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勉忆边区:其活动暗合《周礼》之道

最近扫书,读了近代著名史家吕思勉的一些作品。

有一段记述论及当时他对于中共边区的观察,读来饶有趣味:

中共坚忍耐苦的精神,确有其不可及之处。如其军队和公务员,及公务员家属,都能做生产工作,因此,其各机关及军队都能达到某种程度的自给,即其一端。于此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即中共之所为,有些和古代的事情颇相符合,然而中共初不是有意模仿古人的。

如游荡不事生产的人,在边区谓之二流子,或则异其衣着,或则在其门上钉一木牌,表明其为二流子,众即视为莫大的耻辱,此即古代所谓明刑,见于《周礼》。

又如诉讼事件,可以征询群众的意见,乃下判决,此即《礼记·王制》所谓“疑狱泛与众共之”。其教育,专注重于实用,则古代的教育本系如此。公务员的生活费,多发实物,年景不好,所发即随之减少,亦《王制》“用地大小,视年之丰耗”,以制国用的遗规,人民互相交换工作,谓之变工……此亦前代之遗俗……无意效仿,而暗合如此,可见在相类的环境中,自能产生相类的制度,即可推知制度之不得不随社会而变……

制度延续性,以及制度的乡土性,在这段观察中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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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吕思勉真是能写,光现在出版的全集就有26册,还有若干手稿、笔记藏在图书馆里.

此外,吕思勉还是个忠实猫奴,下次扫书,争取挖点他和猫的趣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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