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道德经》中容易让人误解的地方
在谈这个之前 先介绍我对“道”、“德”的理解:
道就是类似规则规律的东西。只不过道是活的,规则规律是死的。所以有道生万物。
德则是能保持群体生机的能动性行为总和。它包含遗传行为、优良的传统习惯、传承的风俗、绵延不绝的思想联结、永不屈服的意志等,外在表现为生生不息。举一个例子:勤劳节俭乃中华传统美德。这对比其他民族在同一条件下的发展表现就可以看出蕴藏的生机。
“道常无为”。一般人简单地理解为减少干预,顺其自然。但《道德经》中表述:无为,无不治;无为无不为。无为是表象,无不为才是结果。减少干预能够达到无不为的结果吗?显然不能。那么什么是无为之事呢?经文中有个例子:上善若水,水善——故几于道。水的特性与道相近,乃生命之源。水如何能有滋养万物之功,做了什么呢?不过向下流动而已。那么无为之事呢?观者自品。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这句话让大多数人认为道家是提倡愚民教育的。那么真是这样吗?“民之难治,以其智多”。举一个反例:清末民初,当时的百姓在鲁迅小说中描绘是精神麻木的,毫无生气的。这就达到了真愚民效果(不是道家干的)。那么清政府治民效果好吗?答案是大清亡了。显然愚民教育不是这句话真正含义。那么这里的“愚”到底指的是什么呢?很多人都知道典故“愚公移山”,这里我引入经常会听到的词“老实人”。老实人也就是实在人、踏实干活的人。与之对应的喜欢占便宜、刷小聪明、搞投机取巧的聪明。如果将这两者分别对应“愚”和“智”,就可以与后面经文“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相符。倘若上位者能经常压制投机取巧的人,让百姓老老实实的搬砖。这可以称之为“善为道”吗?
“绝圣弃智”。一般人都推崇圣继绝学。这个“绝圣弃智”又指什么?至孔子封为圣人,出了多少打者孔子旗号的欺世盗名之徒。什么朱程理学,什么三纲五常……以此,“绝圣弃智”指的是不应当像西汉“废除百家,独尊儒术”那样大力推广圣贤。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这章经文无疑描绘一个理想中的画卷。一般文人思维就认为老子提倡小国寡民。从理想性思维缺实没问题。但用逻辑思维推导一下,问题就出来了。小国寡民,必定民少国弱。有什伯之器、舟舆、甲兵(小国有这么多必定不易),推想必定富泽,也必然会吸引强盗觊觎。这与不用、无所乘之、无所陈之相矛盾。以理想性的“小国寡民”来解释,可以说是处处不通。如果以辩证思维来看:要小国寡民又有安居乐业,必定不在交通要道;地处偏僻,不远徒、不相往中心地带,而又富足,则必定是由
中心地带利益外溢导致。如果将“小国寡民”换成现在的偏远山区,山民富足而自享其乐,不羡慕繁华都市。这是不是社会大治的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