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代表中国内地角逐第 94 届奥斯卡,如何评价这部电影?

张艺谋导演的《悬崖之上》将代表中国内地角逐明年第94届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奖。新京报记者联系了片方相关人员,对方确认了该消息。据灯塔专业版数据显示,《悬崖之上》于2021年4月30日上映至今,累计票房约11.90亿元。

这是张艺谋执导作品第四次冲击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奖(前身为最佳外语片奖),之前分别是1991年的《菊豆》、1992年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和2003年的《英雄》。

亚洲地区其他角逐第94届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奖的还有中国香港的《妈妈的神奇小子》、中国台湾的《瀑布》、日本的《驾驶我的车》、韩国的《摩加迪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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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们那么渴望获得奥斯卡的认可,可是每年选送的影片都是绝对不能获奖的作品,我们咋就那么轴呢?

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其实就是美国主流电影人的认可,而美国作为世界灯塔,其实就是很多电影人的精神明灯,还客气的说,很多人的价值观:就是美国电影价值观

奥斯卡的标准是啥,其实简单说就是西方哲学观的文学表达。

哲学,西方哲学观继承自柏拉图,社会观念的土壤不同,西方哲学观和中式哲学观的不同,导致个体与群体关系之间关系不同。

柏拉图的理想国奠定了整个西方世界哲学观,其中的洞穴假说和太阳假说,诞生在希腊社会盛行的众神崇拜,盛行于伊斯兰教盛行的阿拉伯帝国,然后发扬于基督教一统天下的欧洲,整个西方哲学史就是柏拉图的假说的延续,并且在其理论上继续添砖加瓦。

柏拉图的洞穴假说就是怀疑神的存在,个人对于群体远离,才能保持个人清醒与立场,不被以神信仰为主题的社会同化,但是又不能公然反对神的存在。

在西方从公元五世纪开始,由原始社会进入分封制的神权时代,基督教塑造的欧洲是一个以教会为主的团体格局,群体以上帝为主要崇拜对象,任何质疑神存在的人,都将会受到极端惩罚。

柏拉图的洞穴假说大行其道,核心就是用晦涩难懂的语言,用直观映像质疑神的存在,个人和对群体理性的半脱离。整个欧洲近代哲学家成长最快那些年代,基督教还是大行其道,直到二战后基督教开始被现代社会替代,但是1900年之前西方哲学和神权社会的对立关系依然如此。

西方自文艺觉醒(所谓文艺复兴)后,柏拉图的理念开始大行其道,西方小说的主角是独立于群体之外,个人永远是清醒的,所以看西方的小说,主人公永远都是孤独的,群体对于个人,大部分小说里都是群体愚昧,个人独醒。

等到电影出现后,欧美电影电影表达一水的孤独,英雄是孤胆的,强人是孤独的,远见者是被孤立的,清醒的人是孤单的、那些主人一个人改变世界,观众也相信,一个人只要清醒,就能改变世界,但是怎么改变世界呢?欧美文学作品是打碎就行,之后大家民主了就会选一个出来。

宗教带来的原罪理论和拯救理论,仍然影响着西方,所以西方的小说其他文艺作品是柏拉图理论和宗教理念的复杂混合体。

中国传统哲学是个人领导群体改变,个人能力越是强大,越要带领群体向上。

中国的早期文艺作品反而更高级,《西游记》孙悟空讨厌这体制森严的天庭,便要打碎他,可是他失败,失败后孙悟空选择加入一个新的团体里,获得一个自己的位置去改变。

《水浒传》是大部分主人公在原有社会地位下被困住,被压制,在反复突围不成后,所有人组成一个团体,去替代原有社会,水浒传的结局其实是理论无法突破的结局,但是却是中国哲学观的文艺表达,那就是试图用一群人凝聚在一起,试图组织后替代原有组织。

《三国演义》则更加极端大胆,那就是原有社会制度老化后,一群人纷纷团结身边人,去替代原有社会组织结构,从而改变整个社会,这里不是欧洲狭隘的唯血论,宿命论,而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中国的传统文学就是中国哲学的表达,欧美人不懂,他们的哲学和我们不同。当代文学领域也是有巨大问题,西方文学早期生存的土壤都是神权社会,都是神权社会下的君主立宪国家,面对的是思想和社会双重压迫的局面。

在面对神权统治的社会,反抗社会与政府是西方文学的主流。那时候的,西方群体在神权下表现出愚昧,个体保持清醒就要与神权社会脱离,于是反抗群体是西方作家永恒主题。

看看欧美的电影吧,无论《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等等我们熟悉的电影,都是一个人孤独的观察社会,这样欧美文艺工作者们才能表达,才能创作,这就是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没有解决办法,但是却有继续而强大的抗争精神。

在中国文革后的文艺工作者,也面临过西方文学那时候的状况,就是文革时单一思想和体制结合的十年,那时候很多人思维最接近西方早期作家的状态。

看看《苏州河》这些早期文艺电影,这种影子都是萦绕其中,那时候人们面对集体主义氛围浓郁的社会,爆发出强烈的脱离欲望,表达出的作品,刚好符合欧美哲学观下的人们,我们开始频频获奖,可是慢慢我们的集体主义社会开始变淡了。欧美哲学的土壤变得稀薄了,只有少部分人还在那个哲学氛围里,现实社会里,没有人明白欧美哲学在生活中怎么用,因为我缺了神权社会这个抗争主体。

但是这些年很多文艺工作者还维持在这个状态下,但是中国社会已经改变,社会允许各种思想并存,不在要求思想统一。

同时中国表现出来的各种细分的自由,中国当代作家还没体会到,他们把西方文艺工作者对抗体制与神权时代群体思想当做圭臬。仍然保持所谓的清醒,但是没有对中国人独有无神社会里面,个人与群体的关系的融合,个人通过能力提升获得社会内自有的认识。

很多人都把西方的自由和文化当做时代标杆,缺乏中国人还有文化根源认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些人哲学理论,在中国都是大学教育里的必需品。

时代变了,可是文艺作品的惯性还在,他还在很大一部分人心里占据巨大的位置。

主客二元论也是个人对群体的关系,这个理论还是源自神权社会里个人欲保持清醒就必须脱离群体理念。可这些却与中国无神社会各个不入,在中国是无神社会,崇尚读书人的社会,越是读书人越会在社会里获得更多财富、地位与自由。个人和群体关系是通过知识达到的,个人需要群体。

再看看历史,打开世界通史等大部头历史著作,都有一个巨大特点,就是中国历史被极度压缩,只占整个部头很小一部分。

西方历史学家故意突出埃及、两河、希腊、罗马关系史,使西方文明史占据所有世界历史类书籍50%以上,西方历史里的各种西方中心逻辑,让每一个看完世界史后,都觉得中国在世界历史里贡献极低,哪怕印度思想都比中国影响世界作用大,这就是历史的猫腻。然后在电影里,希腊,罗马被欧美电影工作者拿出来大书特书,全世界的人在电影的普及下,加强了罗马、希腊的概念。

可惜我们生活在一个被西方理论搭建的现代学科系统里,中国传统哲学目前没有升华,旧的理论不适应于现代,西方理论只是少数人精神狂嗨,生活却依旧在中国哲学构成的社会里。

我们电影也是如此,我们无论怎么拍,都不会有那种个体脱离群体后的精神独立,在中国社会,这种思维不会受到群体的认可,因为我们就没有那个奇怪的神权社会,精英们往往都是加入群体改变社会。

西方他们痛苦,他们精神分解,他精神和生活严重分离,他们没有方向,心向西方可能是某些文艺工作者最好的鸦片。

可是中国人必须要走自己的路,中国电影要按照中国哲学表达去写故事,现在中国人写故事是分裂的,有人用好莱坞编剧写作技巧弄剧本,那里面有西方哲学文学表达的路径,虽然技巧很好,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写出适合中国市场的好剧本。

中国电影人已经慢慢改变,奥斯卡是美国人的认可,认可有好几几种,其中一种认可是追谁者被领袖认可,还有一种因为强大而认可,我希望好莱坞的认可是因为我们强大而认可。

现在很多人还在纠结《悬崖之上》拍的好不好,可是我们该纠结的是美国人什么时候然后能够好好品味中国文化之美。

美国人有他们的独到优秀,也有他们的狭隘,我们不可能做他们的追随者,他们技术上无比强大,我辈当奋力追赶。但是道不同,他们无法理解一群人为了理念,为了改变社会落后的理念,可是加入一个组织后奉献自己的生命。

他们的电影工作者们其实大部分都很浅薄,也都是人云亦云,没几个人能看懂中国哲学的深处,他们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选择自己爱好,其实也是整个好莱坞的主体思潮,我们无需在紧张他们何时认可我们,因为我们开始自信了,我们开始明白他们有什么不同了。

《悬崖之上》也好《你好李焕英》去了我也不惊讶,因为我们的态度就是不讨好你,这就是大国文化的态度,不明白我们坚持然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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