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瓶装旧酒:评塞拉利尼的转基因致癌“新”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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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塞拉利尼的转基因致癌论文及其论文配图是经常被反转人士用作攻击转基因有害的直接证据,但很显然在科学界这篇论文很早就被撤稿而早已身败名裂。即便如此,为了平息公众质疑,在上个月,欧洲(就是那个被反转人士挂在嘴边说对转基因零容忍的欧洲)和法国政府分别进行了针对塞拉利尼实验的重复性验证,三个实验结果均表明了无法重复塞氏实验的结果,转基因玉米没有发现有可见的危害。详细可见文章:《盖棺定论:塞拉利尼转基因致癌实验无效》

(https://user.guancha.cn/main/content?id=25868),以上虽然是针对塞氏实验的重复验证的结果,但一些观众仍然不理解塞氏实验为何被撤搞,以及两年后为何塞氏实验又宣布重新发表的种种来龙去脉,以至时至今日许多反转人士仍拿塞氏实验当作起反转观点的核心证据,并宣称当时的撤搞是基于阴谋论。以下文章将揭示塞拉利尼的转基因玉米致癌实验到底出现了哪些问题,并对所谓的塞氏实验被重新发表的真实情况予以介绍。本文转载自果壳网,版权归原作者 fengfeixue0219 所有(2014年发表)。文末我还将转载原文中的一些有价值的评论作为观点补充。

2012年9月,法国人塞拉利尼(Gilles-Eric Séralini)的团队在《食品与化学毒理学》(Food and Chemical Toxicology)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大鼠长期服用抗草甘膦的转基因玉米会致肿瘤的研究[1](他们也向各大著名刊物——《自然》、《科学》、《美国科学院院刊》、《柳叶刀》、《公共科学图书馆•综合》等投了稿,但都被拒绝了)。这一论文的发布,再加上当年早些时候的我国转基因“黄金大米”违规实验和美国加州转基因食品标注公投(37号提案),一同构成了2012年引爆转基因问题大讨论的三颗大炸弹。

近2年过去了,这三件事情已看似告一段落。“黄金大米”违规实验的负责人收到了惩处,37号提案被否决,而塞拉利尼教授的文章,由于受到了广大科研工作者的质疑,被欧洲食品安全局判定为“实验设计缺陷”和“结论不可信”,并于2013年11月被《食品与化学毒理学》正式撤稿。然而,这些事件的余温还萦绕在人们周围。在我国,转基因作物和食品话题始终成为网上辩论和争吵的焦点,甚至成为了不同意识形态的象征;在美国,仍有不少州提交转基因食品强制标注的议案;而塞拉利尼教授,则在2014年6月24日“重新发表”了他的大鼠长期服用转基因玉米毒性研究的论文。

那么,塞拉利尼教授这篇新鲜出炉的论文,和两年前的相比,又有那些变化呢?

新瓶

相比于两年前刊登塞拉利尼教授的《食品与化学毒理学》,这次刊登的期刊是一个新的旧面孔,名叫《环境科学•欧洲》(Environmental Sciences Europe)。说它新,是因为现在的这个名字是2011年改版而来的,而说它旧,是因为其前身是一家创刊于1989年的德文期刊,《环境科学与污染研究》(Umweltwissenschaften und Schadstoff-Forschung)[2]这本杂志在改名前后均未被国际上最权威的学术期刊索引——美国科学情报研究所发布的“科学引文索引”(SCI)收录,因而也缺乏该机构发布的衡量期刊重要性的“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IF)。但如果我们就这么套用该机构的影响因子计算公式,可以算出它的影响因子“应该”是0.55——在汤森科学收录的210份环境科学类期刊里,假如它入选了也只能排在190的位置上。(相比之下,《食品与化学毒理学》的IF为3.01,位居27位。)

同时值得注意的是,这份期刊改名后,成为了一份开放获取(Open Access,OA)期刊。所谓开放获取期刊,指的是投稿人的稿件如果被接收,需要向杂志社递交一笔版权开放费用(这份期刊的费用为每篇1220美元)。OA的本意是为了避免传统的“交费阅读”模式阻碍知识的传递,让更多读者能够获取最新的科研成果。但是这却造成了一个问题:期刊的收入取决于投稿人数而非读者人数,质量极差的期刊也可以生存甚至盈利;在一次极端案例里,一份数学领域的开放期刊接受了一篇完全由计算机生成的毫无逻辑的论文近年来OA期刊数量呈爆发之势,它们的影响力和可信度完全取决于其编辑部评审和审稿人同行评议的质量如何。因此OA期刊质量良莠不齐。此次接受塞拉利尼教授新提交论文的《环境科学•欧洲》由于是新期刊,因此对其质量的评价还得看其后续表现。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是,该刊编辑为这篇论文写了一段编者按:其中提到,“本刊重新发表这篇论文的目的是为了引发针对它的理性讨论,发表本身并不意味着对论文内容作出任何评判。”绝大部分论文不会有专门的编者按、更不会有这样的言论,看起来编辑和评审者也不敢为它背书。

旧酒

不过,虽然发表在了新的期刊上,但仔细阅读新发表的论文可以发现,其中的大段文字和所有的数据、图表和2年前的文章是完全相同的(当然,图表中数据的位置变化了,并增加了一张新图,fig.5)。虽然从规则上说,由于前文已被撤稿,后文可以使用类似原文的稿件和图表投稿,并且也注明了“重发表”(Republished study),但就科学共同体的共识来看,这种行为并不值得提倡,至少在重新发表时的“论文查重”时会遇到一些麻烦。

一篇论文的根基是它的实验和数据,既然新论文没有补充任何新实验、数据也和原先一摸一样,那么这个新瓶里面已经铁定装的是旧酒了。那么要想吸引别人的注意,自然要弄出点新的香味来。

对比2年前后的论文可以看出,主要的改动部分(内容改动,不包括结构改动)发生在背景和讨论两处,此外在实验方法的“伦理”和“统计分析”两处有少量改动。在背景中,作者添加了一大段话介绍了孟山都公司在2004年所做的一项类似的毒理学研究,并强调自己的实验在动物和实验操作上“严格遵循了孟山都的研究”(原文为:Our study is the first and to date the only attempt to follow up Monsanto's investigation…)。在讨论之后,作者还添加了一个“结论”文段,着重总结了一遍埋藏在原文讨论中的几点。在“伦理”一节作者添加了一段文字,强调自己是符合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2009年9月发布的452号指导方针中“长期实验”精神的[3]。而在“统计分析”一节,作者则在一开始就加入了一段话,认为“多元分析比成对比较分析更适合”,并放弃Kaplan-Meyer比较,而是采用Kruskal-Wallis检验来对一些肿瘤发生率进行统计。

那么,这些改动,能否让这篇新的论文比2年前受到猛烈抨击的论文更加“可信”呢?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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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科学家G·E·塞拉利尼的试验引发了广泛质疑,其所发表的论文因为论证方法不科学被撤稿而引发强烈反响。

装在新瓶的旧酒依然是旧酒

事实上,2年前的论文中两个最受抨击之处,就是在于(1)所选用的大鼠品系和(2)个体数过少的实验组。因此,即使重新提交,只要采取原文的数据,那么这是绕不过的两个坎。

高龄SD大鼠本身肿瘤多发,不能做如此长期实验

塞拉利尼教授的新论文中,不厌其烦的多次提到“依照前人(孟山都)实验”使用了Sprague Dawley大鼠(SD大鼠),以彰显其“材料统一性”;并多次提到“首次进行为期2年的长期毒性实验”。殊不知,SD大鼠本身就无法进行为期2年的毒理学实验。

SD大鼠属于封闭群(closed colony),即一个封闭的、不引入外来个体的群体相互交配而产生的个体。虽然封闭群不如近交系(连续几十代高度近亲繁殖)那样大多带有严重的遗传疾病,但由于遗传性质单一,因此也会产生本品系特有的生理异常。对于SD大鼠来说,其主要问题在接近老年时其自发肿瘤率会显著上升。

早在1973年,一篇发表于世界知名肿瘤学杂志《癌症研究》(Cancer Research)上针对SD大鼠(以及瑞士小鼠)自发肿瘤的研究就显示,在喂养至540天的情况下,SD大鼠会有46%死于肿瘤,其中雌性肿瘤死亡率为58%,几乎是雄性(34%)的两倍。对于肿瘤类型的统计发现,对于雌性SD大鼠,乳腺瘤和垂体瘤是主要的肿瘤类型,分别占到发病总数的40%和37%,对于雄性大鼠来说,垂体瘤也不容小觑,占到发病总数的39%,而肾脏肿瘤的雄性大鼠也占到发病率的19%[4]。由此可见,饲养仅1年半的SD大鼠即可出现广泛性的自发肿瘤,因此进行2年的饲养必然会造成肿瘤多发甚至死于肿瘤的现象,而这和饲喂什么食物无关。虽然塞拉利尼在文中附上了很惊悚的实验组大鼠肿瘤照片,但是却没有一同给出对照组照片。事实上,在塞拉利尼声称遵守其精神的OECD 452号指导方针中已经明文写出“应使用年轻而健康的成年动物实验品系”(Young healthy adult animals of commonly used laboratory strains should be employed),而塞拉利尼的2年大鼠实验,从操作上来说是违背这一原则的。

如果肿瘤是摄入物导致,为何没有表现出剂量效应

在之前针对批评者的质疑时,塞拉利尼教授辩解道“我们看的是在实验组与对照组之间患肿瘤的时段、年龄、数量和严重程度之间的差别。”然而,这条辩解并不能站住脚。这是因为,如果一个疾病是由摄入某种物质引发的,那么必然会存在一定的剂量效应(dose effect),即摄入的这种物质越多,那么应该发病越快、病情越严重。塞拉利尼的实验中,恰好设置了3个剂量标准,即转基因饲料占总饲料11%、22%和33%三个组,以及三个不同剂量的草甘膦摄入组。但是观察其统计数据可以发现,事实上肿瘤发病率和严重程度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的剂量效应。如果将其做成曲线图,将得到一个几乎没有规律的折线。

此场景下实验动物数量实在太少,无法抵消随机因素

其实不会看到明显的剂量效应也是当然的——因为哪怕存在剂量效应,过小的实验动物个体数造成的随机效应也会掩盖这些规律。一组10只大鼠在如此高发的多种肿瘤发病率下,其随机效应远比可能存在的规律为大。尽管塞拉利尼教授辩解称孟山都以及其他的3月毒性实验中也用的是10只一组的实验组,但他忽视的问题是,在其他实验中,使用的大鼠处于肿瘤低发病率期,因此不会出现高发的自发肿瘤来掩盖可能的毒性所带来的影响。换句话说,3个月的实验大鼠几乎不会自发长瘤,因此10只大鼠足以消除随机效应,而在2年饲喂实验的末期,10只大鼠的数量就远不足以排除随机的自发肿瘤的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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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塞拉利尼公布的所谓的发生肿瘤病变的老鼠,这组惊辣图片当时引起轰动,但随后遭到了试验方法不合理的质疑,同时有数据指出其实验用鼠自身就是肿瘤高发群体

草甘膦的“环境激素效应”和转基因作物的“成分不足”同样无力支持结论

在塞拉利尼教授新添加的结论环节,着重讲述了雌鼠垂体瘤和乳腺瘤所意味着的“草甘膦的环境激素效应”,但从前面的数据可以看出,高发的垂体和乳腺瘤更有可能是SD大鼠自发形成的。尽管一些研究认为在实验室条件下低浓度的草甘膦可以通过雌激素受体刺激乳腺癌细胞生长[5],但这一结论无法证明人体摄入低浓度草甘膦的情况,且同样无法证明草甘膦能将正常乳腺细胞转化为肿瘤细胞。顺便说,虽然抗草甘膦转基因作物只有“短短”20年历史,但草甘膦本身作为农药已经使用40年以上,连专利都过期了。

而在结论中强调的转基因作物的另一“劣势”,即阿魏酸和咖啡酸等成分的不足可能造成肿瘤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阿魏酸和咖啡酸是植物苯丙烷类代谢途径中的重要中间化合物,是合成木质素、木脂素等成分的前提[6]。事实上论文中测定的数据显示转基因玉米中阿魏酸和咖啡酸含量只比对照组分别低16%和20%。即使退一万步说,在鼠粮中这些成分的缺失可能导致健康问题,但对于食品种类丰富的人来来说,只要稍微进食一些植物成分即可补充这些物质的不足。用大鼠的数据推及人类并不严谨。 

由于新论文的论述和老论文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因此2年前的批评对于最近的“新论文”同样适用,这里不再赘述。对于一个好的科学实验来说,严密的实验设计,严谨的实验分析,严肃的实验结论,这三点是不可或缺的。而在塞拉利尼的实验和论文发布中,这三点都被有意或无意的忽视了——选用了错误的动物品系,数据缺乏统计学意义,草率发布结论。一个研究者的研究遭到质疑是正常现象,这时首先要做的是自我检验和自我重复。塞拉利尼这篇论文初次发布至今已经接近两年,他却没有拿出任何新数据,而只是重新包装了原来的论文发表在一份水准更低的杂志上而已。因此,这次重新发布并没有为这场争论带来任何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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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日本科学家进行的与塞拉利尼实近似的大鼠喂养实验,样本数量要远远多于塞氏,得出的结论即没有证据表明转基因对食用动物有害。

附:国际科学界对于这篇论文的评价

英国科学媒介中心(SMC)在论文发表次日发布了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对塞拉利尼重新发表论文的一些评论,编译如下:

伊利诺伊大学食品安全和营养科学荣誉教授布鲁斯•蔡西(Bruce Chassy):“塞拉利尼原先的论文被科学界拒绝有很多原因,可能最严重的就是实验设计和数据收集有多处致命缺陷。再多的改写和借口都无法补救这一点。如果数据本身有问题,必须用合适的设计和方法重复实验。”

伦敦国王学院营养学与糖尿病教授汤姆•桑德斯(Tom Sanders):“把一开始实验设计和分析就不对的数据重新发表一遍也不管用。而且这年头的开放获取杂志简直什么都能发!”“塞拉利尼没有遵循传统的衡量对动物毒性的方法,大部分测量都是等到动物生命末期才做的。只要你做足够多次测量,里面总会偶然出现‘显著’的差异。”

剑桥大学温顿公众风险理解教授大卫•斯宾格哈特(David Spiegelhalter):“这项研究需要由一个真正独立的实验室用合适的样本量重复。有一点我同意作者:这个领域需要更大的数据透明度,以及改进的实验和统计方法。”

格林威治大学生物计量学访问教授乔•佩里(Joe N. Perry):“这篇论文使用的是和他2012年那篇论文一样的数据,没有真的新信息,只有少数修改了措辞、添加了几个新引用,因此我认为我的结论和科学界绝大多数独立成员的结论不会有什么不同——他们在2012年就认为这些证据不足以支持塞拉利尼和他所在单位的宣称。不过我确实欢迎他把原始数据发表出来这一举动,我的希望是涉及转基因风险评估的所有组织都尽可能地发表他们全部原始数据,为了开放和透明。”

参考文献

http://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278691512005637

http://www.springer.com/environment/journal/12302

http://www.oecd.org/chemicalsafety/testing/41753317.pdf

4  J. D. Prejean  et. al. Spontaneous Tumors in Sprague-Dawley Rats and Swiss Mice, Cancer Res, 1973;33:2768-2773.

http://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278691513003633

6 植物生理与分子生物学(第四版),高等教育出版社,p195

翻页请看原文作者在评论区的精彩答疑


原文答疑:

问:文章中“SD大鼠属于封闭群(closed colony),即一个封闭的、不引入外来个体的群体相互交配而产生的个体。虽然封闭群不如近交系那样大多带有严重的遗传疾病” 一段,这句话没弄明白,求解?不引外来个体,那么遗传疾病不应该是增加吗?

答:不引外来个体是为了品种纯粹。和近交品种对比,遗传疾病相对少。

问:既然参照孟山都的方法,我认为也侧面说明孟山都的实验组数量太少,实验不够严谨,所以被钻了空子,虽然大鼠2年罹患癌症几率很高,但是也可以以实验鼠3个月数量太少,不能充分证明吃转基因的大鼠不会患癌症这个论点...

答:对于大鼠的3月毒性实验来说,10只一组的大鼠是可以接受的,也符合OECD指导方针,因为这3个月内大鼠指标均一,平稳(系统误差小)。而2年后的大鼠的指标则差异大(系统误差大),因此相对来说10只一组的个体数就少了。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用猪、狗或猴来做的话,个体减少到5只都是被OECD认可的。

跟帖(非作者本人):大鼠建立品系有点像纯种育种,跟育种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人们一般不会特意选择一些性状,但是在一代一代繁殖的过程中,会明显影响健康和生育能力的那种特别明显的遗传疾病,基本上都被筛选掉了。现在的各个品系一般有一些短期效果不太明显的遗传病,比如老了长很多肿瘤啊,听力丧失啊,某个特定酶失活了但是在人工喂养条件下完全没关系啊,这种。

问:文章中“虽然抗草甘膦转基因作物只有“短短”20年历史,但草甘膦本身作为农药已经使用40年以上”,想指出的是,草甘膦虽然已经使用40年以上,但由于其非选择性、无残留灭生性除草剂,接触绿色组织后就有杀伤作用,因此开始只是被广泛用于橡胶、桑、茶、果园及甘蔗地,在普通的农田里是很少使用的,只能用在播种前或是作物长到足够高大,可以与杂草在体型上明显分开之后才能使用,因为普通农作物也会被一视同仁的杀灭。只有在抗草甘膦的转基因作物出现之后,才可能在农田中大规模使用。因此在普通作物和转基因农作物中的草甘膦残余量应该是显著不同的。

答:你说的农田中草甘膦施用量增加的确是事实。但这背后还存在两个问题。以施用量最大的大豆和玉米来说,采用草甘膦前,需要施用精喹禾灵等单子叶植物除草剂和杂草焚等双子叶植物除草剂,其毒性和残留量不比草甘膦低。此外由于杀灭效果差,喷洒次数多,反而增加残留和环境污染。其次,草甘膦一般在播种前和生长后期喷洒2-3次,作物成熟前是不用喷洒,而大豆有果荚,玉米有总苞保护,其用于加工前的籽粒残留量的增加是否显著这个需要考察。

问:你提到的另外几种除草剂,我对这个不太熟悉,不知道对它们的残留性、潜在的致癌性等有没有做过相关研究呢?至于农药的残留量,考虑到近年已有超级杂草的出现,会使得草甘膦的喷洒量大大增加。草甘膦被叶片吸收后在植物体内可以很快传导,不一定非要喷洒在谷物表面,因此谷夹和总苞的保护作用难说,至于有多少可以传导至谷物我不知道有没有研究。另外,除草剂的另一个重要用途就是催熟,是在作物收割前喷洒,草甘膦的一个重要用途也是如此。

答:这个就是问题所在。转基因问题的炒作,使得公众的吸引力被吸引到了草甘膦上,而忽视了其他多种常用除草剂毒性和残留性。鉴于草甘膦的较短半衰期(<10天),多喷洒的草甘膦在延长1-2天的情况下依然会降低。同样,虽然草甘膦在植物内部会一定程度的传导,但由于其短半衰期,因此并不造成累积。此外,草甘膦(和其他除草剂)只有对非抗性作物有催熟作用。对于转基因作物是无法利用草甘膦催熟的。另外,无论长效还是短效,草甘膦几乎都是最安全的。

问:让领导先吃。

跟帖:最好笑的是文章尽可能客观的表述了这片论文在科学上站不住脚,结果一楼还是大煞风景的来了一句“让领导先吃”。看来实际上,想改变别人的想法非常困难,尤其是成年人,只要他认为是怎样,随你怎么说,他都会认为是那样。即使领导带头吃了,到时候,他又会说领导吃的不是真的转基因等诸如此类的说辞~

跟帖:因为普通大众在面对专业性问题时是不具备自我评断能力的,砖家教授都可能被利益集团收买,政府官员也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百姓安危。这个问题说到底,不是科学问题而是公信力的问题,所以只有鼓励转基因的人带头吃,才能打消人们群众心中的疑虑。

跟帖:自古那啥出一楼跟帖:什么事情都唯领导是瞻,本身就是一种媚上和没有自我的表现。

问:作为同一样的研究,得出相同过程和结论,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篇文章以旧酒换新瓶的说法来说明研究错误,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不知道自己又吃过多少转基因食品又或者做过相关实验?只从文字方面来说别人的研究错误,不可笑吗。(说实在的,这种人写文章有一手,吹得飞起,海阔天空任你吹,胡说八道任我扯。)另外,作为农作物,本身就是有机物,不可能像农药这样可以让你发现这样明显的残留物,一旦积累足够,就有可能在人体爆发,应该由谁来负责?全世界如果有1%的人吃,这时不是死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万人,在没有足够重视和应对方法之下,是必死无疑的。我想问一下,你能承担这样的后果?

答:1 压根就没有重复做实验,文章改了改重新发了,何来“作为同一样的研究”?2 我是吃食堂的,油是上海海狮牌大豆油,妥妥儿的转基因大豆油。3 我是做植物分子生物学研究的,转基因实验是常规实验,天天做的。4 草甘膦半衰期<10天,无所谓“累积”、“爆发”。5 “必死无疑”的推论建立在“一定有害”的假设之上,而这一假设本身就是错误的。

跟帖:引用“全世界如果有1%的人吃,这时不是死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万人,在没有足够重视和应对方法之下,是必死无疑的。我想问一下,你能承担这样的后果?”我都找不到槽点了

跟帖:在没有知识的基础上问出一些奇怪的问题,所谓“思而不学则殆”,说的就是这种人。

跟帖:扇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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