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C4ISR系统是俄乌战场的阿尔法狗，ChatGPT！俄乌冲突的随想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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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枪械对军事没有什么兴趣。这次俄乌冲突，却让我学习许多知识，纠正许多错误，也提高许多认识。于是可以在烛火晚餐中，品茗着红星二锅头，嚼着鱼子酱配白面馒头，与对军事小白的爱人与情人分享一下心得，谈一谈AI、芯片与未来的战争。或许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的开始。
C4ISR给人类带来的震撼，或许会远远超过“阿尔法GO”和“ChatGPT”。
争一城一地得失非善战者
正如前文所述，若只看西方主流媒体是看不到真相的。几个月前，泽连斯基不仅仅是丘吉尔更是拿破仑，俄罗斯的确在第一阶段打得很差，而且乌克兰的哈尔科夫大反攻很漂亮，声东击西。而这几个月攻防之势又易位。毛泽东说过：“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暂时放弃延安，我们将得到整个天下。我们打仗，……，在于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泽连斯基最近成了蒋介石了，就是因为他太注重一城一地的得失，巴尔穆特已是死地，从军事角度，乌克兰的国防部长和北约军事专家在几个月前就建议乌军撤退。泽连斯基或许担心美援不保，或许政治失分太多，夺回的土地不能再失去，总之，不断调入乌军死守。西方媒体报道成一战的堑壕战和巴尔穆特绞肉机。其实上是乌克兰堑壕战和绞肉机。
泽连斯基的人格魅力和缺陷是十分明显的。不管怎样，他在战争冲突之初，勇敢坚决不流亡，天子守国门。他偏于匹夫之勇，非国家之福，他缺乏战略能力和预见性也暴露无疑。泽连斯基作为总统和最高军事统帅，现在就看他学习能力和纠正错误的能力了，做不做国共内战时的蒋中正。
相比之下，俄罗斯就没有这个问题。在苏洛维金刚上任不久就主动退出赫尔松，后撤另起一条防线。这在政治上当然是有压力的，这是俄罗斯占领的最大的一个城市，但是普京也撑住了。
俄罗斯打得最出采的是瓦格纳雇佣军，对巴尔穆赫，是有共军围点打援的节奏。巴尔穆赫有利地形被瓦格纳占领，尤其是炮兵高地，也不急着攻占，有几个月了，就是留下后方供乌克兰援军进入。这是瓦格纳的阳谋了，对泽连斯基，退守就是哈尔科夫大反击时夺下的一大片土地又将失去，不退守就是乌克兰绞肉机，送部队进入不利地形的阵地防守。对乌克兰士兵而言，去巴尔穆赫的路途太残酷了。今天，瓦格纳又把巴尔穆赫附近的一个战略据点拿下了，还是继续围而不占（参见下图）。据说，在巴尔穆特，乌军战损比极大。
现在来看，俄乌战争很大程度上是比拼谁犯得错少，尤其是在最上层的战略层面。个人觉得泽连斯基继续做蒋介石的概率不少，哪怕他想不做，但他的老板们在不打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时是不会喊停的，如果认为拖垮俄罗斯还是很有希望的。
最近，亲乌媒体又传瓦格纳与俄罗斯国防部矛盾越来越大，将拿不到弹药后勤补充，火炮支援，用常识判断觉得不靠谱，瓦格纳不是岳飞，普京也不是宋高宗。
国之大事 在祀与戎
对国家，军事力量太重要了。当年无知的我觉得最牛的人是企业家金融家医生工程师，能够改变世界的都像Steve Jobs那样，觉得军事和军事技术没有什么意义，又贵又浪费钱，像日本军费只占GDP的1%多好，省下的钱可以用在医疗、教育，多好。
现在看来，我的见识浅薄了，一个国家最根本的还是军事力量。欧洲没有独立的武装，只能靠北约的话，就永远不要讲独立的欧盟外交政策。看日本和德国这两个国家，因为是二次大战的战败国，军事完全受到制约的，美国只要稍微用力一点，日本和德国是根本无力反抗。很大程度，我不认为日本和德国是完全独立的国家。而且加之以美国强大的媒体洗脑能力，所以看到德国部分聪明精英人士虽然对俄乌冲突有不同的看法，但很多事情还是按照美国的意愿在发展。
简单来讲没有军事实力就像卡脖子一样，我们仅仅是芯片被美国卡脖子，就觉得非常难受。设身处地为日本和德国想想，若国家军事武器基地情报等等是被美国卡首，作为政府会有多难受。许多决定都不是为了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而是美国利益的最大化。
AI、芯片与未来的战争
俄罗斯打的确实不是高科技战，虽有无人机，隐形飞机，精准制导导弹，战术思维还是一个大陆军的概念，没有C4ISR，先进的战场管理系统。老话说，从别人的教训中学习才是最便宜的学习方法。
过去，我可以理解美国对中国发展各式各样导弹、航母，大型巡洋舰十分感冒，但是一直没懂为什么要把高端芯片，高速计算机，Al技术也视为最大的军事威胁？通过这场冲突，我虽鲁钝但看明白了些，为什么乌克兰可以撑这么久？最关键的军事外援不是海马斯火炮，刺针飞弹，弹簧刀无人机，而是北约提供的C4ISR，战场管理系统，加之以马斯克的星链通信，让俄罗斯军队在明处，而乌克兰在暗处。而且，乌克兰军队目前还远远没有形成完整战力。打个比方，这C4ISR横空出世，如同围棋界出了AI的“阿尔法狗”，人类哪怕是李世石，也只能甘拜下风。俄罗斯军队也必然会奋起直追。
简单而言，战场管理系统不是新鲜的事，只是一直处于辅助状态；而最近的技术的进步，人仅仅处在监督状态。重大的决策将由AI决定。未来的作战管理系统，人工智能技术将成为核心支撑和驱动引擎，关键因素是算法的质量。简而言之，两军对垒很大程度就是比算法，超级计算机的算力。
举几个例子。俄155海军步兵旅的摆出的坦克一字长蛇阵前行，被乌军痛击。据军事专家分析，这是俄军指挥犯了错，俄罗斯若有C4ISR，这种低级判断错误完全可以避免。如同下象棋时，多嘴的观棋者在提醒，这招是炮落车口，真的要下？俄军新兵集结点因在俄历圣诞打电话回家，被炸，死伤几百人。这估计也是 C4ISR的功劳，突然发现某一地电讯信号频繁，上传到军情室，在分析判断后，订出执行方案，调动军力实现攻击，最后用感知系统清点战果。
也可以想象，“王牌飞行员”的概念，将不复存在。AI飞行员没有人类的生理极限，无人飞机的设计的极限是机械的极限，而且最恐怖的是它没有感情，只有冰冷的算法。而且就凭现在的AI技术，在仿真的环境下，人类最好的飞行员如同李世石面对“阿尔法狗”，绝无胜机。
近几百年来，西方军事为什么厉害？厉害之处不光是武器，而且是武器背后代表着全新的作战思维，然后引领了一套整个组织架构变革去配合思维。随着智能传感器、分布式网络、芯片技术、AI人工智能等技术的不断成熟，美军C4ISR系统可以做到将作战信息实时传输到作战平台。据说在从第一次海湾战争中，美军从传感器获取信息到开火，还需要24小时；而现在需2分钟。
美军之所以紧张，就是怕中国赶上，而不能保持代差。若是如同波兰英勇的骑兵冲击德国坦克，或者清朝僧格林沁，用他的八旗军长弓弓箭冲击英国士兵一样，美军才无所谓。
美军作战条例都在网上公开的资料（参见下图），有兴趣，大家可以翻翻，挺有意思的。对我们商业人士而言，读读也是有所帮助的，譬如美军的OODA决策模型，已经被许多公司引入。而C4ISR系统引入的多域的概念和人工智能的概念也是很有趣的，现在所有的商业公司的系统都是割裂的，看它将来如何演绎变化。
新的三八线
俄乌战争打僵了，若真是俄乌战争，没有北约的支持，乌克兰早就灭了。也同样，若俄罗斯没有核武器，北约也早就瓜分了俄罗斯。总之，俄乌战争是俄罗斯与北约代理人的战争。
俄罗斯进行了一轮的征召士兵，而乌克兰已经有十几轮了，上战场除了十六岁到六十岁的男子，听说女兵也有了。乌俄经此一战，两国关系必永无宁日，若是如南韩朝鲜般设立三八线，双方就此达成了停火协议，也是天大的好事。
此事会在即将到来的俄乌春季大反攻后发生吗？
未完待续：经济战，趟雷与卖祖产。——俄乌冲突随想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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