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5亿人在手机里种树?

我算明白了,西方世界的环保其实是第一世界烦恼。

什么是第一世界烦恼?

一位在非洲做了六年义工的白人女孩,根据自己的经历写了一本自传。书中说道她第一次去非洲,支付了3000刀夏令营的中介费,只为了跑去给黑人孩子出卖体力盖图书馆,她每天辛苦工作六个小时,到了晚上就怀着满满的成就感入睡。

“我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不过当地的工人可就没有好觉睡了。他们得趁着这些白人孩子们睡着后,把白天那些完全不符合建筑标准的砖墙拆了重砌……

为什么这么劳民伤财?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些志愿者的父母花3000美金送他们来非洲,真正目的是为了解决自己的教育烦恼,让孩子们学会付出,学会感恩……

至于能不能落到实处地帮到当地人?没有人真的关心。

看似是在操心现实问题,实际上只是在解决自己的第一世界烦恼。

担心家里房子太大,wifi覆盖不到角落。

抱怨今天吃了太多哈根达斯,需要消耗更多的卡路里维持身材。

还有在联合国说“全球各国政府在10年左右实现完全零排放,立刻取缔燃油车,禁止飞机飞行,全人类都改吃素”的环保恐怖分子桑伯格……

这些高级的烦恼,正是第一世界烦恼。

今年9月瑞典女孩桑伯格特意搭乘“零排放”的帆船,花两周时间渡过大西洋到达纽约,出席联合国青年气候峰会,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呼吁节能减排,而支撑这位‘环保公主’横渡大西洋的后勤保障对资源的消耗,远比坐飞机还大。

桑伯格是个蠢人吗?

不是,这些象征意义的符号让存在社交障碍和精神问题的她,成为了全球影响力第一的网红。她的父亲已经辞职做了的她的专职秘书,她的母亲正在以她的名义出书,她已经成了家里的摇钱树。

她出入联合国,在TED上传播“福音”,发动百万人罢课。

凭什么高中辍学、知识储备浅薄的她拥有了如此大的能量?

今年5月开始,欧洲多个环保政党异军突起,而桑伯格正成了他们最有力的夺权武器,这就不再展开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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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气候环保罢课的国家地区中,中国是空白

而为了治理荒漠化,相比之下我国的做法非常的接地气,目的非常纯粹:就是为了治沙,根本没有这些花里胡哨。

在这一点上,5亿蚂蚁森林的用户就要比罢课的学生更有发言的资格。

但朴实的背后,我们在也经历了弯弯绕绕,这件事远比看起来复杂。

就拿种树来说,种树其实并不一定环保。云南大学校长方精云院士曾正面指出:中国的很多森林,释放出的碳比吸收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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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树为什么不一定环保?因为在种下一棵树之前,必须先考虑在哪种树、怎么种树、种什么树以及最重要的水资源等一系列因素。

沙特平均降雨量不超过200毫米,在中国的网友,可能某一天的降雨量就超过了它的全年。两个月前,阿联酋大富翁搞了一个大新闻,正计划花5.5亿人民币,从南极拉一块冰山拉到南非的开普敦。

在过去的六年里,他一直都在制定这一项计划:从南极洲拖走一头2000米x 500米的冰山,并利用现代技术将其拖到5500英里外的阿拉伯海湾或者南非的开普敦。虽然路上可能会化了30%,但他仍然认为这是划算的。

这只是一场实验,目的是为了试试从南极拉冰是否具有可行性,能行的话他将再砸数亿重新拉一块回阿拉伯——拉回来的水可不是为了种树搞绿化,而是拿来做饮用水和缓解国内干旱缺水的现状。

盛产土豪的沙特绝大部分地区都是沙漠,最高气温可达50度以上。沙特土豪们靠砸钱改善了自己的生活质量:沙漠泳池、空调Wi-Fi,但他们从未想过靠砸钱来改变沙漠——因为这根本无法执行,介于植物的蒸腾作用,盲目地在沙漠种树会加剧消耗掉原先就稀缺的地下水资源。

沙漠也是生态的一部分,治沙不能蛮干,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毛乌素沙漠,又称鄂尔多斯沙地,位于陕西、内蒙两省交界,是中国的四大沙地之一。总面积4.22万平方公里。半个世纪前,这里的人们一出生,便要忍受沙灾。当地有这样一句顺口溜:山高尽秃头,滩地无树林。黄沙滚滚流,十耕九不收。

后来的治沙英雄石光银便出生于此。

7岁那年,石光银和邻家伙伴一起到沙窝放牲口。恍惚间,西南天边黑浪滚滚,呼啸的黑风瞬间便劈头盖脸地吹来,把年幼的石光银吹得连跌了几个跟头。挣扎着爬起来后,他已辨不清东西南北,只能被风裹挟着往前跑,直到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蒙古包中,眼前坐着一位身着蒙古族长袍的大叔。在和大叔断断续续的谈话中,石光银才知道自己昨日竟被大风吹出了30多里地,把他给吹到了内蒙古地界的黄海子。

三天后,闻讯赶来的父亲来接石光银回家。回家的路上,石光银向父亲问道:“我放的牲口丢了没?邻居小伙伴好着不?”

父亲满是喜悦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用低沉的声音说:“牲口都没事,只是邻家娃儿已经撒开人手找了3天了,但一直不见人影。”

据他本人回忆,那次之后,他便时常静坐在门前的沙梁上,眼望着沙窝,感受着寒风,在心里种下了‘沙漠变绿洲’这颗种子。

在后来关于石光银的宣传报道中,媒体常用‘替死去的邻居男孩复仇’来包装他的治沙事迹。倘若真是为了向沙漠复仇,那么在报这个仇之前,他等了27年。

1984年,中央发出了允许农民承包治理“五荒地”的政策。石光银终于找到了复仇的机会,他辞掉“铁饭碗”,卖掉了自家的84只羊和1头骡子,从亲友家借、信用社贷,勉强凑够了首批10多万元的种苗款,带着其他6个伙伴,共同成立了我国第一个农民股份治沙公司——“新兴林牧场”。

人定胜天的战役就此打响。

一年后,他又发出招贤榜,拉起了一支127户人家,484人的治沙队伍,开始了“三战狼窝沙”的战斗。

在此期间,石光银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被风吹的又干又硬的玉米馍就着沙坑里澄出来的沙糊糊水往肚子里咽,一捆一捆的树苗全靠人工背进沙窝……

事与愿违,短短两个月,林地就遭遇了十余次大风,栽上的树苗90%被毁;到了第二年,石光银又带领大伙干了一个春天,结局是 80%的树苗又被风沙毁掉。

在治沙这方面,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纯靠人力是无法胜天的。

回顾当地居民的治沙史,最初的时候,农民们完全靠着驴驮、肩扛和手挖,在狂沙中种下了第一棵树;有人用家里最值钱的羊换回600株树苗,有人靠掏粪干活来换树苗,背苗、扎林、剪枝,种上被吹倒,吹倒再种上……

如此反复过后,树苗却没几株能活下来。

石光银碰到的问题不是个案。1978年, 中央决定建“三北”防护林。工程启动后,开始了在西北地区种植乔木,以此作为防风固沙林。在没有正确评估造林地带的自然情况下,却造成了林木成活率低,即使勉强成活,最终也只能成为低质低效的防护林。

很快,水的问题也浮现了出来。河西走廊1200公里的“三北”防护林带,因补水困难或地下水位下降,树木成片成片的枯萎、死亡……

北京林业大学曹世雄教授曾于2011年在国际著名地学期刊发表过一篇名为《中国干旱、半干旱地区过度依赖造林:生态恢复中的经验教训》的论文,这篇被学术界引用过百次的文献就中国早年间的治沙工程给出了以下三个结论:

1.在1952到2005年间,通过造林工程,只有24%的树存活了下来;

2.水土流失的程度在过去30年间有所扩大;

3.在中国干旱-半干旱区的沙漠化速率从1950年代中期的11%,变化到1980年代中期的57%,再到2000年代早期的19%。

历经数十年,我们的植树造林工程不仅未能达到预期的环保目的,还对生态环境起到了负作用。问题就出在了‘树’身上。

西北地区 90% 以上是荒漠草原和荒漠,绝大部分地区只适合生长耐旱草灌,不适合种树——天空万里无云缺少水汽来源,沙层含水量又低,无法满足树木的生长需求;在强日光辐射下,这些种植的树木表层碳化,即使枯死了也无法分解,只能把自己干枯的躯体留在荒漠之中成为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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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被分解的枯木

有人曾在抖音上发了一个自己在阿拉善的视频,说,“我明明种的是一棵树,为什么蚂蚁森林给我种了一棵草?”

其实那不是草,而是梭梭。对于梭梭树而言,它的种子只能存活几个小时,但生命力顽强,只要有一点点水,在两三个小时内,它就可以生根发芽。

简单的植树造林工程无法实现预期的效果,甚至会造成相反的效果,正确的做法是减少树木的密度,改而种植灌木或者草本植物,或者是在原生植物的环境上进行改良。

这就是为什么你种的树变成了‘草’的原因,也是我们付出了惨痛代价换来的经验教训。

倘若要用一句话来概括我们的治沙事业,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发现不对就立马改进甚至重新来过的痛苦涅槃。

石光银最终打赢了“三战狼窝沙”的战斗。到了今天,毛乌素沙漠已经有600多万亩沙地被治理,水土也不再流失,黄河的年输沙量足足减少了四亿吨。由于有良好的降水,许多沙地,如今成了林地、草地和良田。

“三北”防护林也有了新的景象,同2000年相比, 2015年,防区内各省的荒漠化土地面积均有所减少。中度重度和极重度荒漠化土地面积分别减少4.29万、2.44万以及2.83万公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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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 1/3 的干旱区处于荒漠化边缘,困扰着 100 多个国家的 9 亿多人口,荒漠化每年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420亿美元。遗憾的是,西方环保界的话语权却被一个动机不明的少女掌控。

全世界3270个地方的高中生都响应了桑伯格的号召,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罢课游行。但只有中国成了人海中的孤岛。

自2012年以来,我国每年完成营林造林近7万平方公里,治理沙化土地3万多平方公里,从2000年至17年,全球新增绿化面积有四分之一来自中国。

人狠话不多,当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在罢课,我们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通过蚂蚁森林科学种树。自2016年8月支付宝上线蚂蚁森林后,3年来支付宝蚂蚁森林用户数达5亿,在荒漠化地区种下1亿棵真‘树’。

2018年11月19日,蚂蚁森林又上线了沙棘,我们不仅能通过手机在适宜的地区种植沙棘来防沙固林,还为当地百姓创造了经济收入:当地农民靠采收沙棘的劳务收入,比种地高出5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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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种树,科学治沙,还带来了经济收益,除了5亿我们在一点一滴积累能量的时候,还有着无数专业人士和公益组织正拿着你的这些能量,顶着风沙在一线奋斗,将其兑换成真树。

“你们只管在手机里种树,专业的事儿就交给我们了。

正是因为有过经验和教训,对于“种树”这件事我们才始终不敢小觑,也更明白靠喊口号和作秀是没有用的。

环保就是这样一种事业:它也许不需要公众太多的关注,但它的确需要所有人一点一滴、实实在在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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