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守序而有用的人 · 2019年同济大学外国语学院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吴建广（同济大学外国语学院德语系教授）

各位同学，各位家长，各位同事，各位领导，下午好：

首先我要感谢外国语学院学生科对我的信任，把这项光荣的任务交付给我，我就有机会在这么隆重的庆典上代表导师发言。

在此，我要对本年度获得学位的本科生、硕士生和博士生表示衷心的祝贺！经过几年的刻苦学习、勤奋专研、辛勤劳动，你们从一位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变成了学士、硕士、博士。恭喜你们！

今年也是我作为人民教师的特大丰收年：我指导的三名本科生、一名硕士生和两名博士生也都在本年度顺利毕业，获得了学位。我以为，为人民、为国家、为世界培养有用的人才，是一名教师的至高荣耀。

这也是我今天的讲话主题，这就是：做一个守序而有用的人！这主题也间接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今日大学何为？也就是说，我们要培养怎样的人才？一言蔽之，我们培养的人才要具备两项基本的技能：一要遵守秩序，而要专攻有用。

什么是秩序？我们说的秩序分为几个层面，第一是自然秩序，第二是法律法规，第三是社会良序。当人类进入到21世纪的时候，我们发现，源于欧美的科学技术裹夹着所谓的启蒙主义价值并没有像它宣扬的那样，给人类带来俗世天堂；相反，科学技术提供的无限可能性与人类欲望的无限扩张性的结合，使人类的生存环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科技的无限可能性使无限扩张的人类欲望得以成为现实，用“启蒙话语”说，就是把人从自然秩序中解放出来，这就是西方世界的“自由”本意，即启蒙主义价值观。今天我们必须反思和批判这个所谓的“自由”。

“自由”本身只是一个隐喻，在基督教历史上是神的属性；它不能成为政治学和社会学的概念，“自由”神话是16世纪文艺复兴以降，启蒙运动以来，来自欧美世界的一种类似于鸦片的幻觉。当这样的“自由”正在摧毁自然秩序，亦即我们存在环境的时候，作为受过同济大学教育的毕业生，应该有抵御能力。这就要求我们能够恪守自然秩序，顺应自然节奏。这也是中华传统的伟大智慧和文化自信。

最近，我交稿了一篇研究歌德《浮士德》的论文，题目就是《自由是人民的鸦片》。大家都知道，我和我带的学生大多研究德意志诗人歌德以及德意志浪漫派，歌德与浪漫派的标志性特征就是强调人要顺应自然秩序，以抵抗来自西欧的所谓启蒙思潮，亦即人本自由。德国哲学家伽达默尔指出：“歌德属于那种人，他们相信秩序甚于相信自由”。在中国全面西方化过程中，被遗忘的伟大思想家辜鸿铭早年把歌德与孔子相比较，就是着眼于他们都是肯定秩序而否定自由的智者。此外，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人，也应该是一个遵法守序的模范公民。只有遵守法律法规和社会良序，我们的社会才会越来越公平公正，越来越安全和谐。我们必须知道，社会安全在今天的世界上已经属于最为紧缺的奢侈品。假如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女性夜晚不敢上街走动，我们的“公知”不知道要写出多少冷嘲热讽、充满恶意的文字。但是，就在自由世界的巴黎、纽约等都市，有些地方警察就是在白天都不敢贸然进入；德国的一些城市如科隆，也正朝着这个不安全的方向演进。对此，我们的“公知”却熟视无睹。中国的“公知”大多没有国际视野，更没有中国立场和视角。

我们再说说“有用”。无论一个人的能力是大是小，他要有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建设，为世界贡献的精神。也就是说，他要对这个社会有用，为保卫国家、建设国家、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添砖加瓦。人民、国家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财力、物力，不是要我们高等学府制造“无用的灵魂”。这决不是今天中国大学的任务，我们的教师也没有能力塑造“无用的灵魂”。如果我们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话，我们就应该培养守序而有用的人才。

有用人才的培养，尤其在2019年的今天，显得比以往更为紧迫，含义也比以往更为多元。刚才，在毕业典礼开始时，我们齐唱了国歌，其中有句词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我以前还一度误以为这句话早已过时，没有必要。因为我们没有感受到“危急”。我们一直以为，100多年来中国是因为落后才被挨打；现在我们正在努力实现现代化；建国70年以来，我们建立了世界上最为齐全的基础工业，前无古人的水利设施，改革开放以来，各方面都有了举世瞩目的进步。然而，我们发现，我们先进了，同样会挨打。落后挨打，是因为西方列强要抢夺我们的资源、市场和财产；先进也要挨打，是因为同样的这些西方列强，帝国主义不能容忍黄皮肤中国人过上好于他们的生活。简而言之，过上好的生活就必须使用大量的有限能源；中国先进了就会阻碍他们统治世界的计划。现在，他们正在全方位遏制中国的发展。

毛泽东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这句话在2019年的今天听起来振聋发聩。北约帝国用许多听起来美丽动人的口号企图渗透、撕裂和颠覆我们靠辛勤劳动建设好的家园，剥夺我们中国人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建议你们有时间读一读《杜勒斯十条》，看看他们如何计划、投资，来侵蚀我们的年轻一代，撕裂我们的社会。这场殊死的斗争已经拉开序幕。孟晚舟在加拿大无辜被捕，美国打压华为、遏制中国，让我们再也无法生活在一厢情愿的幻觉之中。正如国歌所唱：“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我们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我们生逢危机与机遇并存的时代，这也就是习近平主席所说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中国共产党是我们美好家园的定海神针。

在百年未有的世界大格局中，我们说的“有用”就呈现出多样化、多元性和多层面。我们首先要做好自己的事，继续勤奋工作，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创造美好社区，过上美好生活；释放积极能量，减少消极能量。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不要怨天尤人，要不断培养和提高自己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人类社会永远不是天堂，永远都有自己的各种问题和困难。今天，国家安全已不只是中国军人的任务，它已经弥漫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我们要对许多现象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清醒的头脑。

最后，我想引用毛泽东老人家的一段话结束今天的发言：“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中国的前途是属于你们的。”

同济大学经纬楼，2019年6月28日星期五