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勾拳——宿北战役的制胜点与转折点(二)

二、鲁南、涟水还是沭阳?

华中因地形关系,呈南北狭长之势,一旦被国民党军切断与山东的联系,前有大江,东临大海,大兵团作战极受限制。国民党方面对此并非熟视无睹,亦认为:“(江北地区)因地区内河道沼泽较多,陆上交通甚受限制,故不利于国军部队之机动。反之,匪军因轻装而限制较小,更可藉河汊、村舍之隐蔽,行动便捷自由,有利于其游击性之运动战。但如国军以大军由西方或北方投入,依东南两方之天然地障,亦有利于国军之捕歼匪军”。[1]但由于国民党政府受当时国共谈判政治形势的制约,又急于解决紧邻京畿之苏北共军的威胁,战略上采取逐步推进、分区蚕食的方针,故此虽然夺占了部分城镇,但始终未能“捕歼”到共军主力。

蒋介石于12月初单方面召开“国民代表大会”,标志国共谈判正式破裂。在破除了前一阶段政治上的限制之后,国民党军的军事行动规模也扩大了。12月7日,徐州绥署下达作战命令,以“迅速击溃奸匪陈毅部主力于陇东(按:指陇海路以东)以南地区,再向鲁南追歼其残余”为目的,将攻击的蒋军部队区分为盐阜兵团(司令官欧震,受一绥区李默庵指挥)、淮涟兵团(李延年)、宿新兵团(司令官胡琏,受绥署副主任吴奇伟指挥)、峄临兵团(冯治安),规定由12月12、13日开始,分别从各个方向展开攻击,“决先攻占阜宁、南新安镇、涟水、沭阳、北新安镇、兰陵镇、傅山口、向城各要点,以利尔后之进剿”。

其中,宿新兵团由整11师(含第11旅、第18旅、第118旅、重炮兵第13团、工兵第15团【欠两营】)、整69师(含第60旅、第41旅、预3旅、工兵第5团)组成,其任务为:

“【寅】宿新兵团:

一、整十一师,于十二月十三日由曹家集附近地区向沭阳进剿;十五日,攻占韩集、姚唐子;十六日,攻占耿圩集、刘庄;十七日攻占前沭河西岸桓庄与张圩之线;十九日,攻占沭阳城;俟预三旅接替沭阳城防后,即经庙头镇、阴平、高流,向徐塘车站一带溃逃之匪追剿。

二、整六十九师,于十二月十三日由玻璃厂及瑶湾镇(按:应为窑湾镇)西岸各附近地区向西新安镇(按:据吴奇伟发布的作字第七号令,此处写作北新安镇,均是指陇海线上之新安镇。盖因淮北另有一新安镇,在沭阳以西,运盐河与南六塘河交界处,为相区别而以“西”或“北”新安镇以名之)进剿;十五日,攻占嶂山镇、新店子、李圩子;十六日攻占乔北镇、陈子岗、堰头镇;十七日攻占龙泉沟、小冲子、港头;十八日攻占西新安镇、瓦窑车站;尔后即以四十一旅任新安镇之守备,主力(含预三旅)即向高流、阴平、庙头镇一带进剿,并以预三旅接替沭阳城防。尔后该师即任宿迁、沭阳、新安镇间地区残匪之清剿。”[2]

整69师于12月12日到达攻击位置,13日开始发起进攻,14日整41旅攻达邵店,整60旅攻达东西安仁集之线,预3旅攻达峰山、嶂山之线,同日师部进驻人和圩附近,并派出一部向叶海子、乔北镇威力搜索,以配合整11师沭阳方向作战。

整11师于12月13日夜间在运河东岸顺和集召开了作战会议,由胡琏主持,参与者有各旅长、团长和师直属部队长等,会议决定整11师:

“1、骑兵大队于明(十四)日,向来龙庵——沭阳方向搜索前进。

2、十八旅为右纵队,沿宿迁——沭阳公路前进,特须注意右侧方之搜索警戒,并与一一八旅密切联系。

3、一一八旅为左纵队,沿沂河东侧向沭阳方向前进,须注意来龙庵方面之搜索,如有共军占据时,即行攻击而占领之。与左侧整六十九师之部队确取联络。

4、十一旅先至井儿头附近集结待命,特须注意对东北方向之搜索警戒。

5、师司令部及直属部队,跟随十八旅之后,前进至曹家集附近。

6、左右纵队开始前进时间为明(十四)日0700。”[3]

虽然国民党高层对军事解决的前景非常乐观,但具体到如何规划与执行,则懵然无知,缺乏全盘战略的部署与规划,以致后来亦不得不承认:“绥靖作战期间之史料,均未载明对绥靖作战之全般战略构想”。[4]而“当时徐州绥署之战略观念(构想),系以扩大占领地域为目的(渐及于规复苏北打通必要交通线),故平均使用兵力,同时向多方面发展。因之,既无歼灭匪军之意图,亦无捕歼匪军之方案及部署”。[5]徐州绥署将主力兵团分成四个方向,按照每个方向两至三个整编师,以分进合击的方式实施其战略意图,由于进剿范围广,四路兵团之间空隙很大,便于对方各个击破。尤其是其宿新兵团和淮涟兵团之间,本来靠不大积极的桂系第7军维持两方联系就已经够呛了,更由于徐州绥署着眼点盯在上次失利的涟水方向,令7军配合整74师作战,使得这两个兵团之间的间隙更大。更糟糕的是,即使在一路之内,兵力也未能集中。宿新兵团由两个整编师组成,按照绥署作字第7号命令,分别向新安镇和沭阳进击,分任东、北两个方向的作战,这样的作战计划显然存在着极大的漏洞。

蒋介石1947年6月6日在军官训练团第三期研究班讲评中强调:“去年年底第十一师调到徐州方面来时,我以为是用于攻略新安镇,却万万想不到会用于宿迁方面的”,“我们只有两师的兵力,无论向哪一个目标,都只能成一路前进,决不能同时攻击两个目标,使兵力分散,暴露弱点,予敌以可乘之机。这是我们高级指挥官战略部署的错误,战略的错误是不能以战术来补救的”。[6]这虽然不无“事后诸葛亮”之嫌,却也道出此役国民党军兵力部署分散的弱点。

更加致命的是,按照绥署原定的作战计划,整69师应以主力(第41旅、第60旅)分别经嶂山镇、乔北镇及新店子、陈子冈、小冲子向新安镇进剿,而预3旅则由窑湾镇经堰头镇向新安镇西北方向攻击。因为地理上的关系,如果按此案执行,预3旅和整69师主力之间隔了一个骆马湖,成为一支孤军。胡琏也许是看到这一点,同时也是从私心出发,希望整69师能掩护其向沭阳突击的侧背,所以在12月11日和戴之奇商讨作战部署时表示对绥署作战计划不满,认为两路空隙太大,如果敌人从中央插入,两师的侧背都将受到很大的威胁,建议戴之奇将预3旅用于晓店子方面,置重点于右。戴之奇考虑按照胡琏的建议,则全军靠近整11师可以沾点光,认为整11师装备好战斗力强,向其靠拢,正可以相互支援,遂表示同意。戴的副师长饶少伟倒是看出来了,私下对戴说,胡琏的目的只是要整69师掩护其左侧背安全,可是整69师重点置右,一旦峰山、晓店子有失,则全军侧背均受威胁,但饶的意见戴之奇并未采纳。[7]于是,宿新兵团的实际作战行动和绥署作战计划“甚相径庭”,全军对井儿头、晓店子以西毫不戒备。实战中,华东野战军的“右勾拳”,1纵和8师主力,正是从该方向楔入,将整69师与整11师以及预3旅分割开的。

虽然中共中央军委获得密息称薛岳调整11师赴徐州,其目的是用于攻涟水、沭阳或攻鲁南,并于11月12日通报了晋冀鲁豫和华东军事领导人,要求刘邓陈粟等严密注意整11师动向,[8]但在华东,由于宿迁一路敌军尚未采取动作,陈毅、粟裕的主要关注点仍分别集中在鲁南和苏北。

陈毅和山东军区领导人一度计划集中兵力在鲁南作战。11月1日,陈毅和黎玉等发了一份长电给中央,该电分析国民党军在华东战场共23个军(或整编师),计淮北6个、鲁南5个、苏中6个、胶济线6个(此外还有津浦线上的吴化文部);几个月来占我华东县城40余座,守备延长,进攻兵力只能抽出10个军(鲁南3个、淮北3个、胶济4个),“第二期敌深入我区作战,其战法有所改变,即放弃找我主力决战的方针,大胆挺进,避实击虚,而企图避免有生力量的损失,求得多占地区,使我兵粮来源少,造成我大兵团作战之困难,目前在政治上亦虚张声势。这恰与我相反,即我方不惜撤出某些地区,以采取歼灭其有生力量,扩大我之有生力量。故地区得失与有生力量之消长成为敌我斗争之核心”,“敌采取避实击虚办法收效甚大,使我主力疲于奔命,敌进攻某地,主力赶到变成消耗战”,“如仅山野全回鲁,临沂亦难长期确保。华野留淮海,则盐城、兴化等地在两个月内也难保持”。因此,陈毅提出今后作战意见:“目前分散迎敌不足以制服敌避实击虚狡计”,“故目前应决心留部队坚持华中局面,坚决集中王陶师、韦师配合八师、一纵、鲁南部队约十万人,以一个月时间彻底粉碎鲁南之敌,消灭他三个军到四个军,则全局可以改观”,该方案“九月底十月初比较难执行,因华野棉衣未解决,后方及地武未部署,但此时执行亦要忍痛暂放弃一面,留皮旅、五旅、九纵在涟水,仍可迟滞敌之前进”,“上述方针仍是执行中央集中兵力的原则,但需要统一认识”。[9]不过,毛泽东此前就认定鲁南敌之进攻系“调虎离山”之计,“以便先解决苏北”,“我们切不可上当”,[10]对陈毅的主张未置可否。

山野于11月上旬发动了台枣路反击战,此战的目标是调整部署中的敌整77师,未能获得预期的战果,主要原因在于兵力不足。据叶飞回忆,11日8师攻击敌整77师,已经追至运河边,包围了敌两个团,要求1纵增援一个旅;而1纵则因为要阻击整26师和快速纵队的进攻,根本抽不出兵力来(此前1纵因连续打阻击战,兵力消耗较大,刚刚缩编)。眼看到手的两个团,就是缺一个旅而吃不掉。陈毅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这一大好战机。[11]陈毅于14日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及张鼎丞、邓子恢等,再次提出:“此次灰真两日鲁南台枣路作战虽取得胜利,但仅是被伤与击溃敌人,不能乘胜开展歼灭战的主要原因仍是兵力不足”,“目前华中我集结兵力有四十四个主力团(山野在内),暂在华中无大仗可打,如能乘此机会将山野二纵、七师共四个旅或三个旅调转鲁南,迅速歼灭廿六师、七七师全部,再以主力沿运河转向淮北作战,则可转变战局”,“否则,鲁南形成长期对峙消耗局面,主力亦受牵制,将来敌人再增兵徐海对进,则于我不利”。[12]

15日邓子恢、曾山、谭震林致电张云逸、黎玉、舒同并陈毅、陈士榘等,坚决反对陈毅的主张,认为:“鲁南兵力不足是一个事实,但战争的重心仍在华中”,“如果二纵、七师北调即是平分兵力的办法,实为不利。只能确定那个是主要方向,不应平分兵力”,并“希望军部不要再度变更战略,勿使主力疲于奔命”。[13]

陈士榘在回忆中写道:“苏北、鲁南两个地区的敌人都很猖狂,我军在两个地区部队作战都很艰苦,都感到兵力不足。所以华中的同志不同意将第二纵、第七师调往鲁南作战;山东军区的同志也不愿意将第一纵、第八师、鲁南警备旅等部队调往陇海路南作战,这种心情是很可以理解的”。[14]

华中野战军在盐南反击作战获胜之后,粟裕于12月2日致电陈毅、陈士榘及中央,称“为粉碎李默庵之进攻,已令一师全部及十纵之三十旅、皮旅兼程南下,均限四号赶到盐城,求得连续歼灭该顽之二三个团之目的”,“七师除以一个旅担任钳制桂顽外,另一个旅作为机动兵力;九纵完全担任钳制宿迁之敌,并固守沭阳”,“陇海路上之照顾请鲁南给以帮助”。[15]

12月3日陈毅、陈士榘复电仅勉强表示同意,未对山野主力南下明确表态,一方面认为“仅留九纵在宿迁沭阳之线,则陇海东段防守兵力实感不足,我鲁南部队自应就可能南下增援”,但同时又指出“应估计到鲁南之敌可能出击以配合南线”,因而建议“我方对策华野应以争取再歼两李部队为方针并兼顾沭阳地区,我鲁南部队力争能歼击鲁南出击之敌,并能适时南援陇海路、新安之线,赶援沭阳但恐来不及,故该方后勤等【应】有应付准备,因鲁南之敌动向未明前是不宜轻易转移的”,为此要求“我九纵及覃健部队应负责迟滞敌人五天至十天,则局势可无大妨碍”。[16]虽然该电是基于“现淮北敌方现有兵力不多仅孙良诚、六九师、预三旅,进击力量小”这一判断,留下了“如徐州敌人新增,则情况尚有变化”这样的余地,但本质上仍是一个分兵作战的计划。

次日,华中野战军致电山野,提出由粟裕率第1师等部队南下歼击东台向盐城之敌,以2纵、6师等歼灭由两淮向涟水进攻之敌,9纵负责阻击由宿迁进攻沭阳之敌,建议陈毅调第1纵队和滨海警备旅南援以确保沭宿公路。[17]12月6日酉时,粟裕单独致电华中分局及陈毅,分析了华中目前战局,认为“各路敌人之目的,均图攻占盐阜,以结束其苏北战事。如让任何一路敌人之计划实现,则华中局势又趋险恶,且失去苏中大批粮食兵源,将迫使我军无法作战,苏中亦难坚持。因此,我们必须分路迎敌”,对于调1师北上,粟裕明确反对:“一师必须在此求得二仗胜利之后,再行考虑北调”,“在此期间,九纵应以全力对付可能由宿迁东犯沭阳之敌,如不能击破敌之进攻,则以全力扼守沭阳,以待主力来援”。[18]

由于粟裕坚持“分路迎敌”,宿沭间仅靠9纵担任阻击任务又不足以退敌,陈毅改变了原来的想法,决心如果南下,则集中山野所有主力行动,避免重蹈兵力分散的覆辙。在5日的复电中,陈毅提出:“如鲁南之敌不动,宿迁之敌先攻沭阳,我可集中一纵、八师、滨海警备旅全部南下参战”,“如鲁南敌先行动,或与宿迁敌同时动作,我则先歼鲁南东犯之敌,再转移兵力南下,歼宿迁东犯之敌”,但要求“九纵需负责在宿沭间至少阻敌五天时间,我才能赶至”。[19]当天山野下发的“目前战斗准备工作指示”亦称:“野战军有巩固鲁南,相机打开鲁南战局,与兼顾陇海,增援华中之作战任务”,并计划:“如峄枣之敌不做大举东犯,而宿迁陇海之敌首先东犯新安、沭阳时,我则留十师坚持万村、兰陵、向城、卞庄、长城地区,监视峄枣线之敌,主力南援华中”。[20]该计划虽然明确了集中作战的思想与部署,但山野南援在宿沭间歼敌之前提条件是9纵单独阻敌五天以上。然而,由宿迁沿宿沭公路到沭阳的距离仅约40多公里,大致在步兵一至两日行程之内,就地形来说,也没有很合适的阻击地点,单靠9纵要完成这一任务的难度很大。

12月6日,陈毅获得密息,得知国民党军整11师将开宿迁配合整69师进击沭阳,经过缜密的思考,陈毅给中共中央发电,提出四个作战方案:“(1)我军各路就地迎敌,则沭阳一路难以阻敌;(2)华野分担对东台两淮出击之敌作战,而以山野兼顾宿沭、鲁南两地。如是至少留三个团在鲁南阻敌,而以十二个团南下打十一师等部,估计该敌出击有三个旅至七个旅,欲根本歼灭此敌似难,如是则沭阳仍有陷落之危;(3)集中一纵、八师、二师、六师等部,首先歼击十一师于沭阳附近,箝制其他三路;(4)不怕沭阳被占,各部就现地待机,看明敌情再动”,在这几个方案中,陈毅的倾向性非常明确,即“我们意见以集中力量确保沭阳、歼击十一师之一路为最好”。[21]这是宿北战役最初的决心和蓝本。

7日,陈毅、张云逸、陈士榘联名致电张鼎丞、邓子恢、粟裕、谭震林等,通报敌新攻势已经探明,“十一师有于三日到徐州息”,判断“十一师增宿迁后将为东犯沭阳主要之一路(可集中五个至六个旅)”,决心“如宿迁敌人东犯沭阳确已出动,山野拟集中叶纵、八师、警旅全力南援,担任由北向南配合华野全力由东南向西北歼灭该路敌人,尔后再看情况回击鲁南东犯敌人。如此,华野主力(一、二、六、七师)应集结涟水附近适当机动位置,山野(叶纵、八师、警旅)集结于陇海路北沂河沿岸机动位置,便于以三天行程内赶上进入战斗,同时均可以照顾两面情况(涟水与沭阳、鲁南与沭阳)和不致过早暴露我之企图,使敌不进。不然,仅一纵南去不能解决问题,又陷于分散平分兵力成把口态势”。[22]


[1]【台】国防部史政编译局编印:《国民革命军战役史第五部——戡乱》(第三册),1989年。第99页。

[2] 谢声溢等编:《绥靖纪实》,1947年。第66-74页。另参见:“徐州绥靖公署副主任吴奇伟作战命令”,《宿北大战》,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年。第118-119页。

[3]【台】国防部军务局史政处编印:《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十八军军史》,1998年。第131-132页。

[4]【台】国防部史政编译局编印:《国民革命军战役史第五部——戡乱》(第一册),1989年。第306页。

[5]【台】国防部史政编译局编印:《国民革命军战役史第五部——戡乱》(第三册),1989年。第64页。

[6]“仁和墟与孟良崮两次战役之讲评及其教训”,【台】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卷二十二》,1984年。第163页。

[7] 饶少伟:“整编六十九师在宿北战役被歼经过”,《文史资料存稿选编:全面内战(上)》,中国文史出版社,2002年。第458页。

[8] 中共江苏省委党史工作办公室编:《粟裕年谱》,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第201页。

[9]《张云逸传》编写组、海南省档案馆合编:《张云逸年谱》,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2年。第302-303页。

[10]《毛泽东军事文集(第三卷)》,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第537页。

[11]《叶飞回忆录》,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8年。第382-383页。

[12]《张云逸传》编写组、海南省档案馆合编:《张云逸年谱》,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2年。第307页。

[13]《张云逸传》编写组、海南省档案馆合编:《张云逸年谱》,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12年。第307页。

[14] 陈士榘:《内线还击 驰骋华东——忆解放战争第一年的华东战场(征求意见稿)》,1985年5月。第35页。

[15] 粟裕文选编辑组:《粟裕文选(第二卷)》,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192-193页。

[16] 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战史编审委员会编辑室编印:《宿北鲁南战役——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战史资料选编》,1963年2月。第1-2页。

[17] 中共江苏省委党史工作办公室编:《粟裕年谱》,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第204页。

[18] 粟裕文选编辑组:《粟裕文选(第二卷)》,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194-195页。

[19] 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战史编审委员会编辑室编印:《宿北鲁南战役——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战史资料选编》,1963年2月。第2页。

[20] 三野:“宿北战役作战命令”(1946年12月)。

[21] 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战史编审委员会编辑室编印:《宿北鲁南战役——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战史资料选编》,1963年2月。第2-3页。

[22] 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战史编审委员会编辑室编印:《宿北鲁南战役——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战史资料选编》,1963年2月。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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