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视角看如何“对付”捷克

对于中国来说，捷克往往是个历史文化范畴的概念，最多和旅游关系比较大。斯柯达是大众换了壳，太脱拉在中国市场早已雄风不再，足球和其他竞技体育水平一般，明星也不多。多数人，尤其是男性，提起来捷克，基本上一开始只会想到布拉格之春或者慕尼黑协定。

但是今年短短一个季度捷克火了两次。尤其是捷克议长访台这件事，绝对是对中国维护国家主权的一个邪恶的挑战，虽然他坐着商业航班到台湾，在台北签的所有协议都是以民间协会名义签署，更没提到支持台湾独立等等政治自杀言论，但是像这样桌上摆着捷克国旗和青天白日满地红旗签署合作备忘录的行为，绝对是炸弹。我个人认为他这么“飘”固然有中国没有对阿扎尔访问台湾做出适度反应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关头因为屁大一点事去了台湾呆了六天，足见他对中国的态度。而这背后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事情。

需要知道的是，王毅外长的讲话发出之后，捷克真的召见了中国大使。如果可以不撕破脸皮，何必不把这种事情化解在行程开始之前？捷克议会让达赖喇嘛发表过演讲，捷克的几个议员在欧洲议会做了不知道多少攻击中国具体政策的提案。去年要求政府工作人员禁用华为手机的总理巴比什所在的ANO党在民众中支持率一直还不低。如果这些问题加在一起看的话，那就不是一句“某些国家反华势力……”能代表的了。因为须知，这次捷克议长米洛什·维斯特奇尔访台是代替前任出行。前任库贝拉访台的提案在捷克议会是以50比1的压倒性多数通过的。这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此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文化疏远

如果不是捷克在任议长访问台湾，估计很少有人关心过它。而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当一国开始和台湾派驻的代表正式谈论出售自行加榴炮的时候，那说明问题就不是一般的严重。能做到这一点的，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主权实体，如果说是90年代之后的话，可能也就两三个。结果这么重要的地方，这么重要的国家，竟然长期没在国际关系学者的视野当中。说这话之前我上知网划了一把，结果是：

然后，中国高校的捷克语专业（代码050229）总共有12所院校开设。2012年1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和捷克共和国教育青年体育部2012-2015年教育交流协议》在布达佩斯签署（还是开会的时候顺便的），之后我没有查到2016年续签的新协议。教育部的统计，2013年才总共只有10个公派留学捷克学生，只有167人在捷克留学（没有更多的学历与层次说明）。同年捷克有417人在国内留学，其中自费生（竟然）有326人。但同样不知道接受教育的层次。我也没有去北语的网站查他们发的信息。

于是，不了解，自然就不关注。在捷克的华人华侨有多少，我尝试去找一个官方报告或者可信的研究数字，都没有找到。找到最新的信息也是2015年有人估计大概是5000人，5000人也就是只占到海外华侨华人总数的万分之一都不到。2017年的一条中央台的新闻 [1] 显示这里面光旅游业从业者就有500多人。

更可怕的是（我只是从双方文化交流的角度来讲，没有别的意思），浙江青田人（你们都知道90年代他们是怎么过去的）还占到了这个华人华侨群体中的4/5 [2]，不客气地说这种华侨结构对于中捷两国人民增进互相了解的美好愿景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如果你不记得这些人在捷克做什么的话，今年3月有一次“捷克防疫物资被扣事件”其中那个坐地起价勒索捷克卫生部的捷克CTE公司，就是青田人开的。如果忘记了的，搜一下这件事和这个青田老板的骚操作再回来看。我就不发了，丢人。

（顺便说一句，你跟着浙江省委宣传部门的节奏称赞“浙商精神”的同时，也需要思考一下以义乌小商品等为载体的“浙商精神”给中国的国际声誉带来了多大损害，如果估算无形价值的话，也许他们贩运过去的东西赚的钱还没有他们给祖国人民丢的脸值钱。如果你搞任何消费电子产品想挤进商业环境不那么差的欧洲市场的话，你就会体会到90年代MADE IN CHINA遗毒对你的切身伤害）

二次声明：我绝对反对地域歧视，也绝对不搞地域歧视，我搞的是“实事求是”。但是就民间公共外交的角度来说，

·扎堆聚集于餐饮服务与批发零售贸易行业、

·总数不多、

·高学历层次的往来稀少——

以这样的侨民结构来分析的话，捷克能对中国人理解、赞赏并且支持，那才是稀罕事。

更别提中国现在除了外文局/外文出版社以外，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任何的出版社编辑出版过捷克语的出版物。查了一下好像除了治国理政有捷克文版的，就是几本四书之类的。最头大的是我看广外这样的专业外语院校，捷克语教研室竟然都没有博士，硕士就去教书了，那他培养的人怎么承担文化交流重任？

我敢说，50-60年前，有一批会金相分析会高等数学或者懂得汽车构造原理专业人士懂得捷克文。现在好像就剩学外语的了。我记得2015年某个著名的国际关系学界专家曾经就说过这个事情，找得到能交流的全都是学外语出身的，于是什么都交流不好，也没有对所在国的透彻观察，更是很难对百业千行贡献有价值的情报工作。

光脚不怕穿鞋的经贸关系

写这篇文章是我第一次查询中国和捷克的贸易往来。我虽然不做贸易研究，也不是政府工作人员（辞职多年了），如果按照我的兴趣的话，我只关注过乌克兰和欧盟的贸易对手分析，俄罗斯和中国，中国和印度（中美则不用查，日常新闻都能把你灌个饱，尤其是二阶段贸易协议的金额搞得大家都知道）。

捷克呢？你们谁关注过捷克？

今天关注了，吓了我一跳，捷克和中国的经贸关系完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中国提供非特异性的商品，进口部分捷克具有比较优势的特异性商品。2019年全年双边贸易额293亿美元，捷克逆差243亿美元。

假如捷克真的往台湾卖武器并且成功交易的话，就算中国把大使馆撤销降格成代办处，也打击不到捷克几根毛，倒是中国进口商和经销商会被迫采用转口贸易的方式进口商品满足自己要求，增加国内消费者负担。

下图是世界银行网站的贸易国别数据库，我们用的都是同一个：

捷克的出口分类贸易伙伴：

进口贸易伙伴：

出口不分类：

进口不分类：

数字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看，反正中国能提供的，土耳其和德国都能提供，中国全是出口的制成品、机电产品。换句话说他不从你这里进口他也能找得到搞转口贸易（不是香港）的涨价10%不到就能搞定。而捷克如果丢掉中国的市场的话，跟没事人一样。今年由于疫情导致的经济损失都已经大于捷克对中国出口额的很多倍。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这里面有很多机电产品根本不是中国人创造的产品，而是保税区内加工成的外国品牌产品。比如2019年河南的出口额（3754.6亿元）的一多半就来自郑州鸿富锦精密电子（这也是全中国出口额最高的企业，2019年出口额281亿美元，折合人民币2199.2亿，我在想，这得损失多少出口退税，何况还是免地租免基建费用的情况下）。

但我要说的重点其实是：中国和捷克不是国际贸易体系中同一个生态位的竞争者，因此完全说不上深仇大恨。而且两国历史上无冤无仇（奥匈帝国参加八国联军勉强算一个？），甚至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完全不存在关系一路走下坡路的必然性。

似乎我国很难让捷克付出任何实质性的代价。哪怕举个不可能出现的极端例子——全面贸易封锁，对其也是无效的。因为捷克是欧洲单一关税同盟的成员，进不了捷克可以进德国法国。捷克不仅到现在没有因为其政治人物的举动付出任何代价，反而正在积极支持欧盟对中国的铝制品加征48%的临时性关税。

源远流长的“看不顺眼”

捷克在中苏翻脸后站队苏联，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不过中国一直进口太脱拉汽车，所以普通老百姓可能觉得捷克没差存在感。今天写这篇文章搜了一下政府公报数据库，你们自己看：

短短两页，21个条目，去掉缔结条约和访问汇报以外，负面五条，正面一条。

就这关系层次，加上90年代倒腾点那种小商品造成的恶劣影响，要扭转关系，谈何容易。

总结一下

A.交流障碍的存在使得国内有意无意忽视捷克政坛和民意。懂捷克语的人就很少，那边发什么没人关注。所以有时候你觉得捷克怎么老干这种事，现在都开始卖武器了。其实背后可能人家一直就在走钢丝，只是中国多数人不关注。有时候做领事工作的人认为自己专业性很强，忽视公共外交的一些方面，外事纪律也不允许和普通老百姓交流更多的事情。同时很多时候我们的贸易关系和贸易结构以及文化交往的程度导致了我们不可能过度关注捷克的事情，市场经济条件下就越来越没有人重视这个事情。

B.交往渠道的贫乏导致无法主动构建中国的形象。我没有能力现在在捷克做个调查，但我举一个例子，如果你在Youtube上用英文搜“Chinese aid to Africa”的话，我试了一次，搜出来的英文节目里面只有一个是DW（德国之声 Deutsche Welle）非洲台组织的街头讨论，鼓噪民众讨论中国对非洲援助的好处或坏处（不用想你就知道偏重于后者），剩下的全都是新华社，CGTN以及其他中国媒体的报道。多年前曾经在Youtube上回复一个台湾人，这个台湾人说中国人“不像我们台湾人”“脑中只知道赚钱”“丝毫不帮助当地人”（不像台湾的几个三脚猫“农业专家”搞了几亩地的示范田买了点农资帮助马拉维当地人）等等。我就写了很长的一段话回答他。我说中国有这么多常年驻扎的医疗队还有这么多是援建项目，根本就不是贷款项目，更不是商业贷款项目，你们帮那点跟我们是没法比的。并且我们家就有人当过援助非洲专家在那边住了几个月。其实这种事情别人不知道你就要想方设法让别人知道，如果捷克人眼里的中国人都是那些“青田华商”的话，无论左派右派什么党什么派上台们都不会发自内心对华友好。况且，中国和捷克的关系，一直就没好到过哪里。

那么如果我们的信息过不去，西文社会对中国形象的构建就会完全依赖转述的二手信息。而这其中，不乏各种流言。在过去的15年中，有一些流言（比如从头到尾全凭一张嘴的“活摘人体器官”）已经登堂入室，接近于获得了“真理”的地位，甚至影响到中国一些领域专家参与国际会议（加拿大有人专门做了第三方独立研究结论是“子虚乌有”，结果是该课题组被学术界排挤，就连去年的王立强事件，澳大利亚政府中没人真的把它当一回事，明知道是ABC邓媒体搞得他们骑虎难下，情报机关的结论却依然是“他可能只是外围低阶的人员”）。

C.我们的政界与学界自己对捷克不够重视。其实在2010年欧债危机之后，南欧的虚假繁荣迅速退潮，东欧依靠良好的教育、相对充沛的人力资源和比较稳定的政治局势与几乎不落后的基础设施，尤其是德国周边的国家，与之融为一体获得了较快的发展，并且未来前景一片光明。而且捷克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经济发展水平与一般OECD国家相比丝毫不逊色。像捷克这种能自己造涡轮风扇发动机和超音速飞机的工业强国，更应该获得中国的重视，如果政府和学界对其不够重视，今后这种恼人的突然袭击还会像晕车一样时时刻刻“恶心”到中国人头上。既然有了一带一路倡议，奠定了发展中欧关系的基调，这样一个重要的欧陆国家是不能长期游离在中国大众视野之外的。如果有了重视（实打实的重视，而不是某一些三流省属或者省部共建高校动不动搞一个“XXX研究中心”骗两次旅游机票酒店钱写两篇不带数字拼拼贴贴的所谓考察报告——甚至都不自己之执笔而是外包出去——那种就不能叫“重视”），那么接下来就好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

D.树立良好的自身文化形象是我国在中东欧国家交往中显而易见的短板。就最近爆出来的台湾在捷克的公关网络来看，台湾相关政团群团做得也很弱智，但是起码他们在做这件事。反观我们自己，真的是马放南山。2012年捷克参议员才诞生了捷中友好小组。我们这么大个国家，捷克第二大贸易伙伴，竟然到了2012年才有个友好议员团，简直不可思议。我查了一圈，好像侨团之外也就只有一个捷中国际文化交流协会勉强算affiliated，然而他们贡献的产品都是翻译四书五经道德经这些。不是说传统文化的核心典籍不应该被介绍给当地人，这当然是文化交流，只是这样的文化交流毕竟曲高和寡，而且难免不会沦为看面子相互捧场，实际上坐穿冷板凳的交流项目。涉及工业技术与日常生活方面，不放想一下接客人可以接触到什么样的中国产品，对中国又产生什么样的印象？

这世界上有个真理，当你的科技与工业实力不会让别人觉得酷的时候，没有人会以一种猎奇以外的心态去欣赏你的文化。日本也是输出了30年的电气与机械产品之后才输出文化产品的。我十分希望中国将来在中东欧国家能树立制造业强国或者一个现代化国家的形象。

去年9月17日运抵捷克的株机“天狼星（Sirius）”新型电动车组

（图： LEO Express，许可公共传媒领域使用）

习总书记在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指出“我们要深入分析世界转型过渡期国际形势的演变规律，准确把握历史交汇期我国外部环境的基本特征，统筹谋划和推进对外工作。”对于捷克共和国这样的交往对象，以及历史上对华关系中出现的波折，统筹谋划是绝对必要的。疫情席卷全球之后，世界大势风云诡谲，但变幻之中永远有规律可循，如果能贯彻这样的思想，外事部门是可以盘活一些困难复杂的工作的。这其中就包括了这样的反击任务。

几点“多余的”建议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碰上这么个光脚不怕穿鞋的交往对象，还是要搞明白你为什么要发展对他的关系，分析怎么搞好关系，找对合适的途径。

对于我国来说，所有对小国的交往，尤其是官方协助或者组织的民间公共外交都可以说是花小钱办大事，因为对方国家小，所以我们通过有限资源的投入就能在对面获得广泛传播效果与覆盖面。像捷克这样的国家，是不是应该考虑邀请各行各业的人来中国多访问交流。

举个例子，比如交响乐团来，在中国大中小城市到处搞搞演出，商业演出商业售票，每一处都搞几十上百个音乐发烧友济济一堂，对于国家来说就是协调票务和剧场/音乐厅管理方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不大国家来说，来了五六个顶尖乐团转了一圈，那么回去整个音乐界就都知道中国是什么样了。而且喜欢古典音乐的人，如果以谢绝小童的方式过滤掉那些“早教家长”的话，普遍具有比较好的文化修养，也会给我国的国际形象在交往中加分。

所有的公共外交都需要灵活的公共外交团体。就我个人的经历经验和我对外事部门的了解来看，开展公共外交喊了四五年了，外事工作会议上也把这点当成了重点来抓，但是落实效果，不客气的说很惨。一方面地方外办的职能和自己能调动的资源就妨碍了公共外交工作落地的效率，另一方面我国现行的一些管理制度把这些事务在细节上都拆给了文化、教育、医疗、各个企事业单位和外办/接待办等等部门，不仅无法形成一个统一的构思（兴办文化节等行政主官督导协调的除外），而且受制于组织人事制度的一些特点，无法利用和调动民间资源，并且在绩效考核上也很难把“喜欢这一口的人所要的东西”和“领导要我干的事情”协调起来。

如果公共外交都依靠中央级别和广州上海的地方团体来搞的话，那么肯定是走不远的。中国现在有这么多大城市，但是如果你比一下国际航线的数量就会发现，许多美国二线城市通达世界各地的直达航班数量都要多于中国机场吞吐量头15名城市的国际航线数量。一方面这与我国的经济结构和对外经贸文化交流的结构特点是有关的，可是另外一个方面充分说明了我国广大的普通人，在国际社会上是没有任何交流占位的。

政府间关系需要灵活处理。虽然外交无小事，但是有些外交文告还是应该灵活处理。习总书记在2018年外事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把握国际形势要树立正确的历史观、大局观、角色观。”

公共外交之外，更需要考虑对存在不同文化、不同历史经历和民族集体记忆的不同社会提出缜密研究后的外交工作方针。这也是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习总书记的要求。比如对于捷克来说，其对中国人对台湾问题的共同理解可能并不具备足够的同理心。须知1993年，捷克斯洛伐克还是一个国家。到现在，出生在1990年之前的我都总是习惯于说“捷克斯洛伐克”，虽然知道这是两个国家。就其历史来看，从多民族的奥匈帝国中，作为其核心的工业区独立出来，一方面摩拉维亚和波西米亚、西里西亚地区收到德语文明的影响比较深，神圣罗马帝国时代和哈布斯堡王朝时代一直和中欧混在一起，另一方面作为斯拉夫民族的一部分，文化上又有东欧的特性，混杂着多个民族，从独立以来分分合合边界变了又变，很难说捷克是否算一个主流的民族国家。这样的国民文化使得捷克许多人可能根本不会也不太可能理解中国普通政治人物和民众对于国家统一目标作为自身文化价值一部分的追求。

那么在看待捷克有关政府机构、议会议员团体或个人以及其他政界商界人物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不仅要坚守主权与国家利益的底线，更希望有关部门能统筹全局，把握形势，冷静分析，并且有所作为。

对于一些擦边球行为，我建议应该充分以“行为艺术”的方式作出得体、有足够的反向攻击性且展示大国风度的宣告。如果高阶官员以答记者问的形式，比如就这次其访台，讽刺挖苦诸如“他应该来中国的土地上学习中国的抗疫经验”，或者以藐视、轻蔑的态度对待其放任行径，再就是可以其政治主张予以发挥。

对于议会这样的国家立法机关而非行政当局人物进行的不代表官方，但是在任上进行的活动，我国的国际关系学界和外交学界，应当着重从各个方面从外事礼宾和对外交往内涵、党派政治等多个角度进行详尽分析，给外事部门和决策部门提供重要的决策参考。

此外，外事工作与外宣工作都是需要极度细心的事情。有些传说和传闻针对所在国的大使的一些公函，给我国的形象确实带来的负面影响。对外交往虽然传统上不是统战工作的组成部分，但是中国共产党夺取政权建立社会主义国家的征途中总结出来的三大法宝和三大作风同样是外事工作中可以循例的有效指导。捷克参议长访台之前在新闻媒体上流出的一些对我国形象非常不利的言论及其上任的一些言辞，我国相关部门人员是否应该积极考虑予以化解？

当然我们要对我国政治立场坚定业务水平纯熟的外交官队伍给与充分的信任。只是常言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对于一些敌对势力的推波助澜，不可不防不可不破。如果要破，就要讲究方式方法，什么样的行文对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时候发出，这些事情肯定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但是一篇好的文告，其效果确实是可以在这个中外交往联系日益密切，内循环和外循环相互促进的关键历史机遇期惠及国内千家万户的。

有时候外事与外宣工作，还是需要更加细心一点。比如如果是我来做这个网站的话，欧洲华文传媒协会，我绝对不会让这个网站有北京的ICP备案。宁可给领导打100次报告，这个网站也一定要布设在境外服务器上。倒不是说在中国就不行，也不是说做事一定要“偷鸡摸狗”。就影响而言，既然是欧洲的传媒组织，当然应该有一个欧洲网站。因为我们也用一样的理由讽刺过那个“叙利亚民防组织”（俗称白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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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ttp://news.cctv.com/2017/11/26/ARTICKkPfTIZnkd60RV3ywCg171126.shtml

[2]http://inews.ifeng.com/yidian/46040011/news.shtml?ch=ref_zbs_ydzx_news

“捷克华侨华人总数约5000多人，侨社规模在中东欧国家中并不突出，却有其一些发展特点。其一，捷克华侨华人原籍高度集中于浙江省，尤其青田县占绝对优势，青田籍华侨人数将近4000人。新移民侨乡如浙江温州和福建福清分布并不太多，北方籍贯者更是少见。籍贯集中的特点使捷克侨社在产业集聚、信息分享、资金流动等方面具有优势，华人社区非常团结。其二，欧洲的中国新移民多是以小商品零售和批发等行业立足，至今贸易业也占有显着份额，但捷克的青田籍移民却另辟蹊径发展高端餐饮业，形成高档化、品牌化、规模化、连锁化的经营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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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口罩事件的一个参考链接（本来我只知道前半段，后半段免费发口罩和交会费的我还真的是搜到这个才知道）： 

https://zhuanlan.zhihu.com/p/115164890

进出口贸易查询入口：

http://wits.worldbank.org/visualization/detailed-country-analysis-visualization.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