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越，可以为笨小孩代言吗？

在火箭少女101毕业典礼上，杨超越的告别感言再次把这个从选秀开始就进入热搜榜的女孩再次送上热搜。我身边很多很多朋友都很喜欢她，称呼她为“超越妹妹”。不看选秀也不喜欢任何选秀节目的我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超越妹妹”，这些朋友们（而且大部分都是青年学者）的转发关注功不可没。

“杨超越崩溃式告别”鬼畜热度已经过去。可以简单聊聊这件事了。首先，我相信她的这篇发言及表现不是提前精心设计的结果（至少不全是），即便有设计的成分也无关紧要，自然而然的行为模式是杨超越的特色，她背后的经济团队比观众和粉丝更能把握其本人的特质和出场效果，所以会更清楚刻意设计的效果不见得比她（一定程度的）自由发挥更好。

那个发言，我不觉得好笑也不觉得励志感人，所以理解不了我的朋友们说一边看她哭一边忍不住笑一边觉得妹妹太可爱的复杂情绪都从哪产生的。可能我就是一个如此无趣的人吧，anyway～看完后只在思考一个问题：杨超越，可以为平庸代言吗？引发那么多网友转载和认同的那段带着泪水呼喊出的鸡汤：“我觉得给你们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你们看，老天他不一定是爱聪明的人，他的万分之一也会宠幸我们这些笨小孩”。她坦言自己跳了两年还是一上台就出错跳不好舞，以后也不会再跳舞了，以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不要放弃平庸和笨的自己，老天就是会喜欢这样的你。

杨超越的励志鸡汤感动不了我，反而让我觉得忧虑。老天有可能偏爱笨小孩吗？有可能，但杨超越不是“笨小孩”。她能进入选秀节目的终场并且成为该女团里的顶级流量，并不是因为她所说的“平庸”，恰恰是不平庸的商业价值让她独占鳌头，才有现在对公众贩卖平庸得胜论。记得当初杨超越选秀入围有人说，超越妹妹的成功说明公众选择没有被资本控制，是大众选择的胜利。说这样话的人却恰恰忘了，杨超越能够进入公众选择的视野正是资本运作的结果，因其外形和性格等因素让资方看到其潜在的商业价值，才有了我们所认识的“杨超越”（比如“锦鲤”人设），至于杨超越本人，与此无关。

我在几年前围观刚兴起的短视频平台时提出一个观点：流量经济的本质是注意力经济。在媒体信息海量呈现的时代条件下，谁能获得关注，谁就能获取流量价值。所以看到很多迷惑行为或者迷惑操作，用理性怎么分析都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么作、这么傻、这么疯狂），是因为忽略了注意力，很多行为追求的不是合理而是注意力，关注力度足够了才有可能通过流量价值变现。

杨超越的商业价值在哪？漂亮阳光的形象有流量价值；自然的行为方式易于引发观众的共情和关注，进而可以置换流量价值；业务能力与女团定位的不匹配而产生的这种矛盾性，易于产生高辨识度，进而也可以置换为流量价值。所以困惑这个“干啥啥不行”的漂亮爱豆怎么能这么火的朋友们，想一想你一边困惑一边点开了多少次杨超越的相关新闻或者视频，就能自我解惑了。

我们接受平庸的自己无错，选择改变还是维持是基于个人与社会关系的权衡而做出的选择。但这样的选择不应该由一个不平庸的杨超越来代替我们发言。

发散一下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笨小孩”那首歌（在看推文的你估计没听过，年龄代沟啊～）刘德华他们唱着“笨小孩”，感慨的是个人融入激荡时代的心路，困惑迷惘的同时不服输不埋怨。远超越我们的超越妹妹的崩溃式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