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防岁月史书,顺便介绍一下PANGOLIN等命名法

写作动机:对于挨个biu过去不仅不冤甚至可能漏网的霉体对于一些较专业的内容甚至于常识性内容离谱的、前言不搭后语的、矛盾的报道感到愤怒。特此介绍Pango以及其他类似命名法的来历,特定命名对象产生的时间点和演化前后的关联,对特定时间点的一些结果/现象做一定的推论。

免责声明:如果阅读感觉不适,请按Ctrl+W或按手机home键。用词若不讲究,坚决不改。

不讲究的用词:

益生菌19:鉴于无良霉体(主要是连经济原理都不懂却能对各种事情指指点点的豺精系)各种降低调门,把Covid19不断描述成“大号流感”→“Just Flu”→“大号感冒”→“Just Common Cold”→“百毒不侵的益生菌”的讽刺。也是借用一下拍老师的贡献,大家可以去看看拍老师怎么打击“免疫债”歪理邪说的。切记:千万别把它真当成益生菌了,无论如何它都是病原体,下文会提到,它不仅不会对你的免疫系统产生任何帮助,甚至会造成伤害。观网已经辟了益生菌19治癌症的谣言了,没想到还有明星试图去挑战2022达尔文大赏,都没剩几天了哇,摊手。

版本:益生菌19经过不断的演化,不同的分支会产生不同的影响,根据大流行的程度和时间点,配合各种命名法,将这些阶段称之为“版本”。一代版本一代神,对于益生菌19产生的影响必须结合版本来判定,防止被霉体“张冠李戴”“移花接木”演绎。

大家在获取与益生菌19相关信息时总会听到一些希腊字母,或者拉丁字母+小数点+数字,又或者一些西方神话生物的神秘代码,它们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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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专家在电视台科普尚未进入日本的新变种BQ.1.1和XBB

认为两款都是免疫逃逸能力和传播能力比目前日本还在流行的变种更高

几个月前就流行的那波BA.5仍然是这一波在日本造成杀伤的主力

Omicron变种能够迅速再感染的直接证明,间接指向Omicron损害免疫系统

对于益生菌19的变种的希腊字母命名来自于WHO,起因是“为了方便非专业人士进行相关话题的讨论”,在动辄威胁退群的懂王任上WHO对于益生菌19的命名那是相当的勤快。公允的说,这段时间WHO发的版号对于大众获取相关信息是非常有帮助的。只不过“睡青天来了,一切就正常了”以后,WHO的版号就停在了希腊字母表的15位,Omicron,仿佛益生菌19虽然没像懂王任上说的“Magically Disappear”,但也已经发生了生物学奇迹,突然停止演化了似的,哪怕Omicron的子系已经展现出众多不同的性质,之间的差异已经大于之前命名的各个变种。自此以来,WHO对于信息的混淆给了不学无术的无良霉体巨大的演绎空间,它们都应对因此失去的生命或者因此落下后遗症的患者负有的不可推卸的负责。

既然WHO不发版号了,又对各种字母+数字的组合弄得头晕,有没有什么新的非专业命名法来代替呢?那就是大家最近可能都听过的“牛头人”、“地狱犬”这样中二的名字了。这样的名字来源于长期关注追踪并分享益生菌19演化相关信息的推特用户Xabier Ostale的一个构想,它将Omicron的变种BA.2.75命名为“肯陶鲁斯(Centaurus)”,希腊的传说中半人马族群之父。这个构想很快便得到了众多专业人士的回应,比如这位加拿大圭尔夫大学教授T. Ryan Gregory等,都是全球这一领域对于WHO不干人事深痛恶就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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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学者参与了为Omicron新变种进行预测并起外号的活动中

如果说WHO发的版号是便于“非专业人士讨论”,那么专业的版本呢?主要有这些:

Nextstrain,一款开源的可视化病毒基因分析工具,于15年上线,在益生菌19之前对禽流感、登革热、西尼罗病毒、寨卡病毒等,以及其后的猴痘的研究都做出过帮助。该平台对于益生菌19的命名方式大致为<两位数年份>+<拉丁字母>/[主要突变],如21A指的是2021年该平台指定的第一个益生菌19分支(对应WHO版号Delta)。这种命名法的缺点在于无法针对益生菌19快速演变的特性,在“过于详细的展开(必须添加变异位点信息)”和“简练易懂便于讨论”中平衡。

禽流感数据分享的全球倡议,英文全称Global Initiative on Sharing Avian Influenza Data,首写简称GISAID,从名字上看它原本只是对于禽流感追踪研究的一个平台,该倡议始于2006年,当时全球70多名研究相关的高致病性人畜共患禽流感H5N1的专家苦于信息交流的不便决定自己搭建工具,等到2008年作为一个非盈利组织正式成立时,刚好赶上了漂亮国的H1N1大流行。自2020年初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向其上传了第一个分离出的益生菌19遗传序列以来,该平台就是存储益生菌19遗传序列的主要数据库了。它的命名方式要复杂得多,是根据发生非同义突变后的那个位点的氨基酸来命名的。拿Delta来说,它具备两个显著突变S-D614G和S-T478K,因此被命名为GK。由于命名方式过于专业,通常不会在非专业场合看到/听到,甚至专业场合,包括该平台上也会标注另外的命名方式(主要是PANGO)。另外该方法对于最近出现的重组株就不好命名了。

全球爆发谱系命名的遗传信息演化体系归类,英文全称Phylogenetic Assignment of Named Global Outbreak Lineages,首字母简写为PANGOLin(穿山甲/(dota2)滚滚:你礼貌吗)。这个平台上线的时间是2020年4月,是众多平台中较晚出现的,但可能由于针对性强,现在对于益生菌19的讨论用的最广泛的就是Pango命名法。它的命名规则是<代表支系的字母>.<代表子代的数字>。该命名法较为简练,代际之间联系较为确切,属于能够兼顾专业性又能照顾到非专业人士的讨论,现在应该是所有命名法中的主流了。缺点是字母部分的分配仍然有些混乱,需要额外的详细整理。

接下就来按照益生菌19上线以来的版本来写吧,内测版本就不说了,怕被顺着网线背后中枪自杀,什么Event 201啊,什么电子烟致死率激增啊,什么敌催咳堡啊,什么漂亮国2019年不明乙型流感(夭寿啦,乙流传染率都高过甲流了还好意思做乙流吗)大爆发啦,统统别问,问就是不知道的啦。

大版本1.x,“懂王的丧钟”,时间点:2019年末至2020年末

接着上文说PANGO命名法。上文简介了命名规则的一条,但是如果益生菌19的子系太多,太长了,就要重新分配字母了,一般来说是截到第三个小数点为止,就重新分配字母。如字母用完则增加一位,如Z→AA。那么按照这个谱系分析,可以追溯到最早的两个单倍体基因型(Haplotype)A和B,B型(Nextstrain命名为19A)是是流传至今的、PANGO有命名的两千多种各种变体的祖宗;而A型(Nextstrain命名为19B)大概在出现30个分支后就被按死了,其中变异出最多子代的A.2型也就传了两代,刚好连分配字母的权利都不配拥有。

结论1:从A型的灭亡来看,益生菌19并没有超出传染病防治的基本方法,即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但是这样的正确答案不仅不是谁都能抄的,还有可能被自己否决掉。

结论2:如有能力的话,方舱是有效的防治体系中的重要环节,但是这样的正确答案不仅不是谁都能抄的,还有可能被自己否决掉。

推论1:针对A、B两种单型外网已经有很多岁月史书了,Pango的上线日期是2020年中旬的,通过这个平台反查是做不到了,但不妨碍充满咖喱味或者鱼薯条味的各种水论文污染信息,再加上蜚蠊类和两栖类推波助澜。原本还有个WHO能够背书,毕竟一堆家里蹲的论文流水线写手都能信誓旦旦地仿佛能从BBC的地沟视角从几千公里以外获取到的信息肯定不如实地考察过的专家组更有说服力吧,结果谁也没想到接下来WHO不干人事白白败坏了公信力。至少目前英文圈里溯源这项政治大于科学的工作中我们会面临被污名化的巨大压力。

前面说了这个版本WHO还是在干活的,首先给出的变种Alpha,Pango命名B.1.1.7,Nextstrain命名20I(V1)最早上传的遗传序列数据是2020年2月,定名的时候已经是2020年12月了。它的子系被分配字母Q。Beta的Pango命名B.1.351,Nextstrain命名20H(V2),最早发现于2020年5月,WHO定名于2021年1月,但是它并没有被分配过字母。

第一个被分配字母的非原始株是Gamma,由于B.1.1.28.1超出了字符限制,被命名为P.1,最早发现于2020年4月,WHO定名于2021年1月,产生过2重子代,很幸运的没有被再分配一个字母。

大版本2.x,“德尔塔的阴影”,2020年末至2021年末

第一个重大的版本更新来自于被命名为Delta的变种,Pango命名B.1.617.2,Nextstrain命名21A,通过回溯发现它最早可能存在于2020年3月,直到2020年10月才被发现,于2021年5月得到WHO的版号,很快成为了这个版本的主流,和原始B型来看,它的传播能力、致病率、致死率、逃逸能力全面上升。它的分支被授予编号AY,目前尚未再被分配字母,但是直到下一个大版本这个变种也并未消失。

结论3:从B型的演化来看,益生菌19广泛变异后,“传播能力越高毒性越低”的乡愿,在不添加任何定语的情况下,是不准确的。跟霉体鼓吹的“既要控制传播又要保经济”至今全球都没有实现的案例不同,益生菌19才是真正做到“既要(增强毒性)又要(增强传播能力)也要(增强变异能力)还要(增加免疫逃逸能力)”、“我全都要”的存在。

结论4:从推测最早的演化时间到被发现中间间隔了7个月,主要是由于欠发达地区测序手段的缺失,如果危险如Delta的变异能及时发现而不是隔了大半年才发现,或许后面也不至于插那么多旗子,敲那么多钟。说明如有能力的话,核酸检测是有效的防治体系中的重要环节,但是这样的正确答案不仅不是谁都能抄的,还有可能被自己否决掉。

随后是2021年7月被命名为Epsilon的B.1.427和B.1.429,Nextstrain命名21C,最早推测于2020年3月出现。Zeta,即P.2,谱系上是Gamma的兄弟,Nextstrain命名20B/S.484K,最早推测于2020年4月出现,2021年8月被命名。它的另一个兄弟Theta,Pango命名P.3,Nextstrain命名21E,于2021年初发现,2021年7月得到命名。

Eta和Iota,分别是B.1.525(21D)和B.1.526(21F),于2020年12月左右发现,但是至少可以倒推到2020年1月,至于为什么不能更早,懂的都懂。这两款100%漂亮国原汁原味原创益生菌(是真的很特别的那种,别的地方都没有的)于2021年9月才被命名。

Kappa其实比Delta出现得还要早,Pango命名是B.1.617.1(21B),2021年9月得到WHO命名的时候它的兄弟Delta已经大杀四方了。

推论2:WHO这段时间虽然在干活,但是可以看到其实也不算有多勤快,最快的命名也是要等6个月,以益生菌19的传播速度,等它下指导棋何止是黄花菜都凉了啊。当然啦,能得到WHO颁发的版号的益生菌19变种恐怕要经历两个阶段,首先得在一个地区造成流行,通过演化出的相对增长优势(Relative Growth Advantage)打败其它当地对手,再通过各种渠道全球扩散,打败其它地区的本地变种,成为全球大流行的种子选手,所以发现到确认的时间会被拉得很长。这同样意味着已经广泛扩散开的益生菌19可能在缺乏测序手段或缺乏测序意愿的地方,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偷偷地猥琐发育,随时准备出来搞个大新闻。同样的,如果防控措施做的好,很多不为人知的、潜在的种子选手可能已经在扩散开之前被消灭了。

2020年8月被发现的Lambda据推测具有更高的传染性和免疫逃逸机制,以及超高的致死率(真不愧是没了半条命啊),Pango命名C.37(21G)的它,本该是下一个版本的种子选手,只不过不出意外地出了点意外。

大版本3.x,“益生菌之怒”,2021年末至2022年末

2021年初发现的B.1.621(21H)于2022年3月被命名为Mu,到目前为止,这是WHO最后一次为益生菌19命名了。在那之前的2021年11月,研究人员从南非和博茨瓦纳的实验室的采样中测出了一种新的益生菌19,当时追踪演化的专家们都惊异于它的各种阴间突变,纷纷猜测这不应该是单纯的从人体中变异来的,至少应与其它动物携带或者人畜共患的益生菌有过交叉,并认为已经不能单单称其为一个“变种”了,最激进的认为它应该有新的分类和新的命名(比如Covid-21之类的)。WHO一反常态,火速给予了其Omicron的版号,这次从发现到命名用时不到一个月,给了人们WHO突然效率提升的错觉,不想这是WHO最后的波纹了。Pango命名B.1.1.529(21K),携带大量未知变异的它的传播能力被认为远高于Delta,但是致死率有所降低,很快便挤占了Delta的份额,击败了大量种子选手,成为了版本主流。后续研究发现它的免疫逃逸能力也大幅增强,再感染率大幅上升,嗜肺性下降但是进入人体其它部位(包括突破血脑屏障)/系统(包括免疫系统)的能力是先船版本从未出现过的。

Omicron很快就分化出了BA.1~BA.5这些子型,其中只有BA.3现在已经不多见了,但是BA.2、BA.4和BA.5以及它们演化的子子孙孙成为了当前这个小版本的主流,而BA.1则在各种重组株中秽土转生。

结论5:重组株的出现意味着此前版本中得过一次益生菌19、并且挺过去后就获得一定免疫能力的说法在这个船新的版本中已经被和谐掉了,除了能同时得到两种以上益生菌19的双份折磨以外,有记录的最短再感染同一种益生菌19的世界纪录是7天。你没有看错,是7天。

小版本“奥米克戎的裂变”,2022年初到年中

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奥米克戎虽然生的是五子,但是真的行(除了老三以外),而且每一个子系都有不同的性状,这就造成了认知上的混乱。拿过去的经验套在它们身上马上就会出乱子。

BA.1可能是研究得比较多的分型,目前听到的大多数关于奥米克戎的性质基本上都是针对奥米克戎原始株B.1.1.529以及第一个被编号的分型BA.1(即B.1.1.529.1)的,比较能确定的是截止到这个分型虽然出现了可重复感染的情况,但总体来说还比较罕见;令人担心的益生菌19的ADE现象在这个时期尚未出现(后续变种的论文还没看到)。只是这个分型很快被别的变种覆盖了(注意不是取代)。BA.1的后续子代被分配了BC.1(BA.1.1.1.1)和BD.1(BA.1.17.2.1)的代码。

BA.2(即B.1.1.529.2)具备比BA.1更强的传播优势,而毒性基本相近(相关论文数据互相打架,有的说更毒了,有的则相反)。对于一些正在临床试验的所谓特效药产生了巨大的抗性。在短短的半年中产生了大量的子孙代,暂时先排除掉著名子代BA.2.75一系,有被分配代码的就包括BS.1(BA.2.3.2.1)、BP.1(BA.2.3.16.1)、CM.1(BA.2.3.20.1)、DD.1(BA.2.3.21.1)、BJ.1(BA.2.10.1.1)、BG.1(BA.2.12.1.1)、BH.1(BA.2.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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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萨大学(University of Pisa)教授Daniele Focosi总结的BA.1和BA.2家族的演化过程

以及对两款临床试验中所谓“特效药”产生抗药性的突变

可以看到两个家族以及BA.4和BA.5的分支们在这一点上产生了趋同演化的特性

随后人们开始发现,当Nurgle信徒们试图和益生菌19媾和时,益生菌19老爷玩得比较野,和两脚兽共存有啥意思,你见过益生菌和益生菌的共存吗?刚开始发现益生菌19重组株的时候人们其实是拒绝相信的,你不能说重组就重组了,一定是加了很多的特技(实验操作失误之类的)Duang一下搞出来的,很毒,传染力很高,逃逸性很强,结果人们一定会骂研究者,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重组株。但是随着检测样本的增多,这样的重组株开始大量出现,现在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实:益生菌19不仅有可能重感染,还有可能在不同毒株之间交叉感染,双份的折磨。重组株在PANGOLin中被加以X开头的代码,早期比较著名的有XD(Delta和BA.1重组),XE(BA.1和BA.2重组)。侥幸的是这些重组株也是随机生成的,它们并不一定具备父母辈的优势和特性,但是不能因此排除掉大量随机重组后产生兼具两种不同益生菌19优势和特性的重组株。

就这样,BA.1逐渐被BA.2和一大堆两者的重组株所覆盖,但不断新冒出的重组株似乎可以证明它并未完全消失,仍然在测序手段或者意愿缺乏的地区传播。上一个大版本的答案Delta也是如此。

BA.4(B.1.1.529.4)和BA.5(B.1.1.529.5)随后被发现,两者都具有比原始版本BA.1和BA.2更大的传播优势。前者分化出了CS.1(BA.4.1.10.1)以及值得注意的子代BA.4.6,后者如同其父辈一样产生了几个大的分支,我们进入下一个小版本。

小版本“混乱争霸”,2022年中至2022年末

BA.5产生的众多的分支BA.5.1、BA.5.2、BA.5.3,似乎都具备快速迭代的功能。由于产生了众多的变异且可以交叉感染重复感染重组感染,这个小版本以来的很多数据已经很难测出了,包括R0(基于它的定义,现在一是根本找不到全是易感者人群,二是根本区分不开众多的益生菌19类型,因此R0只能做不准确的预估,于是数字看起来会非常离谱),现在只能用更抽象的“相对增长优势”来描述它们之间的传播特性。而众多变种所带来的特性也不相同,感染个体的感受和症状的严重程度也难以进行比对,再加上目前WHO把一堆表现不同的益生菌19统统叫做Omicron,事实上造成了鸡同鸭讲的混乱。

BA.5.1,绰号“斯芬克斯(Sphinx)”的子辈包括BK.1(BA.5.1.10.1)、DL.1(BA.5.1.15.1)、BT.1(BA.5.1.21.1)、DH.1(BA.5.1.22.1)、DE.1(BA.5.1.23.1)、DJ.1(BA.5.1.25.1)、CU.1(BA.5.1.26.1)、CL.1(BA.5.1.29.1)

BA.5.2,绰号“特里同(Triton)”的子辈包括BF.1(BA.5.2.1.1)、BZ.1(BA.5.2.3.1)、CP.1(BA.5.2.6.1)、CY.1(BA.5.2.7.1)、BU.1(BA.5.2.16.1)、CR.1(BA.5.2.18.1)、BV.1(BA.5.2.20.1)、CN.1(BA.5.2.21.1)、CK.1(BA.5.2.24.1)和它的重孙辈DG.1(CK.2.1.1.1)、DB.1(BA.5.2.25.1)、CG.1(BA.5.2.26.1)、CF.1(BA.5.2.27.1)、CD.1(BA.5.2.31.1)、CE.1(BA.5.2.33.1)、CT.1(BA.5.2.36.1)、DA.1(BA.5.2.38.1)

BA.5.3的子辈包括BE.1(BA.5.3.1.1)以及BW.1(BA.5.6.4.1)、DF.1(BA.5.10.1.1)。其中BE.1像其祖辈那样能够开枝散叶,它的玄孙辈BQ.1(BE.1.1.1.1)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下文另外讲。CC.1(BE.1.1.2.1)和CQ.1(BE.4.1.1.1)则是BE家族发展出的其它几个分支。

前文提到的BA.2.75,如同Delta一样是从检测手段缺乏的地区中脱颖而出的蛊王,绰号“肯陶鲁斯”,它获得重新分配编号的子辈有BL.1(BA.2.75.1.1)、绰号“喀戎(Chiron),半人马族之王”的BA.2.75.2的子辈CA.1、开枝散叶的BM.1(BA.2.75.3.1)、BR.1(BA.2.75.4.1)、绰号“许德拉(Hydra)”的BN.1(BA.2.75.5.1)、绰号“狄克堤斯(Dictys)”的BA.2.75.6子辈BY.1、CB.1(BA.2.75.9.1)

BA.5.3演化出的BE.1家族演化出的BQ.1被给与了外号“堤丰(Typhon)”是希腊传说中的怪物之父,相应的BQ.1.1按照神话中对应的辈分给了“刻耳柏洛斯(Cerberus)”,也就是地狱三头犬。BQ.1.1演化出了CZ.1(BQ.1.1.1.1)、DK.1(BQ.1.1.7.1)、CW.1(BQ.1.1.14.1)、DM.1(BQ.1.1.15.1)。

BA.2.75演化而来的BM系列中的BM.1.1被称作“弥玛斯(Mimas)”,它也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分化出了CJ.1(BM.1.1.1.1)、CV.1(BM.1.1.3.1)、CH.1(BM.4.1.1.1)。

BA.4.6,匪号“艾特奈/Aeternae”,演化出了DC.1(BA.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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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4和BA.5的趋同演化以及抗药性突变

再来看看重组株,除了之前说过的一堆BA.1和BA.2、德尔塔和BA.1的重组以外,又出现了BA.2与BA.4的重组XAJ;BA.2与BA.5的重组XAN。随后就进入到了BA.2和德尔塔及其变种的XAW和XAY,后者还出现了不少分型。然后重头戏来了,一款由BA.2演化而来的的BJ.1与BA.2.75发生重组生成的XBB,绰号“狮鹫(Gryphon)”。它的子系XBB.1又被称作骏鹰(Hippogryph)。以上发现意味着重组株所对应的原益生菌19互相之间不能产生免疫作用,而XBB的发现则更进一步,表明由同一个祖代演化而来的不同分支之间也不能产生免疫效果了。

较新的德尔塔重组是XBC,它是德尔塔原始株与BA.2的重组,它甚至还有几个分型,说明哪怕奥米克戎的传播能力这么强也没有能够完全压过德尔塔,如果不加以注意,致死率比奥米克戎高的德尔塔随时有可能复燃。

接下来的XBD是BA.2.75.2与BA.5.2分支上的BF.5的重组;XBE是BA.5.2与BA.5.3的分支BE.4.1的重组;XBF是BA.5.2.3与BA.2.75的分支CJ.1的重组。而XBG是BA.5.2与BA.2.76的重组,后者与BA.2.74几乎同时和BA.2.75被发现,一直没有太多消息,但是突然出现了重组株说明其一直在隐秘地传播而不是被传播优势更强的BA.2.75给灭绝。

暴论1:益生菌19现在萝卜开会啦,就这Nurgle信徒们还搁哪吹“畜群免疫”呢,这怕是人类灭绝了都免不出来。另外作为一个无神论的国家跟一帮神棍后面把人群头上安个Herd是啥意思啊,神棍可以说自己是代行者是shepherd把人不当人看,它们历史上也是这样不做人的,一个无神论国家的人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吗?

暴论2:在疫病大流行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存在“放开”一说,所以加不加“有序”之类的修饰毫无意义。回头再读一遍传染病防治的基本方法: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请问喊出“应得尽得”口号撞开门的Nurgle信徒们哪一点做到了?

下一个版本?

现在的种子选手出自以下几个家族,从祖辈到子子孙孙都在参与竞争

BA.1的重组株

BA.2演化而来的BJ(“阿耳戈斯/百眼巨人/Argus”)

BA.2.3.20(“巴西利斯克/蛇尾鸡/Basilisk”)演化而来CM

BA.2.75(“肯陶鲁斯/Centaurus”)演化而来的BR、BN(“许德拉/九头蛇/Hydra”),还有BM家族及其分支CJ、CH

BA.4.6(“艾特奈/Aeternae”)演化而来的DC

BA.5家族的BA.5.1(“斯芬克斯/Sphinx”)的分支;

BA.5.2(“特里同/Triton”)演化的分支,如BU、CK

BA.5.2.1演化的BF家族,尤其是BF.7(“米诺陶/牛头人/Minotaur”)、BF.11(“皮同/巨蟒/Python”)

BA.5.3演化的分支,主要包括BE家族及其分支BQ(“堤丰/Typhon”)及其子代BQ.1(“刻耳柏洛斯/地狱三头犬/Cerberus”),以及CQ

BA.5.6演化的BW

重组株中的XBB(“格里芬/狮鹫/Gryphon”)、及子代XBB.1(“希波格里弗/骏鹰/Hippogryph”)、XBC、XBF、XBJ

不要忘了Delta仍然会冒出重组株,说明它还未完全消失,此外在广大缺乏测序手段的地区之后,拜Nurgle信徒们所赐,又要增加一个缺乏测序意愿的大区(Nurgle信徒们可别说我们不传测序,事实上今年上海那次疫情就贡献了BA.2.2.1,三年以来内地也就这次规模较大,大到足够产生了变异)。再加上这个版本又增加了哪怕有能力也有意愿但是被切断了交流途径的某不知名菜鹅,以及冲突对象的生化实验室里不知道有没有的船新DLC,谁知道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益生菌19的某个不知名分支是不是正在读条搓大招呢?

另外也别忘了益生菌19原始版本之前的天然携带者如果存在的话(非敌催咳堡假说)还尚未找到;Omicron原始株的人畜共患携带者(据说是扭腰下水道的鹿白足小鼠/Deer Mouse以及加利福尼亚小鼠)后续的研究也停了,其它的哺乳类动物,甚至禽类,有没有可能产生新的人畜共患变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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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2023北美流感季提前开始,图为加拿大儿科住院人数与往年相比的指数级发展

除了益生菌19以外,北美正面临7种呼吸道感染疾病同时爆发的局面。顿时奇怪的词汇量又增加啦。在文章的结尾来个英文小课堂吧。我们知道益生菌19被定为了全球大流行,这里用的是pandemic。其实这个词是流行病学借用过来的去形容一种流行病传播的程度。-demic作为词根指原本指的是“人们的、人群的”,当然也可以引申成“流行的”。比大流行稍微低一点的epidemic可能大家更熟悉一些,流行病学用的就是epidemiology,而epi-指的是“在…以上”。而pandemic的pan-指的是“所有的,广泛的”。更低一级的endemic指的是“地区性流行”,en-这个词根就是“在…以内”。以上都是比较正常的,接下来就是比较骚的了,都属于并发流行syndemic的演绎,其中syn-指的是“协同”。这个词在发明出来以后并没用被用过几次,直到益生菌19的爆发,才让人们见识到了益生菌19减甲其它病原体投吸的合作共存模式。鉴于这种特性,早先已经有霉体用过twindemic来表示益生菌19和流感并发流行的场面(twin-指“双重”),国内现在应该是快到这么个程度了(好在这波过峰时还没被减过甲),但是先别急,原本对于人体影响不算大的呼吸道合胞病毒(Respiratory Syncytial Virus, RSV)已经在北美出现了指数级的爆发,除了人们原本认为的能影响婴儿以外,范围被扩大到了婴幼儿和老年人,所以又有了tridemic的说法(tri-指“三重”)。但是先别急,得州贝勒医学院(Baylor College of Medicine)的Peter Hotez教授已经使用了septademic来指代北美7种呼吸道疾病同时爆发的局面,septa-或hepta-都指代“七重”,其余的几种包括且不限于parainfluenza/副流感、metapneumovirus/偏肺病毒,rhinovirus/鼻病毒,pneumococcus/肺炎球菌。但是先别急,在欧洲则还要面临Scarlet Fever/猩红热,strep-A/A型链球菌和欧美都有的norovirus/诺如病毒的问题。关于septademic的出现有众多的猜测,其中有一种说法认为这是益生菌19对人们的免疫系统造成了损伤,于是一些原本不那么容易得的疾病开始变得危险了起来,对比同属昂撒系的比北美多坚持了一年才举髪国军旗的土澳似乎可以支持这一结论,但是土澳目前正在进入夏天所以这样的猜测还是没能限死变量暂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而前文介绍过的Ryan Gregory教授最近提了一嘴,北美可能正在爆发一种未知呼吸道疾病,因为患者的益生菌19的PCR以及RSV和流感的测试全部阴性,于是去看了一眼漂亮国CDC的流感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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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漂亮国18年最后一周的流感数据图,对比19年同期的数据,当时也是声称有“未知乙型流感”正在爆发,后来就有了益生菌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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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漂亮国21年第49周的流感数据图,对比现在(2022年第49周)的流感数据图,这样不正常的未知的呼吸道疾病爆发,会不会是版本又更新了呢?

看了上面那些图表就要引出一个阴谋论链条了,目前在国内北方肆虐的BF.7,虽然也算种子选手,但在公开竞争的环境中的结果表明,“牛头人”在众多带头大哥之中属于相对增长优势垫底的存在,唯一的能耐就是它没有被完全盖过,仍然能够不断产生变异的子代,属于抗压型选手,但是在这个益生菌19和不同版本益生菌19甚至其它病原体都能共存的年代里并不算太突出的成就(它的特点居然是发烧、浑身疼痛甚至骨头疼?你确定这不是在形容登革热吗?所以“牛头人”是小登革热?)。奇怪的是,2022年9月底10月初,漂亮国CDC信誓旦旦地表示这个被众多大佬吊起来打的“牛头人”会在几周内成为下一款流行,不断游说为数不多的几个国家放弃清零政策(现在看来它们成功了)的WHO也跟着发了警告。现在用关键词搜索“BF.7”+“主流”或许还可以看到翻译后的报导,甚至还因此有了挂靠二流霉体的自霉体采访子陵在边拉黑边造谣的内容。那么问题来了,一款并没能展现出明显的相对增长优势的变种,如何能成为主流呢?是因为知道它要换赛道了吗?如果是,那么美国CDC还有一帮国内豺精系霉体是如何在9月底10月初得知中国防疫政策要180°掉头的呢?如果是,那么想要把中俄一锅烩了的慈爱庵在知道这样的政策大调整后会没有任何动作吗?装死了一年的WHO会不会突然把“牛头人”演化出的新益生菌给个π的命名呢?如果漂亮国目前爆发的未知呼吸道疾病开始变得严重了,漂亮国会把脏水泼到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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