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一篇,再聊聊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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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给自己任务就是写两篇。这周已经完成了,随便再写几句吧。之前也提过,我写文章就是个人消遣,类似刷抖音玩游戏,一般是早锻炼的时候无聊,就写篇文章。据我亲身体验,同时写文和锻炼,心率可以提高大约10下/分。椭圆机我练一个小时也就消耗400卡,同时写文,就有希望冲击500卡。

坦率的说现在写公众号连零花钱都赚不到,只能当个消遣。零花钱还是靠辛勤劳动赚吧,反正现在还有个工作能赚点零花。至于我的主营业务收入是啥?如果问,就是靠老婆养吃软饭。哈哈哈。

昨天写了篇文章,谈到一个做移民中介的公众号,本来只是举个例子,还打了马赛克。但又看到这个公号发表了一篇反驳的文章,说啥他支持奥地利自由党反对非法移民,奥地利自由党不是纳粹残余等等。里面有以下言论:

所以我本人完全支持右翼政党在非法移民问题上的强硬态度,我觉得要比那些自诩清高的左翼政客负责的多。

在我看来,欧洲的右翼政党得势不仅不是坏事,恰恰说明整个欧洲对难民问题有了深刻反思。

至于说奥地利自由党是什么纳粹残余,这话就更搞笑了。奥地利和德国是整个欧洲最挺以色列的国家,奥地利甚至是极个别在联合国加沙停火表决中投反对票来支持以色列的国家。这么一个挺犹的国家最受欢迎的政党现在能是纳粹支持者?

现在还用支不支持犹太人来判断是否是纳粹残余,现在以色列自己都快变成了新纳粹好不好。至于是否支持欧洲的“far right",也都是个人自由。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君不见,美国也有很多支持特朗普的华人,甚至有支持White Supremacy 的华裔。下面是BBC2021年的一则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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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被维基百科称为右翼民粹主义政党(right-wing populist) 的奥地利自由党,我其实也没写啥,就是截了几个欧美媒体的报道截图。然后这位就急了。急匆匆写了篇文章反驳,维护奥地利移民生意。

老实说,这位中介还挺敬业的。文章置顶评论宣传“奥地利移民150万全家搞定,没有维持成本,非常划算。” 底下一堆说便宜合算的。如果是投资移民,150万人民币确实不高,但如果是其他移民类型,这个数字又高得离谱,十几年前我拿美国L-1的时候,好像基本没啥成本,就是点申请费用。新加坡EP和TP印象中好像也没这么贵。奥地利移民我不懂,也不评价了。

看在他这么敬业宣传,想必上一篇我打码他很不爽。打码就没有宣传效果了,那我也替他宣传一下,就不收广告费了。欢迎各位去咨询移民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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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移民中介还用官媒去反驳我,说:

关于奥地利的状况,我建议大家可以看看这两篇文章,一篇是新华社发的(维也纳:“全球最宜居城市”的魅力密码_新华报刊-环球 (xinhuanet.com),一篇是光明日报发的:奥地利:不变的是对生活的美好期盼 _光明网 (gmw.cn)

咱们的官媒向来严谨,一般不随便赞赏国外。能被官媒点赞的西方国家屈指可数,我自己的体验也是如此。

不好意思,我基本不看官媒,也没觉得官媒代表真理。我一直觉得右边朋友最有趣的就是,平时天天骂监管,骂官媒。一旦碰到点事情,说不过了,就呼天抢地呼吁监管介入打击对手,“寻衅滋事”拘了对方,或者引用官媒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也许他觉得“官媒”两个字压下来,就能所向披靡了。

抱歉,“官媒”也许在你心中重若千钧,但“官媒”两个字对我一个闲云野鹤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这周写作任务也完成。懒得多写,就翻译两篇文章,看看欧美媒体是怎么看奥地利政局和自由党的吧。时间有限,基本都是机翻。我自己评论用红字。

第一篇是Politico的,题目是:奥地利正在梦游般走向极右翼胜利(2024年2月7日)

由于政府不受欢迎,而反对派已经没有时间站稳脚跟,奥地利正在一步步接近悲惨的选举结果。

利亚姆·霍尔 (Liam Hoare) 是《Moment》杂志的欧洲编辑,也是有关奥地利政治和文化的时事通讯《维也纳简报》的作者。

1 月 13 日,极右翼奥地利自由党 (FPÖ) 年度新年集会在南部施蒂里亚州的一家啤酒馆举行,该党领袖赫伯特·基克尔 (Herbert Kickl) 得意洋洋地称赞奥地利“未来的人民总理”  ——奥地利人民的总理。。

这并不是 FPÖ 第一次使用 源自纳粹的术语 —— 1933 年首次 应用于阿道夫·希特勒 (Adolf Hitler)。

上台后(指当上自由党领袖),基克尔借用了记者罗纳德·波尔(Ronald Pohl )曾经所说的“纳粹行话”,对 Systemkanzler   (系统的总理)和 Systemmedien  (系统的媒体) 进行了抨击 。他 宣布 奥地利总理卡尔·内哈默(Karl Nehammer)是“行尸走肉”,并表示他有一份负责该国 Covid-19 政策的政府部长的“通缉名单”。在 FPÖ 统治下,奥地利将成为一座“堡垒”。这位戴着眼镜的矮个子领导人宣称,我们将“不再接受任何庇护申请”  。

“匈牙利是我的榜样,”基克尔告诉党内忠实人士,以免人们对自由党对奥地利的愿景产生任何疑问。他的言论夸张、恶毒、不祥。该党充满活力,在今年即将举行的议会选举中寻求胜利并重新掌权,但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意义的阻力。

2022 年 11 月中旬,自由党首次超越奥地利社会民主党 (SPÖ) 在民意调查中取得领先地位。到去年 10 月,极右翼的民调支持率为 30%。考虑到自由党在 Covid-19 的第一波浪潮中仅获得 11% 的选民支持,排名第四,并且受到丑闻、分裂和选举失败的打击,这一转变比该党自己估计的都更快,更不用说整个国家了。

自由党受益于一系列特定的政治环境,使该党能够通过采取一系列顽固的少数派立场来构建强大的选民联盟。这始于大流行期间,该党反对 Covid-19 对策并对疫苗持怀疑态度。因此,当政府未能成功在 2021 年至 2022 年冬季推出引发抗议的疫苗强制令时,FPÖ 就能够利用这一点。

但这还不是全部。此后,自由党在其新冠怀疑论者队伍中又增加了一些反对欧洲在俄罗斯入侵后支持乌克兰的人,并利用奥地利中立的理由采取了事实上的亲俄罗斯立场。基克尔在新年致辞中承诺,将利用奥地利的否决权来阻止欧洲对乌克兰的资助、乌克兰加入欧盟以及对俄罗斯的“有害”制裁。

随后,非正常移民作为政治问题重新出现,以及俄罗斯-乌克兰战争引发的欧洲能源和通胀危机,为该党带来了最后的推动。2022 年, 奥地利收到了 112,272 份庇护申请 ,这一数字比 2015 年移民危机最严重时还要多。2023 年 1 月,同比通胀率 达到 11.2% 的峰值,仍高于欧元区平均水平。2023年上半年天然气价格 较上年同期上涨103%。

对于那些反对 FPÖ 的人来说,主要担心的是经济和政治状况几乎没有改善的迹象。经济依然低迷。2023 年 GDP 下降 0.5%, 预计 今年仅增长 1%。与此同时,政府通过一次性现金支付和设定家庭能源价格上限来缓解通货膨胀的努力尚未获得选民的支持。

因此,内哈默领导的保守的奥地利人民党(ÖVP)现在发现自己陷入了双重困境。前总理塞巴斯蒂安·库尔茨(Sebastian Kurz)担任党魁期间留下的遗产拖累了它:目前正在调查一系列腐败指控。但与此同时,没有库尔兹,该党就失去了连续两次选举胜利的东西。它模仿自由党的尝试,特别是在移民问题上,已不再在投票箱中发挥作用。

在政治光谱的另一端,尽管社会党的命运在新领导人安德烈亚斯·巴布勒 (Andreas Babler) 的领导下似乎已趋于稳定,但该党的民意调查数字现在并不比举行领导力竞赛之前的情况好多少——这场竞赛最终以由于计票错误而宣布了错误的获胜者,这令人尴尬 。

此外,巴布勒的梦想联盟——由奥地利绿党和自由派新社会党组成的左翼自由联盟——只是一个幻想。另外,由于啤酒党,左翼集团可能会进一步分裂。在 1 月 18 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该党领导人多米尼克·弗拉兹尼(Dominik Wlazny)(艺名马可·波戈(Marco Pogo)更为人所知)宣布,如果该党吸引足够的新党员和财政支持,该党打算参选。社会党和绿党已经有了一个以共产党为幌子的挑战者——他们当然不需要另一个。

简而言之,政府不受欢迎,而反对派已经没有时间站稳脚跟了。经济疲软,该国的近期前景黯淡。因此,奥地利正在向极右翼在即将举行的议会选举中取得胜利迈进。如果 ÖVP 同意与 FPÖ 结盟——就像 2000 年和 2017 年那样——那么该党将再次掌权。

在奥地利的前两次选举中,只有一个事件从根本上改变了每场竞选的动态。2017年,库尔兹发动政变,接管了ÖVP并瓦解了其与社会党的联盟。2019 年, 伊维萨事件发生,当时的 FPÖ 领导人兼副总理海因茨-克里斯蒂安·斯特拉赫 (Heinz-Christian Strache) 被拍到向一名他认为是俄罗斯寡头亲戚的女性提供政府合同。

如果要避免悲剧性的选举结果,奥地利现在迫切需要另一位“ 机械神”。

第二篇是European Interest的题目是:《一段关于 FPÖ 青年的视频揭露了该党的种族主义和亲纳粹本质》(2023年9月2日)

奥地利在2019年面临一场重大政治危机,被称为“伊维萨门”。该丑闻涉及前副总理兼极右翼自由党(FPÖ)领导人 海因茨-克里斯蒂安·斯特拉赫(Heinz-Christian Strache )及其议会领袖约翰·古德努斯(Johann Gudenus ) 。在西班牙伊维萨岛度假期间录制的一段视频中,两位自由党领导人向弗拉基米尔·普京的一名代表提供国家合同,以换取选举中的政治支持。(这玩得可以呀,普京挺牛。奥地利政客为了得到普京支持,还得给普京合同让他赚钱)

这两位政治家在同年提前选举期间发生公共丑闻后辞去了职务,该丑闻对他们的政党造成了重大选举损害。奥地利自由党 (FPÖ) 获得 16.2% 的全国选票。

尽管丑闻对奥地利的安全构成潜在威胁,但自由党现在以 29% 的支持率领先民意调查,超过了社会党 (23%) 和人民党 (22%)。值得注意的是,人民党其选票大幅下滑。

FPÖ 由一名前党卫军军官于 1956 年创立,以其仇外、反移民和反欧盟观点而闻名。2017年至2019年间,它是塞巴斯蒂安·库尔茨政府的合作伙伴 。

然而,在新领导人 赫伯特·基克尔的领导下,该党变得更加激进。基克尔强烈反对移民,认为伊斯兰教在欧洲没有地位,希望奥地利退出人权协议,并反对使用 COVID-19 疫苗。2023 年初,Kickl 发起了一场海报活动,口号是“奥地利堡垒——边境关闭——安全有保障”。

政治学家、萨尔茨堡大学教授Reinhard C. Heinisch在 2021 年 11 月接受《欧洲利益》采访时  表示,Kickl 旨在通过采取更激进的立场,明确针对大量反疫苗接种人群,增加 FPÖ 的实力和选民基础。,其约占潜在选民的 35%,而 FPÖ 目前的份额为 20%。

现在,该党青年组织“自由青年”制作的一段视频于 8 月 27 日星期日在 YouTube 频道“FPÖ TV”上发布,颂扬法西斯思想家并对该国的纳粹历史表示认可,引起了暴力反应。

视频将“自由青年”描绘成一个面临环境污染、通货膨胀、“性别疯狂”、“彩虹恐怖”和“人口交换”的组织,因政治盛行而导致未来没有希望。该视频主要讲述男性青少年和年轻人参加课程、示威以及拿着火把在森林里的场景。

根据视频传播的极端主义阴谋论,移民已经取代了欧洲白人,而 FPÖ 青年是“奥地利最后的机会”。

骚乱和巴黎圣母院被烧毁的画面与民间舞蹈和士兵的画面形成鲜明对比。

这场风暴主要在网络连接,但也象征性地针对记者。然而,自由党的强硬派领导人赫伯特·基克尔为这段视频辩护,称其“很棒”。

来自民主党派的政治家谴责了自由党发送的视频和信息。保守派财政大臣卡尔·内哈默(Karl Nehammer)带头批评称,该视频旨在吓唬人们,并使用了过去的图像。SPÖ 表示,这段视频引发了人们对政治对手受到恐吓的担忧。

有趣的是,随着选举的临近,欧洲极右翼政党往往会缓和自己的言辞。然而,尽管距离下一次选举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自由党却采取了不同的做法。无论这是政治失误还是奥地利选民对极右意识形态态度转变的反映,只有时间和即将举行的民意调查才能揭晓答案。

还有一篇BBC2018年的,题目是奥地利极右部长的“纳粹语言”引发愤怒》:

奥地利极右翼内政部长使用与纳粹死亡营相关的术语表示寻求庇护者应该集中在一个地方,这引起了愤怒。

奥地利自由党 (FPÖ) 的赫伯特·基克尔 (Herbert Kickl) 否认了他选择这个表达方式作为挑衅的指控。维也纳副市长表示基克尔先生做得太过分了。玛丽亚·瓦西拉库表示,不能允许纳粹主义语言渗透到人们的生活中。

(这位Kickl,就是自由党目前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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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的评论:

自由党曾经有这样的文宣口号,“君子在自家居住(Herr im eigenen Haus bleiben。”,“纯正维也纳人取代穆斯林人(Pummerin statt Muezzin”。 

华人当然不是穆斯林,但也不是纯正的维也纳人(Pummerin)。

我不认为奥地利明天就会把华人都送进集中营,明天也不会送穆斯林进去。所以我还是推荐去奥地利旅游。虽然我自己是好几年前去的,但还是觉得很不错值得去。但移民不一样,移民是后半辈子在哪里生活,是自己的后代在哪里生活,是人生的重大选择。

欧洲在向右转,右翼民粹的力量在扩大,这是一个明显的趋势。再过十年会怎样,二十年会怎样,我不知道。

对于移民中介来说,今天卖奥地利希腊,明天可以卖加拿大澳大利亚。移民中介的生意,纯线上,在哪里都可以做。但不是每个移民都能找到线上的生计。

所以,我想对所有有志于移民的同胞们说一句:“跟着感觉走,紧抓梦的手。想润就润吧,关我屁事。”

最后,这篇文章一半以上是翻译,就不开原创打赏了。要有人想打赏,就去那个移民中介的号吧。毕竟是因为他,才让我今天多写一篇,超额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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