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真要援助中国一亿美元抗疫?露馅了!

环球时报

  近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宣布,美国政府将拨款1亿美元支持中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

  这则消息在经过美国驻华大使馆发布到中国国内后,立刻引起了中国网络上不少网民对于美国政府的称赞。一些人还以此抨击中国外交部之前对美国的表态“太小气”,说美国政府是中国人民真正的朋友。

  可就在今天美国国务院的一次记者会上,发言人却不慎说出了这1亿美元拨款的真相。

  不过,我们还是先来重温一下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和美国驻华大使馆等美国的政府机构,当时是怎么说那1亿美元的。

  如下图所示,这些美国政府部门刊登的蓬佩奥原话是:“我骄傲地宣布,从现有资金中再拨款1亿美元,支持中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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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也是蓬佩奥自己发布在他的英文推特账号上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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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直哥相信,任何有基本阅读和理解能力的人,在读了上述美国政府机构发布的蓬佩奥讲话,都会认为蓬佩奥这意思是:“美国政府要给中国拨款1亿美元,支援中国抗击疫情”。

  因此,在美国大使馆的微博下面,不少朴实的中国网民都在感谢美国的慷慨。一些网民还反过来抨击中方此前对美方的态度“小气”,甚至有人认为美国不该这么支援中国,因为“给了也会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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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今天美国国务院的记者会上,美国的副国务卿史蒂芬·比根(Stephen Biegun)等人,在谈及美国国务院2021财年的相关预算时,却不慎说出了这笔“支援中国的1亿美元”的真相。

  从美国国务院公布的比根发言视频,以及美国国务院官网上公布的相关预算文件来看,美国国务院拨给美国的“全球健康项目”用于“对抗传染病威胁”的预算,总共是4.65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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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4.65亿美元的项目之中,有一个名为“全球健康安全”的分支,其预算为1.15亿美金。美国国务院官方文件显示,这个1.15亿美元的项目,是用来预防和控制相关疫情,阻止其威胁到美国和全球。针对的疫情包括埃博拉、SARS、流感、瘟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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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美国国务院公布的比根关于这份预算的发言视频中,在3:09-3:32这个时间段可以清楚的听到比根说,他们公布的这个2021财年的预算中,包含了保护美国人在国内外不受传染性疾病侵害的预算,称这笔钱将增强美国预防、发现和对疫情做出反应的能力,并提到了埃博拉疫情以及目前正在发生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

  他的这些描述,都与上述美国2021财年国务院预算文件中,对那个1.15亿美元的“全球健康安全”的项目描述,是吻合的。

  然而,就像“全球健康安全”项目乃至其上一级的“全球健康项目”,都根本没有提到美国会“给中国拨款1亿美元”的内容一样,比根在其谈到新型冠状病毒时的讲话中,也没有提到美国“会给中国拨款1亿美元”的事情。实际上,他在讲话中透露的信息是,这些钱首先是用来增强美国预防疫情的能力,让美国和美国人免遭疫情的影响。其次是用于进行国际合作,防止多种传染性疾病的疫情在全球扩大的。其中,新型冠状病毒,只是被该项目关注众多疫情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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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后续的记者提问环节,有注意到这个诡异情况的记者,便向美国国务院的官员提出关于“给中国的1亿美元你们要怎么落实”的问题。

  而美国国务院的一位发言人更是“口无遮拦”地表示,除了已经给亚洲国家老挝提供了部分援助,他们对于这笔钱怎么落实“并没有什么细节”。

  他甚至还强调说,蓬佩奥说的那个用来对抗新型冠状病毒的1亿美元其实是一个“上限”数字,虽然中国是疫情中心,但还有很多其他国家也被影响,尤其是东南亚国家。所以,这名发言人表示,这笔钱会根据实际的情况和需求进行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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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事情就清楚了。蓬佩奥所说的“拨款1亿美元支持中国”的言论,往好听了说是夸大事实,往难听了说就是一句谎言。因为这1亿美元的实际用途,涵盖了很多领域、很多种疫情,以及很多国家,而且这笔钱优先照顾的,是美国自己的利益。

  其实,美国政府早在蓬佩奥抛出“拨款1亿美元支持中国”的大话时,就已经悄悄在他们的英文官方新闻稿中“找补”了。比如,在美国驻华大使馆于2月7日发布的一份英文新闻稿中,蓬佩奥的讲话内容就已经“变”为了美国政府宣布其“准备”从其“现有资金中”,拿出“最多”1亿美元,支持中国“以及其他受影响的国家”。

  而且,这份声明也直接点出了今天美国国务院发布的2021财年的预算文件中所提到的那个“全球卫生安全”项目,称他们的这一援助承诺是基于这个项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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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耿直哥并不认为美国人优先考虑美国的利益有什么问题,美国政府怎么计算他们的预算,该怎么使用他们的预算,也是他们国家自己的内政,我们中国人也根本管不着。同时,美国是否要给中国援助,也是美国自己的事情。中国人也不会没出息到去乞求美国的援金,只求他们作为世界第一大国,别落井下石就好。

  可是,身为堂堂美国国务卿的蓬佩奥,却对他们国家的政策张口就来,漫无边际的吹牛,说出“拨款1亿美元支持中国”这种根本就不属实的话,诈骗单纯朴实的中国网民,这就有点过分了。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在美国国务院发言人表示那“1亿美元”中有部分钱目前已经援助给了老挝后,一些亚洲的新闻媒体在报道此事时为了抓眼球,反而在标题中营造出了一种“美国拿1亿美元支援老挝”的感觉。尽管这些媒体在报道中也说明了这笔钱的实际用途不是只针对老挝,但这标题对比那1亿美元援助中国的前情,也确实别有一番讽刺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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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冠肺炎到“COVID-19”,世卫组织如何给新疾病取名?

界面新闻

500图片来源:世界卫生组织驻华代表处 

  记者 | 王磬

  2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赛宣布,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将正式被命名为“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

  其中,“CO”代表Corona(冠状),“VI”代表Virus(病毒),“D”代表Disease(疾病),“19”代表疾病发现的年份2019年。

  与此同时,由于引发该肺炎的冠状病毒与引发SARS的冠状病毒具有高度亲缘性,该病毒被命名为“SARS-CoV-2”。

  “拥有一个名字很重要,它可以防止人们使用其他不准确或带有污名化的名字。”谭德赛表示,“我们想要一个不影射任何地理位置、动物、个人或群体的名字。”

  这也是世卫组织自2015年发布新型传染病的命名指南之后首次使用该指南。谭德赛表示,“这次的实践也提供了一种标准范式,可供将来任何冠状病毒在起名时参考。”

  在此之前,新冠肺炎已经有不少“别名”:世卫组织曾暂时使用过“2019-nCov”、国家卫健委曾建议过“NCP”(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但被认为难记拗口、不易传播。民间及媒体上则流传着“野味肺炎”、“武汉肺炎”、“中国肺炎”等说法,这些又被批评有歧视之嫌。

  今年1月份的达沃斯论坛期间,国际防疫专家理查德·哈切特(Richard Hatchett)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就曾表示,将中国正在爆发的流行病称为“武汉肺炎”是不妥当的。在为特定疫情命名时,不应将任何特定的地区、国家或民族污名化。

  糟糕命名会带来污名化

  一种疾病的名字如果起得不合适,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后果。

  1980年代,艾滋病在发现之初,曾被称为“男同性恋相关免疫缺陷”(gay-related immune deficiency)。这加剧了对同性恋群体的歧视,遭到强烈反对后,才改为较为中性的“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AIDS)。

  2009年流行的H1N1,又被称为“猪流感”(swine flu)。埃及政府下令扑杀了国内的数十万头猪,并引发了多国对疫区国的猪肉贸易限制。

  2012年流行的中东呼吸症(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related coronavirus,MERS),由于最早在沙特阿拉伯出现,最开始的名字中就包含了沙特的缩写。沙特政府经过五个月的抗议,才终于把国名从该疾病的名字里除去,改为“中东呼吸症”。但这又引起了中东国家的抗议,认为该名字存在地域歧视,影响了本地区的贸易和旅游。后来,世卫组织也不得不发表声明称,他们不推荐使用“中东呼吸症”这个名字。

  用疾病首次出现的地方来命名该疾病,是一个常见的传统。

  例如,通过蚊虫叮咬致人感染的西尼罗河病毒,最早是1937年在西尼罗河地区的乌干达被发现。如人畜共通的传染病莱姆病,是1975年在美国康涅狄格州的旧莱姆镇发现。死亡率极高的埃博拉病毒,首次疫情爆发是1976年在非洲中部的埃博拉河畔。不过,1918年间爆发的大流感,尽管最早并不是在西班牙出现的,却仍然被称为西班牙大流感。

  最近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又常被媒体称为“武汉肺炎”、“中国病毒”,针对地域的歧视也频频发生。在中国,湖北人回乡的信息被泄露、流浪外省的武汉人住宿被拒绝。国际上,欧美国家已经发生了多起由于疫情而歧视华人的事例。

  这些疾病,将当地人与疾病带来的污名化永远捆绑在一起。学界开始对此有越来越多的讨论,给疾病起名字也因此具有了去污名化的政治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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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名字也需方便传播

  名字的另一个常见要求是:朗朗上口,易于传播。疾病的名字也不例外。

  在疾病的命名中,SARS(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常被认为是一个好的典范。一方面,该名字描述了该疾病的主要症状(Respiratory Syndrome)和严重程度(Severe Acute),也不涉及针对地域或人种的影射。另一方面,首字母缩写之后形成的新词简洁精悍,朗朗上口。类似的例子还有AIDS。

  新冠疫情之初,世卫组织曾建议使用2019-nCov(2019 novel coronavirus),但被不少媒体吐槽过于拗口。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健康安全中心助理教授克里斯汀·沃森(Crystal Watson)告诉BBC,“2019-nCov用起来一点也不方便。没有正式名称的危险是,人们就会开始使用诸如‘中国病毒’之类的术语。在社交媒体上,一旦一个名称流传开来,很快就会占据主导地位,并且很难收回。”

  那为什么不能直接使用“冠状病毒”(coronavirus)呢?这是因为,冠状病毒是一大类病毒的总称,它是指那些通过显微镜观察时有冠状尖峰的病毒。冠状病毒有很多种,SARS、MERS和普通感冒的病毒都属于冠状病毒。

  将该病毒称为“新型冠状病毒”(novel coronavirus)也不太合适,因为新旧是相对的。病毒始终在变异,如果该病毒继续变异成新的种类,恐怕就需要说成“新新型”了。

  COVID-19命名专家组成员、德州农工大学病毒学教授杰明·诺伊曼(Benjamin Neuman)对媒体表示,新名字需要能让人脱口而出,要避免使用生僻字词或艰深术语。

  老名字还能改回来吗?

  在世卫组织正式命名这次疾病的同时,对新病毒的命名则是由国际病毒分类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n Taxonomy of Viruses,ICTV)的冠状病毒研究组负责完成的。

  本次新冠病毒正式命名为SARS-CoV-2,而由SARS-CoV-2引发的疾病就是COVID-19。ICTV表示,他们希望在定义病毒名称后,不仅可以帮助公众了解该病毒,还能让研究人员因此节省时间处理名称上的混乱,以集中精力对抗病毒。

  2015年,世卫组织发布了新型人类传染病的命名指南。它收集了一些命名的优秀案例,并提供了指导建议。

  它不鼓励在疾病命名中使用地名、人名、动物、文化现象,以及“煽动过度恐惧”的术语(terms that incite undue fear),例如未知、死亡、致命、流行病等。

  它鼓励使用能够描述症状的词语,如呼吸道(respiratory)、海绵状(spongiform)、缺乏症(deficiency);描述受影响群体的词语,如青少年,儿童,父母;描述时程的词语,如急性、暂时性、严重性、季节性;还可以用任意标识符来补充说明(如,Alpha, beta, a, b, I, II, III, 1, 2, 3)。

  不过,由于新冠疫情已经爆发了有一段时间,此时改名能够取得多大效果仍然是个未知数,密歇根大学的医学史学家霍华德·马克尔(Howard Markel)对媒体表示,世卫组织对名字的使用几乎没有控制权。

  他补充说,“武汉肺炎”是一个非常吸睛的词汇,也没有双关语,直接了当。对普通大众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极具感染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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