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航的荔枝》
马伯庸有部小说叫《长安的荔枝》,讲的是这么一件事:
长安城小吏李善德,被皇帝派去从岭南运荔枝到长安,只为让贵妃尝一口“鲜”。
荔枝的保鲜期只有三天,而岭南距长安足足五千余里。山水迢迢,这简直是要完成比伊森亨特做的还要难的“不可能的任务”。
成败之间,是掉脑袋的差别。因为这荔枝看似水果,其实是政治,更是权力。
小说被改编成了同名电影《长安的荔枝》,今年暑假上映。
1000年前的5000公里——我觉得这拿刀在后面逼也没办法,那现在跨5000公里去送荔枝,需要多久?
5月21日,1772公斤海南妃子笑荔枝,搭乘HU7911航班,从海口直飞伦敦,近万公里——只飞了12个小时。
不需要一骑红尘,只需要一个航班。如果唐朝小吏李善德有幸乘坐,他还能先在海口玩两天。
从“荔枝赶路人”到“荔枝搭飞机”,这中间隔着1200多年。但变化的,不只是工具。
在唐代,把一颗荔枝从海口送到伦敦,你该怎么走?
你得先渡琼州海峡,再沿运河北上到长安,换陆路出玉门关,跋涉丝绸之路,横跨中亚和东欧。
顺利的话,靠马、靠船、靠人力,约摸一年能到。
荔枝干儿能不能存住都两说。
而今天,从海口直飞伦敦,只需12小时。
飞机划过欧亚大陆,
飞越黑海、波罗的海,
直接降落在伦敦希思罗。
甚至我们的荔枝下机时,
能保持在最好的温度,
不论哪国的贵妇都能直接吃。
我那天看到海航这则新闻脑海中就浮现出这篇文章,
我总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事儿。
人类早已不需要征服距离,
而是用速度连接世界。
这不仅是技术的胜利,
也是时代的隐喻。
1903年,莱特兄弟的飞机在北卡罗来纳州的风中飞起,持续了12秒。
当时没人能想到,这个“玩具”会在如今成为连接世界的主力。
(这么想的话,100年后的Ai和机器人得发展成什么样?或者说压根就用不着100年)
从最初的邮政运输,到后来的客运航班,再到今天的全球货运网络,民航的发展,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
它让世界变小了,让距离不再是障碍。
在这场变革中,航空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自开辟航线,连接城市与城市,国家与国家。
中国的航空公司也不例外,积极布局国际航线,拓展海外市场。
拿海航来说,自2001开通首条国际航线三亚-汉城(今首尔)以来,截至目前,已恢复、新开及计划运营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海口、重庆、西安、长沙、大连、成都、贵阳等城市出港的60余条国际及地区往返客运航线。
如果说唐代的李善德背着荔枝奔向长安,是为了取悦贵妃;
那么今天的HU7911搭载着荔枝飞往伦敦,是为了连接更多人的生活。
一个是为了一人笑,
一个是为了让一座城的味蕾与海南的阳光相遇。
但这两场“运输”,本质都在试图回答同一个问题:
什么值得被长途奔波地送达?什么值得我们一次次翻越高山大海,去相见、去分享、去连接?
文艺一点说,答案可能是:
是人与人之间的牵挂,陌生人之间的善意,国与国之间的往来,还有那些想见的人,想做的事。
民航业从来不只是载客载货的生意,它是一种文明的延伸,
一种彼此靠近的方式。
它承载着的不只是座位号、行李箱和荔枝,而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小一点、更近一点的那份努力。
也许我们无法预见未来的民航图景会有多广阔,但可以确定的是:
它不再是冷冰冰的航线图,不是单纯的机场代码和航班号,而是一个个有温度的航程网络——一张密密麻麻、交织着情感、梦想和生活的网。
飞机落地,舱门打开,那架飞机上,可不只是运来了荔枝,还有回家的思念,创业的希望,生活的期许,还有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点的可能。
来源:微信公众号“停机坪”(id:tingjiping789),作者:停机坪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