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新资本主义”会走向何方?
特朗普总统入主白宫一个多月,他已经实现了他的第一个目标:让世界陷入“特朗普混乱”。尽管在他上台之前,各国政要似乎都做足了各种准备和各门功课,但是特朗普真的行动起来,还是让世界为之震动:他的朝令夕改,他的反复无常,他的喜怒哀乐,常常让那些自以为熟悉他或自认为对美国了解颇深的专家学者们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无论是一贯褒的,还是一贯贬的,都好像患了“失语症”,不知如何评说为好。
我们不妨试图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探讨,分析特朗普究竟想做什么,最终想实现什么目的?
我们觉得,特朗普想改造美国,想推翻和改造现在的“旧的资本主义”制度或体系。
特朗普十分敏感的看到,现有的资本主义的落后、低效和腐败。这个体系和系统再没有活力和动力,推动美国的发展。依靠旧的,现在的资本主义体系,无法实现特朗普的“让美国再次伟大”的目标,所以他要改造这个已露腐朽不堪的资本主义体系。他深知,这个改革,改造会遭到旧势力的顽强抵抗,所以他的改革行动带有“大刀阔斧”,“暴风骤雨”般特征,很有点那种“革命”的劲头。但是特朗普的“造反派”作风引起社会上对旧体制寄生性的政治,经济,金融精英的反抗,也是意料之中和合乎逻辑的事情。目前来看,特朗普搞的还是属于“和平演变”的模式,不是依靠暴力的“阶级斗争”方式推动社会改革和经济转型,而是依靠强有力的行政措施,利用行政“推土机”推倒一切阻拦改革的机构和人员。
特朗普搞的“新资本主义”体系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他的“高度集中”式管理,并且具有“顶层操作”的治理模式,特别是关税政策,完全是在特朗普一手操控之中,就是“总统设计”的治理,总统说一不二,带有居高临下的架势。这在白宫与乌克兰总统争吵中得到充分体现。这架势总让人们想起美国之鹰“秃鹫”的傲世天下的模样。
美国现在进行中的改造,是自上而下的,究竟对美国社会和经济结构产生多大的撼动,结果还有待观察。
引发美国采取如此大的“改造工程”的诱因之一,应当是现在的美国感觉到了危机,虽然他们把这种危机冠之以“中国威胁”,其实说到根上,根本不是什么“中国威胁”,而是中国所代表的那个“体系”,“体制”的优势让美国政府感到了强烈的刺激:
中国的成功,就是因为中国用一个新的社会主义理论,代替了旧的社会主义理论。中国赋予这个理论就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个理论所带来的巨大变革和社会进步,深深刺激和震撼了西方已经延续数百年的旧的资本主义体系,让这个体制的各种毛病暴露无遗,各种旧的,挂靠在旧的体制上的各种“零部件”被摇晃的纷纷掉落。中国改革的成功让美国精英阶层清醒许多,让他们意识到不改革,不改造现有的,旧的资本主义体制,美国(西方)无法继续称霸世界,美国和西方自吹的“价值体系”也将摇摇欲坠。在中国的崛起和发展目前,美西方的价值链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动荡不安和断裂。美欧在一系列政策方面开始出现分道扬镳的迹象,正是其价值分歧的具体表现,尤其值得关注。
现在的西方资本主义体系主要根植于欧洲老牌殖民主义,特别是英国的资本主义体系所代表的旧世界资本主义,一直是美西方遵循的所谓发展道路。这个体系历史证明已经衰弱不堪,近一百年来虽然有美国这样的后资本主义新贵,让欧洲的旧资本主义一度焕发生机,让这个旧机器继续运行了百年之久。在当年没有敌手的世界舞台上,欧洲的资本主义独领风骚数百年,让人们不去怀疑其它更好的道路的存在。人们在社会科学领域的探讨,犹如探讨地球之外是否还有其它星球可以供人类生存的探索一样,人们在欧洲传统资本主义体系之外,“终于”发现存在着一个“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比欧洲的老牌资本主义更符合人类生存和发展。这个认识刺激了现在在白宫的当政者,让他们意识到:美国的确到了非改革,非改造不可的时候了。
于是,我们看到了目前在美国政治,经济,行政和社会个层面的前所未有的“变革”:特朗普要用新的“特记新资本主义”体系改造美国,用于对冲,抵消和对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对世界的影响力。
特朗普既不想当旧资本主义的奴隶,也不想当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跟屁虫,他将独树一帜,他想举起“义旗”,以便在历史上留下“特朗普印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特朗普能否独善其身,他与旧体制的博弈才刚刚开始,究竟鹿死谁手,他应当已经心中有数了。
美国曾经用“自由主义”或“自由市场”取代几百年来旧资本主义的“胁迫”其它国家提供各种资源供西方掠夺剥削,催生了西方社会的所谓繁华,形成短期市场繁荣,但是好景不长,随着全球化风起云涌,一大批新兴市场脱颖而出,特别是中国的发展从基础上动摇了美国社会长期信奉的“美国惟大”的原则。多元,包容和互利开始代替单边,排外,自私的旧模式。
目前,特朗普的“改造美国”的行动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加复杂和危险,也可能成为半途而废的半拉子工程,极有可能成为美国改革史上的“烂尾楼”。不管什么成果,我们都应当为特朗普的尝试保持冷静,细观其变,并做好特朗普的“冲击波”给中国可能带来的影响甚至是一定的破坏力。因为无论用什么方法让美国“再次伟大”,特朗普的最终目的还一定是要用他的“新资本主义”,战胜中国的发展理念。对此,我们不可有丝毫的麻痹与幻想。
特朗普的“胡作非为”,一定有其特定逻辑和想法,方向。特朗普绝非等闲之辈,不应当也不敢拿自家命运和美国的命运开玩笑,做赌注。
但是,决定美国的历史发展进程,还是由历史(包括美国人民)本身的逻辑和规律所决定。
美国发生的变化至少让我们意识到一个现实:任何体制或体系,无论它在历史上曾经创造过什么辉煌,都一定存在需要改进和变革的需要。中国的改革开放证明了这一点,现在美西方的治理动荡,也在另外一个层面证明着这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