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解读、家长必读:从邻家小妹堕入渣男的世界里越陷越深……
Lion导读:
饭岛爱(原名大久保松惠),日本女演员、AV女优,1972年10月31日出生于日本东京都。她的一生是非常悲催的一生。从出身普通家庭的一个清纯少女,到13岁离家出走的逆反中二,再到坠入渣男世界的AV女星,最终于36岁的青春年华在自己租住的公寓里孤独而凄凉的死去(一说是自杀),她一生就没遇到过一个对的人。追溯其一生悲剧的根源,除了社会的原因之外,主要原因竟然是她父亲、母亲错误的教育!
她一生有过4个主要男人,个个渣男。第一个是她13岁时与其私奔的初恋男友,大她两三岁,是个瘾君子,因吸毒被捕入狱。第二个是初恋男友的朋友,饭岛爱因男友入狱而去投奔他,却当晚就被这个渣男强奸,第二天饭岛爱逃出这个渣男家之后生活无着,开始“下海”在酒店上班。第三个大她三四岁,是个帅哥,却是个牛郎,饭岛爱为她付出了真爱,也被她伤得最深:他对她大献殷勤,目的是利用她的身体赚钱,帮自己脱困;饭岛爱在他的唆使下入行三级片影视业。第四个是知名成人节目主持人,最终骗走她的大量金钱并让饭岛爱怀孕之后,这个渣男不辞而别,人间蒸发。
下边与大家分享的是饭岛爱小时候受到的家庭教育,来自她的自传体小说。这一幕幕,竟然可以作为家庭教育的反面教材来读!对孩子的教育,必须秉承宽严适度原则,即lion所谓的“中”的教育:极端的宠爱就是“捧杀”;极端的严酷就是“棒杀”,前者的典型就是李天一;后者的典型就是饭岛爱。那些一根筋的认为只要是对孩子好,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家长,看了下边的故事,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教育,棒杀式教育该被紧急叫停了。不要以爱之名害孩子!悬崖不勒马,后果既无法预料,亦不堪设想!
01.严厉的父亲
饭岛爱之所以成为后来的样子,虽然和社会环境及其天性有关,却更多是家庭教育误入歧途的结果。
三个孩子的家庭中,饭岛爱是长女,受到过于严格的管束。饭岛爱的父亲是一个小公司的负责人,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严厉本身没有错,但严厉到让孩子陷入巨大的恐惧中,一切为了父母而转,就不是正常现象了。至于过于严厉地打骂孩子,不仅没有正面作用,反而压抑她的心理,有机会就会释放出来,包括暴力行为、反叛、心理的扭曲等。饭岛爱后来的叛逆,和父亲过于严厉的管教有直接的关系。
饭岛爱在自传中写到:
父亲的管教非常严格。举例来说,从吃饭时饭碗、筷子的拿法开始,只要手臂一碰到桌子,父亲就会毫不留情地打过来。当然,在吃饭的时候更是不可能让我们看电视。
吃晚饭时,一定要对父母报告当天的事。
父亲、母亲、两个弟弟以及我,一共五个人围坐在桌边,我和两个弟弟便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包括上课、老师和朋友,一五一十的向父母报告。在别人看来,这般和乐融洽的景象,可能会觉得这是个好家庭。但我总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会被斥责。所以,在学校一向畏缩的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报告的事。
“你今天在学校如何呢?”
“没什么…”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没什么…”
这是我一贯的台词。说完后,就避免和父亲的目光相会默默地动着筷子。
在我的记忆中,吃饭时很少快乐地欢笑,心只想着赶快把饭吃完,然后去看自己想看的电视节目。
如果父亲因为工作而晚回来那就还好。
但如果早回来的话,他就会把有岛武郎(日本20世纪初的著名作家,1923年就自杀身亡)的《一房の葡萄》(一串葡萄)之类的小说递给我,然后强迫我大声地念这本书,再把这本书重抄一遍。之后的三十分钟到一小时之间,父亲一定会拿着戒尺站在我椅子后面。接着,就只能听到戒尺轻拍在父亲手掌上的声音。
“你的背驼了!”
“注意力不够!”
只要一发现有缺点,父亲就会高举手上的戒尺,二话不说地往我手上“招呼”。这时,我的身体就会出现一阵的震动,也因此我的两支手腕、手上的指甲总是红肿的。“如何不激怒监视我的父亲”,我的脑中只想到这个。
通常,一般的小孩子都会想和父母交流、沟通,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严格的父亲,都会刻意地避免和他交谈。
第一次反抗是小学四年级的事了。
那个时候,有一部无论如何都想和朋友一起去看的卡通动画电影,叫做《白鸟湖》。虽然很想去,可是我知道如果向父母请求的话,一定不会被允许。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是和朋友到街上去玩,也算是不良的行为。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非常想去,所以在无法抑止这个冲动下,就偷偷地跑去看了。
结果还是被父母知道了。回家的时候先是立刻被母亲说了一顿,等父亲从公司回来后,又是一顿大骂和毒打。我的脸被赏了耳光,一个、两个、三个。
“为什么不可以去呢!?”
我虽然哭叫着抗议,但回应我的,却是另一阵痛打。因为眼泪的关系,父亲的影像以及我所存在的这个世界,都变得看不见了,只能听到正在挨揍的声音。
“为什么会被打呢?”心中只想着这个问题。
夜,我将脸埋在枕头里哭泣。
“到了初中时我绝对要逃离这个家!”
我在心中不成声地呐喊着。
2.柔顺的母亲
饭岛爱的母亲是一个标准的日本女性,她从四国(日本一个岛的名字)农村嫁到这个家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做一个好妻子。她母亲对丈夫非常顺从,对饭岛爱也相当严厉,只是父亲是打,母亲是骂,有时候也打。
饭岛爱回忆道:拥有穿着和服(由于日本和服的穿法都有一定的技巧且一个人是无法穿上的,必须专门去长期学习)资格的母亲,在家中经常穿着和服。她,顺从、听从丈夫的话,悉心服侍他,就人们的眼光来看,是个理想的妻子。
可是对我来说,“理想的妻子”和“理想的母亲”实在有着天壤之别。母亲总是要求我成为一个成绩好、礼仪端正的“理想的小孩”,可是,我绝对不是这样的孩子。
我几乎每天都有补不完的习,像是升学补习班、学钢琴、算盘、作文、学书法等等,然后“这都是为你好”的话又不断地重复在我耳旁,可以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曾经被父亲说“姿势太差”而被逼着去学中国武术,后来又一度要我去学日本传统舞蹈(日本传统舞蹈的学习非常复杂,有着种种规矩和固定模式,成年人也难以学好),不过在我拼命的抵抗之下,总算是不用去学了。
放学后,赶着到补习班上课,补习完后,回家吃着那顿气氛凝重的晚餐,吃完晚餐后,母亲又会以“这都是为你好”的理由要我去用功。
“我的教育方针没有错误。”
说完后母亲的眼梢就吊得更高了。
3.过高的要求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特点,并不是任何一个孩子都擅长学习一些学科,不能强迫他们在任何学科都达到优秀。
父母做的应该是培养孩子良好的学习习惯和好的学习方法,发现他们的兴趣爱好给予引导,适当监督,放手给孩子们自己学习。
孩子的情况不同,不见得每个孩子都很擅长学习数理化知识。
以马云为例,文科非常好,理科很差,第一次高考数学似乎是0分。但现在还不是商界大佬、华人首富。
自然,日本社会竞争激烈,父母害怕孩子没有高学历,无法在社会生存,这种想法可以理解。只是,过于强迫孩子只能适得其反。
饭岛爱回忆:
“真是丢脸,真没面子!”
小学快结束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的口中,总是只有这句话。
我渐渐地发现,父母亲并不是为我的事情着想,他们只是在意世人的眼光而已。
当然,到了快要进初中的时候,我就开始和“入学考试”这个名词打起了交道,每天放学到补习班报到,回家后就被叫去念书。
父母亲想要我上偏差值(偏差值是指在智力以及学力测验中,这个人的得分在平均水准中是在什么程度的数值,水准愈高,偏差值也就愈高)高达60的私立女校,可是我想上的是男女合校。如果要进私立的男女合校,就必须进行国语、算数、理科、社会这四科的测试。私立的男女合校,都是一些偏差值高的学校,想进这些高水准的升学私立合校,是非常困难的。为了应付考试,我只读国语和算术这两科。
结果我考上了区立初中,而且还是特地迁移户籍,才进得了这间高升学率的初中。
到初中一年级为止,为了不使父亲生气,我还是努力地用功读书。
如果说有为了进好一点的高中而努力读书的学生,那么当然也会有跟不上学业的学生。在升学率高的初中里,功课不好的学生和优等生之间的差异是非常大的,而成绩跟不上的学生,很快地就会走上不良少年之路。
小学在一起的朋友,现在都进了当地的初中就读,而独自越区就读的我,能做的就只有读书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期中和期末的考试成绩,我都在全年级的十名之内。
可是,无论如何还是不能在班上得到第一名。
身高既不高,长得也不吸引人,我怎么看都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孩子。像有一个女同学叫做山口,她既会弹琴也会读书,还曾在学校的活动中为全校的同学演奏校歌;考试的成绩张贴在走廊时,她也常是全年级的第一名,总之就是全部都很优秀,除了体育之外,所有的成绩都是5,也就是所谓A级的才女。像我再怎么努力,都只能拿到全班的第二名而已,始终无法超越那个女同学。
“山口这么有才能,那你呢?”
“山口的平均分数是多少呢?”
只要一有什么事,母亲总是拿我来和她做比较。
有一次,我数学考了90分,因为从以前开始数学就是我很棘手的科目,所以从老师手上接到考卷的那一瞬间,我不禁“耶~”地在心中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我将考卷小心地折起来放到书包中,高高兴兴地回家,想说这次一定可以被称赞了。
“妈,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数学考了九十分喔!”
“山口得几分呢?”
“………”
“竟然还错了四题,为什么不会呢?”
“………”
“山口反正都是一百分吧!”
“………”
我自己最了解我没有办法达到。
“你的努力不够。”
母亲总是这样对我说。(lion评注:饭岛爱的妈妈真是个善良的傻女人!)
我就算再努力还是如此。
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这样的结果,永远得不到一句称赞的话。不论我再怎么努力,依然无法追上那个人,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很讨厌“努力”这两个字。
“努力”不是美德。拼命努力,只为了让别人认可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在努力过后,只希望能被别人认同我所做的努力。
这大概就是我所渴望的吧!可是我明明已经努力过了,却无法得到认同。不被认同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为什么他们不了解呢?为什么他们连一句赞美都不肯说呢?
我每天一直被这样不快乐的心情烦扰着,一直被压抑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甚至没有想过,其实自己想做的事还有梦想的东西,就是这个。
那时我满脑子所想的,只是希望别人能够称赞我。
努力用功使成绩好的话就不会被骂,所以每当被老师或朋友称赞“你真是会读书”时,我就会觉得很有优越感。因此就算我很讨厌读书,但是为了想得到别人的赞美,我还是会努力读书。每当周围的人对我投以赞美的眼光及声音时,因为不是恶意的,所以即使不喜欢,我依然会忍耐地读下去。
我,只是想得到别人的赞美而已。
只是想从父母亲的口中得到一句“你已经努力了”这样一句话而已。
4.叛逆的时代
苦读却没有得到任何肯定,以及少女时代不可避免的叛逆和一些不好的天性,饭岛爱开始脱离普通女孩人生的轨迹。
她开始和小流氓约会,在红灯区闲逛、逃学,甚至盗窃(为了买酒吧的门票)。
很多孩子在遭受挫折、迷茫、打击的时候,都会变得叛逆,这是他们无法调整自身心理的一种表现。这就要求父母经常和孩子交流,帮助孩子度过难关。但如果父母对其视而不见,甚至火上浇油,这个孩子就很容易学坏。
一旦孩子,尤其是女孩长期学坏,再想逆转就难了。
日本社会是资本主义社会(lion评注:我们现在的社会氛围,和那时候的日本也差不多了),有很多放纵人欲望的场所,标志性的就是红灯区。
饭岛爱写到:
对初中生的我来说,歌舞伎町的霓虹灯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和暴走族的他约会,也开始坐着他的车一起飙车。那是我第一次清楚确认自己在什么地方,不是在家,也不是在机车后座,而是在这个叫新宿的危险地方。
夜晚歌舞伎町的霓虹灯眩目地闪烁着,追求危险气氛的少女们,热衷地沉迷在这异常的气氛里。
当时的歌舞伎町,有很多高中生非常爱去的迪斯科舞厅,只要五百日元(30元人民币),就可以跳舞跳到早上,还有无限的食物和饮料供应,所以相同年纪的同伴经常聚集在这狂欢。虽然如此,但当时五百元对一个中学生来说,可说是一笔很大的金钱。
那时在舞厅里最常放的音乐,就是芭娜娜拉玛的“维娜斯”以及凯莉.米洛的歌,除此之外就是“DEADORALIVE”的音乐。
只见大家都模仿电影《壮志凌云》中汤姆克鲁斯的样子,披着MA-1的皮衣,提着 SAS的手提包,腰上绑着BORDER的衬衫,在JOPARRS的裤子之上,还穿着Reebok或是 K-SWISS的球鞋,不过我们的MA-1都是使用YKK拉链的日本制品。我们还曾经因为很想要真品,而跑到上野AMEYOKO附近的店里偷过。
有时去迪斯科的五百元也常凑不到,所以如果很想去的话,就会去当扒手,不然就是用恐吓小孩子的方法来凑。
当时新宿的歌舞伎町,就像是现在涉谷的中心街道。
聚集在这个街上的孩子们,只有对朋友们非常坦诚且温柔,但是却很讨厌社会及大人。
这些人,有着同父异母的兄弟的美惠子;因为生病早退,回到在家中看到母亲和不认识的男人睡觉的由美;远足的便当里面,总是只有冷掉的麦当劳汉堡的恭子;因为反对母亲改嫁而不去学校的理佐;被大白天就在家喝酒、患有酒精中毒的父亲殴打的诚一;因为付不出伙食费,而在收钱时一个人呆然面对的绘里;不知道送过几次割腕自杀的母亲去医院的勇树;因为是情妇的女儿而在学校中被欺负的绫;因为交通事故失去双亲,却被亲戚们互踢皮球的隆;因为无法画出离家出走父亲的肖像而哭泣,却被老师骂的加奈;还有就是不管去哪儿、有没有回家都不会被在乎的麻知。
聚集在歌舞伎町的朋友们,许多都是在学校及家中找不到温馨,都渴望着爱情及友情的孩子,寂寞的幼小心灵在街上徘徊,看到相同的人自然就聚在一起。
对我来说,歌舞伎町是乐园。为了确认是不是真的能让人快乐,所以我跳上了前往新宿的电车。
5.突然的放纵
对于女儿开始的叛逆,饭岛爱父母所做的并不是劝告、讲道理,而是直接的暴力对待,也就是打。
暴力手段虽可起到一定的威慑,但如果孩子足够倔强,打是没用的。很多失足少女回忆,经常被父亲吊起来毒打,也是没用。
去歌舞伎町之后又被打了。
“那不是你们小孩子应该去的地方!”
“你这个不良少女!”
父亲的铁拳又毫不留情地飞过来。
游荡于红灯区的我,不知道被警察抓到了多少次,
而和我一样触犯法律的朋友,有的甚至被送到观护所及少年法院。
我的家人,就经常以「离家出走」为由请求警察搜索。
而回家的时候,总是被警察逮个正着的我,被带到警察局,写一份名为「我的记录」的悔过书。这时,像免子一般红着眼睛的母亲就会来把我带回去。
「你这个孩子是怎么了,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的教育方法明明没有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lion评注:日本人很多这样一根筋男人和女人,但愿我们中国的爸爸妈妈们少一些这么死脑筋的人……)
每次被带回家之后,就会被一直流着眼泪的母亲打。
父亲回来时,又会被打。
这种事情已经不知道持续多久了。有一天来到警察局的母亲,变得一边低着头,一边红着眼盯着我。
隔天我的脸肿起来,也没有去学校,因为这样的脸,我不想给男朋友看到,所以就整天待在家里哭。
是我不好,所以被骂。
但是,为什么不好呢?为什么不能做呢?我不知道原则也不了解真正的理由。父母老是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却没有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也不告诉我重点,只要我一犯错,就是没头没脑地一阵怒吼和毒打。
所以,我又离家出走了。
(lion评注:简单粗暴的教育用处不大,但如果一直坚持下去,多少会有些作用。
总体来说,粗暴的教育总比完全放手不管要好。
很多妓女、流氓、杀人犯都有个残缺不全,对她不闻不问的家庭。
饭岛爱也是这样,在她刚开始学坏的时候,他的父母又因为一些原因,突然放弃了对孩子的教育,完全放任不管了。
这样一来,饭岛爱彻底有恃无恐,越变越坏,无法收拾了。
最后,她干脆离家出走,彻底不回来了!
当时她不过是高一的学生!13岁的高一生!)
虽然是小企业,不过身为社长的爷爷死掉之后,父亲就继承了他的衣钵,可是继承的不只是职位。虽然当时的我无法完全理解,但好像连爷爷的大笔借款也一起归到了父亲的名下。「富不过三代」、「手上的钱不过夜」,对如同江户人般性情豪爽的爷爷来说,这样的生活方式是理所当然的,但却是一向认真的父亲不能理解的。公司的经营,借款的偿还。父亲累积的烦躁心情就向小孩子们发作,只要一点小事情就足以让他发怒,但是爷爷已经不在了。
确实在这之前,我老是随随便便地去探望爷爷,总觉得对他老人家有所抱歉。不过,自从爷爷去世之后,这个束缚也就不见了,渐渐地感到自己的罪恶感愈来愈薄弱。也因为双亲忙于处理公司的事,所以对我的监视也就愈来愈松。就这样,我的夜游也来越变本加厉,因为可以去探病的爷爷已经不在了。
「干嘛?你这个老头!」
在新宿的迪斯科跳舞的时候,突然被背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抓住手腕。回头一看,父亲那张好似吃到苦虫般快崩溃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父亲就这样强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回家。
回到家后,我在玄关处就立刻被打。
「你这是什么发型?给我差不多一点!」
父亲用手将我的脖子压住后,就拿出剪刀开始剪我的头发。
「不要、拜托不要!」
「吵死了!不要动!」
「…不要!」
我的眼中只看见掉在地上的头发。
父亲放下剪刀之后又开始打我。
「我不记得我有养过这样的女儿!」
「好痛!」
「会痛是当然的!」
「不要,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
脸上、肚子,大概什么地方都被打到了也说不定,就连呼吸都觉得很痛苦,意识也渐渐远去。
「拜托…不要。」
脸上流着温暖的东西。那个液体就沿着我的脸流到地上,而那黑得光亮的地上,被染成了一片红。
「不要打了!这个孩子会被你打死!」
母亲拚命地将父亲挡下来。
「好痛…」
父亲失去理性地将母亲倒。而头撞到柱子的母亲,一个人在旁啜泣着。尽管如此,父亲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
「混帐东西,你这个不孝女!」
我的嘴尝到血的味道。父亲的声音愈来愈远,好像在水中一般,声音也变得含混粘稠。尽管如此,还是能意识到父亲在打着我。
「杀了你!」
在被揍的时候,我心中不知重复了几遍这句话。
「杀了你!」
我战战兢兢地照着镜子。
映在镜中的不是我。
「像我这样,死了算了…」
「该起床了。」
隔天早上,母亲的声音唤醒了我。
从床上起身时,我的头痛得不得了。照一照镜子,眼睛上方肿成青紫色,眼皮则肿得使眼睛睁不开;原本长到肩上的长发,被剪到耳朵上面;嘴唇上出现了好像自己咬破的一个大洞,而且结成黑色的疮痂。这已经不是女孩子的脸了,而这个样子让我根本不想到学校去。可是父亲「去上学、去上学」地怒吼着,然后拉着我去学校。到了学校的时候,朋友全部都注视着我。
学校下课后,我就这样去了歌舞伎町,而穿着制服的我,马上就被警察辅导了。
那天晚上,母亲又来接我,我的脑中立刻充满恐怖的景象,因为回到家之后,一定又会像要被杀了一般地毒打。于是出了警察局之后,我马上甩开母亲的手,叫了计程车,要他开往别的目的地。
「绝对不再回去!」
从初中二年级到高中一年级为止,我不断地离家出走,然后又被带回去。
后来我寄住男友的家,得到对方双亲的许可开始同居的生活。因为,他们看到我被父亲打到肿起来的脸而感到同情。
这次暴打,让饭岛爱彻底离家出走,没有再回去。
(Lion评注:因为学坏,被打得一塌糊涂,无数次离家出走,最后不回来了。一个未成年少女流浪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会有怎样的结果呢?答案不言自明。)
LION尾评:
教育应该以爱为底色,加之宽严双色调剂,才能描绘孩子美好的未来。如果我们把对孩子的宽严度用数轴表示,以无限的宽纵为+100到正无穷大,无限的严苛为-100到负无穷大,则lion提倡的“中”的教育,就是以原点(爱)为基准的教育,可以前后正负三十刻度的浮动(用区间表示大约是[-30,30])大不了了;断不可走纵容和严苛两个极端。否则就堕入了鲁迅所说的“捧杀”和“棒杀”的两个极端。极端的教育,都是猪油蒙心的愚蠢的教育,但愿这样的家长越来越少吧。(2019-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