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北风冬月劲,桃花春雨惊蛰归 ——与乔治关于民主的对话(五)
第五章 结语
乔治说:“这次我们聊了很多,主要聊了民主、自由、人权。你说的也许都有道理,但你怎么知道别人就一定是错的,而证明你是对的呢?”我道:“无需证明。民主、自由、人权这三道题题目太大,而且过于感性,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就像是饮食一样,众口难调,它既不能用仪器测量,也不能用公式演算,只存乎一心。民主、自由、人权是人类做为高级生物,在政治领域的永恒追求,需要人类用整个文明的尺度,在漫长的岁月里对答案苦苦求索,更何况答案本身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会在人类生产力的发展中不断进化。所以,我只能说出我的答案,却不能强迫别人接受我的答案,三道题原本就没有绝对标准的答案,只有在不同生产力条件下相对最合适的答案,但幸好我们还有一个肯定正确的参照系。”乔治问:“什么参照系?”我道:“王充在《论衡》里说:‘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知经误者在诸子。’意思是说,屋子漏雨,屋子里的人知道;政府的施政失败了,老百姓知道;书写错了,读书人知道。所以,要想回答民主、自由、人权,必须也只能求索于人民,只有人民才有资格对这三题做出最终诠释和解答。”乔治说:“但我想,西方国家的民众和中国的人民对这三道题会有完全不一样的答案吧。”我道:“这是肯定的,在不同生产力条件下,这三道题当然会有完全不同的答案,因为每个人、每个国家、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的局限性,这本身就是一种民主。所以西方国家仅做为人类文明的一部分,没有权力来单方面解释它们,中国的事只能由中国的老百姓自己说了算,中国民不民主,有没有人权或自由,或是其他政治上的任何事情,只有中国人民,才是那永远的参照系,才是那个永远公正且唯一的裁判。”
乔治道:“我们后来还聊了中美之间的竞争,你认为中国已经获胜。”我道:“是这样的,中国的优势是先进社会形态和先进生产力的优势,这种优势是从未在普通国际竞争中出现过的一种制度上的根本优势,不是一些国家靠廉价劳动力或是简单的国际结盟可以竞争的,时间站在中国一方,美国的衰落已成定局。”乔治道:“你也觉得美国不可能出兵保卫台湾?”我道:“美国人连口头保卫台湾都做不到,还要搞什么‘战略模糊’,更何况中国大陆代表了美国更大的战略利益,所以美国根本就不可能真的来参与这场他都不知道图什么的必败战争。”乔治道:“西方一直在指责中国破坏了西方主导的民主、价值观之类的,还说中国对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和北约安全构成了‘系统性挑战’,你怎么看诸如此类的指控?”我道:“问题不在于中国客观上是否真这么干了,而在于中国为什么会被西方指责?答案就是当今的中国代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社会形态和最先进的生产力,中国存在本身和强势复兴激烈的冲撞着西方所代表的旧世界秩序,世界格局正在因此发生深刻的改变,传统以西方世界主导的话语权和游戏规则必然遭到强劲的挑战,这是必然的,也是不可逆转的,中国确实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也正在改变着这一切,这是一个新世界取代旧世界过程中自然而然的事情。站在中国的立场来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体系、一种秩序,那就是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和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只有一套规则,那就是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只有一种多边主义,那就是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国际法为基础,平等相待、合作共赢,真正的多边主义。那些以一瓶洗衣粉为借口,就可以肆意进攻一个主权国家,屠戮几十万民众的旧有国际秩序,难道不应该被打破吗?”
乔治问道:“你怎么评价美国总统拜登?”我道:“拜登是一个从冷战走过来的老派政客,他脑子里的兴奋点仍然还在1991年以前的冷战时期,他的行事思维仍然带着浓重而鲜明的冷战色彩,他一门心思想的想让美国复制冷战的成功,以为曾经凭此战胜社会主义苏联,今天也能战胜另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中国。媒体圈一直留传一种说法,说特朗普爱‘退群’,拜登爱‘建群’。拜登上任以来,热衷于搞什么‘四方安全对话’,什么‘印太经济框架’,什么‘蓝太平洋伙伴’,就在上个月(2022年7月),还拉上印度、阿联酋、以色列搞了一个‘I2U2’,据说下半年还要和非洲搞一个‘新群’。这完全就是冷战那一套,拉上一帮人组个圈子,然后孤立另一帮人,搞集团对抗。”乔治问道:“这方法有效吗?”我道:“无论什么对抗归根结底还是实力的对抗,对付当年生产力弱于西方的‘华约’也许有效,但是想用这老掉牙的技俩对付中国,恐怕是自寻烦恼。比如,我们这时回头去看看拜登去年搞的‘民主峰会’,这才过了几个月呀?估计绝大多数人已经想不起这件事了,如果让大家总结一下民主峰会有什么实质意义,我想没有任何人说得出来。这个民主峰会,原本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人为的进行国际阵营的划分,拜登把他认为的民主国家全部挑出来,邀请参与民主峰会,强化他们对身份,对意识形态的认同,然后再把别的国家划成‘异类’,然后谴责那些‘非民主’国家的威权、腐败、人权等问题,用这种方法来让所有国家选边站队,把两个阵营对立起来,然后美国再顺理成章成为民主领袖,在里面上下其手。但拜登这种小伎俩,其实所有国家都看在眼里了,现在早就不是上个世纪东西方对峙的冷战时期了,没有国家想重回铁幕,现在是全球化的时代了,全球利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绝大多数国家都拒绝选边站队,从事后的结果来看,这个民主峰会毫无疑问是没有任何价值和完全失败的。” 乔治道:“你对拜登评价很低呀,不过就算是在美国拜登也是充满争议,别的不说,拜登民调是真低,比特朗普民调还低。”
乔治问:“那你怎么看待未来的中美关系?”我道:“中美对抗的格局已经形成,这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改变了,不过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没有超出中国可以应付的范围,中国政局稳定,社会安定团结,经济快速发展,美国除了最近又建了一个‘新群’——芯片联盟,也折腾不出什么新花样了。拜登曾说过一句话:‘要么领导世界,要么让世界超越我们。’拜登这句话说明他是清醒知道中国在步步逼近而美国正在逐渐衰落的,也说明拜登有急切的紧迫感。中美关系永久的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像招待特朗普在故宫畅音阁看京剧这种事恐怕永远也不会再有了。当然,时代变了,也没有必要回到以前了。在可预见的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间,中美元首要当面会谈的机会恐怕也很少了。”乔治问:“那中美之争,美国还有机会吗?”我道:“没有机会了。中国的优势在于拥有比西方国家更先进的生产力;也有比西方国家更先进的团结式民主,也就是政治形态;生产力加上政治形态,中国也就有了更先进的社会形态,这就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个优势是决定性的战略优势。而美国无论搞什么‘芯片法案’,还是‘基建法案’,还是‘1.9万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这些都是战术层面的,仍然不过是在资本主义的老爷车里修修补补而已,这些都无法挽救美国。当今的美国就如同拜登一样老态龙钟,步履蹒跚,在我看来,美国衰落已经不可避免。有时候回头去看写《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的弗朗西斯·福山,你就能知道这人的局限性有多严重。他竟然认为资产阶级社会是‘人类意识形态进化的终点’和‘人类政府的最终形式’,并由此构成‘历史的终结’,他竟然一点都没意识到,他的理论忽视了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必然引发的社会形态的改变,也解释不了美国的衰落,也解释不了中国的复兴。”乔治想了想最后问道:“你说的已经是中美之争的最终结局了吗?”我道:“是的,这就是结局。”
《易经》里说:“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意思是尺蠖(一种小虫)不断屈折自己的身体,是为了不断前进,龙蛇蛰伏于九渊之下,是为了韬光养晦,以求奋起的一日。龙指的是二十八星宿中的东方青龙,每年冬天,青龙都会在地平线下蛰伏,直到来年春天,青龙渐醒,缓缓舒展身躯,头上的龙角星会率先跃出地平线,这一天就是农历里的二月二,被称为“龙抬头”,而青龙从蛰伏中完全惊醒那一天,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惊蛰”。2022年的两会已经于3月5日上午在北京开幕,这一天正好就是惊蛰。又是一年春回大地,又是一年万象更新,中国正是在一年又一年两会的指导谋划下逐渐复兴和强大的。中国正在发展快车道上飞速前进,中国已经完全甩掉了百年来积贫积弱的旧貌,多少仁人志士富国强兵的梦想正在变为现实。中国这条青龙已经从蛰伏中完全清醒过来,韬光养晦已经成为过去,飞龙在天的一日已经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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