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毛右”,会怎么样?会遭骂吗?(精修一稿)

我说我是一个“毛右”,会怎么样?会遭骂吗?

我曾经是个很右的青年,毕竟,经历文革,讨厌写大批判稿件计数为先进的中学年代,生性不喜欢出风头,早早就从一介刻字老书生的家父那里,受过一点庄生道学的影响,曾经因为消及对待政治,都把积极分子气坏了,把我关了半天禁闭,让我心虚地将所有中学年代的文字留存,一炬焚灭,生怕出事。至今已经找不到中学年代的任何主观文字碎片。

又有幸受洗于八十年代思想大解放开蒙的首届识字人,虽然是工科,却同时一头沉浸图书馆藏,自由哲学,如此,能不右才怪呢。甚至,有过一段时日,都是天天抱着短波收音机从六点半开始,一边做晚饭一边开始听灯塔之音,一直反复要听到进入被窝零点以后,以便接受最新教育,并且,每每听到我的大学同届老乡江琪生出现在美国之音之是,都有一种无限神秘的崇拜感。

然而渐渐地,阅读杂了,经历多了,随着时代的急剧起伏曲折,更后来上了网,慢慢就异化了。由于与许多时尚经济论经常一言不合,就要据理吵吵吵,不愿随便加入什么统一战线什么自由阵营什么笔会,力求保持真我独立思维,尤其在毛与文革的认识上,更是放野思维,唯实我心,结果,渐渐就被越右越政治正确的时尚右营,打成了“毛左”。

更不幸的是,一旦进入一些高举阶级斗争为纲原封不动竭力推动现实阶级斗争思维的人眼里呢,我又不够积极,甚至显得消极,不同意还在后发国内搞阶级斗争逻辑,世界格局,容不得你内乱阵脚,还就是同意搞发展第一逻辑,虽然对现实的不公正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恶劣风向,那种为了达到推墙目标,不惜支持黄赌毒黑恶拐的不择手段论自由主义,丛林理论,蔑视劳动者的资产者理论,展开唇枪舌剑,加入论战,时时大加鞭挞,却还就是认同,在这个阶级斗争全球化的世道,阶级矛盾的主线条,在完全超越国界的国际大资本与后发国家之间的生产关系矛盾,任何后发国一国之内的矛盾,都是次生矛盾,发展不平衡矛盾,附庸性矛盾,买办性矛盾,因此,还是同意以发展为主线条。只是这发展,需要时时加以合理合宪规制,并为这种规制的落实为争取,做细活,不赞成搞惊天动地的翻身运动,因为人民宪法还高悬着,还明明白白在,再翻身,岂不头朝地?所以,我就又成了一种偏激的毛左中不怎么受欢迎的“右倾”,去相关论坛发个贴,几乎永远审核不通过。偶尔通过一个,出来了,还被数落,有点反动。汗啊。

其实,也不细想想,要在中国目前状态下,真搞出什么“革命”的名堂,大概只有一种可能,资产阶级革命!你左们,乐意吗?会不会反尔不幸助推了极右的梦想大实现,也让灯塔精英的崩溃论如愿以偿,m易战也自然不必打了,或者,干脆,赏你七八个小总统游戏般一人一票来狂欢一下。如此,谁会真得利?因此,如此看来,如今一些不闻时势大趋势的“极左”,思维水平,其实是真不怎么样,或者就是假扮的,客串的,低级红高级黑的,其实是中情局设的木马局之一环。而相对的,极右们则是赤裸裸渴望这一种“革命”的,都已经推崇几十年了,从否定法国革命俄国革命到否定中国红色革命而推崇英美革命模式开启,资产阶级革命是真真实实他们心目中的理想王国!一切唯英美话语是从,为指南。宪政,三权分立,议会多党,一人一票等等,而视现存人民宪法为无物,这一切,基本已经不加掩饰了,因为,他们确定,这就是普世真理,这就是中国今后的唯一光明前程所在。

当然,如今m易战一打,极限施压一来,种族主义政治露出可耻尾巴,外加对苏联解体后依然与西方矛盾无可调和的形态的不断反思,总算让许多人清醒了些。原来,在这个战争形态已经越出实热武器边界,进入网络信息无形无界的崭新全球通时代,还就是存在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现实意义,“文明冲突论”挑起意识形态崭新对立观,“和平演变”寄托于第三代第四代身上,在我们都差不多忘记的时候,居然一朝起来,发现,在人家,还是一成不变,并且,现在还把你明确列成主要战略对手,对你的“不战而胜”逻辑,始终如一。

其间,尤其可悲的是,一些黄皮肤的时尚极右,还就十二分地迎合之,这叫我怎么可能认同?思来想去,再也找不出右的理由:为了不至于我们以及我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如中东难民漂流地中海那样漂流太平洋,我必然成一种关于作为百年革命成果的人民共和国的准保守主义者,人民国家整体安全与发展第一,其他跟随,决不认同站在国际资本势力立场上的任何买办性“革命”,它虽然也是一种革命,但却是革掉自49以来创生的人民新中国的命,实现还乡团复辟,在我看来,无疑是一种丧心病狂!所以,我当然是左的,无论如此的后果是如何地遭遇一些自居“学院派”“官科”“津贴流”暂时把持着话语权手段的右们不待见,到处遭遇封贴封号审核不宜发表,也无所谓了。

当然,我得声明,我对人民革命成果的“保守主义”,从不反对文化领域,思想方式领域,价值观领域,不断提升悟层的自我革命,从不反对针对灵魂层次的封资修的自觉革命。这种革命,也与老人家的“不是请客吃饭”的暴烈的革命有些些差别,毕竟时势崭新,历史约束条件就了,革命的具体形态,也需要实事求是,因此,我是恰恰希望,相对一切暴力形态,倒着来,真正的文化革命,也可以请客吃吃饭,喝喝茶,比试锈锈花,做做文章,可以文质彬彬。

我当然痛恨中共队伍里形形色色的投机分子,腐败分子,专横利己主义分子,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分子,并事实上,我一生都在与这些人为天敌,发生过诸多性质微妙的冲突,以致,我几乎成了现实工作生活中实际关系中的政治不可靠分子,政治答卷都在及格与不及格之间的某个模糊地带,让一些职务人特别小心防范,既不能近之,又不能过度敌之,毕竟,视我危险者也是有点怕我的小文章解剖刀的,于是,道难合,只能言交寂隔为上。这些年来,我的朋友唯无职平民为绝大多数,或者就是退休无官职老人,极难得真正忠诚现官职实友。

但,真知我者,我真不反G,并且,这些年来,还就喜欢为老共说点公道话,而从所周知,现在在网上,为老共说点公道话,那是要大概率被骂成“五毛”的,老共被“不黑你黑谁去”,几乎成了时代的网络民间主旋律!但我就不,也就十来年,尤其近五年有兴趣重入网络江湖以来,不仅不反共,还特别看好老共的自我修行能力。据我对全球行情了解,我认为,老共的这种自我修行学习能力,还就是全球独一无二,顶顶出色的,虽然,这个党里发生了批量的腐败投机两面人,但,难道不是忠诚实干之士至少同样居之?若无忠诚之干同样居之,这个党,不早就象苏共那样玩完了?

这五年的事实历史,百姓有目共睹,如今初心与使命学习活动的展开,更说明,这个党,还有的是自我修复力,自觉革命力,为人民服务力,信仰力,重新对着人民宪法,发誓要一心一意为劳动人民谋幸福服务,因此,我反它做什么,我不傻呀。我一生的学习能力,证明,我的智商还是可以的!不能老了老了,头发白了一点,智商就断崖式下降了。

好了,我的本相,已经白描一目了然。现在,既然时尚的极右骂我“左”,一些自认为根正苗红的传统左不认我,数落我为右倾,我又不可能反毛,并且,还就是对毛精神有了一点自己的心得,后来,我干脆就自冠,那我就一个“毛右”吧。并且,还为此专门写了个贴子,挂出去,居然通过了审核!

请读:

  请自许忠诚于毛思想的“毛左”们进来,我有话要严肃地与你们谈谈:

  经常读到一些自许“毛左”以示自己是毛的忠实继承者的各种表达,尤其在“造反精神”这一点上,毫不含糊,几乎达到了不问世情不管时势的蛮横地步。

  也就是这一极端表达,导致我疑虑重重。

  我就想说,你自许“毛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毛还有“毛右”的时候,并且在毛的一生过程中的不同阶段,毛右的情形很多很多。

  比如在苏区时候,为什么经常坐冷板凳?右呗!不符合代表共产国际的革命左派要求;

  在中国搞农运,发明从农村包围城市,与依靠工人阶级在城市中心开花的革命暴动对立,右呗,怎么能依靠相对落后保守的农民阶级?

  抗日,国共联手,右呗,怎么可以与屠杀了那么多共产党人的国民党联手?

  解放战争到建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五星红旗,代表五方面力量,右呗,怎么可以这样混洽糊涂不纯洁?!

  七十年代,与共产国际老大哥反目,却与美帝国主义拉拉扯扯,右呗!怎么可以这样阵营不分?!

  甚至,老毛自己也说过,我有时就是喜欢右派比左派还要多一些!(原话我不记得了)

  你说你们这些一天到晚只知毛之左不而毛之右的“毛左”们羞不羞呀?

  都经历毛逝近四十年了,还在“左”“右”上折腾,模不到毛精神丰富的立体灵动万端,只搞得僵兮兮一个单面,你们这样不是要折煞老毛孤苦之灵么?

  再好好想想,什么叫毛思想?什么才能叫毛精神?

  就一个“造反有理”?二千多年前陈胜就有这个水平了!

  那毛还是毛吗?实事求是呢?为人民服务呢?理论联系实际呢?等等等等

  你们还想把你们的理解停滞于二千多年前的水平上来对待毛吗?!!!

  是否应该面壁反思一下了?

  2014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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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啊,时常真是感叹有趣得可以:几十年来,碰头多少老师长,老同窗,老朋友,老兄弟,老伙计,一经了解一点我的所思所说,就要为我着急,就要警告我,不要那么乱说话,小心,要是五七年,你铁定是个“大右派”。

尤其最最近,碰头一个几十年的老兄弟,了解了一些我的小文章,数落我,你怎么现在成“左派”了?

我笑啊,说,这世道,都右几十年了,甚至许多方面都极右了,右成了当然的政治正确,成了主流中的主流,甚至中央台喉舌也被许多人一口秒杀,再玩右,就太没有意思了,不如干脆不吱声,或者闷声大发财。如果还想吱声,我就只能选择稍稍左一点的,才有意思呀。人不能为乏味而吱声,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了,不堪呀。你知道,咱初中就向外宣称,就喜欢“反潮流”,喜欢独一无二,不喜赶什么赶时髦随大流,所以,我一吱声,就难免按“右”的时尚标准,成了“左”,甚至成了“毛左”,因为一说到老人家,厌烦了以流落到中情局手档上写作的李医生的作品为标记的、几乎到处可见的污化作品与文字,我还就是好为他争辩几句我认定的公道话。

其实,想想也蛮好笑的,若按现如今“右”的时尚标准,当年五十五万“右派”,大概总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真左派,因为,他们有几个是如现在这样相信并污视老人家的一切的?他们唯恐表白紧跟拥护还来不及呢,他们大多都是被下面蛮横、骨子里政治利己主义投机十足的小官僚看不顺眼给办了的。难怪这些人,后来解放出来后,也有许多,仍然拥护毛,批判现实生活中的邪气,成了现在意义上的铁杆左派,并不跟随现在盛极一时的新自由主义及现实既得利益者逻辑,相应一团乱气,胡乱应声。

如此说来,我大概确实是属于“左”的,虽然在更左或者更右的标准里,我这么左左右右漂忽不停,随时可能在不同的左右眼里,发生移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无论左右,我肯定是个毛孩子,因为,我始终认同毛主席的教导,要站在最广大的劳动人民的立场上看问题,因为我没有理由不站在这个立场上呀,因为,我本身就是出身于这个最广大的劳动人民的子弟呀。没有办法,我此生,改不了这个立场了。

只能如此。

20190706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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