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生产队里,过年前杀猪杀鸡,我最讨厌被奶奶神秘兮兮拉到一边吃那个鸡卵猪卵

【本文来自《我们这一代人,最刻骨的记忆,大约就是饥饿和难得吃肉时的美好》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坐标扬州。

小时候生产队里家家养猪,过年前请人杀。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奶奶神秘兮兮拉到一边,要俺吞那被阉割下来的当成宝贝一样猪卵鸡卵,至今也不知道有啥卵用。

池塘养鱼每年捕鱼时是最开心的,先是请来的鸬鹚船队,四、五条小舟在河上飞来飞去,赢得一片喝彩。然后就是队里男工们拉着大网,一点点靠近岸边,大家看鱼群在网里跳,然后家家分。奶奶最喜欢的是大青鱼,因为这个腌咸鱼最好了,鲢鱼和草鱼肉太柴,腌出来不好吃。

还有就是进入腊月,家家忙的是做咸菜,原料是扬州一种大青菜,这个很考验手艺,很容易发霉烂掉,家母一辈子就弄不好这个。据奶奶说,一定要小时候手里抓过屎的手才能腌好咸菜。我就问她:你小时侯抓了?被奶奶骂了一句“小狍子仔!”然后屁股挨了一下。咸菜晒成后,煮小江鱼或者炒毛豆米,是我心里无上的美味。

还有就是腌萝卜干,田里的大红萝卜,都有十几二十公分大小,我们戏称南京人就是“大萝卜”的,切成块或条。。这个我至今也会,不过也就是粗盐、压紧、晾晒,没现在店里的卖的佐料多。

最喜欢的,是家家蒸馒头,说是馒头,实际包括了有馅包子、方形馒头和花卷。这时候从馒头的数量花式特别是面色,就看出各家的贫富了,萝卜丝馅+肉丁+富强面的,肯定属于上品,给邻居也有面子。

这些都是快过年时的记忆。

平时,记得就是稀粥、面条、米饭,我好像没有什么挨饿的记忆,想起来的反而全是现在怎么也吃不到的美味。

曾经和家父聊过“自然灾害”那几年的事,老头说村里倒是没饿死过人,但是浮肿病是有的,那几年生孩子的也很少。这个应该是确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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