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尊重土生葡人,土生葡人也要融入特区
澳门回归祖国后,澳门特区政府准确执行《澳门基本法》第四十二条的规定,从政策到实践上都充分保护在澳门的葡萄牙后裔居民的利益,并高度尊重他们的习俗和文化传统应受尊重。他们继续在澳门特区安居乐业,繁衍生息。他们作为「澳人」的一员,也在「澳人治澳」中充分发挥应有的作用。无论是行政长官选举委员会还是立法会,都有土生葡人的代表,有的土生葡人还直接加入了澳门特区的管治团队。由于土生葡人一般是澳门社会的中层阶级,尤其是在公共行政方面,土生葡人一般多担任中层角色,介乎领导阶层与一般工作阶层之间,属于一种中介角色,因而公务员是土生葡人的主要职业。也由于中方对澳门土生葡人的国籍问题采取了灵活务实的措施,允许他们自由选择国籍,只要办理相关法律手续后即可拥有中国国籍,这实际上也为土生葡人可在特区管治团体中担任必须由中国公民担任的职务提供了现实可能性。例如,欧安利曾既是立法会议员,又是行政会委员,并担任了三届的全国政协委员,在服务澳门的同时,还可以参与中国国家事务。罗立文不仅参与了《澳门基本法》的起草工作及澳门特别行政区的筹组工作,而且还在第四、五届澳门特区政府中担任主要官员,他被任命为运输工务司司长,为澳门特区政府依法施政和科学施政继续贡献自己的智慧。也有不少土生葡人在特区政府中担任了中高级主管官员,与华人同僚合作愉快,同样为澳门特区的繁荣稳定贡献了自己的才智和力量。
在社会上,土生葡人像回归前一样,自由地工作和生活,受到华人社会的尊重,没有受到任何歧视,他们的习俗和文化传统都继续得到留存和传承。特区政府一直推动并加强澳门的葡语教育,培养葡语人才,澳门理工大学还专门成立了葡语教学暨研究中心,大力加强葡语教材的编写及葡语师资的培训。土生葡人烹饪技艺等四个项目获列入澳门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文化局一直都在主办展示澳门葡语特色文化的「葡韵嘉年华」等活动。澳门特区行政长官每年都与土生葡人社群的代表聚会,倾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而在澳门社会上,不少土生葡人的精英担任会计师、律师、教师、工程师、民航飞机飞行员、音乐家、医生、商人、葡语翻译员和天主教神职人员等高技术性工作职业。他们在不同自身角度上,积极参与「世界旅游休闲中心」的建设和「中葡经贸合作服务平台」的工作,并积极加入中国政府倡议的「一带一路」建设。包括土生葡人士在内的全体澳门人,都成为促进澳门社会稳定、发展、繁荣的参与者与见证人,一道努力擦亮「澳门国际大都市」的「金名片」。
在澳门回归祖国二十五周年亦即进入「五十年不变」的「下半场」后,应当开始研究土生葡人从心理上真正融入「一国两制」的问题。实际上,现在已经具备了较好的社会和政治条件。一方面,那些怀有浓郁殖民意识的的老一辈右翼土生葡人,已经逐渐退出政治以至人生舞台,在葡裔居民中推动落实「爱国者治澳」原则,已经清除了障碍。另一方面,目前活跃于政治及社会舞台的土生葡人,多是中青一代,在他们的身上已经基本摆脱了「殖民意识」,甚至在行为意识上已经是「中国澳门化」。我们注意到,二零二一年成立的「澳门土生葡人青年协会」,其会徽中,除了是含有澳门特区区徽的元素之一莲花之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元素——五星。而澳门区旗区徽中元素之一的五星,是象征国家恢复对澳门行使主权,澳门特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五星中一颗较大的星,寓意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澳门土生葡人青年协会」会徽中的五星元素,也一丝不苟地突出了较大的那颗星。这显示,新一代的土生葡人,不但乐于在「两制」下继续贡献聪明才智,而且也愿意接受「一国」的概念。这是新一代土生葡人从心理上融入「一国两制」的具体表现。
实际上,土生葡人融入「一国两制」,就必须准确把握「一国」和「两制」的关系。「一国」是根,根深才能叶茂;「一国」是本,本固才能枝荣。因而也必须熟悉和尊重中国的国情,与澳门的华人居民一道,同呼吸共命运。虽然对于其中的没有选择中国国籍者,不要求他们效忠中华人民共和国及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但起码不能从事与此原则背道而驰的活动。
在过去,就曾发生过一些憾事。某年的澳门国际烟花节,当时「担纲」筹委会的某正统葡人,尽管他拥护「一国两制」,并愿意为之工作,但毕竟对中国的政治文化不熟悉,有时就会无意地做出一些政治「不正确」的事情来。因而他和其团队将其中一场烟花的施放日前订定为九月十八日。而当天是「九一八事变」的周年纪念日。这一天,被全中国人民视为「国耻日」。因此,每年在这一天里,「九一八事变」发生地沈阳市进行防空警报鸣放,以警示民众勿忘国耻。全国的一些城市如哈尔滨、长春、昆明、合肥、杭州、乌鲁木齐、南昌、齐齐哈尔、金华、本溪、太原等,都选在每年九月十八日进行防空警报鸣放。而当年的「九一八」前夕,恰逢发生「钓鱼台风波」,海峡两岸人民都同仇敌忾,纷纷以各种行动以示抗议,中国政府更是五度召见日本大使,发出警告。而且恰好又是全国的「国防教育日」,故连过去没有进行过防空警报鸣放的珠海市,也因此而在当年的「九一八」当天鸣放警报,以示抗议。上海市政府因考虑到「世博会」期间有大量来自不同国家的游客,宣布取消当年的防空警报,被上海网民骂为「卖国」、「洋奴」。网民们还表示,正因为在外国游客集中之时鸣响防空警报,才能更好地起到国防宣传作用,也是向外国朋友传递「世界和平」信息的最好时机。
笔者曾在本栏呼吁,该晚的烟花改期施放,社会上也有人士呼应笔者。但由于总策划是葡国人,不了解中国国情,以已经做好安排,不能更改为由,坚持要在「国耻日」当晚连放两场烟花。引发「澳人」强烈不满,就连内地的网民也是一片「妈叉炒蟹」之声鞭鞑。后来此人丢掉了主要官位,不知是否与此事相关。
另外一个典型事例,是当年担任澳广视行政总裁的土生葡人,虽然是澳门特区第一位选择中国国籍的土生葡人,但由于其成长于非华夏传统的思维定势及氛围中,对中国的国情尤其是政情并不了解,因而在北京举行「两会」的开、闭幕式及总理记者会,以及中共举行「十六大」、「十七大」时,连极为重视商业效益的香港两家商业电视台,都不穿播任何广告地转播中央电视台的大会现场实播,但其人只是基于喜看足球赛的个人爱好,不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华裔观众的现实,仍在按照既定时程安排转播足球赛。
因此,在中国的澳门特区当官或是在公共机构「揸FIT」,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土生葡人或葡国人,都应具有政治敏感度,并必须熟悉中国的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