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是文科的本质与第一导向因素
文前附注:本文的文科指所有文科,包括历史、政治、军事、文学、艺术、哲学、新闻学、管理学、广告营销学等等。此文是我反驳”中国文明属于人类文明边缘“一文的内容与后续评论/讨论的整理与完善补充(全都看过的可以不看)。之所以整理成新的一文,是因为我个人觉得这很重要——直击中国文科自明朝以来的衰落与”无用“之根源。
我说过“历史是西方文科作假的重灾区”。而西方在历史学中曲解、作假、塑造西方话语权与西方地位的两大手法就是“语言历史学”和“基因历史学”。而我这里所驳斥的该文,沿用的就是这两大西方“历史学说”。
可这两大历史学说,看似符合逻辑与科学(比如基因学的生物科学),却在逻辑严密性上有所缺乏,比如偷换概念,把人类迁移史偷换成“人类文明史的整体”——人类迁移史不等于所有的人类文明史,至少在农耕出现之后,“迁移”就不能代表人类文明的发展了。更别提,这两大历史学说缺乏文字与历史文物为证。因此这两大“历史学说”实际上只是学说,算不上真正严谨的科学,它们虽可以为历史研究提供一种论点、视角乃至证据,但并非就能由此决定人类真实的历史。
而只沿用这两大“历史学说”来证明的论点,亦说不上多么科学和真理。
这两大“历史学说”的第二点问题在于——插入两大正反的“例外之轿(轿子)”抬高西方文明同时又贬低以中国为代表的非西方文明。第一个正向“轿子”是“雅利安人”——一举在“语言历史学说”和“基因历史学说”在谱写了“西方古代例外与高贵”之论;第二个反向“轿子”是“中国等古文明靠西方拯救”——变相说否认中国历史/中华文明等等的成就,说什么"需要靠西方拯救才摆脱错误、困境、陷落”,彷佛中华文明在人类文明过去的两三千年长期处于辉煌与巅峰的历史事实一点不重要、不杰出。
这两大“轿子”,在“特例化、例外论地虚假抬高自己(西方)”的同时,又不正视其他文明的成就并进行贬低,恰恰反向说明了这两大学说的虚伪、虚假。
咱们有些人,总认为文科是“自然科学”那种科学,因此哪怕是在纷繁复杂的人类文明——其因素、现象、规律、结果都极为纷繁复杂———之中抓住了诸如“语言”、“基因”这类在人类历史发展中极为次要的但贴近”自然科学“的因素和规律甚至只是结果之一(以现存结果逆向推导发展规律虽然是常用的研究方法,但却很容易犯“倒果为因”的错误),就认为这些就代表着整个人类文明或者学科就是这样的。大错特错了!
文科是社会科学,它的确切概念含义其实不是“社会-科学”,而是“社会科-学“!它的本质不是研究人类社会中的”自然科学那种自然性规律”,而是研究——确切来说是“统计归纳为主探索为辅”——人类社会中“社会规律”;它的整体目标或者说终结目标在理论上看似是“解决人类社会中的规律”——这是万年级别一步一步实现甚至只是靠近的目标,但在人类历史的各个阶段的实际生活中,其的目的却往往是“利益“。
因此,在文科当中,“利益”才是它的第一导向因素——多少人类社会的实践、历史走向、甚至文科的变迁都实际取决于利益而非什么”天然/自然就存在的规律”啊;文科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立场问题”——“我是谁,什么才符合我的利益”,然后才是——“研究规律并选择什么规律-怎么走才符合我的利益”。这也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前半句的终结原因——立场不同、利益不同导致标准不一,还因立场和利益不同进而争斗不熄,自然就无法分出“胜负”。
西方正是看透了这点,才在历史学、社会学中造假的——往往通过类似“语言或者基因在历史中的客观规律”之类极为次要因素/元素/规律来掩盖“符合西方利益”这个真实的目的,去进行造假。而西方在世界输出西式文科也是为了主导/引导世界的发展符合西方的利益。所以,才有了很多西方在艺术、文化、历史、政治等领域种种看似严谨实则错漏百出,甚至放不同社会看法就完全不同,也不符合世界历史事实,甚至不同地区、不同人群的看法相矛盾的文科论点。
比如:“餐具刀叉是西方先发明的,刀叉才是文明象征“;“铁器甚至青铜器是从西方起源并传播到中国的”;“西式民主是历史的终结”;“名画《戈迪瓦夫人》多么具有人性光辉——夫人很爱民而不去看她裸体的普罗大众又多么具有人性光辉(却掩盖并转移了夫人的阶层特别是她老公-伯爵的残酷统治)” ;“名画《蒙娜丽莎》多么漂亮慈祥并具有艺术价值(实际画的只是个普通妇女,只是代表了西方社会的艺术从“神权”走向“人间”——这放西方历史很伟大很有意义,但放世界特别是中国则根本不算什么);“语言历史学或基因历史学是人类文明的发展脉络(从”现存结果“来推到人类文明的发展实际只是倒果为因罢了——那些被暴力消灭语言、基因就不是人类的历史吗,而如果这么说的话暴力岂不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西方视共产主义为是人类思想的邪论异端,需要对其进行打击消灭(只是因为不符合西方资本主义 社会的利益罢了)”.......
醒醒吧!文科不是什么“自然科学',它只是“社会科-学”,是对人类社会发展的人为统计归纳与探索(“人为”这个特征更决定了其性质不是什么“自然存在的规律的总结”),它的实际目的其实是“利益”——服务于谱写和传播者的利益——而不是什么“追求人类社会中自然存在的不为人为所改变规律/真理”。
而中国近代的文科人,恰恰是看不透西方对文科“科学之类的外衣的狡饰”而沦为西方文科的“囚徒”与学舌,更看不透或者说不愿意承认文科的”利益是第一导向因素和终极目的”的本质,反而为了彰显自己职业的高尚性、地位、合理性而把文科往“自然科学”上靠,才导致的中国近代文科甚至前近代文科(指清朝甚至明朝开始)开始衰落的,甚至都比不过春秋汉唐(春秋汉唐在核心阶层的内心就知道并明确了“利益”这个文科的导向和目的,哪怕常常不言说此点,也在文科的发展研究和实际运用中遵守了此点)。因为你既抓不住“利益”这个文科的主脉,也无法在实际运用中实现“利益(特别是更长远/未来的利益)的获得与落地”这个研究与发展文科的目的,文科的研究与发展自然也就变成了“浮空的”和“无效用/效益的”了,又岂能不衰落呢。
如果中国未来的文科依然抓不住“利益”这个文科的本质,并结合中国大部分人乃至世界大部分人的实际利益去贴合并切实承认与执行这个“利益”本质——如此去发展文科,那中国文科永无崛起之日!很悲哀吧?咱们总是忘记“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这个古话与历史总结——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不就是历史这类文科的“利益”的本质吗,甚至对其讳莫如深和否认,特别是现在“‘谈利益’宛如讳不可言,连‘主体利益’都不可谈说,只能谈‘全体/集体利益’”的社会氛围,那文科想要获得真正的大发展与发挥大效用就更是漫漫长夜了。
我驳那篇文章和那人观点,只是想着为了不让其歪理传染大众,更想着让看到我驳斥的人尽可能多地从根本上懂得“文科的‘利益’的第一导向与终极目的的本质”——咱们太多人不懂得这个本质了。
如今,我们很害怕谈一个行业或某个集体的利益,甚至说到利益就反感。这种情绪性、非理智的态度是非常有毒的,其毒害之一的体现就包括忘了或者刻意回避甚至否定(特别是精神本能式的否定)“文科的本质”。可“利益是第一导向与终极目的”就是本科的本质。这种本质可以从不同的社会,甚至相同的社会只是拥有利益分配权的人变了、享有利益分配的人的变了,文科的论点的正歪定性与选择就能发生改变——如此所体现。秦国尊法、汉朝改尊儒......新中国对儒家的批判与改革,这些都是“利益”的分配权与利益享有权的变化,导致的中国核心文科的变化。比如儒家就含有鼓吹并勾结帝制、维护知识分子与地主老财的元素——这跟近代中国的需求不符,因此需要对其进行批判和改革。其他哲学(宗教等)、政治思想、军事(比如战争的背后就是利益)、文学艺术(从诗词歌赋为主变为戏曲小说为主的变化,就是“利益分配”特别是“利益享有”的往民间下沉的变迁导致的),均是如此。
文科的论点的定性与选择,是非常易变的,而这种易变往往取决于利益;相反,只要拥有利益分别配权的人和享有利益分配的人没变,那文科论点的定性与选择就往往不会变。而逃避文科的“利益”本质是没用的,反而往往是有害的。这种毒害:
下不能正确处理具体事务,比如法律法规的解读与执行;
中祸及文科领域的发展与发挥效用——中国自明朝至今的文科发展与发挥效用的欠缺,其根子就在这:王阳明心学就已经严重影响到核心文科出现“浮空”和“无利益实现”的结果与表现了,那核心文科就更不可能往下一步继续发展了,由此心学就成为了中国核心文科的巅峰并从此几无寸进(因为王阳明心学的唯心蹴虚——既不触犯“原先“的“利益”分配与享有,也不贴合社会新需求新变化利益的分配与享有,才让心学自身和明朝核心文科都毫无寸进的),直到马克思主义进入中国推翻了心学;
上能影响治国安邦——即使知道治国安邦需要符合大部分人民的利益,可若文科缺了“利益”这个本质的认识,又怎么能与治国安邦进行对接(王阳明心学对治国安邦就有毒——人人以为”内心圣则个人圣“、“人人内心圣则国家社会集体圣“,特别是那些哪怕真心希望国家好去管理国家的明朝官员,都追求“骂皇帝与庙堂以讨庭杖去青史留名地彰显个人之心圣进而个人成圣”,甚至满足于此了,如此“蹴虚即止即满足”,那国家又怎么能有真正实际的发展呢)。
谈利益不可怕,抓利益也不可怕,只要这个利益符合大部分人民的利益(包括长远利益),或者符合行业发展的利益并且与大部分国民的利益没有冲突,就行了啊!连“谈利益”都讳言莫深,甚至连集团利益、主体利益都不能谈,只能谈全体利益——如今这种文科研究乃至社会氛围,又怎么可能去真正发展和发挥能细分到领域/行业的文科,并通过文科真正把利益在社会中进行实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