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不怕鬼的故事》：“鬼实畏人”

从旧书店淘到一本《不怕鬼的故事》，读起来饶有趣味。

其中有强调敢于斗争的，如《陈鹏年吹气退缢鬼》，这个故事写的有些阴森：

陈鹏年在等朋友买酒时，遇一缢鬼“耸立张口吹陈，冷风一阵，如冰。毛发噤口，灯荧荧青色将灭”。但接着的一段叙述却有意思。陈鹏年这时想：“鬼尚有气，我独无气乎？”于是他鼓气吹鬼，“当公吹处，成一空洞，始而腹穿，继而胸穿，终乃头灭。顷刻如轻烟散尽，不复见矣。”

有的故事强调善于斗争，比如从《聊斋志异》中节录的《耿去病》。这个故事非常幽默：

“生乃自往，读于楼下。夜方凭几，一鬼披发入，面黑如漆，张目视生。生笑，染指砚墨自涂，灼灼然相与对视。鬼惭而去。”

大致的意思是书生夜读，一个鬼进来了，披头散发，满脸漆黑，瞪着眼睛看他。书生笑了笑，也用砚台里的墨汁将自己的脸涂黑，瞪着眼睛与鬼对视。结果鬼羞惭而去。 

选自《金壶七墨》的《陈在衡》，里面的一个鬼作了这样的诚实的自白：

“鬼实畏人。”

这很像是这本《不怕鬼的故事》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