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在广东住过不少日子,他也会两句粤语...

【本文来自《身为一个97年就来到深圳的人,见过太多以假粤语之名,行“去中国化”之实的东西》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首先,广东话就是通常说的粤语,白话(广州话)这是个约定俗成的说法。没有对客家话,潮汕话还有雷州话,台山话这些不敬的意思,都是广东方言。

全国推广普通话,这个广东做得很好。怎么说呢,我这些中年以上的人,都没有听过用粤语或者其他方言来上语文课了。只是在高中的时候,听过语文老师一个老头演示下他们以前是怎么样用粤语讲语文课念古诗,那得是20多年前了。所以只有推广普通话和保卫广东话这个说法,已经要到了保卫这个程度,这个地位得多低啊。广东方言很多,我本人的家乡话应该是雷州话(闽南话和潮州话那个语系,在南方沿海的方言),只会非常有限,小的时候也不会讲广东话,单位里面广东人不算太少,但是没有怎么听过广东话。我到了小学的时候,不读单位的子弟学校,在市区读的书,因为不会广东话和很多小伙伴没法沟通,用了两年时间学会了,我有很多部队子弟的同学可能就是一直都不会说。这里有个笑话,我开始一直以为我的父母是不太会讲广东话的,他们在家里都是讲普通话的。到了我读高中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广东话都是非常流利的。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和我说广东话,他们说费事影响你学不会普通话。想想广东人的家庭就学广东话这个事情也是很卑微的。到了现在,几个广东小孩坐在一起都是讲普通话的。你想教小朋友学广东话他也不愿意学。一个单位能找到10%的员工会讲广东话不算太容易。

我读书又到了深圳,这个地方也是讲普通话为主的地方,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同学才会讲广东话,他们的家庭还是保持讲广东话的传统,当然也有讲客家话,围头话,潮州话的家庭,这些家庭对方言保持还是比较好的。实习的时候去了一个小公司,这个公司主要员工都是客家人,我学会了听客家话,可以把大家说的总结出来做会议记录那样子的。按说深圳是对外来人最友好的城市了,全城你找个专门讲广东话的店都不太找的到。就是不太明白那些朋友为什么对粤语这么讨厌。照理说年轻的朋友想学广东话现在倒是更难了,因为没有了语言环境,这个还真的是很挠头的事情。现在就是去广州也多数是讲普通话了,到底哪里在讲粤语了?

讲到香港讲的粤语,这个就比较有意思的事情了。如果看过香港报纸的话,大报你拿普通话去读是没有问题的,很多香港的文学作品还是温文尔雅的,本来就是按照北方话写的。粤语是有拼音的,这个是方便了学习和更加准确,中国大陆1960年就有广州话拼音规范,以前还有广州话方言字典这些的,小的时候新华书店是有卖的。香港也有他们拼音方案,这个更类似海外华人用的。最典型的就是名字和地名的拼音,同一个字,一个读法,大家在身份证的拼音也会有不同,因为这个没有约定。为什么有人说看不懂港青打的字,很多是口语字啊。是不是自己发挥造字呢?加了"口”字,“啲”、“嘅”、“攞”、“揸”、“嘢”这些字都是康熙字典里面的。如果你懂粤语拼音方案,这些字在粤语输入法是可以打出来。这些口语(包括粗口词),语气助词,外来词是可以打出来的,但是就是个人交流。为什么会有这些字在输入法里面,因为警局录口供这些口语化的字打不出来,记录不了。上报纸和书本又是用回了北方话的写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反对粤语要反到意识形态这个高度,这种感情有何而来?唯独可以想到的就是对香港恨铁不成钢,但是这些帽子为什么扣到广东人身上呢?

但是尊重一个地方文化,融入一个地方的文化还是有帮助的。在2019年我看到很多在香港读大学的大陆学生,要和人辩论,都是用普通话连用英文都少,这个感觉怪怪的,为什么不当做一个兴趣学一下呢?或许是不需要吧,因为多数都是读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学生大多是大陆学生,连老师也是大陆在海外回流的老师居多。

鲁迅先生在广东住过不少日子,他也会两句粤语——

“其实呢,我的话一半是真的。我何尝不想了解广州,批评广州呢,无奈慨自被供在大钟楼上以来,工友以我为教授,学生以我为先生,广州人以我为“外江佬”,孤孑特立,无从考查。而最大的阻碍则是言语。直到我离开广州的时候止,我所知道的言语,除一二三四……等数目外,只有一句凡有“外江佬”几乎无不因为特别而记住的 Hanbaran(统统)和一句凡有学习异地言语者几乎无不最容易学得而记住的骂人话 Tiu-na-ma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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