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入关:在百年大变局之下,对中国人追求美好未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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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入关:在百年大变局之下,对中国人追求美好未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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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Pa

GAAS、智障、关宁锦社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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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是《关宁锦评论》的编辑部。我们不敢妄言代表“入关学”,但我们试图尽我们所能,表达我们对入关学的想法与情绪。

入关,这两个字写着简单,背后的含义更不复杂。那我们干脆就往最简单了说:什么是入关

入关是个直白得近乎简陋的比喻。我们就像身居东北苦寒之地的建州女真,而美国就像是烂到深处但却积威不灭的末代大明。我们想尽办法,想让秩序中央的“大明王朝”接纳我们,我们称臣、纳贡、折尽尊严。可在“大明”的眼中,我们却仍然是最顽冥不开的蛮夷,我们越是卑微,就越是低贱。我们越是示弱,就越是要面临大明的犁庭扫穴。我们越是委曲求全,就越是要面对严重的生存危机。我们有什么选择?入关!非图一族一国之荣华,实为五洲苍生之乞活!

入关不是一门学科,而是一种情绪,是一种愤怒,是一颗颗渴望生存、尊严与公平的心。“入关”的支持者,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和你有着共通喜怒哀乐的、参差多态的人;是一群愿意思考、愿意学习、愿意追求未来的人。

如果你觉得行,咱就往下说。


一. 入关不是什么?

让我们再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开始:

中国近在脚下,土耳其远在天边,为啥土耳其是近东,而中国是远东?中国作为概念里的远东,是谁强加给我们的?

我们发现,似乎现有的框架下,没办法找到合理的回答。

自中国的近代化以来,我们所面临的根本问题是什么?为什么我们在现有格局中,无法得到平等与尊重,而只是被审视、被鄙夷的对象?我们是谁,我们在哪,我们要向何处去?

这些问题,仅仅通过闭门造车的国内发展,而不改变族压迫族、国压迫国的世界格局,真的能够得到解决吗?如果不能,那怎么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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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土耳其是近东,而中国是远东?」

很惭愧,入关不是一门学问,只是一个口号。就像苹果的“不同凡想”、小米的“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或者谷歌的“不作恶”。口号的目标,不是精准表达;而是通过浅显易懂的词汇,让众多心中原本就带着朴素情感的我们有一个表达渠道。将来的“入关”或许真能拥有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成为“入关学”,但现在它并不是。

口号的产生是为了传播,而不是为了发论文。以审查论文的态度去审视口号,无异于缘木求鱼。传播是口号的目标,误解是口号的成人礼。没传播出去的口号,也没有被误解的价值。

所以“入关”,从来不等于认同旧社会传统王朝更替的逻辑,也不等于为任何历史事实翻案——它唯一的目标,就是希望受众能意识到:现在的世界格局还并不理想,而我们需要做出改变。


二. “关宁锦共识”:入关是什么?

一万个人眼中有一万个山海关,关宁锦评论的编辑们没有资格、并不打算、也不认为应该,将入关的概念这么快地固定下来。但我们想,任何一个对中华民族抱有朴素热爱的、对“入关”二字有所触动的普通人,都应当至少应有以下共识:

1. 中国人是人:中国人民作为全人类的一部分,拥有追求发展与现代化的权利;全世界七十亿人民和美国三亿人民一样,拥有追求福祉与尊严的权利。我们有权,也应当,与全人类一起,平等、自由、开放地生活在我们共同的地球上。

2. 有人不把我们当人:当前的世界秩序,本质上是一种全球化依附秩序,存在着事实上的不平等。这种全球化不是真正博爱的国际主义,更是在污名化许多后发国家对自己应有幸福的追求。

3. 中国人在被别人当人之前,自己要先站起来:中国和中国人,在世界格局和西方舆论中的不利地位和负面形象,不会因单纯的顺从而扭转,也不会因内部的无效竞争而改善。

4. 人一旦站起来,就要开始追求自由:这种不利地位和负面形象,能通过改革开放的推进与深化、通过中国自身的发展、通过让社会更加现代化、国民更加幸福而改善;会因世界格局的重塑而改变。

5. 没有能不能,只有该不该:改变形象,并不是最终的目标;我们唯一的目标,是努力建设和追求更美好的未来。认为入关不能达到目的,可以讨论;但认为我们应该放弃思考这样的问题,则是抛弃了基本的尊严。假装崇高是虚伪,害怕崇高是犬儒。

我们所说的“中国人”,包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性别,无论年龄,无论地域,无论贫富,无论职业,无论生活方式,无论健康与否——每一个人追求幸福与平等的权利,都值得尊重。

除此以外的部分,诸如“何时入关,如何入关,入关之后做什么”,在当下还并非入关学所考虑的核心问题。这是一万个人拥有一万个解释的,可以继续思考、继续实践的,也是值得我们每个人去为之积极探索的。用提出“入关”这个概念的山高县(嵩县)话说:谁行谁上,谁上都得先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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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行谁上,谁上都得先入关。」

三. 不要做东亚“立棍家”

“立棍”是个东北方言,意思是这块地盘我说了算。这个词主要出现在五年级下半学期之前的小学生口中,因为六年级之后就要忙活小升初了。

一些所谓“社会人”的小学生们希望把全年级当作自己的地盘,自己说了算。但实际上绝大部分同学都是在毕业十年二十年后的同学会上才第一次听说原来小学的时候还有人干过这事。

很多对“入关”的批判也是如此,在完全没有研究明白入关是什么的时候,借着自己半瓶子水的空想,竖了个靶子去攻击。有些人试图用方方式的帽子戏法儿给入关扣上批量生产的大帽子:fxs,小粉红、战狼;历史盲、姨学家、硕帝粉;极左、极右;给满清招魂、社会达尔文主义。

我们相信能把文章看到这的你,应该能意识到这些批判的荒谬。确实,在原教旨无政府主义者眼里,列宁都是极右的法西斯;在正统纳粹希特勒的眼里,罗斯福都可以算作极左翼的共产主义者。被两侧的极端者同时认为极端,只能说明我们足够正常。与其一一认真地回应两边的极端者们我们为何如此正常,不如先让他们自己互相掐一架。

这些批判就如五年级小学生,在地上立根儿棍子,然后对本年级宣称主权。他有自由这么干,但这么干,极度无聊,也没有必要。所以关宁锦评论的编辑汉洋,把这种批判称之为“立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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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立棍家,专业制作稻草人」


四. 幸福的现代化生活不是天然存在的

对于一个比喻而言,形象比准确更重要。比如“这狗真机灵,像个孩子似的!”并不是说狗真的达到了人的智力,而那些怒吠“你骗人,这狗不会说话!”的人,怕是真的没有狗的智力。

同样的道理,为什么我们需要“入关”这个比喻?不是因为它足够准确,而是因为它足够形象

它指出了:我们在物质上是不够富足的,在精神上是不被充分尊重的,在生存状况上是面临威胁的。如同龟缩在东北的苦寒之地,舍尽了尊严,却仍然有被扫荡、被劫掠的风险。

希望“立棍家”们,在进行得意洋洋的稻草人攻击之前,先好好想一想——我们所面临的外部威胁,消失了吗?我们内部还普遍存在的逆向民族主义,合理吗?我们希望在世界舞台上,追求平等与尊严,这种愿景有错吗?

在入关这个旗帜之下,“怎么入关”“入关以后该怎么做”只是次要的分歧。不论是左派还是右派,谁行谁上;不论是左派还是右派,谁上都得先“入关”。团结起来,应对外部威胁,追求幸福生活——这就是入关学的本质。究竟谁行?究竟谁上?这个问题,等活过这一波犁庭扫穴之后,再去研究,完全来得及。


五. 嵩县之后,人人都是嵩县

我们也希望入关是万能的,但可惜入关从来不是、也不应该是万能理论。每一个口号和理论背后都有其限制条件,入关的着眼方向,是今天中国人对自己的定位、与中国和世界的互动关系。入关,不能解决一切人的一部分问题,也不能解决一部分人的一切问题,更不能解决一切人的一切问题。但未来的入关学,必定能够解决相当一部分人的相当一部分问题。

中国并不完美,问题盘根错节。但我们没有必要去指责一名地质学家为何不去研究哥德巴赫猜想。毕竟,地质学家专司地质,而哥德巴赫猜想本就应当另有数学家去证明。故意把入关捧成“万能理论”,再去批判这个真空中的球形万能理论,这与小学六年级的“立棍家”又有什么区别?

很多人说入关这个口号下有很多不同的思路,由此得出结论入关是完全不严肃不值得讨论的乌合之众。可是难道一个人、一个声音、一个方向就是对的吗?第三帝国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入关创立自知乎用户山高县(嵩县)、山高县(嵩县)被封后发扬自曹丰泽,到现在有多种多样的参与者。这种多样性,恰恰说明了入关背后的强烈现实基础。我们要做的,不应该是一句“乌合之众”就对此进行无视,而应该去思考这背后每个人的观点。

入关本身超越左右,入关的支持者更是远远超越立场与身份。比如关宁锦评论的编辑们,有学习土木工程和经济的曹丰泽、有研究语言和语音学的 TairanoKaeru、有研习中国古建筑的可达,还有科技行业从业者汉洋。多种多样的参与者正是入关活力的来源。正如罗素所说:Diversity is essential to happiness。

一万个人的眼中,就有一万个入关学。我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全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全错。的确,我们是乌合之众,但正是这如雪球般越来越大的乌合之众,说明了入关学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而是早就积压在我们心中多年未曾一释的,热血与愤怒。不是我们被入关学吸引到了一起,而是我们老早就各自发现了入关学,而嵩县就是那个指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天真小孩,一举勾出了我们心中之怒。

嵩县之后,人人都是嵩县。

也许我们终将成为夕阳下的余晖,但在此之前,正午尚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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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们是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我们说:没有人是吃地沟油的命。

入关学还是个婴儿。一个新出生的婴儿有什么用呢?

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关宁锦评论的编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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