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早以前就发现,在某县北京路与古城大道交汇处有一加油站,加油站里有个洗车行,贴出的招牌是“打蜡、冼车”。就编了一顺口溜:某县有一怪,洗车不用水,倒是用冰块。今天就讲一讲冫与氵的区别。 古人云,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这是出自于先秦荀子的《劝学篇》名句,说的是靛青这种染料,从蓝草中提炼出来,但颜色比蓝草更深;冰凌是由水冷却而成但却比水温度更低。比喻学生是老师教出来的,却有可能比老师强。这是很正常的,不然呢,那叫驴子过兔娃儿——一代不如一代,社会还怎么进步?正所谓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 提取中间的一句来说冰与水。 冰,古写作冫(五笔编码UYG),作偏旁用;水作偏旁时写作氵(五笔编码IYYG)。它们同质,都是H2O,不同的是一个是液态,一个是固态,常态下温度在摄氏零度及以下水就凝固成冰。 回到前面说的“冼车”,冼应为洗。洗车是用高压水冲洗,而不是用冰块去摩擦。 冼,读音为xiǎn,音同危险的险字,姓氏,我国有著名的“人民音乐家”冼星海,他谱曲的《黄河大合唱》那是路人皆知。《康熙字典》说冼为寒貌。《说文解字》里没有冼,只有洗,读音用反切法作苏典切,古音有些变化,今普通话念xiǎn,跟冼字一个读音。它的意思是“洒足”——洗脚。不知道后来什么时候分离出来一个冼、一个洗字的,洗的读音也变作xǐ,害得我们今天的俗人闹出冼车与洗车的笑话来。 冫作偏旁的字有一些,而氵作偏旁的字更多一些,挑出一部分来说一说。 冮与江,有姓冮(gāng)和姓江(jiāng)的两个姓氏,冫还有姓冯的冯,音为féng,有人超直赶近念作hòng,跟洪一个音。 与冰有直接关联的有冻、冷等字,冰字作偏旁的不冷也得打寒颤。 有些字是容易搞错的: 冽与洌,都读作liè,一个是凛冽的冽,天寒地冻,那叫一个冷;一个是清洌的洌,表示水质清沏。 至于决与決、冲与沖、况与況、减与減,其实两两都是同一个字,是先有三点水的,后有两点水的。两点水的那几个字《说文》里没有,是后来慢慢派生出来的。比如沖字,沖,涌摇也,向上涌为涌,向两旁摇为摇。冲是从衝简化而来,衝是个形声字,外包的行是两只足走路,中间重为读音,后来简化汉字时反而将冲取代了沖字。其它的字就不一一分析了,总之是简化汉字时惹的祸。所以书法家们把这些字写成三点水,你只有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份儿,决不敢造次说三道四。 而准与淮,分别是两个字,一个读zhǔn,一个读huái,准由準字简化而来,準,从水隼(鹰隼的隼)声。说有水平为有水准是有道理的。准与淮两个字长有相像,纯属巧合,没有血缘关系。 说到简化字,顺道多说一句。古时候有两个字看起来很是相似,实则完全不同,就是門(门)与鬥(斗),門(门)是个象形字,就是我们今天一边一扇往中间合的门,门上面还有用以叫门碰撞作响的门环;而鬥(斗)是两边一边一个王,带着各自的队伍,在那里对峙或是开战。如果将鬥(斗)简化成门,我不敢说他错了,但至少我可以提出合理的质疑。如将鬪(斗)写成闘,再把外包的門简化成门。 总结一下,冰火两重天,冰水一家亲。一家是一家,该分还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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