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新经济:长跑选手的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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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董指导

出品:远川研究所科技组
 

过去几年,每每提起上海互联网,随之而来的大多数是批评、担忧的声音:没有巨头、不够创新、错过了阿里巴巴等;甚至有人祭出诛心论,认为上海失去互联网是因为崇尚打工文化和买办精神。但如今,这种论调已经站不住脚了。

从上海进博会,到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从阿里宣布三总部三中心落户上海,到在建的腾讯华东总部大厦;从“应届生落户评分”政策,到李佳琦、杨超越“落户”上海,上海拥抱互联网的姿态,越来越主动。上海也正被节节生长的互联网公司环绕。

以东方明珠为中心:浦东,有6亿人在用的音频平台“喜马拉雅”、新零售先锋“盒马”首发金桥店;浦西,有势头凶猛的电商新贵“拼多多”和“种草神器”小红书;南面,有AI独角兽商汤科技徐汇全球研发总部,直男喜爱的“途虎养车”;北面,有年轻人文化社区“小破站”哔哩哔哩、“新经济SaaS代表”微盟。

这一批批公司作为“上海在线新经济50强”,推动着上海数字化城市建设的大潮。而所谓新经济,不仅有互联网公司崛起演进,也有传统产业公司的互联网变革。比如上海交响乐团,率先在艺术界玩起了“触网”,不仅用直播平台为全国观众送来视听盛宴,还通过直播一边讲解音乐故事,一边把文创品带给大家。

在消费互联网时代,上海遭受了质疑;但在徐徐发展的新经济时代,上海正惊艳起舞。而上海的吸引力,从人口流动也可以看出。最近四年,珠三角、长三角城市群人口年均净流入超60万,山东半岛、京津冀等5个城市群则持续流出。

上海不会失去互联网,而事实上,我国互联网初期的聚光灯也是照耀着上海。在随后的“野蛮生长时代”,上海并不出众,但这是一位长跑型选手。他高光、隐忍、积蓄、发力的故事,在岁月中不断演绎。

“海派”浮与沉        
       
     
   

1992年,克林顿当选美国总统,随后提出了跨度长达20年的“国家信息基础设施战略”,也就是俗称的“信息高速公路”计划。4000多亿美元政府资金相继投入,美国千家万户迎来了光纤通信,而微软、网景、雅虎等一批批科技企业也快速发展。

轰轰烈烈的互联网春风,也越过太平洋,吹暖着神州大地。此时的中国,仍处于城镇化的大浪潮中,社会主流仍然是在水泥、钢铁里寻找财富密码;但全国各地的科技极客们,已经激动跳进了互联网浪潮。此时的创业者们,不成规模,也没有“风格”,都在寻找自己“吃螃蟹”的方式。

作为改革开放桥头堡的上海,其领先的“海外视野”,开始发挥优势。

1999年9月,美国《Fortune》(财富)杂志举办的年会在上海召开,主题便是
     “中国:未来50年”
     ,三百多名跨国公司领导人前来参会,浦东国际机场甚至在一天就降落了四十多架最先进的私人飞机。随后几年,上海又以“总部经济”为支柱,迎来了数百家海外公司。

而和海外公司一起来到上海的,还有一批留学海外的上海人,他们感知着美国互联网的狂野,看好崛起的中国力量,在贫瘠的中国互联网土地上,开启了“拓荒之旅”。

梁建章是第一批复旦少年班的成员,IT技术非常了得。回到老家上海后,他把目标瞄向了旅游业,这是一个老百姓最重要的支出领域,但便捷性并不高,需要互联网来一次加速。很快,梁建章便和几个伙伴一起创立了“携程”;而仅仅一年后,就拥有了60多万会员,成为全国领先的在线旅游平台。

携程发展步入正轨以后,梁建章曾一度做“甩手掌柜”游学海外,成为人口学家,但在今年旅游经济受疫情冲击严重的情况下,梁建章以身穿白袍、头顶白巾扮演白娘子的姿态回归,用“CosPlay”的方式直播带货,好玩有趣之余,也彰显了上海经济的韧性。

携程成立那年,邵亦波完成哈佛商学院MBA学业,也回到了上海,并创办了电商平台“易趣”。仅靠2名创始人,仅2个月后,易趣注册用户便突破4万人;在2003年巅峰时期,C2C市占率高达80%,而阿里淘宝才刚刚起步。同样在1999年,陈天桥在上海创立盛大网络,5年后登顶“中国首富”。

这一年,中国七大互联网公司中,上海拥有三席。而上海互联网在1.0时代的高光表现,并非偶然。      
     
   

90年代,国内风投机构还不成熟,被嘲笑是往墙上扔泥巴,风投资金仍以海外为主;而有海外视野、工作经验的创业者,显然更有优势。上海的携程、易趣,皆如此。而从美国回北京创业的李彦宏,也不例外。再结合上海浓郁的消费文化,对服务的深刻理解,也就更容易寻找到创业契机。所谓,有钱、有点子。

然而,新的变化也在酝酿。2004年,硅谷银行带领红杉资本、KPCB等知名美国风投机构来到中国,对上海与北京进行了为期6天考察调研。不少大佬甚至宁可坐着经济舱飞行十几个小时。红杉中国、经纬中国等本土基金也相继成立;与此同时,国内资本市场也迎来了中小板、第二年更是推行了全流通改革。

1.0时代互联网制造的财富效应,让创业者和风投们都躁起来了。于是,敢闯、敢投、敢烧钱的互联网2.0时代来临了。      
     
   

红杉中国第一批投资的项目就有成立于上海的大众点评。2003年,张涛从美国回到上海,出于对美食的热爱,他开始把对饭店的点评信息搬到互联网上,让用户查阅并参与。这个想法,比美国Yelp还要早几个月。

大众点评一条条深耕细作,专注在生活服务领域不断拓展。虽然慢,但也算扎实。2012年,移动互联网爆发,基于手机的“位置服务”成为大热门,而大众点评甚至被誉为“巨头啃不下来”的第四极:百度连接人与信息、腾讯连接人与人、阿里连接人与商品、大众点评连接“人与服务”。

然而,遗憾的是,大众点评没有成为第四巨头。2015年大众点评与美团合并,留下了创始人离职时与同事“抱头痛哭”的照片。

而被收购的上海互联网不止点评一家。曾在2008年风头旺盛的“一号店”,创始人失去控制权,接连遭遇了中国平安、沃尔玛、京东的连续转手。而比YouTube还要早八天上线的土豆网,最终也被阿里收入囊中。

一系列上海明星互联网品牌的“消失”,引发了大家对于上海是否适合互联网的大讨论。而事实上,从1.0到2.0时代,上海的互联网以它惯有节奏在衍变,外部世界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任何商业模式、技术的创新,都会被成千上万创业者快速复制,并在资金的加持下,野蛮生长。前期“有钱有点子”的优势,被快速抹平,虽然上海互联网也在从“人无我有”向“人有我优”进化,但是,消费者对于价格的敏感度却要远远高于质量。

于是,面对“烧钱、不断烧钱;流量、只要流量”的“狼性打法”,上海互联网公司们则总被吐槽过于“绅士”、过于“慢工出细活”。从结果来看,上海在互联网上半场收获并不丰厚。

然而,“绅士不死”,几代人积累的商业文明,正如陈酿一般,在新经济时代、互联网下半场,散发出香醇的味道。

迈入新经济        
       
     
   

最近几年,互联网领域粗暴用钱换用户的方式,“烧”不动了。

单车领域的OFO曾坐拥半壁江山,如今拖欠用户押金迟迟不还;造假的瑞幸,成为“烧不出用户、补不来收益”的典型。爱屋吉屋用佣金全免等政策挑战传统中介,号称飞机打步枪,一口气拿下上海28%市场份额,但如今几乎了无音信。而它的“后继者”蛋壳公寓,用青年人的青春来野蛮生长,暴雷之后逼得社会买单。

“烧钱滑铁卢”,和公司商业模式壁垒低、护城河弱有重要关系,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互联网已经不同与从前了。

从领域来看,衣食住行等C端相关领域,容易摘到的果子都差不多了。C端流量江湖,野蛮生长难度加大。2018年毕马威的报告即已指出,线上流量的价格已经超过了线下,一个电商网站的新获客成本甚至超过200元,而用户粘性却难以保证。

用户并非没有忠诚度,只是C端群体也在改变。90后、00后逐渐成为互联网的新生力量,热爱主义、新国潮等新消费理念开始盛行。2019年共享单车提价后,用户的使用热情并没有减少,锻炼身体、欣赏风光成为消费者的答案。

2009年,B站在上海成立,内容以二次元动漫为主,也不像优酷、爱奇艺等背靠巨头、资金雄厚。当时,不少人预测B站很快会被清洗出局。随后几年,B站确实也压力重重。但,它并没有死亡,反而是一步步壮大,并从一个二次元的小众网站成长为一个月活用户过亿的年轻人社区。

2020年B站跨年晚会,获得了接近7000万的点击和236万弹幕,无论是热度还是关注度,一度超越了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似乎预示着,时代的主流话语权已经交棒给了Z世代的年轻人。2019年在淘宝平台上,汉服市场规模已经超过20亿元,并且保持着每年150%左右的增速在发展。

个性化、兴趣化的需求,降低着补贴效用、提高了流量获取难度。

然而,什么样的生产端,才能匹配如此快速变化、且个性化的C端需求呢?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但是,在担任“世界工厂”的几十年里,我国许多产业都出现了需求错配。比如我国服装品牌的仓库里,最少积压着近2万亿元的库存,而且每年仍以5%的速度上涨,这显然不是新时代消费终端所乐见的。

消费者日益增长的个性化、互联网化需求,和产业公司落后的生产方式之间的矛盾,成为当前互联网的主要矛盾。加之,消费互联网格局的固化、新流量获取的困难等因素,令不少公司把目光瞄向了另一个领域:产业互联网。毕竟,互联网发展不能以改变生活为唯一诉求,而是要改变整个社会的生产和运行模式。

宽带资本董事长田溯宁,有着“中国互联网主建筑师”的绰号,他曾在1993年于《光明日报》发文探讨美国信息高速公路计划对中国的意义;而2014年时,他则在《财经》杂志发表文章,倡导“产业互联网时代已经到来,未来20年将是产业互联网的20年”。

互联网巨头们也看到了这个趋势,并开始动手。腾讯宣布“拥抱产业互联网”,而2016年,阿里巴巴把曾经被视为“老旧的”、“革命对象”的线下渠道,重新推举了上来,还赋予了一个新的名字:新零售。未来十几年里,电子商务反而会成为被革命对象,只有线上线下结合的新业态,才能生存下来。

电子商务为何需要被革命?和已经成熟的消费互联网相比,线下的、产业的互联网程度,依然很低;而未来会如何变化、会呈现什么样的形态,谁也无从判断。但毫无疑问,互联网会像电力一样,成为产业的必须元素之一,参与到采购、生产、管理、销售等等各个环节。

位于上海宝山区的新经济代表公司微盟,正是抓住了这样的市场机会。微盟创始人、“85后”创业者孙涛勇曾总结道:

“对于企业来说,数字化零售就是不断通过运营手段让公域的用户沉淀到私域资产里,通过数字化的基础设施、数字化的工具做到经营全时全域,让企业数字化转型和升级可以进入全面运营的阶段。”

产业互联网以生产要素优化配置、个性化设计制造和传统产业电商化发展为主要内容,
     是新经济的高杠杆
     。

重庆市原市长、复旦大学特聘教授黄奇帆曾表示,我国有60多个千亿美元级别的产业集群,根据测算,仅在航空、电力、医疗保健、铁路、油气这五个领域引入数字化支持,若只提高1%的效率,在未来15年预计可节约近3000亿美元;如果数字化转型能拓展10%的产业价值空间,每年就可以多创造2000亿美元以上的价值。

可以说,我国经济的关键,在转型、在提效;而转型提效的关键,则在于产业互联网。得产业互联网者,才能迎来增长,引领新时代。而纵观全国来看,上海是为数不多的既拥有完整的产业门类,又具有强大的创新实力的选手。

那么,上海,准备好了吗?

取胜靠什么        
       
     
   

在消费社会,一个城市的气质往往是由商业塑造的。比如上海被誉为消费天堂,而这里则诞生了我国第一个化妆品牌雙妹(上海家化的前身),其明星产品“粉嫩膏”还获得了1915年巴拿马世博会的金奖,并被巴黎时尚界盛赞为“VIVE(极致)”。

而上海交通大学和美国南加州大学等国际合作的报告指出,上海咖啡馆和茶馆总量在全球51个文化都市中最多,餐馆数量和电影入场观影人次位居第二。90%的国际知名高端品牌也都进驻上海。在前不久举行的第三届进博会上,更是凝聚了上海
     “全球首发、中国首展”
     的理念。

品牌的主战场从上海开始,而对应的实体零售的数字化进程,也理所当然地从上海发酵。

而上海外滩的“十里洋场”南京路,如今有两条。一条坐落在黄浦江边,品牌林立人头攒动,霓虹灯彻夜明亮;而另一条,则坐落在“云里”,街上的商家,通过抖音快手等视频平台以及小程序商城售卖。比如上海家化,通过微盟等服务商,加速自己的数字化进程。

通过云化,商家可以更便捷了解消费者、更实时了解销售状况,甚至通过虚拟偶像等技术增加导购吸引力,实现“人、场、货”的智能协调。这些技术高效却又复杂,但通过微盟等SaaS服务商,商家就可以像用电、用水一样简单操作。

事实上,一直到2010年以前,国内SaaS服务基本属于风平浪静状态;2010年以来,被热炒的“云计算”概念将SaaS拉入公众的视野,加上资本层面的加持,SaaS服务在各个细分领域内开始涌现出一批创业公司,并于2012年开始进入高速发展期。如今,国内SaaS市场规模有望在2021年突破300亿元。

国内SaaS行业往往以“产品+服务”的打包形式提供给客户。比如在微盟为零售行业提供的全链路数字化解决方案中,就将广告投放、SaaS产品、运营服务等整合在一起。

对于微盟,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教学案例中是这样描述的:

一般消费者也许并不清楚,我们日常在手机微信中看到的商品店铺设计、产品推荐、微信直播、短视频营销广告等新事物,有相当一部分技术和服务都出自一个成立于2013年,名叫“微盟”的年轻科技企业。

2013年是中国互联网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节点。以iPhone发布为始,中国移动互联网的用户有了突破性增长,并推动了供给侧的巨变。对于微盟来说,它的重要节点是这一年年初,微信用户突破了3亿,腾讯开始推进微信生态建设,众多中小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利用微信平台打造并运营属于自己的微信商城。


彼时刚完成研究生学业的孙涛勇,认为微信很适合生活服务、商超等场景来完成线上线下融合,全渠道的升级换代来临了。于是,他拿着毕业证、学位证和大学生创业证,来到了上海。并靠着朋友、亲戚资助的50万元,创立了微盟。

微盟最初业务是为中小企业提供基于微信的开发、运营、培训、推广等方案。其商业逻辑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去中心化的平台,通过自身的技术手段,帮助商家打通和消费者之间的数据流、交易流和各类渠道,从而给企业打造基于整个营销链路的数字化建设。

尽管下半场产业互联网和上半场消费互联网并不是割裂、对立的状态,但是,C端用户更容易被补贴、被潮流驱动,而产业B端客户,他们需要合作伙伴能够通过技术、产品和服务,为自己的业务带来真正提升。在微盟与头部企业合作探索的智慧零售案例,往往也需要在业绩上取得提升,才能吸引潜在客户的兴趣。

今年9月以来,微盟连续在北上广深杭等多地举办零售增长峰会,讨论的问题很落地,乃至显得有些“枯燥”:智慧零售究竟要怎么搞?后续的精细化运营到底怎么启动?如何才能“一呼百应”让加盟商上云?导购需要什么样的激励机制,才能平衡线下销售和线上引流?如何在营销活动上实现千店千面?

而正是靠着这样接地气、精细化的沟通合作,品牌商家开始利用微盟产品大幅提升业绩。比如双十一期间,世界“羊绒大王”鄂尔多斯的小程序销售额环比增长12倍,童装品牌巴拉巴拉同比增长38倍。在流量和费用被平台把持的后互联网时代,发展私域业态,可能成为品牌制衡互联网巨头的不错选择。

一万、十万、百万,微盟的企业客户不断增加。而这也让孙涛勇更加坚信自己当初的选择,扎根在企业服务,为商业提供一切“可以变得更加智慧”的技术资源。如今,微盟有4400多名员工,践行着公司大客化、国际化、生态化的战略。

今年公司投资了雅座、收购了海鼎,前者是服务百万餐饮店的SaaS公司,后者被誉为“便利店之王”,国内百强便利店中有35%都选择了海鼎作为数字转型服务商,同时其在商业地产领域也建树颇丰。微盟用投资的方式,夯实在餐饮零售领域的基础,加速打造数字化赋能体系,并布局更大的发展可能。

而像微盟一样的公司还很多。科创板第一家同股不同权公司“优刻得UCloud”,在疫情期间也为在线会议、直播视频等业态的发展,提供“粮草”。

如今的上海,拥有400多家人工智能企业、500多家大数据公司、100多家工业互联网企业。上海电气、宝信等具有行业影响力的工业互联网平台率先建立,全国首个新型示范中心、首个创新中心、首只产业基金等项目也在上海工业互联网领域相继落地。

与此同时,上海的“新基建”建设也位于前列,宝信、数据港等IDC公司业务不断拓展,上海数据中心机房数量位于全国第二。而且上海仍在通过各项政策,为企业发展、为在线经济提供政策、环境等方面的帮助。

如果在线新经济是一场战役的话,毫无疑问,上海已经有了粮草、兵团、武器,有了天时、地利、人和。

每家企业都在用自己的核心能力,努力把上海产业资源的利用率达到最大化,而这就是对上海经济的最大助益。而在过去一年,上海互联网相关业务收入增速高达39%,居全国第一,也占据了全国60%的金融信息服务市场、70%的O2O生活服务市场。在这场产业互联网、新经济的浪潮中,上海的步伐已经领先,而且稳健。

2019年,微盟成功在香港交易所上市,稳健的业绩、明朗的前景、以及不断扩张的生态,都让公司受到资本市场的追捧,也成为上海在线新经济的“明星”。

微盟上市的代码正巧是“2013”,和公司成立年份相同。也许,这是在鞭策着创业者们,勿忘初衷。诚然,也正是上海互联网的初衷、沉淀下来的“精耕细作风”,才能在这新浪潮中更有优势、后劲绵长。

尾声        
       

中国成千上万的中小企业,就是经济的毛细血管。而大型企业,则是强劲的动脉,与中小企业一起,组成完善的“经济血液”循环体系。而如果产业升级是一场手术的话,应该如何处理这些毛细血管和动脉?

投资宗师巴菲特曾说,好的投资人应该是一个“长期主义”,不要有投机行为。而创业者应该如此,致力在ToB赛道服务企业的创业者更应如此,而上海互联网的发展,也确实如此。

无论是互联网初入中国时的“吃螃蟹”,还是资金、创业者都躁动的“野蛮生长潮”,或者正崭露头角的在线新经济、产业互联网阶段;无论产业要素如何波动、产业环境如何变迁、产业评价如何变化,上海互联网其实都在以不变应万变。而不变的是热爱主义,是深耕细作,是长期主义,是长跑选手的忍耐与淡然。

而长跑的心态、长期主义,又何止只是出现在互联网领域。当中美摩擦下,半导体产业困境成为全国焦点时,大家才骤然发现,大部分芯片公司都集中于上海,如中芯、华虹、展讯、锐迪科、澜起、芯原等等。在互联网轰轰烈烈的浪潮里,上海一直没有忘记那需要忍受寂寞、需要深耕的制造业。

如今,当互联网成为基础要素,参与到制造业、服务业、农业等等各行各业,去赋能、去提升效率,去酝酿波澜壮阔的新经济时,我们需要什么?

答案依然是“深耕细作”,依然是长期主义。而这是上海互联网的选择,是上海新经济的选择,是上海的选择,也更是面对种种外部压力时,中国经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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