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是76代家奴?25朝贰臣?

网上有很多关于孔府衍圣公的段子,什么世修降表,什么供奉德皇,什么率先剃头,什么76代家奴,25朝贰臣之类的。。

孔子后裔统统早该自绝于天下? 否则都属于数典忘祖?

中国文明能传承几千年,实则是因为其根深蒂固的实用主义的“生存哲学”。

相比而言,儒家反而是其中最“刚”最有精神追求的。如果连儒家这点都要黑,对中华文明到底是个什么认知?

儒家讲的忠,与后来统治者鼓吹的“一女不嫁二夫,一臣不事二主”不是一回事;儒家讲的是以道侍君,忠君之事,而非忠于君主个人,也不能说是效忠王朝,而更多是效忠是一个有机体的“国家””天下“,儒家对此的理解更多其实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而非某位具体君主。

否则的话,某位皇帝死了,某个王朝亡了,所有儒家人都要保持“气节”而自杀?

无条件忠君的只有法家,推崇从一而终,一条道走到黑,无论做出什么决策都会无条件支持,绝对服从安排。

然而,儒家却将这种行为称之为陷君不义,属于大不忠的恶行,属于奸佞。

儒家里当然也有糟粕,但批儒家的太多,批法家的太少,甚至有些人是借着批儒复辟法家,用法家批儒家

中国古代中晚期实际上已经是“外儒内法”,只批儒,不批法,这只伤及"封建专制"的皮毛,无法撼动"封建专制"的灵魂。

什么时候能像打倒“孔老二”一样,打倒“商鞅、韩非子、秦始皇”,才是真正打倒了”吃人的旧礼教“,革新了文化。

而且,朝廷册封衍圣公,是尊重孔子,祖宗是大儒,但不等于子孙是大儒,大儒是靠学问,而非血缘。衍圣公,其职能只是为孔子守墓祭祀。

衍圣公也不承担国家治理的职责,也并不是一般的与王朝休戚与共的朝廷官员和普通勋贵,为何要为王朝殉国?

“衍圣公”是贰臣吗?

“衍圣公”不是一般的臣子,而是类似二王三恪的国宾,即使拿“一臣不事二主”来要求,也要求不到衍圣公头上。

孔子是殷商宋之后,而且被认为是”素王“(有帝王之德而无帝王之位的人)

周武王于牧野之战后,封黄帝后裔于祝,尧之后于蓟,以虞朝舜后裔封陈国,夏朝禹后裔封杞国,商代后裔封宋国。

汉武帝封周朝后裔姬嘉为周子南君,位比列侯,封邑三千户。汉元帝封姬嘉之孙姬延年为周承休侯,位次于诸侯王;汉成帝进位为周承休公。

汉成帝封孔子后裔孔吉为殷绍嘉侯,《汉书·成纪》:“盖闻王者必存二王之后,所以通三统也。昔成汤受命,列为三代,而祭祀废绝。考求其后,奠正孔吉。其封吉为殷绍嘉侯。”,三月,进爵为公,及周承休侯皆为公,地各百里。

朱元璋给衍圣公的谕中,说“。。尔祖宗垂教万世,子孙宾职王家。。”

曹魏曹奂,禅位后被封为陈留王,陈留王一直存在200多年,比晋朝(包括东晋)时间还长,南朝宋也继续承认其为国宾,南朝齐,才除国。

那么陈留王作为国宾,对晋朝有忠君殉国的义务?有“一臣不事二主“的义务?即使按照后世发展出的”“一臣不事二主““观念来评价,也并没有。因为他虽然也称臣,但本质上是宾,与一般的臣子并不一样。

“衍圣公”的地位,是因为孔子的”素王“而来,不仅在紫禁城内可以骑马,而且可以与皇帝并行;皇帝到了曲阜的孔庙,也要行跪拜之礼。

孔庙中孔子身穿十二章服(古代帝王冕服),所戴“冕旒”,即古代帝王所戴。

孔子的地位甚至远超一般意义上的“帝王”,是“百代帝王之师”,代表着“圣王道统”

“衍圣公”的地位,类似于西方的”立宪君主“,或者明治以前的”天皇“,无论各路将军打来打去,或者政客们争权夺利,但谁也没资格要求”立宪君主“或者天皇,站在自己这边奋勇作战。

”立宪君主“或者天皇,只是接受结果,总是支持在选举中,或者在战斗中胜利的一方,这是其存在的意义所在,难道能说其是墙头草,随风倒?

这也是为什么,历代从来没有指责衍圣公是贰臣,乾隆搞了部贰臣传,也没有把衍圣公列为贰臣,因为即使按照古代最严格的“一臣不事二主“的标准,也无法说衍圣公是贰臣。

衍圣公的地位,是王朝为了自己的合法性和正统性,需要表示尊崇孔子,因此衍圣公也从来没有也不必效忠某一个王朝,而是某一王朝有求于衍圣公。

衍圣公,也类似于某些小说里,负有某种特殊使命的人物或者家族,他的设定(来源于前朝前前朝。。。给他的任务),就是守墓祭祀,并保存一些精神上的载体传下去,比如书籍、服饰,器物等等保存整理更新的任务(衍圣公府在清代,保留了包括梁冠、赤罗衣、赤罗裳、玉革带、象牙笏板、夫子履等组成的一套完整的用于大型朝会典礼的服饰,保存了华夏衣冠的原始资料),不管朝代如何变化国界如何组合沧海如何桑田,他都要把这个任务继续下去。

既然他之所以存在的设定就是如此,再去指责他不顾改朝换代,光顾着自己的任务,就不合逻辑了。衍圣公,顾名思义,最基本的任务,就是繁衍孔子的后代,无论如何无论什么条件都要生存下去延续后代。

对于一般的官员,遇到敌人来袭,抵抗是义务,这是忠诚的体现。但是对于守陵人,文物管理人,博物馆馆长之类的管理人员来说,那抵抗就不是第一位的了,忠诚是忠人所托,忠于任务。

故宫博物院在日本占领之前,马叔平院长押运,陆续南迁了一批文物,但是仍有相当数量的文物留存,也有相当数量工作人员留守,张庭济受马叔平院长委托,以总务处处长的身份担当院长的责任,他与故宫留守人员一道,在艰苦险恶的环境下苦撑了八年。

有谁指责张庭济是汉奸吗?是贰臣吗?委托给张庭济的任务,就包含了要求他必须投降之后才有的工作内容,那你再以投降之名指责他是汉奸,是叛贼,就没有道理了。因此,国民政府没有以汉奸罪逮他,新中国也给予了高度评价。

在明清之际,孔府也在抵制剃发,希望保留汉人冠服发式

明朝对于衣冠发饰涉及到标识问题,只要后金把明朝人的头发给剃了,这个人就相当于被开除出汉籍了,想回头的可能性非常小。十有八九会被明军当成军功噶了人头。对于剃头问题,到了南明隆武政权的时候,隆武政权才提出,不许南明军屠杀剃头的汉人,所谓有发为顺民,无发为难民。

剃头可比长头发容易的多。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后金是钻了明朝一个很大的空子。通过剃发的方式,有效控制了大量人口。剃发之后,除非是实在活不下去,否则就只能跟着后金混。这极大的增强了后金内部的凝聚力。而且剃头能有效识别谁是明朝的探子,因为头发涉及到意识形态问题,那是不能随便乱剃的,明朝要想派出人员探听后金这边的情报,通常只能选择装扮成喇嘛,那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后金一逮一个准。所以这时候的剃发,让后金这边占了大便宜。

顺治元年(1644年),刚刚进入北京,清朝就下达了强制剃发令,或者说重申强制剃发令,但是这个命令却在短短不到一个月,在五月二十日就被取消了。“悉从其便”

顺治元年,六月十六日,多尔衮遣官祭孔子,是为清军入关后首次祭孔,将尊孔态度表明。

顺治元年,九月初一,孔子六十五世孙,衍圣公孔胤植,上《初进表文》给清廷:“万国仰维新之治;乾纲中正,九重弘更始之仁,率土归程,普天称庆。恭惟皇帝陛下,承天御极,以德绥民,瞻圣学之崇隆,趋跄恐后;仰皇猷之赫濯,景慕弥深。。。。”

顺治元年十月初二,也就是在顺治帝行定鼎登基大礼的第二天,清廷以孔胤植仍袭封衍圣公

此时的多尔衮并没有要求孔府剃发,就已经继续尊崇为衍圣公。

在清军入关到攻占南京的这一年时间里,并没有强制要求剃发,这也是在这一年里,这也是击败陕西的李自成,和消灭南明弘光政权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这一年时间里,虽然剃头不强制了,但是仍然是一个重大意识形态问题,引起大争论,包括辽东汉人在内的许多汉人早就主动或者被动的剃发,这些已经剃发的也不可能再把头发蓄起来,当初就是“以别顺逆”,现在忽然蓄起来,这是表示什么意思呢?可是“悉从其便”,他们就要受到那些没有剃发的汉人的嘲笑,甚至歧视。

而还没有蓄发的汉人,以孔闻謤(辈份属于孔胤植的曾祖)为例,就上书:“贵国既得中华,当用中华冠服。”也就是不仅要求汉人不剃发,而且要求让多尔衮和其他关外来人皆采用明朝的衣冠、发饰,让这些人蓄发易服,”当用中华冠服“

两方各上章奏,争得不亦乐乎,不剃发一方:一种理由,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还有一种理由,就是认为蓄发易服才是礼乐,这就等于指责满清发饰为”化外蛮夷“的标志了

顺治二年五月二十九日(1645年6月22日),满汉大学士汇报工作,多尔衮言:“近览章奏屡以剃头一事引礼乐制度为言,甚属不伦。本朝何尝无礼乐制度,今不遵本朝制度,必欲从明朝制度,是诚何心!若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犹自有理;若谆谆言礼乐制度,此不通之说。予一向怜爱群臣,听其自便,不愿剃头者不强。今既纷纷如此说,便该传旨叫官民尽皆剃头”,大学士等启言:“王上一向怜爱臣民,尽皆感仰。况指日江南混一,还往王上宽容。”

六月初五,在接到攻占南京的捷报之时,即遣使谕豫亲王多铎,命令“各处文武军民尽令剃发,傥有不从,以军法从事”。

六月初八,多尔衮亲自谒京师孔庙行礼,赐师生银计二千二百余两。

六月十五日(1645年7月8日)谕:“向来剃发之制,不即令画一,姑令自便者,欲俟天下大定始行此制耳。今中外一家,君犹父也,民犹子也;父子一体,岂可违异?若不画一,终属二心。……自今布告之后,京城内外限旬日,直隶各省地方自部文到日亦限旬日,尽令剃发。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若规避惜发,巧辞争辩,决不轻贷。”

当时北京到山东的政令传递只需三天,加上下达到曲阜的时间,顶多五天,也就是说,公历7月13日左右政令就能下达到曲阜,然后曲阜必须按照命令在10天内完成剃发。

但直到闰六月十二日(公历8月3日),山东抚案移文到孔府,严厉催逼。这时孔府撑不住了,又拖了14天,于闰六月二十六日(公历8月17日)那天剃发。(孔府《上剃头奏稿》:奏为饮奉圣谕,遵依剃头事:本年闰六月十二日,该山东抚案移文到臣,臣随即齐集合属,择于二十六日恭设香案,宣读圣谕。。。。)

也就是说,从剃发令下达到曲阜算起,孔府抵制了一个月左右。

孔闻謤却继续上书:“臣家宗子衍圣公孔胤植,已率四氏子孙告之祖庙,俱遵令剃发讫。但念先圣为典礼之宗、颜曾孟三大贤,并起而羽翼之。其定礼之大者,莫要于冠服。先圣之章甫缝掖,子孙世世守之,是以自汉暨明,制度虽各有损益,独臣家服制三千年来未之有改。今一旦变更,恐于皇上崇儒重道之典有未尽也。应否蓄发,以复先世衣冠?”

多尔衮于顺治二年十月戊申(1645年12月17日)下旨:“剃发严旨,违者无赦。孔闻謤疏求蓄发,已犯不赦之条,姑念圣裔免死。况孔子圣之时,似此违制,有玷伊祖时中之道。著革职,永不叙用。”

孔闻謤不久后在家在犹豫愤懑中病死,此事被收纳入《皇明四朝成仁录》,在明朝遗民眼里,孔闻謤是等同于史可法瞿式耜那样的烈士的。

说了明清之际,再说靖康之乱,长支孔端友南渡,命令弟弟孔端操留下看护祖坟和宗庙,结果金兵以及伪齐军队纵兵抢掠屠杀,并焚烧孔庙,挖掘孔子墓,而孔端操无力阻止。孔端操之子孔璠于1132年被伪齐立为衍圣公,孔端操不久后就抑郁而亡。而南渡的孔端友绝嗣,孔端操之幼子孔玠南渡,过继给孔端友,于1154年继承了南宋的衍圣公爵位。

对于北宗衍圣公,南宋朝廷和孔氏南宗都能理解其处境,并礼遇有加。

南宋都向金朝称臣,并一度实行“北人归北,南人归南”的政策,无论从名义上还是从实际行动上都抛弃了北方人民,今天的某些喷子,却以忠诚为名,要求被抛弃的人民远隔千山万水,向抛弃他们,早已逃之夭夭的统治者“一臣不事二主”?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民国时期,有人拿孔德成给东京孔庙写诗酬答说事,这就更荒谬了。当时是1935年4月,日本东京孔庙重建落成,派特使邀请孔德成赴日参加典礼,当时孔德成才15岁,孔德成称自己有病,拒绝特使的宴请,拒绝赴日。孔德成虽然拒绝了赴日,但也得给东京孔庙方面予以礼答,说些客气话:“余病未能延国宾,云涛万里聚风萍。江川洙泗源流合,况是同洲岂异人。”

诗的内容一是为自己没有接待日方使者做个解释,二是讲中日文化都起源于曲阜洙泗之地,同处一个大洲更应倡导和平。这其实是隐隐以儒家正宗的身份来垂训日本孔庙,怎么就成了汉奸罪证了?有的网文把诗作时间改为抗战全面爆发之后的37年7月卢沟桥事变之后,并只有后两句,没有前因,这不仅荒谬,而且是无耻了。

“七七事变”爆发后,10月,济南危殆。山东省立图书馆,为保护大量珍贵书籍文物,拟将之移至曲阜孔府。接洽之后,得到孔德成的慨然应允。

10月12日晚,将馆藏图籍文物10巨箱运往曲阜孔府保存,在运出的图书文物中,共有三大类。第一类为古籍珍善本,共有438种2659册,其中宋元刊本53种,明刊本93种,清刊本5种,稿本113种,钞本96种,批校题跋本64种,拓本9种,钤印本5种。珍稀如唐人写经、宋赣州州学刊本《文选》、宋宝佑赵节斋刊本《通鉴纪事本末》、元益友书堂刊本《范德机诗集》以及王渔洋、刘墉、李文藻等齐鲁地方名人的钞稿本等;第二类为书画类,共有143种182件,珍贵如王渔洋行书诗笺、刘石庵小楷五福颂、郑板桥行书堂幅、高南阜书画屏、石涛山水堂幅、恽南田山水画等;第三类为金石器物,包括陶瓷、玉器、铜器、砖瓦、甲骨等共734件,珍奇如商父乙鼎、商五戈足形鼎、商甲骨、秦二世元年诏版等。

其后,又于10月23日和12月20日分两次从馆藏中检出21箱(第一次2箱,第二次19箱)运往曲阜。

不久,又决定从转运到曲阜的珍藏中筛拣了5箱,南下迁移后方,剩余留孔府。

孔德成在38年初,在韩复榘撤守山东时,也撤离曲阜,当时只有17岁,并且其妻临盆在即,行前安排堂叔孔令煜代理府务。

网上文章指责孔令煜的“汉奸罪证”,就是孔令煜和日军军官有一张合影,孔令煜又曾”大摆宴席宴请日军各级头目“,可是孔府、孔庙、孔林,以及运往府中的书籍文物都未受到破坏,这难道不算孔令煜忍辱负重,面从腹背,艰苦支撑,完成了委托给他的任务?

网文所说孔令煜”大摆宴席宴请日军各级头目“,不知道的还以为孔令煜摆了几十桌呢!其实就只有一次,请了八个人,六个日本人,两个中国人。但其中最高日军指挥官和维持会会长都没来。而且孔府档案里对这种交往,记载留存都如此详细,那就发现这么一份请柬回执记录,不正说明八年也就是这么一次?抗日剧里,地下党请日本人吃饭,恐怕都比这多得多。

孔令煜在抗战胜利后,一直代理府务到47年,孔德成47年才返回曲阜,孔令煜随子移居济南,后迁北京安度晚年。1955年因病在北京逝世,葬于八宝山,1989年10月迁葬于曲阜孔林祖墓。

据席星加(当时为中共曲阜县第五分区区委书记兼区中队指导员)发表在1998《春秋》(山东政协文史委员会主办)的回忆文章:《孔府在土改前后》

“1945年12月30日,我鲁南军区部队一举解放了被日伪蹂躏了8年的古城曲阜”

“部队一入城即实行了军事管制,县政府的第一张大布告就写着”… … 孔庙孔陵乃我国几千年来的文物古迹,应加以保护。。”,这使孔府异常惊异,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代理奉祀官孔令煜走出府门,亲自拜见县长许仁安,对政府实行的保护措施感谢不已。“

”当时,党在新解放区的工作方针是:放手发动群众,开展反奸诉苦和减租减息运动,奸,指汉奸,反奸诉苦的打击对象是勾结日寇、残害人民的民族败类,而孔子嫡裔在敌占时期没有人当汉奸,早在1937年冬,孔子77代孙孔德成就奉蒋介石之命携眷奔赴武汉。在武汉,孔德成发表了抗日宣言,后又去了重庆,代理奉祀官孔令煜受孔德成之委托,看守林庙,处理府务,并未发现其有通敌资敌行为。作为世袭大地主的孔府,对农民的封建剥削依旧,民怨甚多,但在敌占八年中同样受到摧残,家道已呈衰落之势,解放后尚称奉公守法。“

”从孔府的政治态度来看,基本是拥护抗日的,其代表人物堪称开明人士,例如37年日寇初占曲阜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逼的不少人逃进孔府避难。日本侵略者为标榜其尊孔而收买人心,曾约束其军人不许进入孔府,从而保护了大批群众,其中也有一些是进步人士。”

”公开讲明党在现阶段的土地政策,对地主应以减租减息为主要要求,不侵犯地主的人权、地权和财权,是削弱和限制地主的剥削,而不是消灭剥削。要区分地主和汉奸之别,对于没有依附敌伪危害人民的罪行的人,即不能作为反奸的对象。没收土地财产的方式,只能用于伪组织首要分子和重要汉奸身上,而不能乱打乱罚“

“1946年9月26日,山东省人民政府决定,在孔庙杏坛前召开纪念孔子诞辰2488年大会,邀请孔府代表及全县工农学商200余人参加,先由省司法厅长张伯秋介绍了孔子的生平事迹,高度评价了孔子思想学说及其在历史文化方面的贡献。然后由曲阜县长周林讲话,他说,解放曲阜的是我鲁南军区警八旅,攻城的部队是十五团三营。三营的教导员恰好是咱曲阜人,颜府的,叫蒋仰乔,他坚决执行”炮火不能危及三孔“的命令,战斗的结果是丝毫无损,把一座完好的古城交给了人民,这是有目共睹的。”

“1948年6月,曲阜第二次解放,直到1950年《土地改革法》正式颁布以后,曲阜才依据土地改革的基本法律彻底地解决孔府的土地问题。”

至于网上流传的孔令贻供奉德皇画像,更是子虚乌有:

“衍圣公”孔府曾供奉德皇威廉二世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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