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同妻儿老小说了句话,这就叫越走越远的家,越来越回不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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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带着一家子到广西过的年,2号从广西北海出发,经贵州回到川南老家。
老家还有父亲和兄弟一家子,由兄弟媳妇当家。想曾经,这也是我出来进去的家,以往来来去去,当然在家里住,哪怕在客厅当厅长,也是住得理所当然,母亲一言九鼎,说啥是啥,安排得妥妥帖帖。但母亲前年离世后,去年清明回老家有了住旅馆的记录,家的氛围开始有点淡了。
这次千里赶赴老家,想到按老家人习俗,应该正是走人户拜年,就没提前通知,不想因我们的到来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回到老家县城后,正是午饭时间,就在美团上找了家饭馆,离我家可能就200米的样子,点了几样家乡特色菜,都是小时候的味道,吃的都是记忆。这样也好,不让我们的突然到来,让兄弟一家手忙脚乱做饭。
吃过饭后同兄弟通了话,果然是在外面走人户,接到电话后往回走,晚饭就在家里吃。接着就是住宿的事,父亲说就住家里吧,下面这间房空得出一架床,上面那间房空得出一架床,厅长都不用当,够你一家人了。
我看了一眼兄弟和兄弟媳妇,说不用了,已经订了旅馆。怕大家再说客气话,干脆把大家想到而没说的都说了吧!就说,在家里住铺笼帐盖要收整一番吧,洗漱卫生要打挤一番吧,过后还要扔下一堆清洗吧,想着这么麻烦,所以还是住旅馆干脆。这一说,客气话都没谁说了。
第二天上午陪父亲说了些话,中午饭由兄弟一家安排到餐馆吃,吃完饭走人。走的时候,天空正下着毛毛细雨,父亲跑出来送别,颠簸着身子,挥舞着双手,眼里噙着泪光,短短三四十米,送了一程又一程,喊都喊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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