将结束党派不公正划分选区，并修订联邦道德规范，包括最高法院法官道德准则。本周将在众议院进行最终投票。

鉴于米奇·麦康奈尔对竞选资金改革的反感，共和党人支持H.R. 1的可能性非常小。换句话说，要推进民主改革，就需要立法改革——民主党人取消阻挠议事。

”H.R. 1采用了‘一揽子民主’的方法，”共同事业的高级律师斯蒂芬·斯伯丁解释道。他列举了该法案的三大支柱:“扩大投票箱的使用范围;二是减少金钱在政治中的不当影响，打破大金钱对政治制度的控制;第三个支柱是确保廉洁政府。”

支持者们说，这些法案将使美国成为一个真正的民主国家，因为它将打破大捐款者对政治体系的束缚。“这是自水门事件以来国会引入的最大胆的支持民主的改革方案，”“共同事业”的投票和选举主管西尔维亚·艾伯特在《点名》上写道。

不过，该法案也指明了如何应对保守派司法裁决的道路。鉴于最高法院保守派的支持率为6比3，这是民主和投票权倡导者优先考虑的问题。斯伯丁说:“法案中有许多条款回应了最高法院过去十年来的裁决，根据这些裁决，最高法院逐步解除了对竞选资金系统的管制，真正为压制性投票法开起了“开道”。”

H.R. 1通过几种不同的方式来实现这一点。它包括一些“法定否决”，即根据国会意图推翻最高法院的裁决。例如，H.R. 1将推翻赫斯特诉伦道夫研究所(2018年)的法定决定，该决定规定允许对俄亥俄州进行选民清除。正如我的同事蕾切尔·科恩(和我去年秋天所写的，法定凌驾是国会收回其作为平等政府分支的权力的关键工具。

支持者们说，这些法案将使美国成为一个真正的民主国家，因为它将打破大捐款者对政治体系的束缚。

“有很多例子表明国会对法规的解释做出回应。他指的是《莉莉·莱德贝特公平薪酬法案》，该法案推翻了最高法院的裁决。还有1987年的《民权恢复法案》，该法案推翻了1984年最高法院的一项判决“格罗夫城市学院诉贝尔案”，并恢复了1972年《教育修正案》第九条的规定，将私立大学和学校包括在内，而不仅仅是接受联邦资金的学校。里根总统最终否决了该法案。

但联合公民案的裁决本身就是一项宪法裁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为人民法案》做了一些类似于法定推翻的事情，只是它攻击了一个不那么容易被推翻的宪法决定。该法案通过授权小额捐赠者作为一种对抗力量来对抗企业支出的影响，并要求大捐赠者在政治支出方面更大的透明度和独立性。

该法案有一整节专门讨论联合公民的决定。该法案称，这一裁决“错误地使有关地方、州和联邦选举经费支出的公平规则失效”。该法案继续写道:“最高法院曲解宪法，在选举中以牺牲美国人民为代价赋予金钱利益集团权力，这严重侵蚀了国会100多年来促进公平和保护选举不受金钱毒害的行动。”

在这方面，这项立法有些不同寻常。如果国会通过《为人民法案》，它将限制或限制法院为公司提供的《第一修正案》权利。通常，是法院限制宪法权利，而国会——人民的议院——试图扩大宪法权利。这里的角色互换了。“很难想象国会会不喜欢一项宪法权利，”史密斯说。“通常情况是相反的。”

联合公民案的判决，以及罗伯茨法院的其他判决，在竞选资金领域造成了问题，现在必须通过立法予以解决。专家解释说，即使是法官也没有完全意识到他们打开了什么闸门。在“联合公民”案中，法院错误地认为，现有的政治支出独立性要求将扩展到企业支出，但在实践中，企业支出的金额是无限的，只要它们没有与候选人正式“协调”。大法官安东尼·肯尼迪撰写了主要意见书，但在哈佛法学院的一次演讲中，他似乎回避了这一观点，他说，“用金钱在政治中发生的事情是不好的。”

竞选法律中心审理诉讼高级主管阿达夫诺蒂认为这是“相当诚实的承认……法院对政治运作方式的理解实际上并不比国会的好。”诺蒂解释说，到目前为止，“国会几乎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来重新确立自己作为主要决策者的地位……希望随着H.R. 1的到来，这种情况会有所改变。”

支持者们希望，改革需要的证据能不言自明。从2008年到2020年，竞选经费增加了700%以上。2020年的选举花费了大约140亿美元，这个数字让奥巴马2008年的慷慨筹款相形见绌。

恢复选举的公正性也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该法案将确保纸质选票的踪迹以及创造更普遍的标准。“选举美国总统有51套不同的规则，”斯伯丁说，“所以有一个真正的需要，我认为选民现在已经看到了它的发展，为什么我们需要明确的、公平的国家标准。”

最终，诺蒂认为该法案与其说是一种平衡，不如说是一种缓解努力，因为国会不能轻易推翻宪法决定。他说:“最高法院把这个问题释放给了国家，最终需要由最高法院来解决这个问题。”“未来的最高法院需要审视联合公民案，并认识到它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