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价格非理性上涨的两个原因值得深究

这次疫情引发的供给侧和需求侧的变化最多30%,但是能源价格,大宗商品价格,和海运价格暴涨几倍。迷信市场万能的经济学家没有深究原因,只给了一个“非理性”的价值判断。这是复杂经济学可以突破西方经济学(即新古典经济学)的用武之地。

能源和大宗商品价格暴涨的幅度供给量或需求量的10倍以上,这是我们早就指出的金融期货市场期权市场杠杆效应。本本主义的金融管理者盲目同美国接轨,以为美国金融教科书宣称的金融衍生品市场可以“发现价格”,“规避风险”,而实际上放大投机风险的效果,远超教科书的理论依据。如果中国不改革金融衍生品市场,中国的能源和大宗商品的定价权,就掌握在美国金融寡头和投机资本手中。空谈市场的决定性作用无济于事。

中国是产煤大国,但是始终没有理顺煤电水等公共服务产品的价格,体制根源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九龙治水,各自为政,缺乏政府部门之间的协调。经济学家也始终不理解如何处理价格双轨制之间的协调机制。环保部门的政绩指标缺乏弹性渐进规划,地方政府的民生指标不考虑企业的成本和利润机制。经济学的问题是空谈“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似乎市场决策或政府决策是只有一个人独断的优化决策,而实际上市场,政府和大众收到的都是模糊信息甚至虚假信息。真实状况是国家,地区,和产业互相割据的市场,和互相矛盾的中央各部门与地方各区域的利益机制,到目前为止,没有体制上的合理安排,只靠地方官员一把手的个人判断,不累死也得昏头转向,老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目前市场定价的公共服务在发达国家都是次要地位。政府配额,限价,和垄断竞争是常态。所以各国处理能源价格的表现和疫情防控一样,反映的是体制设计政府协调的优劣。

中国太空船的发射,凸显各部门分头管理集中协作的完美结合。为什么中国的经济管理离航天管理的差距如此之大?简单回答,就是航天工程设计的物理学原理是经过实验验证的科学,鼓吹“市场要素自由流动”的经济学教条是空想资本主义的乌托邦金融经济学更是前科学的炼金术。如果中国主流经济学不从现实问题出发,认真研究经济科学的理论和实验基础,那就无法摆脱启蒙运动拿来主义,折衷主义实用主义的学风,经济改革就得走弯路付代价。

我们从能源价格“非理性”暴涨的问题出发,向大家介绍我们研究了三十年的《复杂经济学》,计划启动《体制工程学》,在这里呼吁关心经济学的干部和学人,从具体问题的深入调查开始,脚踏实地,避免空谈,加入我们的研究和试错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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