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源印象——赣东北苏区首府,后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伟大实验田
葛源是方志敏发动弋横暴动的所在,它形成的影响力辐射到闽浙赣四个省甚至更广大的地区,并以此为中心,建立了几乎与当时的赣南中央苏区差不多影响力的赣东北苏区,名声远播到海外,方志敏本人甚至被一些美国媒体进行报道。
在我从事旅游行业担任导游工作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红色旅游成为热潮,我去了井冈山、去了瑞金、去了延安和遵义,可就是偏偏漏掉了我们上饶横峰县境内的葛源。而且由于我们教科书和报刊杂志的宣传方向,偏重于前文所述的几个革命圣地而不太重视对赣东北苏区的讲述,确实也无法引起我们的重视。或者这种缘分是来来冥冥之中的某种定数,终于在我离开旅游行业十年后的最近,把这一课补上了。葛源,如果不是红色圣地,单就其自然山水和良好的生态环境而言,也是城市人群绝佳的休闲圣地,而重点在于,这块土地诞生了中国红色政权的雏形之一的赣东北革命根据地。
我们说赣东北这块革命根据地,他作为一个红色政权的所在,除了一系列的政府组织、军队设置以外,最主要跟其他苏区不同的地方就是金融业(现代金融业)的设置,与此同时,方志敏建立和领导的赣东北苏区,建立了给普通劳动大众休闲娱乐的列宁公园。
那么这样一个印象告诉我们,方志敏作为当时思考最先进人群的一份子和领导者,他领导了一帮先进分子确实构建起来了现代国家最完备的国家体系。
出于上述基本了解,我和我的领导走进了赣东北苏区的核心——横峰县葛源镇的枫林村,当时的红色首府,这样一个在当年家家都有红色政权工作人员或者红色军队军人的所在。
我在政治层面并不敏感,导游出身的我,基于过去的职业习惯,我看重的是文化内涵和道德素养。葛源建构枫林村特有的建筑、饮食及民族文化,这个特有是红色革命战争年代的一种建构和遗存,甚至包括了完全有别于其他地区的传统节日的风俗。
我们一行四人,有出于对革命家、军事家和杰出农民运动领导人方志敏的敬仰,有出于对这一方未经现代工业污染和影响的绿色圣地的热爱,更有二者兼而有之的崇尚,就是这样的机缘。
那么,葛源对于当代人的最大价值在于哪个方面呢?首要的当然是红色精神的传承,或者这正是我们这个国家在未来的发展中最需要的精神传承和财富。其次就是新人文架构下的内涵发展。我们住宿的宾馆就在枫林村村子里,属于那种在全国为数不多的红色文化主题的宾馆。管理人员、服务员都有着比较深厚的红色文化根基,他们也都是枫林村和附近乡村的外地回乡创业者。也是说,把红色文化传承负载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新时代,前前后后,当年参加弋横暴动的那些革命者的后代们,在以一种切合当下时代主题的方式传承红色精神,发展红色精神。
在当年红十军北上抗日誓师大会的旧址,我们驻足良久,耳边依稀能听见方志敏对将士们的教育、对广大革命军属和苏区人民的教育的讲话声,可以体会当时广大将士们和军属们的内心,部队全数北上,离开苏区,只留下少数民兵成立游击队落下来保卫苏区的胜利果实。人们完全明白,子弟兵们远行,国民党的反动军队一定会卷土重来,重新占领苏区,戕灭革命,挖竹掘鞭。
将士们舍不得亲人,亲人们不愿意将士们离去,但一切都架不住革命军人的使命。
方志敏领导了农民运动,如火如荼,打造了具备苏维埃政权全部架构和功能的红色政权,同时又在现代政权的金融产业层面上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在日本对华侵略的灾难日益深重的时候,共产党人方志敏率领红十军从葛源出发,一路北上,遭遇了国民党反动派军队的围追堵截,最后因为叛徒的出卖而被俘。
然后在南昌的国民党牢狱中,方志敏用敌人逼迫他写供状的纸和笔向党和人民表白了自己坚决革命的心迹——《清贫》、《可爱的中国》等一系列重要文献。
然后就是在国民党白色恐怖中残存的革命者们,以保护革命火种的决心,经过千辛万苦,把这些珍贵的文献辗转运到了上海,交到了鲁迅先生手中,鲁迅把这些最最宝贵的革命财富交给宋庆龄先生。我们从中看到了那个时代所有有志之士对于中国未来的认同,其实早已放在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上了。
作为三十年代中国最重要苏区之一的赣东北苏区,这里构建和呈现给那个时代的中国人的,是站起来的希望,是指引当时中国人站起来的方向,是决心和更理性思考堆叠出来的理想。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就站在宾馆门口的小溪边,当地年轻人口述他们祖辈的回忆,方志敏带领革命官兵在帮助农民耕地、插秧和割稻子后,就在这条小溪中清洗手脚,洗脸擦身;他们离开家乡北上抗日时的身影倒映在小溪的水流中,军人家属和广大苏区人民和革命将士们洒泪而别。我们能感受得到这些年轻人记住了祖辈的回忆。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方志敏当年领导人民闹革命,亲自下命令枪决了他那供他念书的地主豪绅五叔,在传统的宗族社会里,方志敏的壮举当然不能被家族和社会接受,这也是漆工镇暴动失败后方志敏无法继续立足弋阳的漆工镇一带开展农民运动闹革命的原因。由此而促成了他从弋横暴动到发展成赣东北苏区的革命结晶。
我对于葛源的印象,不是那种生硬的、教科书式的生冷和冰硬,这当中有着作为天才革命者的方志敏的惊世才华,有他作为时代潮流下天才领导者的果决和伟大魄力,有他作为坚定共产党人对国家和人民利益的热爱和维护,有当代葛源人与时俱进的经济建设的责任与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