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蔡正元和沈逸的爭議,很痛心,我覺得有人在刻意拱火
今夜又是失眠夜。
人老了,夜𥚃特別容易失眠,似乎是生命快走到盡頭的前兆。
失眠的時候,特別容易想起好多事情,特別是回憶不斷的湧現。
1989年,我第一次回到大陸。
用「回到」這兩個字很奇妙,好像是不自覺地就用上了。
那是我第一次踏上祖國的土地。
是「初見」,但我卻又用「回到」。
那種回到的感覺很強烈的。
記得那時,我才30歲出頭。
拿到博士學位才幾年光景,剛升上中華經濟研究院的研究員。
奇怪的是,年輕的我,卻似乎對祖國的土地很熟悉,好像在夢𥚃常常來過。
或許這就是中國人的情緣吧!
初到北京,只停留了三天,卻認識了好多人。
可惜大部分人現在都不在了。
馬洪先生最照顧我,他那時擔任中國社科院院長,是大陸的經濟國師級人物。
透過馬老,我和董輔𧘌教授成了忘年交,也做了北大的兼任教授。
蔣一葦是社科院工經所所長,他是當年紅岩故事的當事人,在渣滓洞𥚃受過特務的酷刑。
我最喜歡聽他說當年的故事,說著說著,我們的眼淚都爬滿了臉龐。
後來,我常常到大陸,一年總去個兩三次。
那時去大陸要從香港轉機,不是很方便。
但是心腸很熱,不感覺辛苦。
我們老老少少聚在一起,誓言要用盡全力,讓中國強大,讓中國人揚眉吐氣。
我記得在大陸教的第一門課是集團化經營和股份制改革。
第一個落實改革的企業是鞍山鋼鐵廠。
記得當時是鞍鋼總經理李華忠和副總經理于保鋼,陪著我,帶我了解鞍鋼的。
一點一滴,成為無數的經驗累積。
那時沒有互聯網,兩岸也沒有三通,彼此要聯絡有許多不便,
但大家的心是連在一起的。
最常講的一句話是「大家都是中國人」。
最大的期望是「我們攜手使中國強大起來」。
最近看到蔡正元和沈逸的爭議,很痛心。
彼此理念相近,目標相同的兩個人,會引發這麼火爆的唇槍舌戰,有必要嗎?
我覺得有人在刻意拱火。
不管是為了流量,或看熱鬧,甚至另有目的,那些拱火的人,該停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