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讲：“网红总统”all-in比特币，萨尔瓦多“钱途”何在？

大家好，我是在观网陪你看世界的谷智轩。最近，全球最大的数字货币比特币崩盘。“人在币圈混，三天饿九顿”，上千亿美元说没就没。我国早就看到其中的风险，明确禁止“炒币”。但中美洲有个小国萨尔瓦多，全球第一个“吃螃蟹”，认比特币为法定货币，总统带着全国一起“炒”。结果砸进去1亿美元，浮亏过半。这个“网红总统”，还在忽悠大家“不要怕”。

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的政府，强推虚拟货币，赶着去当韭菜，堪称魔幻。萨尔瓦多国内黑帮当道，谋杀率世界第一，每年向美国输出大批非法移民，是“懂王”点名的“粪坑”国家。靠这样的本钱，举国“all-in”比特币，究竟是行为艺术，还是想要咸鱼翻身？本期《轩讲》就来聊聊，萨尔瓦多为什么要“炒币”？比特币真能给这个国家带来“钱途”吗？

“萨尔瓦多”（El Salvador），西班牙语的意思是“救世主”。16世纪，西班牙征服者在这里建立殖民地，命名简化后就是萨尔瓦多。萨尔瓦多是中美洲最小的国家，只有两万平方公里。人口670万，还不如观网的B站粉丝数。人多地少又没矿，但适合搞农业：光照和降水充足；火山周边的高原，土壤肥沃，适合种植咖啡豆。萨尔瓦多曾是全球第四大咖啡出口国，盛产优质的阿拉比卡豆，口味芳香纯正，至今在美国、德国和日本也很有市场。萨尔瓦多人形容咖啡豆是“黄金颗粒”。黄金既是财富也可以是诅咒，正是不起眼的咖啡豆，主宰了这个小国的坎坷命运。

咖啡树种植周期长达3年，个体户种不起，最适合种植园经济。之后是资本入场、土地兼并、“血汗劳工”，教科书一般的美洲历史“三连”。19世纪末，新兴列强美国，打趴了“老炮”西班牙，把中美洲变成自家后院。美国资本盯上萨尔瓦多的咖啡种植业，到处修铁路、放贷，安排美国人把控海关。萨尔瓦多政府强行征收土地，建立种植园。到1930年代，25家公司，掌控了八成咖啡出口；全国49个家族，每户都是“良田万亩”的大地主。整个国家经济结构单一，高度依赖咖啡出口。

但咖啡这东西不是刚需，国际市场稍有风吹草动，比如大萧条、70年代石油危机，欧美民众喝不起咖啡，萨尔瓦多就没辙了。寡头们靠dollar花天酒地，底层民众只能喝西北风，自然要反抗。1932年，萨尔瓦多共产党发动武装起义，遭军政府血腥镇压，起义领导人法拉本多·马蒂等3万人被杀害。此后萨尔瓦多军政府彻底倒向美国，全国进出口贸易几乎被美国独揽。大地主与军官联姻，把持国家权力，从军中招募“敢死队”，疯狂暗杀政敌、公会与左翼人士。美国只在乎萨尔瓦多政府是否亲美，其他一概不管。

70年代末，萨尔瓦多的贫富差距与土地矛盾，达到顶点，全国5%的人口，控制了九成土地与财富。无地佃农和种植园劳工，占了农业劳动力的七成，城市也频繁出现罢工。也就是在那时候，邻国尼加拉瓜政变，建立了亲苏政权。在苏联默许下，古巴开始秘密资助萨尔瓦多的共产党游击队。这回轮到美国着急了。卡特政府放话 ，绝不允许萨尔瓦多成为第二个尼加拉瓜。

1980年，萨尔瓦多内战全面爆发，国内的五支反政府武装合并，组成了法拉本多·马蒂民族解放阵线（FMLN），正是以当年就义的萨共领导人命名，我们简称法马阵线。这些武装中，既有萨共，也有中产阶级和教会，得到了苏联、古巴等社会主义国家支持。美国这边，三任总统前后“撒币”30亿美元，援助军政府，CIA整活操纵选举，美军除了训练政府军，指挥作战，甚至秘密部署5000人次的兵力，直接参战。至于政府军制造的种种屠杀暴行，美国权当没看见。

血腥的内战持续了12年，7.5万人死亡，100万人流离失所，基建损失超过10亿美元。就算有土豪掏钱，倒行逆施的萨尔瓦多政府军，也无法击败左翼游击队。但随着苏联日薄西山，法马阵线意识到，武装斗争搞不下去，只得妥协。1992年，双方签署和平协议，法马阵线作为政党加入议会。内战严重摧毁了种植园经济，到1987年，咖啡、棉花和甘蔗出口，不到10年前的一半，客观上为土改扫清了障碍。整个80年代，超过50万无地农民分到了土地，占全国可耕作土地面积的两成。

内战结束后，萨尔多瓦政府制定了“稳定调整计划”（PAE），私有化银行、福利、电力、通讯等国民经济命脉，换取IMF贷款。然后这些产业，毫不意外地被美国资本“接盘”。2001年，萨尔瓦多干脆放弃本国货币，改用美元，货币主权上交给美联储。

自19世纪以来，萨尔多瓦的经济，一直被美国控制。由于内战和全球化竞争，如今咖啡占萨尔瓦多的出口，只有5%，占比最大的是制衣业。这种人力密集型产业，萨尔瓦多也卷不过东亚某国，发展毫无起色。这块巴掌大的地方，还能怎么挣钱呢？前面说它“地少人多”，萨尔瓦多现在剩下的资源，就是劳动力。由于国内的正规产业无法吸纳，这些劳动力，要么走上歪路混了黑道，要么只能出国打工。90年代以来，萨尔瓦多海外劳务汇款较GDP的比例，迅速攀升，2020年增加到了24%，全世界排第七。相比之下，我们熟悉的劳务输出大国菲律宾，这项数据只有9.7%，排世界第37位。

目前，美国有超过200万萨尔瓦多籍劳工，许多萨尔瓦多年轻人，将美国视作天堂，挤破头也要进去。但一个国家不可能完全靠侨汇过活。咖啡产业日薄西山，搞纺织业又只能挣个零头。萨尔瓦多找不出下个经济增长点，路是越走越窄。直到前几年，一个“网红”总统上台，情况看上去要发生些变化了——至少在萨尔瓦多人眼里是这样。

纳伊布·布克尔，出生于1981年，祖父母是以色列建国后，移民中美洲的阿拉伯裔巴勒斯坦基督徒，父亲改信了伊斯兰教，有六个“非婚伴侣”，十个孩子。他本人声称自己信上帝，但对宗教持保留意见，只有一个老婆，据他说有犹太血统。好家伙，身体力行，把千百年的巴以宿怨给调和了，他敢自封“弥赛亚之神”，估计这底气就在这里。

布克尔18岁辍学经商，管理家族企业，还成立了一家广告公司。而正是这家公司，让他跟左翼政党法马阵线扯上了关系。前面讲了，法马阵线是由内战时期和政府军对抗的五个军事组织合并而成，当中包括了萨尔瓦多共产党。而布克尔的父亲，与萨共总书记沙菲克·汉达尔（Schafik Hándal）既是老乡，又是大学同窗，叔叔还娶了汉达尔的侄女。两家的来往，哪怕在内战时期都十分密切。内战结束后，法马阵线摇身一变成了合法政党，汉达尔当上立法机构的党团领袖，后来还成了总统候选人，大权在握，对做生意的布克尔家，也是相当地照顾。1999年，布克尔的广告公司成立后，他借着这层关系，拿下了法马阵线的宣传业务，并且陆陆续续接到了几个地方政府的合同，生意稳步起飞。

2009年，法马阵线上台后，布克尔开始参政，代表法马阵线，先后选上了两个地方的一把手。首先是2012年的新库斯卡特兰镇。这个地方，位于首都圣萨尔瓦多近郊，面基大概15平方公里，人口只有四千多，按照我们国家的标准，可能连乡都算不上。但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却让布克尔打出名气。他出名的方法简单粗暴，就是“撒币”。就这几千号人，他给老人发保供物资包，给学生发奖学金，给小镇修路、修诊所、修图书馆、修供水系统。这老哥有个座右铭，叫“钱进盗退”，在这个地方得到了完美诠释。他执政的三年里边，镇里只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比起以前每年12桩的水平，安全环境简直是质的飞跃，布克尔自然是得到了镇民们的全力拥戴。

布克尔这套，叫做大水漫灌，强行致富。有效，但有个根本性的问题很难解决：这钱，从哪里来呢？布克尔自己出了一部分——他把镇长的工资给捐了出来。剩余的部分，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来自财政拨款和村民自筹。布克尔有自己的渠道，这个渠道，就是阿尔巴石油公司（ALBA Petróleos）。

这个公司来头可不小。ALBA是美洲玻利瓦尔联盟的简称，这个组织是2004年，由古巴的卡斯特罗和委内瑞拉的查韦斯共同发起的。这两位的成色，大家想必都熟悉，他们搞的这个阿尔巴组织，表面上是促进南美各国的合作，更深一层的意图，就是要跟北方一霸叫板，特别是要给对方花大力气搞的美国—中美洲自由贸易协定（CAFTA）使绊子。而两人推动这个阳谋的本钱之一，就是委内瑞拉的石油。2005年，委内瑞拉发起了加勒比石油联盟（Petrocaribe），通过向区域国家低价供应石油的方式，扩换取在其他方面的合作。而萨尔瓦多，也是石油联盟邀请的对象之一。

前面讲了，萨尔瓦多的经济活动，几乎全在美国的掌控之中。再加上这个时候，执政的又是右翼倾美的民族主义共和联盟，选南还是选北，这根本不是个选择题啊。右翼政府拒绝了委内瑞拉，这让法马阵线很不高兴。它一来不希望国家的经济，继续被美国控制，二来觉得从委内瑞拉买油，是一笔利国利民的划算买卖。更重要的是，法马阵线一直反感新自由主义，希望有一个渠道，来逆转过度私有化，让部分产业重归国家所有，赚到的钱，也能为国家所用。简而言之，就是搞一批国企出来。委内瑞拉的橄榄枝，本来是个把石油产业国有化的机会。现在右翼拒绝了，那左翼就单干，央企搞不成，那就搞地方国企。于是法马阵线把15个左翼执政的县市联合起来，成立萨尔瓦多城际能源协会（ENEPASA），市级财政入股40%，委内瑞拉石油公司出资60%，共同组建阿尔巴石油萨尔瓦多分公司，从委内瑞拉进口石油，向国内出售。法马阵线执政后，顺利把阿尔巴石油的业务拓展到了全国，业务种类覆盖了食品、医疗、光伏电池、电力、金融等多个领域，让阿尔巴石油成了一个营收几十亿美元的巨无霸。要知道，萨尔瓦多一年的GDP，也不过两百多亿美元。而这家公司的收入里面，不少就用在了学校、医疗、基础设施等民生事业中。

布克尔与法马阵线高层关系密切。而他的广告公司，每年差不多要把一半的利润，“捐赠”给法马阵线，是政党的第三大金主。所以，有想法、有关系、还有财路的布克尔，自然而然地成了法马阵线力捧的政治新星，对于他的要求，那肯定是要尽量满足的。阿尔巴石油从2013年开始，陆陆续续给布克尔的各种项目投了数百万dollar，硬是把布克尔的名气给砸了出来。名气大到什么程度呢？在小镇当了三年镇长后，布克尔跳了好几级，直接高票当选了首都圣萨尔瓦多的市长。市长任上，布克尔继续他的“撒币”战术，一边大兴土木，一边诗词歌赋，搞搞芭蕾、交响乐什么的。当然，首都和小镇毕竟不同，大几十万人口呢，这一轮轮“撒币”下来，城市财政和法马阵线两个钱包，都瘪了不少。

也正是在这个市长当得差不多的时候，布克尔与法马阵线之间爆发了剧烈矛盾。成了超级网红的布克尔，开始大肆抨击、甚至谩骂法马阵线高层，就连党主席和时任总统塞伦（Salvador Sánchez Cerén），也没逃过他的羞辱。于是在市长任期结束前几个月，这老哥就以非常戏剧性的方式，被开除出党，搞了个轰动全国的大新闻。他的名声和事迹，甚至远播海外，引来了BBC、美国外交政策杂志等国际媒体的广泛赞誉。借着这波流量，布克尔宣布成立政党“新思想”，参加下届总统选举。法马阵线对他的参选百般阻挠，但这反而又给他带来了更多人气，夯实了他不惧权威的青年领袖人设。

2018年，总统塞伦宣布萨尔瓦多与台湾当局断“交”，与我们大陆建交。同一时间，美国国务院牵头，对塞伦政权进行反腐败调查，把法马阵线的数名高层，列入了腐败官员黑名单，包括时任外交部副部长、阿尔巴石油的负责人、前游击队指挥官梅里若（José Luis Merino）。与此同时，针对阿尔巴石油的反洗钱调查，也同步展开，结果证实，至少有十几亿美元，通过虚假交易、设立皮包公司等方式，进入了法马阵线高层的腰包。

有一说一，2009年后，萨尔瓦多的教育、卫生、人均收入等民生指标，都有不小的提升，在拉美国家当中，已经加入了“优等生”的梯队，法马阵线的执政，可以说是功不可没的。但是，这个政权的腐败，也是真腐败。这些反抗独裁政府的革命者们，现在成了国民经济的蛀虫，不但通过“国有经济”吸血，还走私、贩毒无恶不作，甚至和黑帮，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说阿尔巴石油吧，党内高层和企业高管，赚得盆满钵满，入股的15个市政府，却几乎没有分到什么利润。而它在地方上投的那些民生项目，层层盘剥之后，真正用到了实处的资金，也只是很小一部分。

阿尔巴石油被调查之后，法马阵线的支持率一落千丈。而这又便宜了布克尔，他与左翼的割席，时机可以说是恰到好处。他不但没被牵连，反而套上了一层“反腐斗士”的光环，当年的决裂，也被各种媒体，渲染成了与邪恶势不两立。讽刺的是，后来的调查显示，布克尔家族从阿尔巴石油下属的几个公司里边，拿了不少好处。而在与法马阵线决裂后，他的广告公司，利润从30多万美元，一下子掉到了1万多。

当然，在媒体的造势之下，这些“小细节”都被忽略了。布克尔的人气不断蹿升，最终击败了左右两翼，夺下总统宝座。这位媒体行业出身的总统，对怎么博眼球、怎么讨好民众，那真是信手拈来。首先，那肯定是要夸张，要搞个人崇拜。其次，还要善用社交媒体，拉近与支持者的距离。这老哥，认为自己是“地球上最时髦和最英俊的总统”，自封“人民的救星”，平时喜欢推特治国，推崇用“懂王同款神药”治疗新冠，反对加税，一个劲地搞各种投资基建，创造就业，提高福利。民众对黑帮深恶痛觉，他就高调向黑帮宣战，先把黑帮头领的刑期，从6-9年，延长到40-45年，普通成员刑期，从3-5年，改到20-30年，还要把全国警力给翻倍。一通操作下来，谋杀率确实在短短两年之内，就降了六成。民众对他爱得不行，真把他当成了“救星”。

可事实呢？2021年，美国财政部指责布克尔是跟黑帮达成协议，才降低了谋杀率。2022年3月，黑帮活动突然反弹，萨尔瓦多在短短三天之内，发生了87起谋杀。很多人怀疑，这就是因为政府和黑帮谈崩了。布克尔当然不会承认，高频谋杀发生后，他为了和黑帮“战斗到底”，把国家给整整戒严了三个月，现在还没解封。警察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扫荡，管他是不是真的黑社会，先抓人，再发推特，至于调查么，等抓完再说吧。四万多人，全国2%的人口，包括了一些儿童和生活不能自理的智力障碍者，都进了监狱。政府还不给吃饭，不给床垫睡觉，名曰警告，实则省钱。国家被搞得鸡飞狗跳，真正打掉了多少黑帮成员，谁也不知道，反正监狱外面的，都说他好。

布克尔的这种作风，明面上是走群众路线，实际上，不过是收买人心，再仗着支持率，搞一言堂，为所欲为。他的决策圈子，核心就是他和同父同母的三个弟弟。再往外，就是由他的14个亲朋好友和生意伙伴，组成的新思想党领导层，没别人了。国家的官员选任、大小决策，这些真正重要的事情，布克尔仰仗的都是亲友团，国家的正式制度，对他来说，不过就是走个程序的装饰品。像比特币这么大的事情，他跟政府各部、社会各界，没有任何商量，买进卖出，都是事后推特公布一下，就完事儿了。

他要把全国的警力增加一倍，议会不同意，他就带人闯进议会，逼着议会同意。借着“反腐”，他在政府里面到处安插自己人，连检察院和法院也不例外。宪法规定总统只能当一届，结果最高法院一纸判决，他就可以当两届了。

从镇长，到首都的市长，再到总统，布克尔两步登天，施展的“奇迹”，来来去去只有“撒币”一招。问题还是那个老问题，钱从哪里来。之前有法马阵线和阿尔巴石油兜底，那现在，面对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国家，谁来付这个账？前面讲了，萨尔瓦多连印钱都做不到，产业也谈不上什么竞争力，要靠百万劳动力出国为美国人服务，才能勉强挣点美元，给自家人进口生活必需品，再多，就真的没有了。新冠疫情一来，萨尔瓦多的GDP直接掉了九个点，“神话”眼看就要破灭了。于是布克尔就把脑筋动到了比特币身上，指望能先靠炒币割韭菜救急，再借首个“比特币之国”的名头，把国家也变成“网红”，引赌客下注，游客打卡。最好还能借这波人气，把萨尔瓦多打造成一个可以持续割韭菜的“金融中心”，躺着就能挣钱。

问题在于，他忘记了世界上那些成功的“金融中心”，要么具有独特的区位和资源优势，要么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经济体的一部分，无一不是背靠着实体经济。什么都没有的萨尔瓦多，凭什么去割别人韭菜？他也忘了，萨尔瓦多这么多年来，被南下的资本随意拿捏，敲骨吸髓，这一次，不过又是新瓶装旧酒。他更忘了，萨尔瓦多还有超过20%的贫困人口，只有30%的人有银行账户，45%人能上网，农村地区的互联网接入率，还不到十分之一。

如今，比特币价格暴跌，流通受阻。就跟绝大部分“网红”一样，热度过后，留给萨尔瓦多的只有一地鸡毛，和真金白银的损失。发展停滞，黑帮当道，都只是表象，这个国家真正的问题在哪儿呢？是根深蒂固的阶级矛盾，是系统性的腐败，是经济结构单一、产业没有竞争力，是美国和它的那些资本，变着法子吸血，还遗毒无数。但这位“网红”总统，只知道“撒币”换流量，只知道搞粉圈那一套，个人崇拜，亲友干政，推特治国，却不肯直面真正的问题所在，去啃改革的硬骨头，为百姓谋一份靠得住的生计。不知道这位80后总统，在比特币之后，还会all-in什么。我们呢，也只能祝福萨尔瓦多人民——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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