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奖预定!重口味电影居然被拍这么美
作者 | 我是影小妹
时隔三年,曾执导《水形物语》的吉尔莫·德尔·托罗带着他的新作回归大众视野。
今天聊聊最近的热门R级大片——
《弗兰肯斯坦》

电影改编自玛丽·雪莱创作的世界首部科幻小说,
影片的故事始于北极冰封的海域。
一艘探险船被困于厚重冰层中,船长执着于抵达北极,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困境。
突然,船员在风雪中发现一名几乎冻僵、仅剩一条腿的男子,他正是维克多・弗兰肯斯坦。
就在众人准备施救时,远处出现了一个体型庞大、伤痕累累的人形怪物。
弗兰肯斯坦平静地告诉船长,那是他所创造的怪物,只要将他交出去,众人即可获救。

由此,影片以双线叙事展开,分别从弗兰肯斯坦与怪物的视角,还原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弗兰肯斯坦出生于贵族家庭,父亲是著名外科医生,对他极为严厉,动辄斥责体罚,而母亲则是他童年唯一的温暖。
母亲因病去世后,弗兰肯斯坦对父亲未能挽救她生命一事耿耿于怀,也开始执着于以科学对抗死亡。

成年后,他得到一位绝症患者的资助,在一座偏远城堡中开展禁忌实验。
他从战死士兵的尸体上收集完好的部位,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体,并借助雷电之力赋予其生命。
然而,这个被他称为“亚当”的怪物不仅力大无穷,还拥有惊人的自愈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控制。

恐惧之下,弗兰肯斯坦试图用大火毁灭怪物,却在最后一刻心软冲入火场,导致自己重伤摔断了一条腿。
然而,这仅是弗兰肯斯坦的单方面叙述。
当怪物登上船后,影片切换到它的视角,呈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怪物自诞生起就被铁链锁在黑暗地下,未学语言就先成为替罪羊。

它从未主动伤人,却屡遭殴打与凌虐。
弗兰肯斯坦与资助人发生争执导致对方意外死亡,却将罪名推给怪物。
人们因恐惧其外表而纷纷远离,甚至试图将其赶尽杀绝。
怪物逃到偏僻村庄,遇到一位盲眼老人,第一次感受到善意,学会了语言与情感。
然而老人意外遭狼群袭击丧生,怪物再次被误认为是凶手,遭到老人家人的追杀。
孤独绝望的怪物找到弗兰肯斯坦,请求他再创造一个同伴,却遭到断然拒绝。
更糟的是,弗兰肯斯坦在一次冲突中失手杀死了唯一愿意接近怪物的女孩。

自此,怪物彻底失去容身之所,而弗兰肯斯坦仍执着地追杀它,直至北极荒原。
随着双线叙事逐渐交汇,观众逐渐意识到,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科学家造怪物”故事,而是一个关于父子关系、责任与成长的暗黑寓言。
弗兰肯斯坦的童年几乎复刻了精神分析中的恋母弑父模板,母亲的早逝让他执着于对抗死亡,而父亲的严厉则塑造了他傲慢冷漠的性格。
他创造生命,却从未准备好承担父亲的责任。

怪物降生后,他起初满怀喜悦,耐心教其说话走路,却因对方学得慢而逐渐失去耐心,甚至辱骂殴打,最终选择遗弃。
而被遗弃的怪物如同无家可归的弃婴,在流浪中渴望着被接纳与关爱。
影片中有几处细节颇具象征意味。
弗兰肯斯坦童年母亲与成年后心仪的女性由同一演员饰演,暗示其潜在的恋母情结。

而他成年后仍如孩童般饮用牛奶,也暗示其内心从未真正成熟。
相比之下,怪物在盲眼老人的引导下,反而学会了共情与成长,更像一个努力寻求认同的“人”。
在影片后半段,弗兰肯斯坦的弟弟在临死前对他说:“你才是怪物。”
这句话点出了故事的核心:这不是科学家制造怪物的故事,而是怪物被创造后,因未被给予爱与责任,而被迫成为新怪物的悲剧。

影片的结局与玛丽・雪莱的原著截然不同。
在原著中,弗兰肯斯坦死于北极,怪物自焚而亡,留下彻底的绝望。
而托罗的版本则让二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达成和解。

弗兰肯斯坦在垂死之际终于承认自己是失职的父亲,流下悔恨的泪水。
怪物则选择了原谅,并将船只推向温暖海域,自己则迎着北极晨光走向未知的远方。
这一结局呼应了盲眼老人曾对怪物的教诲:“应该先看清伤害的来处与去处,然后试着原谅、试着忘记、试着往前走。”
从《地狱男爵》《潘神的迷宫》到《水形物语》,托罗的作品始终在怪物、死亡与暗黑童话中寻找人性的微光。
此次的《弗兰肯斯坦》也不例外。
他并未重复原著的绝望基调,也未刻意渲染恐怖奇观,而是将重点放在对造物者责任的拷问上。

弗兰肯斯坦的悲剧源于他试图扮演上帝,却未具备上帝之爱。
他创造了生命,却未给予尊重与关怀,最终使创造沦为诅咒。
在人工智能技术日益成熟的今天,这部电影也具有强烈的现实映照。
当我们逐渐拥有创造新生命、新智能的能力时,是否也准备好了承担随之而来的责任?
是否能在追求科技突破的同时,不遗忘爱与共情的重要性?
《弗兰肯斯坦》提醒我们,真正的怪物从来不是外表奇异的存在,而是那些逃避责任、因无法面对自我而伤害他人的心灵。
创造本身不是罪,但没有爱的创造,终将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而唯有在认清伤害、学会原谅之后,破碎的心才能继续跳动,人才得以真正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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