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委员会：《人工智能与未来工作》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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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102页的研究报告由欧盟委员会就业、社会事务和包容总司委托，Verian 集团开展调查并形成。报告名为《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the future of work》 ，聚焦欧洲民众对数字技术及人工智能的看法。内容涵盖数字技术对就业、经济、社会等领域的影响，多数人认为有积极作用，但积极看法呈下降趋势。还涉及民众数字技能水平、对工作场所数字技术和人工智能的态度、使用体验等。结果显示，民众数字技能自信度存在差异，对相关技术在工作场所的应用看法不一，且不同社会人口特征的群体观点存在明显差异。

人工智能（AI）是指能够执行通常需要人类智能才能完成任务的计算机系统。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它可以为欧洲的公民和企业带来好处，提高生产力并创造就业机会。然而，人工智能的兴起也带来了挑战。在过去 25 年里，欧洲的工业机器人数量增长了四倍多。技术进步带来了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技术可能对人类可获得的工作数量产生重大影响，但它也在改变工作，改变工作的执行方式。

欧盟委员会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一潜力，并正在采取行动，促进私营和公共部门对人工智能的应用。在 2018 年 4 月发布的《面向欧洲的人工智能》通信中，委员会概述了一系列措施和融资工具，以推动这一目标的实现。此外，结合《欧洲数字战略》，欧盟委员会于 2020 年 7 月推出了《欧洲技能议程》，以促进可持续竞争力、社会公平和韧性，为提升技能（提高现有技能）和再学习技能（培训新技能）设定了宏伟目标。从那时起，在确定的 12 项旗舰行动中，每一项都取得了很大进展，包括在 2022 年初发布了更新后的《数字能力框架》，涵盖了新兴技术和人工智能所需的数字能力。

工作场所的加速数字化也将与监控、数据使用和算法管理工具应用相关的问题置于聚光灯下。算法可用于管理职能，如规划、组织、指挥、协调和控制。在西班牙和德国，相当比例的工人使用数字工具，并受到数字监控和算法管理。人工智能系统也常用于指导招聘、监控工作量或确定薪酬率。

应对算法决策带来的挑战，特别是有偏见的决策、歧视和缺乏透明度等风险，有助于提高对人工智能驱动系统的信任，促进其应用，并保护基本权利。欧盟委员会于 2021 年 12 月提出，并于 2024 年 2 月由欧洲议会和理事会临时达成一致的《平台工作指令》，将成为欧盟首个应对工作场所使用人工智能所带来挑战的工具。一旦最终通过，它将在数字劳动力平台的算法管理方面提供更多的透明度、公平性、人为监督、安全性和问责制，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任务分配和价格设定方式。如有需要，它还将使人们能够对影响工作条件的决策提出质疑。

在此背景下，本次特别欧洲晴雨表调查聚焦于工作生活中的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具体而言，该研究涵盖以下主题：

对数字技术影响的总体认知；

数字技术熟练程度；

对工作场所中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数字技术的认知和使用体验；

对这些数字技术及其在工作场所使用的态度。

调查发现，尽管在过去七年中，欧洲人对最新数字技术影响的积极认知有所下降，但总体而言，他们仍对其持积极看法。具体来说，虽然公民普遍看到了技术，特别是人工智能的积极潜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不加限制地支持。值得注意的是，超过六成的欧洲人表示，他们认为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对社会是件好事，但同时，绝大多数人（84%）也表示，此类技术需要谨慎管理。调查强调，机器人和人工智能通过承担枯燥或重复性工作来减轻工作量，以及用于做出准确决策的潜力受到认可，但受访者对其在同事间沟通等社会领域的影响持谨慎态度。

在数字技能和认知方面，大多数欧洲人认为他们目前的技能足以满足日常生活和工作需求。然而，这一结果需要结合背景来看：相当数量的欧洲人甚至缺乏基本的数字技能（近 45%），而信息通信技术专家的数量虽在增长，但仍然相对较少（估计为 980 万）。在整个报告中，还突出了基于欧洲人社会人口特征的观点模式。例如，年轻受访者、经济困难较少的受访者、目前在职的受访者或教育水平较高的受访者，往往对技术和人工智能持更积极的态度。

本次特别欧洲晴雨表中的一些问题，在之前 2017 年 3 月和 2019 年 12 月的欧洲晴雨表调查中也曾提出。在可能的情况下，本调查结果将与前两次研究结果进行比较。

本次调查由 Verian 集团于 2024 年 4 月 25 日至 5 月 22 日在欧盟 27 个成员国进行。约 26,415 名来自不同社会和人口群体的受访者以母语接受了访谈。这项调查是由欧盟委员会就业、社会事务和包容总司（DGEMPL）委托开展的。

目前就业的受访者中，三分之二（66%）认为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最新数字技术对他们的工作有积极影响。

全体受访者中，超过六成认为最新数字技术对经济、生活质量和社会保障福利都有积极影响（均为62%）。

超过半数（56%）的受访者表示，这些技术对社会产生了积极影响。

与2017年3月相比，认为最新技术对经济的积极影响降低了13个百分点，对社会的积极影响降低了8个百分点，对生活质量的积极影响降低了5个百分点。

年轻人、教育水平较高者、财务状况较好者和当前正在工作的人群最倾向于认为这些技术具有积极影响。

超过八成（82%）受访者认为保护员工隐私对管理工作场所中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数字技术风险并实现利益最大化非常重要。

七成以上认为在新技术的设计和应用过程中让员工及其代表参与（77%）、提高人力资源决策中的数字技术透明度（75%）、禁止完全自动化的决策流程（74%）以及限制对员工的自动监控（72%）是重要的。

大约七成认为自己具备足够的最新数字技术技能（包括人工智能），能够从数字和在线学习机会中获益（71%，比2017年3月上升14个百分点），并能满足日常生活需求（70%）。未作答此问题的受访者未计入分析，以确保趋势的可比性。

在就业状态且未回答上述问题的受访者中，四分之三（75%）觉得自己拥有足够的数字技能以胜任当前的工作（比此前下降7个百分点）。

在未退休且未作答此问题的受访者中，超过七成（72%，比此前增加9个百分点）相信自己拥有足够的数字技能，在未来12个月内换工作或找工作时也能胜任。

丹麦、芬兰、卢森堡、马耳他、荷兰和瑞典的受访者最有信心掌握数字技能，而希腊、匈牙利、意大利、葡萄牙和罗马尼亚的受访者则相对缺乏自信。

年轻群体、教育程度较高者、财务状况更好者和当前在职人员更倾向于认为自己具备足够的数字技能。

六成以上（62%，比此前增加1个百分点）积极看待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在工作场所的使用，而近三成（32%，增加2个百分点）持负面看法。这种看法在国家间存在较大差异，例如丹麦的积极评价率为86%，而葡萄牙和希腊不足一半（均为48%）。

多数受访者同意机器人和人工智能能够提高工作任务的完成速度（73%），人工智能能够承担无聊或重复的工作（66%），并能在工作场所做出准确决策（53%）。

同时，66%的受访者认为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导致就业岗位的流失多于新岗位的创造，并认为机器人和人工智能抢夺工作岗位。然而，这两个比例自2017年3月以来分别降低了8个百分点和6个百分点。

另外，61%的受访者认为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对同事之间的交流产生负面影响。

超过六成（63%）认为机器人和人工智能有助于人们在工作或家庭中完成日常任务，但这一比例比2017年3月下降了5个百分点。

尽管如此，超过八成（84%，下降4个百分点）认为这些技术需要谨慎管理。

不足一半（48%）的人主张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应在工作场所之外更广泛应用，而43%的受访者持相反观点。

总体来看，受访者对数字技术和人工智能用于自动解雇员工（78%）、监控员工（63%）、绩效评估（57%）、求职者筛选（57%）、求职者额外信息收集（50%）以及个人数据收集、处理与存储（49%）表示担忧。

然而，三分之二（67%）对使用这些技术改善安全和保障持积极看法，相对多数对这些技术用于分配任务或管理员工班次和工作安排也持积极态度（49%积极，44%负面）。

年轻人、教育程度较高者和当前就业者对这些技术在工作场所的使用持积极看法的比例更高。

当前就业的人群中，超过六成（62%）表示自己了解雇主使用数字技术（包括人工智能）来管理自己或同事的活动。

在当前或过去有工作的受访者中，30%报告称数字技术已用于强制安全措施，29%称用于管理工作时间表。

超过五分之一的受访者表示这些技术已用于监控员工活动（24%）、分配任务（22%）或评估绩效（包括处罚或奖励）（21%）。此外，18%表示这些技术已用于招聘员工。

物流行业和员工人数至少为10人的单位中，技术应用的报告比例更高。

当前就业的受访者中，接近一半（49%）表示雇主已告知他们关于数字技术（包括人工智能）在工作场所的使用情况。其中16%表示已被告知但未获更多细节，另有18%获得了详细的解释，包括技术的优缺点及其权利。

雇主和管理者中，53%表示已确保员工或下属了解这些技术的使用情况，其中16%仅提供了简单告知，22%提供了详细解释。

物流行业和规模较大的单位中，员工更倾向于表示自己已被告知。物流行业的雇主和管理者最倾向于确保员工了解情况，而企业规模与告知情况并无明显关系。

超过三分之二（68%）的当前就业人员同意他们的雇主提供了必要的工具或培训，帮助他们有效地使用最新的数字技术，另有28%不同意此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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