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粮食浪费我有几句想叨叨的。
首先作为一个八零后的北京人经历过粮票时代的末尾。在懵懂中知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够得上吃播饭量的我。九十年代我的高中时代我一顿午饭两斤烙饼一颗近两斤的圆白菜炒饼。烙饼三元钱圆白菜一块钱左右。晚饭一斤干面条。摊鸡蛋两个鸡蛋。菜不够咸多放盐,鸡蛋数量不够放一颗大葱一颗大葱也就几毛钱。一斤切面是1.2元左右。鸡蛋两块钱左右一斤。如果要是当天吃买几个(gewo碎壳半价)鸡蛋当天吃。一斤7-8个。一天伙食费基本控制在七块钱标准。这个饭量足够顶2-4个城市成年人。记得周末的时候带我改善伙食买五斤猪肉第二天准没。如今我年近四十。一顿饭一斤生米。一斤生米是可以做出来近三斤的米饭。上学的时候没这个概念。那时候还没有用电饭锅。反正一锅米饭一顿下来省不了多少。那个锅绝对比现在大多数家用的电饭锅要大的多。一天七块钱的饭费。一个月近二百元。当时父母的工资在800左右。四分之一的钱用在了我的饭费上面。而且不算周末改善伙食。2000年涨到近一千的。2000年我家那边二环内的房子2000多一平米。今天20年后我每个月的伙食费基本在一千五左右。
首先作为一个北京的城里人。我有相当一部分时间是体会过饥饿的。当家里有变故等事情的时候钱不够用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省饭钱。当时的菜市场还是一条路。没有大棚刮风下雨打着伞穿着雨衣卖菜的风景遍地都是。这些变化绝对不超过20年因为2000年有数量大幅增多的人逐渐摆脱平房筒子楼和商品房。至今北京还有大部分的人(注:相当部分的人。)当时家里的生活十分困难。我下课的时候基本上是菜市场最后打烊的时候可以买到很多几毛钱一堆的甩摊菜。有时候下课打一阵子篮球或者晚自习之后到菜市场已经到处都是收摊的人。最后地上会放着很多没人要的菜叶子甚至还不错的菜。第二天早上会有清洁工来打扫。记得有一次和母亲下班的路上经过菜市场母亲捡了很多剩下的菜叶子还有长得歪瓜裂枣的胡萝卜土豆等蔬菜回家照样给我做了一顿。记得有一次炖肉让我看着火结果我贪玩把肉看糊锅了。一家人肯定是舍不得扔的最后黑乎乎嘎嘣脆的肉也是够吃两顿的。如今一定会有人说致癌。癌症我是看不到。但是饥饿是真实的。
即便如此的生活也是可以吃上肉的好日子。只是作为北京的孩子有些不同而已。
工作之后相亲的时候,对面的女孩说自己有什么要求,惊讶的冒出来一句北京人还能挨饿么!北京人也有挨饿的。只是挨饿的人都在忍耐更注意脸皮他们不会对着大街大喊老子吃不上饭。他们捡菜叶子吃剩饭的日子也不想被别人看到。但是次数多了也不会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了。看到熟人也会打个招呼。记得我下学捡菜叶的时候一个大妈问我孩子你怎么了?我说没事儿就是看这些菜挺好的可惜。
大学的时候我也吃过别人的剩饭。剩饭的人只有家境好或者养的娇。不一定家境不好的就不剩饭。有时候看到别人剩下多半个馒头直接踹兜里面带回去。一罐酱豆腐三块钱12块。每个馒头放半块。我一顿可以是4-5个馒头尽量控制在三块酱豆腐。这样每天两顿饭一罐酱豆腐吃三天。第三天馒头蘸着酱豆腐汤吃。
相比几个外地来的好友我还是不用为了房租着急的日子。至少随着工作后收入的增加改善伙食是第一步的。记得工作之后用了一年我体重从一百六变到二百二。我身高一米八五。
有了这些日子至少我对生活总是相当满足的。也体会了相对底层劳动人民生活的辛苦。我骑车上下班,每天等红绿灯路口的指挥大爷看到我次数多了也和我聊两句。他问我你在这边上班啊。单位有饭吃不。我说有。他脸上都充满了无限的羡慕。
今天我对剩饭依旧是很敏感的一个人。而且作为一个碎嘴的我。经常看不顺眼就一顿骂。有几个经常剩饭的同事都不和我一起吃饭。至少吃饭的时候都躲开我。不然一句一个事儿逼骂到他们怀疑人生。尤其是这不吃那不吃的。一定往死里面怼。
今天的我依旧很少剩饭。尤其是和单位同事出去吃饭。最后净坛使者一定是我。同事让我当吃播。我说你们当我《大宅门》里面的郑老屁吧。
最后附上几个平时的早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