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经济与贸易大师又减少一个

前两天看到对外经贸大学原来副校长王林生教授的遗体告别仪式。难免感慨,国际经济与贸易大师又减少一个。

王林生教授《蹉跎与求索:国际经贸问题研究》一书,很多内容是2000年之前。但现在看起来依然没有落伍,因为他在切中一些经典而永恒不变的基础问题。

书中谈到了科研社会化和科学实验室的工厂化。

出现了中介科学,也就是相互渗透的学科。

谈到了企业家精神,企业家最早就是来自于法语的(航海)冒险家。

企业家就是还有一个说法叫undertaker,就是承担风险,进行商业管理的人。

在当下这个经济不好的时候,企业家是多么宝贵的资源。他们承担的风险无形难辨。

对于国企而言,就像匈牙利经济学家指出来的父爱主义。

既然公司没有破产之虞,所以也就难有承担风险去创新的精神。

谈到了美国农业的工业化,我想这是中国现在迫切要破的局。当前没有太多的经济热点,一产跟二产的紧密结合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突破。我们在福建南平的政和县,20万人的小县城能看到二产是如何激发一产竹农的工业化热情。工厂大机器工业,让农业实现大机器化工业而不是工场手工业是一个关键推进器。这样的命题在当下依然是好命题,但前提是必须让一产摆脱冰冷的约束。比如说在那么多的竹林,必须让竹山流通起来,才有机会。一户十亩竹林是没有前途的,卖竹笋不过每年六七千块钱。人人都锁在贫困里头。在当下城市就业难堪,很多能人回到县镇老家。如果给他们一要素的解脱,必将有一番全新的场景。中国在当下能看到的一个关键振兴点,可能是来自于县域经济推动的城市拐点。“农工一体化”有着亟待释放的原习爆炸力。前提,解放思想优先。

关于日本商社,最为精辟的是,商社第一件事儿就是企业技术情报。二中国绝大部分贸易公司根本不做不到的,他们只把信息看作商业现金流得加速死,而不会把提升到战略情报地位。而情报这个被中国误读含义的词,背着黑锅也成为中国跨国公司的软肋。

书里谈到了跨国企业认知的先锋南开大学校长滕维藻。

在1974年人们普遍认为,跨国企业家就是一个吸血的章鱼,伸出触角四下到不发达国家进行攫取。

但滕校长指出到,发达国家之间的资本输出,远大于向不发达国家之间的输出,

这就意味着其实发达国家之间的资本输出更紧密。换言之,跨国公司是因为高的效率而连接在一起,换言之,资本是在寻求收益,而不是简单的嗜血。

这些话应该开启了中国对跨国企业的认识。

这样的视角,在地缘政治风险之下,认识跨国公司的行为模式,仍然有特别深远的意义。对华特别友好的通用汽车也开始要求供应链脱离中心,这件事戴尔前年就做了。实际上,当一个国家的市场变得不重要的时候,更容易变成这样。

大师的经典作品就是这样。他们在总结了过去历史的精华并进行了沉底的思考,而呈现在我们面前这些充满睿智的文字,就好像前探灯一样,照亮远方的轮廓。思想豁然一明。

大师,走好。经典,长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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