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尴尬

有时候感觉人生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躲避尴尬。穿衣服是为了掩盖裸露的尴尬，洗澡是为了掩盖气味的尴尬，微笑是为了掩盖情绪的尴尬。可如此费心，尴尬似乎还是不可避免。路上遇到熟悉的陌生人，电光火石间却不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脸上先是白一阵红一阵，好不热闹，不知是笑是哭的，那样子就挺尴尬。

我看一群人在一起时，总是头皮发麻。好像看一场古老的动物祭祀，有人振臂高呼，乌拉乌拉的，嘴巴一张一合，有人窃窃私语，嘻嘻笑笑。这是群体么，如果群体的定义是团结，那一个群体顶多就两个人吧。

为什么人一定要聚集，如今说的非必要不聚集其实不算是一种很难为人的规则，聚集了又能如何，嘴上说的，心里想的，能都扩散到这样多的人里去么。俗语却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又是什么理？大概是，那一张张像脸谱样的，一句句像魔音样的，独自怎么能“乐乐”起来。可终究还是尴尬，如果灵魂真是理性、感情和欲望的结合，还是只让理性去交流吧。

害怕冲突，害怕后果，害怕愤怒，倘若一人是万物之灵长，宇宙之主宰，他还会害怕吗。

自己尴尬已经不足够，如今还有“替人尴尬的毛病”。你替我，我替他，我们也是那脸谱、那魔音，可再怎么天花乱坠，我们也只能仰视着太阳在它的福泽中头皮发麻。

也许尴尬也来源于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